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烟雨氤氲的苏城,青石板路蜿蜒曲折,连接着无数古朴的院落。其中,一座名为墨香斋的书画铺子,虽门面不大,却在当地颇有名气。铺子的主人林墨,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面容清瘦,眉眼间透着一股文人的书卷气。他自幼跟随父亲学习书画装裱技艺,传承了一手精湛的绝活,对古书画的修复更是有着独特的见解。
这日清晨,墨香斋的门刚刚推开,一股潮湿的水汽裹挟着淡淡的墨香便涌了进来。林墨如往常一样,正在整理案头的工具,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林师傅!林师傅!随着声音,一位身着长衫、神色慌张的中年男子冲进了铺子。他名叫周文远,是当地颇有名望的古董商,与林墨也算是老相识。
林墨抬起头,看到周文远满头大汗、面色焦急的样子,心中不禁疑惑:周老板,这是怎么了如此匆忙。
周文远定了定神,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幅卷轴,放在桌上,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林师傅,您快帮我看看这幅画,这可是我费尽周折才得到的宝贝,可拿回来仔细一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林墨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桌前,缓缓展开卷轴。一幅山水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画中山峰巍峨,云雾缭绕,山间小径蜿蜒,几间茅屋点缀其中,笔法苍劲有力,墨色浓淡相宜,乍一看,确实是一幅难得的佳作。但林墨多年与古书画打交道,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画面的每一处细节。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画面右下角的落款处。那是一个熟悉的名字——张大千。张大千是近代著名的画家,其作品价值连城。林墨心中一紧,他深知张大千的真迹极为罕见,市面上充斥着大量赝品。再看这落款的笔迹,虽然模仿得有几分神韵,但在笔画的转折处,却少了几分张大千特有的洒脱与自然。
周老板,这幅画恐怕……林墨刚要开口,却被周文远打断。
林师傅,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周文远一把抓住林墨的手臂,眼中满是恳求,这幅画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从外地一个神秘卖家手中购得。那人说这是家传之宝,因家中急需用钱才忍痛割爱。我当时看这画的品相和风格,以为捡了个大漏,没想到……周文远的声音渐渐哽咽,脸上满是懊悔与焦急。
林墨叹了口气,安慰道:周老板,先别着急。这画虽然是仿品,但仿得也算用心。只是这落款暴露了它的真实身份。不过,我倒是好奇,那个卖家是如何联系上你的
周文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回忆道:是通过一封匿名信。信中只说有一幅张大千的真迹要出手,让我在指定时间到城外的一座破庙见面。我当时想着,即便有风险,这么大的诱惑也值得一试,便去了。见到那卖家时,他蒙着面,根本看不清长相,只说让我看完画后直接交钱走人,不许多问。我当时被画冲昏了头脑,也没多想,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林墨眉头紧锁,心中隐隐觉得此事不简单。一个神秘的蒙面卖家,一封匿名信,一幅精心制作的赝品,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他对周文远说:周老板,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样吧,这幅画先留在我这儿,我再仔细研究研究,说不定能发现些其他线索。
周文远连连点头:全靠林师傅了,只要能找出真相,挽回我的损失,我定当重谢!说完,便匆匆离去。
林墨望着桌上的画,陷入了沉思。他决定从画的材质和装裱入手,看看能否找到破绽。他小心翼翼地将画从画框中取出,借助放大镜,仔细观察纸张和墨色。经过一番研究,他发现这幅画所用的纸张虽然做了旧处理,但纤维结构与张大千所处年代的纸张有所不同,应该是近代仿制时特意做旧的。而墨色虽然看上去古朴,但在某些细节处,颜色的渗透和晕染效果也与真迹存在差异。
正当林墨专注于研究这幅画时,铺子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位身着警服的年轻警察,名叫陈昊。陈昊与林墨因为之前的一些案件有过合作,彼此颇为信任。
林哥,听说周老板找你鉴定一幅张大千的画陈昊开门见山地问道。
林墨有些惊讶:你消息还挺灵通。没错,周老板刚把画送来,确实是赝品。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陈昊脸色严肃,说道:最近我们接到多起古董诈骗报案,受害者都是购买了所谓的名家真迹,结果发现是赝品。而且,这些案件的作案手法都极为相似,都是通过匿名信约在偏僻地点交易,卖家也都是蒙面人。我们怀疑这是一个有组织的诈骗团伙在作案。
林墨心中一震,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这背后果然有更大的阴谋。他将自己对这幅画的研究结果以及周文远的讲述详细地告诉了陈昊。
陈昊听后,沉思片刻,说:林哥,我觉得你可以从画的装裱工艺入手。既然这个团伙能制作出如此逼真的赝品,装裱方面肯定也下了不少功夫。说不定在装裱过程中,他们会留下一些独特的标记或者线索。
林墨点点头,觉得陈昊说得有道理。他再次将画铺在工作台上,开始仔细研究装裱的每一个细节。从画轴的材质到裱边的接缝,从浆糊的成分到绫绢的纹理,林墨都一一进行了分析。
