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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林婉柔脸色骤变,吓得口齿不清: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大家快跑!快跑啊!」
客厅里,宾客们吓得抱头鼠窜,一窝蜂往大门口涌去。
林婉柔和周承钧被堵在人流后面,拼了命地往外挤,想要逃出去。
就连林莉莉摔倒了,被人踩在脚下,嗷嗷大哭,两人也毫无反应。
真是冷血。
我先是不紧不慢的松开了姐姐。
把她安顿好后,才提着软剑走向两人。
「想走你们认为还能走得了吗」
我打了个响指,大门瞬间应声关紧。
砰的一声吓得两人同时抖了一抖。
此时,苏家客厅里,只剩下那群黑衣保镖和,这乱伦的一家三口。
其余人的样貌,我已一一记住,就等着我秋后算账吧。
眼见着逃不出去了,所有人聚在了一起,想和我殊死一搏。
在他们朝我冲过来的瞬间,我点燃符纸,默念了一声定。
所有人瞬间立在原地。
我提着软剑走向离我最近的周承钧。
他全身动弹不得,目眦欲裂地瞪着我:
「你这个怪物想要干什么!离我远一点!」
我莞尔一笑,擦了擦脸上滴下来的血珠,抹在他眼角。
周承钧瞬间发出声音奇特的惨叫声:
「你对我做了什么!放了我!我是你姐的未婚夫,是你的姐夫!你快放了我!」
「啧!放了你,你不是要给我姐画小丑装吗我帮你画。」
我猛地提剑割向他左脸。
周承钧疼得放声尖叫,额头冷汗岑岑。
半个笑脸出现雏形初现时,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结果抬头的瞬间,阴阳眼扫到他背后还背着个女人,是他三年前逼死的秘书。
我掐了个诀,让女人附在了他身上。
周承钧当场发疯,撕烂了身上的西服,又拿指甲去拼命抓脸。
「别缠着我,别缠着我......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跳楼!」
最后竟然扑通跪下,朝着我疯狂磕头。
做完这些,我只感觉全身疲惫。
实战法术,已经消耗了我太多精力。
可我乐此不疲,继续朝林婉柔走去。
因为嫌他们太吵,我施了噤声咒。
所以此时的林婉柔,只能分外惊恐地看着我。
我挑了挑眉梢,拿出那枚镇魂钉,亲手按进她的后腰里。
「林婉柔,这钉子,配你才合适嘛。」
林婉柔喉咙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眼泪混着鼻涕一起往下流。
垂眸一看,她双腿间已经湿了一片。
我哼笑了一声,捂住了鼻子:
「不是吧,这就吓尿了那你欺负我姐姐的是时候,怎么一点都不手软呢」
在她求饶的眼神中,我迅速提剑在她右脸上割出半个笑脸。
随后退后半步,来回欣赏:
「嗯,这样和周承钧,奸夫淫妇才登对嘛。」
林婉柔嘴唇蠕动,无声求饶。
我充耳不闻,掀起她的衣角细细擦拭软剑上的血迹。
随后一脚踹在她膝盖回弯处。
林婉柔猛地跪下。
我踩在她肩膀,垂眸冷笑:
「你的姘头跪着磕头,你也磕吧!」
我打了个响指,林婉柔就开始机械磕头。
一下重过一下。
没一会,地板上就多了一摊血迹。
7.
玩累了,我也有些虚脱了,就打了个响指解了禁锢。
保镖恢复自由后,再次冲向大门口。
这次我没有在拦着。
只是在他们的身影快要消失时,慢悠悠开口道:
「这次可以暂时原谅你们,但如若你们以后要是再敢做坏事,我一定连带这次的惩罚加倍偿还!」
我话音一落,那群训练有素的保镖跑得更快了。
那滑稽的样子逗笑了我,牵动了我脸上的伤口。
我倒吸一口冷气,姐姐闻声,缓慢地朝我走来:
「挽月......你怎么样了,快让姐姐看看......」
看着虚弱到下一秒就要倒下的姐姐,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没事,别担心了,等这里的事结束,我就送你去医院。
「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你还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女孩。」
我话还没说完,被踩晕的林莉莉就俏生生开口道:
「妈妈,你举着匕首要做什么呀莉莉身上好痛啊,妈妈呼呼。」
我猛地回头,一脚飞踹在朝我冲过来的林婉柔小腹上。
她噗嗤喷出来一口血。
倒在地上,一双眼睛怨恨地瞪着我。
「苏挽月,你不得好死!
