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黑夜深处的秘密 > 第一章

那天晚上,邻居家的灯忽然灭了,电话也打不通。隔壁老王说他好几天没见那女人出门了。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安,我决定去看看……

我叫林峰,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生活单调而平凡。那晚的风,像是在暗处低语,吹过我住的老小区破旧的窗户缝隙,带来一股阴冷的气息。
那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时,突然注意到对面那户灯光彻底熄灭。邻居陈女士,已经两天没有出门了。平时她会每天早晨七点多出门遛狗,晚上十点前回家,但这几天,门口的狗窝空无一物,门铃也无人应答。
我决定去敲敲门。门没有锁,但房间里静得出奇。推开门,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房间里一片凌乱,似乎有人匆忙离开。地板上,有一滩深色液体,像是血迹,但混杂着什么难闻的气味。
心脏开始狂跳,脑中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我心头一紧,接通后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伴随着低沉的呼吸声。然后电话被挂断,留下一片死寂。
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这件事,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回到自己屋里,我打开窗户,寒风吹进房间,吹乱了桌上的几张纸。我的心情无法平静,脑海中不断浮现邻居的身影和那个诡异的电话。
夜深了,房间的黑暗似乎吞噬着一切。我的手机忽然响起,又是那个陌生号码,我不敢再接,只是看着屏幕发呆。
隔天清晨,我决定调查邻居的失踪真相。于是,我去老王家,他是我们小区的退休老人,平时最爱打听消息。
老王神色凝重地告诉我,几天前晚上,他看到有黑影在邻居家门口徘徊,隔着窗户,他看到邻居屋里闪过挣扎的影子,但再没见她出门。
他们来了。老王喃喃自语,那个黑色组织,又开始盯上她了。
我茫然摇头,不知道他说的黑色组织是什么意思。
老王神秘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这条街,有些秘密,千万别问太多。
我心头越发沉重,觉得自己像是陷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诡异的阴影中。
老王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内心深处一扇被尘封的门。那个黑色组织,我从未听说过,但从老王神色紧张的样子来看,绝非虚构。
回到家后,我开始搜寻邻居陈女士的蛛丝马迹。她的门口没有监控摄像头,街区的公共摄像头被树枝遮挡,几乎没有清晰的录像。无助感瞬间袭来,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能否安全地深入这个谜团。
我再次拨打邻居的电话,这次铃声响了很久,直到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别过来……他们盯着你……电话挂断,留下了空荡荡的回音。
那一刻,我感到空气变得沉重,心跳加速,额头冒汗。是谁在警告我又是谁在威胁我
夜幕降临时,整条街道静得诡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响。我坐在窗边,紧握着手机,生怕再次响起那个陌生号码。
突然,窗外一阵阴影掠过,我猛地回头,却只见街角昏黄的路灯孤零零地摇曳。
那一夜,我几乎未曾合眼,脑海中不断闪现邻居消失前的场景——她紧张地看着门外,低声喃喃着什么,手里握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冒险进入她的房间,寻找更多线索。
推开门,房间的凌乱比前夜更甚,书桌上散落着几张破旧的照片和一本发黄的日记。照片上的陈女士神情凝重,背景是某个陌生的地点,照片背后写着一串奇怪的数字。
我小心翼翼翻开日记,字迹潦草而急促:他们来了……监视无处不在……不能相信任何人……只剩我自己……