就在林墨全神贯注地研究时,他突然发现裱边的一处接缝处,有一个极小的印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印记像是一个字母X,用极细的笔轻轻勾勒而成。林墨心中一动,觉得这个印记或许就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他将这个发现告诉了陈昊,陈昊也十分兴奋:林哥,这个线索太重要了!我们可以从这个印记入手,调查一下苏城以及周边地区,有没有专门从事书画装裱且与这个印记有关的人。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墨和陈昊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调查。他们走访了苏城大大小小的书画装裱铺子,询问了众多装裱师傅,但都一无所获。就在他们有些气馁的时候,林墨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曾跟随父亲去过邻市的一位装裱大师那里学习,那位大师的装裱风格独特,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于是,林墨和陈昊决定前往邻市,拜访这位装裱大师。大师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听了林墨和陈昊的来意后,他陷入了回忆。
这个‘X’印记,我好像在多年前见过。大师缓缓说道,那是一个叫赵德才的徒弟留下的。赵德才很有天赋,装裱技艺学得很快,但后来他却突然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林墨和陈昊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们继续追问赵德才的下落,但大师也并不清楚。不过,大师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赵德才之前在邻市的一个小作坊工作过。
林墨和陈昊马不停蹄地赶到那个小作坊。此时的小作坊早已破败不堪,里面堆满了杂物。但他们没有放弃,仔细地在作坊里寻找线索。终于,在一个角落里,他们发现了一本破旧的账本,上面记录着一些装裱业务的往来。
林墨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账本,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条记录上。那是一笔为神秘客户制作仿古书画装裱的业务,时间与周文远购买赝品的时间相近,而且上面也有那个熟悉的X印记。
陈昊,你看!林墨兴奋地指着账本。
陈昊凑过来,仔细看了看,说:看来这个‘神秘客户’很可能就是那个诈骗团伙。我们得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调查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几个蒙着面的壮汉冲了进来,将林墨和陈昊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陈昊警惕地问道,手已经悄悄地放在了腰间的配枪上。
为首的壮汉冷笑一声:哼,多管闲事的家伙!既然被你们发现了,就别想活着离开!说着,便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向他们扑来。
一场激烈的搏斗在破旧的作坊里展开。林墨虽然不擅长打斗,但也在一旁帮忙寻找机会。陈昊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多年的警校训练,与壮汉们展开周旋。然而,对方人多势众,陈昊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原来,陈昊在出发前,担心会有危险,便通知了局里的同事,让他们在附近待命。听到警笛声,壮汉们心中慌乱,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想要逃跑。但此时,支援的警察已经赶到,将他们全部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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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审讯,这些壮汉果然是诈骗团伙的成员,而那个留下X印记的赵德才,正是这个团伙中负责制作赝品和装裱的关键人物。但他们并不知道赵德才的具体藏身之处,只知道他每隔一段时间会与他们联系。
林墨和陈昊决定将计就计,利用这些壮汉作为诱饵,引出赵德才。他们让壮汉们按照往常的方式与赵德才联系,约定交易地点。
交易当天,林墨和陈昊以及一众警察早早地埋伏在交易地点周围。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破旧窗户的呜呜声。
过了一会儿,一个戴着帽子、口罩,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走了进来。林墨一眼就认出,此人的身形和装裱时特有的动作习惯,与他们之前了解到的赵德才极为相似。
东西带来了吗赵德才警惕地问道。
为首的壮汉点点头,将一个包裹递了过去。赵德才打开包裹,仔细检查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就在他准备交钱离开时,林墨和陈昊带领警察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赵德才,你被捕了!陈昊大声喊道。
赵德才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要逃跑。但四周都是警察,他根本无路可逃。经过一番挣扎,他最终被警察制服。
在赵德才的住所,警察搜出了大量的赝品书画以及制作赝品的工具和材料。赵德才也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原来,他因为贪图钱财,与一些不法分子勾结,成立了这个诈骗团伙。他们专门制作高仿的名家书画,通过匿名信等方式寻找目标,进行诈骗。
周文远的损失也得以挽回,他对林墨和陈昊感激不尽。而林墨,经过这次事件,更加坚定了自己守护书画艺术、打击文物诈骗的决心。墨香斋依旧每天按时开门营业,林墨继续在那里修复和装裱着一幅幅珍贵的书画,用他的双手,守护着传统文化的瑰宝,而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也成为了他人生中一段难忘的记忆。
赵德才落网后的第三日,林墨正在为一幅明代扇面做揭裱修复,突然听到墨香斋外传来一阵喧闹。他放下镊子掀开布帘,只见五六个身着唐装的中年人正围着周文远推搡,为首的老者手中挥舞着一幅残破的古画,画轴断裂处露出暗红的锈迹。
周文远!你卖的赝品害我倾家荡产!老者声音嘶哑,这《溪山行旅图》残卷,根本就是用现代化学胶矾水做旧的!
林墨心头一紧。周文远面色惨白,目光慌乱地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林墨身上:林师傅,您...您快帮我解释!这批货我根本不知道有问题!
陈昊带着两名警员及时赶到时,现场气氛已剑拔弩张。林墨接过那幅残卷,手指刚触到画心就察觉异样——纸张虽做旧成暗黄色,却泛着不正常的光泽。他将画举到窗前透光细看,纤维组织中果然夹杂着细密的塑料丝,这是典型的现代仿古纸特征。
各位,这确实是赝品。林墨展开画卷,但周老板是否知情,还需调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指着画中一处皴染,这幅画的作伪手法,与赵德才团伙的惯用手段极为相似。
陈昊闻言立即对众人安抚:大家放心,警方一定会彻查此事。请将画作暂留作为证物,我们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当晚,林墨被陈昊请到警局。物证科的白炽灯下,十几幅书画残片铺满长桌,赫然都是赵德才书画查获的半成品。技术员小李递来一份检测报告:林师傅,这些残片的装裱材料中,都检测出了同一种特殊浆糊成分——是用糯米粉混合某种现代防腐剂制成的,和您送来的那幅张大千赝品完全一致。
林墨突然想起什么,从随身背包里取出个油纸包:这是今天闹事老者那幅画残留的浆糊样本。他用镊子夹起一点,在显微镜下观察片刻,和你们检测的成分完全相同。
陈昊眉头紧锁:也就是说,赵德才团伙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他们仍在继续制作赝品。而且...他调出监控录像,画面中一个戴着棒球帽的身影在闹事人群中一闪而过,这个戴帽子的人,在赵德才被捕当天就出现在警局外。
线索再次中断。林墨回到墨香斋时已是深夜,刚推开店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他警觉地摸出手机照明,发现工作台一片狼藉,修复中的扇面不翼而飞,墙上挂着的装裱工具散落满地,最显眼的位置贴着张字条:管好你的手,否则下一个消失的就是人。
次日清晨,陈昊在现场仔细勘查:对方显然是专业人士,门窗没有撬动痕迹,锁孔却有轻微划痕,应该是用特制工具开锁。他指着地上的脚印,三个人,其中一人右脚有些跛。
林墨突然想起一件事:赵德才被捕时,那个团伙成员里有个瘸腿壮汉!他翻出之前警方提供的嫌疑人照片,果然找到一张侧面照,此人右脚脚踝处有明显的陈旧性伤疤。
正当调查有了眉目时,陈昊却接到调令,被派往邻省执行紧急任务。临走前,他将一个加密U盘交给林墨:这是赵德才手机里恢复的部分数据,其中有段音频很奇怪,像是在某个工厂录制的。
深夜的墨香斋,林墨戴着耳机反复听那段音频。背景音里除了机器轰鸣声,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对话:...这批宋画要赶在拍卖会前做完...
老规矩,送到城西码头的三号仓库...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林墨浑身发冷——是周文远!
第二天,林墨佯装若无其事地拜访周文远的古董店。店内正在装修,几个工人搬着木箱匆匆而过。林墨注意到木箱缝隙里露出的画轴,纹理和颜色都与赵德才团伙的赝品极为相似。
周老板这是要进新货林墨看似随意地问。
周文远笑着递来杯茶,指尖却微微发抖:是啊,准备参加下个月的拍卖会。林师傅要是有空,到时候也来帮我掌掌眼
当晚,林墨带着录音找到接替陈昊的王警官。两人制定了周密计划,决定在拍卖会当天收网。然而行动当天,王警官却突然接到上级命令,所有警力被调去处理另一起案件。
林墨望着空荡荡的警局,咬牙做出决定。他换上深色衣服,带上微型摄像机,独自前往拍卖会现场。会场内灯火辉煌,竞拍声此起彼伏。当一幅署名范宽的《雪景寒林图》被推上展台时,林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正是赵德才团伙惯用的做旧手法。
就在竞拍开始的瞬间,林墨举起摄像机对准画作,大声喊道:这幅画是赝品!