越往后翻,文字越显得慌乱和断断续续,像是临终前的呐喊。
突然,一张夹在书页里的录音带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连忙找出旧录音机,插入磁带。
沙沙的杂音中,夹杂着若隐若现的低语:……逃不掉……黑暗……他们知道一切……别信任何人……
录音断断续续,最后是窒息般的尖叫声,然后一片静默。
我的心猛地一紧,冷汗浸湿了后背。我知道,这个谜团远比我想象的复杂,也许危险正一步步逼近我。

从邻居的房间离开后,心头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那个录音带里的低语声如同幽灵般缠绕在脑海中,仿佛在无声中告诉我某些秘密,却又若隐若现,难以捉摸。
我决定将日记和照片带回家,好好研究。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显得格外寂静,灯光被风吹得摇曳不定,阴影在地上跳跃,像是无形的眼睛在窥视。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把所有东西摆在桌子上,重新仔细阅读那本日记。字迹急促又凌乱,显然写作者在极度恐惧和焦虑中。她提到一个黑色组织,一个隐藏在我们周围,却不为人知的存在。
根据日记的线索,我翻查了她留下的那串数字,竟然是一组电话号码和地址。我决定先去那个地址看看,希望能找到邻居失踪的更多线索。
第二天清晨,空气中还带着些许寒意,我带上手机和录音机,走向那个地址。那是城郊一个废弃工厂区,建筑破败,门窗铁锈斑斑,犹如被遗忘的幽灵。
我绕着厂区转了一圈,发现几张被风吹得飘零的纸片,上面写着:不要靠近……他们监视着一切。
我开始感到背后发凉,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紧盯着我。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迅速躲进一旁的废弃货柜里,屏住呼吸。
脚步声渐渐远去,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味和铁锈的味道。我屏息凝神,心跳加速,终于从货柜里缓缓探出头。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匿名短信:停止你的调查,否则你也会消失。
我的手指颤抖着,脑中一片混乱,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我意识到,这条街,这座城市,似乎隐藏着某种巨大的阴谋,而我,已经无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
回家后,我发现房间里似乎被翻动过,桌上的东西散落一地。那晚,我彻夜未眠,窗外的风声像是在诉说着无数秘密。
在反复听录音带时,我注意到其中一段有清晰的声音:你……不能相信……他们就在你身边……
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意识开始模糊……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我开始怀疑一切,包括自己的记忆和感知。

我渐渐感觉自己被一张无形的网困住,身边每个人都可能是那个黑色组织的一环。邻居、同事,甚至我最信任的朋友,脸上的笑容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工作上,我越来越难以集中精神。每当夜深人静,我就会回想起那条匿名短信和录音带里断断续续的低语。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让我夜不能寐。
一天午休时,我偷偷查看了自己的手机,发现通讯录里多了一个陌生号码,名字竟然是观察者。每当我想拨打时,手机信号就异常地断断续续,像是被干扰。
那天晚上,我回家后发现门锁被轻微撬动过的痕迹,心头一紧,暗自警惕。我开始安装了几台简易摄像头,想要捕捉任何异常动静。
深夜三点,摄像头记录下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门口。黑暗中,他的脸被兜帽遮住,只留下两道锐利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我屏住呼吸,拿起手机准备报警,但他却突然消失在黑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第二天,我将录像带反复播放,发现那身影竟然在房间里停留过,甚至留下了几道划痕,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某种目标。脑海里反复出现邻居日记中的一句话:他们无处不在,连空气也能窒息。