会场顿时一片哗然。周文远脸色骤变,向暗处使了个眼色。几个壮汉从人群中冲出,试图抢夺摄像机。林墨边退边拍摄,却被人从背后偷袭,重重摔倒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警笛声骤然响起。陈昊带着支援警力破门而入:警察,不许动!原来他在邻省任务中发现了重要线索,连夜赶回苏城。
最终,这个横跨多省的文物诈骗团伙被一网打尽。在城西仓库,警方查获了价值上千万的赝品书画和作案工具。周文远在审讯室里痛哭流涕:我原本只想赚点快钱,没想到越陷越深...
尘埃落定后,陈昊将一面锦旗送到墨香斋:林师傅,这次多亏了你。林墨望着锦旗上墨韵守真四个字,想起那些在修复台上度过的日夜。窗外,江南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他转身走进工作室,继续守护那些等待重生的古老书画。拍卖会风波平息后的第七天,林墨收到一封来自省城博物馆的邀请函。展台上那幅曾引发轩然大波的范宽《雪景寒林图》赝品,竟被重新装裱成教学样本,旁边工整地标注着:现代仿古技法剖析——由墨香斋林墨先生协助鉴定。
正当林墨对着邀请函出神时,墨香斋的门铃突然响起。来者是位拄着拐杖的老者,白发苍苍却眼神矍铄,怀中抱着个褪色的蓝布包袱。林师傅,久仰大名。老人将包袱轻轻放在桌上,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明代册页,战火中损毁严重,不知您能否...
展开残破的册页,林墨的手指微微颤抖。绢本上的山水虽已斑驳,但笔触间的雄浑气韵,分明是明代浙派大家戴进的风格。更让他震惊的是,册页边缘残留的浆糊痕迹,竟与赵德才团伙使用的特殊配方如出一辙。
老人家,这幅画您是从何处得来林墨声音发紧。
老人回忆道:五十年前,我父亲在旧货市场偶然购得。卖家是个跛脚中年人,说是家传之物...
线索如迷雾中突然亮起的灯。林墨立即联系陈昊,两人在泛黄的户籍档案里翻找整夜,终于找到关键记录——赵德才的父亲赵守业,正是民国时期声名狼藉的装裱鬼手,擅长用特殊浆糊配方伪造古画。这个延续两代的骗局,竟横跨了半个世纪。
随着深入调查,更多惊人真相浮出水面。城西仓库查获的账本显示,周文远背后的真正主使,是个境外文物走私集团。他们通过拍卖会洗钱,再将赝品流入市场扰乱收藏秩序,形成完整的黑色产业链。
三个月后的清晨,林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门外站着的是位年轻女子,手中捧着个紫檀木盒:林先生,我是赵德才的女儿。这是父亲临终前让我交给您的。
木盒里除了赵德才手写的忏悔书,还有本破旧的装裱笔记。泛黄的纸页上,详细记录着赵家三代伪造古画的秘方,最后一页用红笔写着:墨香斋林墨亲启——真正的装裱师,应是古画的守护者,而非毁灭者。
这年深秋,苏城举办了首届民间文物保护成果展。墨香斋的展柜里,并排陈列着修复完好的戴进册页与赵德才的装裱笔记。林墨站在展台前,为络绎不绝的参观者讲解:每幅古画都是历史的见证,而我们的责任,就是让它们的故事继续流传。
展厅外,陈昊带着新入职的警员前来参观。年轻警察指着墙上墨韵守真的锦旗问道:师傅,这四个字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陈昊望向正在认真讲解的林墨,笑着说:它代表着,总有人愿意用一生的时光,在墨痕之间追逐真相,守护文明的浪花。
夕阳西下,墨香斋的招牌在余晖中泛着温暖的光。林墨整理好展柜,像往常一样铺开宣纸。笔尖蘸墨的瞬间,他仿佛又看到无数古画在修复台上重获新生,那些与赝品斗智斗勇的日夜,最终都化作了传承文明的点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