我努力寻找真相,却发现越深入,越像陷入一场巨大的阴谋游戏中。
有一天,我在日记的最后一页发现一张地图,上面标出了几个地点,似乎是黑色组织的秘密据点。
我决定冒险前往,找出事情的真相——也许,这就是我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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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外那张地图上,圈出的地址藏在老城区边缘,一处几近荒废的工业园。我踩着早晨湿冷的泥地赶到时,天刚刚亮,雾气浓得能吞人。我站在那片铁皮斑驳的厂房门口,迟疑了很久。
门是虚掩着的,一股霉腐混着焦油的味道扑面而来。我踏进去,脚步声在空荡的空间里回响,像是在提醒我,这里从未真正废弃。
我在一排倒塌的货架后发现一个地下通道入口,盖子上落着新鲜的灰尘,周边却明显有人经常走动过。我咬牙打开,一股热风裹着消毒水味道扑来。
下去不到十步,我听见微弱的人声。
你来了。一个声音响起,低沉而熟悉。
我猛然抬头,站在灯光下的是——陈默,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最近唯一信得过的人。
他眼神疲惫,脸上有一道明显的新伤。
你怎么在这你也被他们盯上了
他却摇头:我从一开始,就在里面。
我大脑轰地一下:什么意思
陈默叹了口气,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折叠的U盘和一叠卷起来的纸:这是我冒死从系统里复制出来的资料。我们所在的街区,从三年前就被纳入一个秘密计划,代号‘景框’。
我接过资料,手指微微颤抖。第一页上赫然印着几个字:
景框计划——城区精神影响实验项目(机密级)。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内容摘要:
本计划旨在测试特定环境中群众对心理扰动的适应机制,通过伪装失踪、引导恐惧源、信息干扰等手段构建‘实验城市模型’。选取样本人群需为普通市民,以测试其自主感知与求真能力……
这……我们是……实验对象我喉咙发紧,视线模糊。
从你住进这栋楼开始,你的对门、你楼下的超市店员、甚至警察局值班人员,都是‘辅助操控员’。他们通过日常交流和偶尔的暗示,干扰你的认知。你之所以能开始怀疑,是因为你……是个变量。
变量
对,他们设定的受控者中,你的行为偏离度最高。有人开始关注你。
我看着他,半信半疑:那你呢你是……
陈默脸上的笑容苦涩:我是辅助人员之一。但我发现自己也在被监控。我们只是两层不同牢笼中的囚徒。
他将U盘塞进我手中:我知道你在找邻居的下落,她也被标记为‘感知过度’——也就是说,她发现了太多,不得不‘被处理’。
我喉咙像被钝刀割过:处理是……
送去另一个实验段,或‘终止观察’。陈默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我……没能救下她,但你还活着,这就是机会。
话音刚落,警报声骤然响起,地下通道的红灯开始闪烁,一阵沉闷的脚步声朝我们靠近。
陈默立刻推我进旁边一个通风口:快走!他们来了!别让资料落入他们手里!
那你呢
我留下来拖延时间。他说着将手伸进外套,从中抽出一支小型信号屏蔽器,你出去后,沿东南方地铁线路走到废弃站台出口,那是唯一安全的离开路线。
我想说什么,却已来不及。他用力将我推进通道,盖板合上前,我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站在原地,手中握着信号屏蔽器,脸上写满决绝。
我在幽暗逼仄的通风口里爬行了二十分钟,终于在某个废弃的风机出口爬出地面。太阳已经升起,街道却依旧死寂,仿佛整个城市都蒙着一层灰。
我靠在墙上,大口喘气,手心紧紧攥着那支U盘。那里面装着的是我所知道世界的全部真相——
我们并非活在自由之中,而是在一场巨大实验的玻璃罩里被审视。
我不知道陈默是否还活着,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不会也失踪,但我知道,有些秘密,一旦知道,就再也无法装作无知。
我的生活被完全颠覆。
我必须决定:逃亡,还是反击。

我一直以为,梦里最可怕的东西是看见怪物;但现在我知道,更可怕的是——梦里有现实的一切逻辑,却缺失了所有真相。
城市越来越陌生,我像一只失去方向的流浪狗,在废弃的轨道边,穿过一片老旧工厂遗址和焚毁的居民区,抵达这座城市南部的地铁终点站——Z12站。
这站已经废弃十多年,据传曾在地下开掘时挖穿了地层,导致塌陷事故,从此再未通车。可这里却是陈默留给我最后的定位点。
他没说为什么。我只能赌一把。
走下地铁台阶的那一刻,我闻到浓重的湿冷霉味。霓虹闪过,昏暗的光管吊在墙上摇晃,仿佛谁的咽喉在喘息。我紧握手中的U盘,这是我唯一的筹码。
进站通道内没有一人,却有奇怪的回声——像是某种录音在不断重复播放,又像是梦魇在回响。
编号……编号27……人格模拟……深度识别失败。
我驻足,额头冒出冷汗。
这声音,我听过。
是我第一次梦到实验室时,从耳机里传来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找过去,一间控制室的门半开着,里面的设备早已断电,但角落里那块全息投影屏居然还在闪烁微弱蓝光,像个被困住的幽灵。
我打开那台仍可启动的备用电脑,将U盘插入。
文件加载中,一张张图像闪现。
第一张,是景框计划的实验架构图:一个大型精神模拟系统,将人脑接入统一伪装的城市梦境,通过反复模拟测试、筛选潜意识变量,意图分裂出可控人格。
第二张,是我的档案。
——编号27,林峰。
我手指冰凉,继续点开文档,弹出视频画面——
一位身穿白大褂、脸上带着呼吸器的女科研员,正对着摄像头说话:
第27号被试者在第三阶段模拟中展现出极强的逻辑自洽能力和叛逆意识。他开始质疑梦境的真实性,尝试破坏设定规则……我们怀疑,继续推演会导致他从梦中苏醒。
若编号27清醒,景框计划将首次失败……届时,不止27,其他沉睡者也可能因链接异常而苏醒。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不是实验泄露,这是一个梦境监牢。而我,是那个试图自救的人。
我猛地拔出U盘,转身欲逃——却在门边,撞见了我自己。
他站在昏暗走廊尽头,披着深色风衣,低着头,嘴角翘起一个怪异的弧度。
找到了吗他问。
你……到底是什么我问。
他一步步走近,我是你最清醒的那部分。也是最危险的部分。那些科学家想抹掉我,因为我质疑梦境,他们怕我醒来。
我颤声问:所以他们把我留在这个循环里
他笑了:不。他们让你以为你‘逃了出来’。但你依然活在模拟之中。你逃出来的,只是第一层梦。
我摇头,不信。
你想验证他走到我跟前,伸手在我额头一按。
周围的世界忽然一震。
轰——!
地铁站仿佛坍塌,四周卷入暴风一般的噪音中,我看到无数个我,在无数空间里挣扎:穿着病号服、坐在地板上、看着天空喊叫……
镜子破碎,屏幕断电,风扇停转。
我醒了——我真的醒了。
躺在白色实验舱里,玻璃罩缓缓升起。
一个戴着面罩的医生走来,低声对旁边人说:编号27恢复意识。
我的母亲也站在旁边。
她眼里有泪,对我说:你终于醒了,孩子,已经昏迷三年了……
我握住她的手,哽咽不已。
直到我看到她的脸——那张脸,一直模糊,从未清晰。
我怔住,抬头看周围的护士、医生、墙上挂着的画、窗外的天……
它们在不断地重复生成。
我终于意识到——这不过是第二层梦境。
我从没醒来过。那我没骗我。
而他现在,就站在玻璃外,与我隔着一层透明墙,冲我笑。
我闭上眼,不再挣扎。
如果梦永远不会结束,是否活在自以为的现实中才是最大的仁慈
你知道你醒不来了。
镜外的我嘴唇轻动,声音却在我耳朵里响起,就像我脑子里内嵌了他的声音通道。
你不再是个失败的梦者,你是个失败的现实者。
他语调平静,但每个字都像电钻,钻进我已经破损的神经里。
我试图忽略他,想摸索出舱,离开这仿佛无限循环的玻璃病房。可门根本打不开。我用尽全身力气撞击,踢门,甚至拿起插在墙上的金属挂钩猛砸,但那门纹丝不动。
我的母亲站在一旁,手里抱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醒来这么久还不肯吃点东西,你要让我多担心
你是谁我低吼。
她没有回答,只是温柔一笑,那笑容完美得就像模型——太完美了,反而不真实。
她笑着笑着,脸忽然像是被调错参数,迅速抽搐扭曲,像是画布上的颜料被水冲花。
系统修复中,请勿干扰人格重构……
广播声在房间每一个角落响起。我像是掉入一个高维模拟器的心脏,看见代码在墙上如爬虫般游动,每秒钟都在修复错误。
我忽然想到U盘里的一个片段,那段只看了一半的视频。
我喊:放我出去!我要回到实验站!我要把它插回去!
就在这时,门开了。
不是我砸开的,是它自己开了——像是默认我已经崩溃,失去再适配的价值。
我跌跌撞撞冲出去,外面是一条无尽的长廊,每道门后似乎都是另一个版本的我。
有的我正在病房里发疯,有的我在夜晚卧室中自言自语,有的我在课堂上忽然惊醒,喊出这一切是假的,接着被人拖走注射镇定剂。
我一路奔跑,像在时空碎片之间跳跃。
直到尽头,我撞开一扇门——又回到Z12站。
这一切仿佛一场鬼打墙,但我知道,这就是景框最可怕的部分:它模拟你相信的现实,生成你逃不出的梦。
我站在地铁月台上,夜风从隧道深处吹来,仿佛有列车要进站,但我看不到轨道上有任何灯光。
忽然,远方传来微弱的车轮声,接着是一道机械播音:
下一站,W0,终点站……欢迎您抵达最后一层现实。
我站起来,望向空无一物的轨道。
什么也没有。但声音却是越来越近。
我退了一步,却发现自己的影子并没有跟着动。影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被死死钉在那里。
我从影子里走出来,慢慢朝我走来。
你不觉得这一切很熟悉吗他问。
我喃喃:你说过……我从没醒过来。
错,我说的是——你醒不来了。他说完,走到我面前,伸手掐住我的喉咙。
就在我意识模糊的一瞬,眼前忽然一黑。
然后,我坐在了地铁车厢中。
对面,是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在看报纸。
广播响起:终点站已到,请乘客尽快下车。
车门开了。
我走出去。
外面,是一个城市的清晨。
街上人来人往,阳光温暖,风吹起报摊上的报纸。
我低头一看——头条新闻是:
编号27实验体宣告死亡,景框计划升级进入公共测试阶段。
我头皮发麻,转身想再上车,却发现那节地铁已经消失,仿佛从没来过。
四周的人依然在走动,但他们的面孔开始模糊、重复,有几个人的脸竟是一样的。
我冲到路边的橱窗前,看着玻璃里的自己。
镜子里是我。
但不是现在的我,而是那个曾经在Z12站地下通道拦住我的我。
他站在镜中,脸贴着玻璃,笑着对我说:
别再挣扎了,这一切只是个梦。可你想想——如果梦永远不会结束,那……它是不是也成了现实
镜中我抬起手,轻轻敲了敲玻璃。
我转身离开。
但走了几步,我却听见身后也传来一声轻敲玻璃的声音,不是一次,是连续三下。
我猛地回头——镜子没了,只剩一堵白墙。
墙上,只有一排小字:
当前梦层编号:4
尾声:审问记录V0_27
编号:X-A/27
审问时间:记录缺失
审问对象:编号27(疑似梦境逃逸者)
审问人:系统自动调取
状态:非公开档案
【审问开启——】
**审问人:**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
**编号27:**不是在……Z12站吗
**审问人:**那你记得Z12站是什么地方吗
**编号27:**是个地铁站……我在那里看到另一个我,他说——他说我从来没醒过来。
**审问人:**你相信他吗
**编号27:**我不确定。可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
**审问人:**很好。我们检测到你在第3梦层做出错误判断,导致系统判定你已不可回收。你能解释一下你当时的行为吗
**编号27:**我只是想弄清楚……为什么我总在醒,却从没清醒过。
**审问人:**你以为自己逃出去了
**编号27:**我……看到阳光,看到报纸,看到人群。可他们都在重复,他们脸都一样。
**审问人:**所以你怀疑那不是现实
**编号27:**是的。可如果那里不是现实,那现在呢这里是梦,还是另一个梦的外壳
**审问人:**我们再问你一次:你觉得你现在是醒着,还是——还在梦里
(沉默15秒)
**编号27:**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我一个问题
**审问人:**你可以试着问。
**编号27:**如果我一直都没有醒来……那阅读这个记录的人呢他们又在哪一层梦里
(系统噪音:逻辑干扰,需重置接口)
**编号27:**他们是不是也只是另一个梦中我的投影他们以为自己在读故事,其实不过是在梦里——被我做出来的梦。
**审问人:**终端警告:受访对象出现梦主化倾向,正在尝试颠倒认知权限。
**编号27:**你们怕了,是吗
**审问人:**记录终止。
【附加备注】
警告:编号27可能已掌握梦境中主控权,具备向外传递梦层信息的能力。
建议:立即中断其连接通道,防止他唤醒更多外层个体。
如果你读到这里,
你有没有想过:
那个编号27是不是正在透过这段文字,看着你
你刚才眨了下眼睛,是吧
你确定——
你还在你自己的梦外面
【已从编号27梦境导出
|
层级编号: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