「你爸醒了以后,要是知道你这么伤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姐姐被她说怕了,胆怯地扯着我衣服:
「挽月,我们快逃吧,父亲要是醒了,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我心疼极了。
「姐,你到现在还没看清吗,那老王八蛋和他们是一路货色!都盼着你去死呢!」
「挽月,你怎么能这么说......」
姐姐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口中听话不会闹脾气的孩子。
所以,此时听我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我也没怪她。
而是牵着她直接朝苏振国的房间走去。
林婉柔大叫不好,强拉硬拽着还在磕头的周承钧紧跟其后。
冲进来拦在我们身前。
「你们想干什么!想弑父吗!」
「父亲,怎么会在这里!」
姐姐惊讶极了。
一年前苏振国陷入昏迷后,她就没再见过父亲。
林婉柔一直告诉她,父亲在国外最顶级的医院养病,不能探视。
姐姐一直深信不疑。
我冷哼一声:
「装什么伉俪情深,你不就是怕他真的醒了,知道你和周承钧的丑事会找你麻烦吗」
被捅破心事,林婉柔眼神躲闪。
可以就拦在我身前。
「你胡说!我和你爸是有真感情的!」
我把姐姐安置在门外。
抽出收回腰间的软刀,眯着眼朝林婉柔逼近:
「你确定这么说来,策划谋杀案,害死我姐和我父亲,想私吞苏家财产,是你的最终目的了」
剑锋抵在林婉柔喉咙的时候,她还在嘴硬:
「我没有!我从没做过坏事!」
可当剑锋深入她喉咙一分,冒出血珠的时候,林婉柔彻底慌了。
全身颤抖地往后退,指着床上毫无生气的父亲:
「不是我!全是他,是苏振国他自己贪心!」
林婉柔尖锐的嗓音一出来,检测仪的滴滴声突然变得急促。
我的阴阳眼淡然扫了床上的父亲一眼,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哦,是吗那你详细说说,苏振国是如何贪心的。」
8.
林婉柔已经退到父亲床前,对着我疯狂大喊:
「他早就知道了你阴阳眼的作用,能洞悉一切罪恶源头,能看透迷雾,想尽办法想逼你下山回家,好把你送给泰国来的降头师!」
她一口气吐出这段秘密,我一点没惊讶。
倒是苏振国的手指死死攥住了床单,整个人开始抽搐。
姐姐从来不知道这些阴暗事,担忧地喊我名字。
我回过头,对着她温柔一笑:
「姐,你别担心,一切交给我就好。」
早在发现苏振国的时候,师傅就提醒过我,别被迷雾遮了眼。
我这才又烧了一道符纸,又用阴阳眼仔细探查了一遍。
这才发现苏振国和林婉柔做过的「好事」
身体已经虚弱得不行,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我还是用尽最后力气掐了手诀,又用指尖血抹在苏振国眉心。
随后就见几条全身黝黑的蛊虫,从他口鼻耳中爬出。
林婉柔虽然惊讶我竟然破了她的局,但还是恶心得扶着床不断呕吐。
蛊虫遇到我的血后,华为几缕黑烟消散。
苏振国悠悠转醒。
我走近他,勾唇拔掉他鼻间食管。
「苏振国,你只是被下了蛊假死,但还是能听见声音。
「每天亲耳听着你的老婆和别人男人苟合,亲身感受着你的亲生女儿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
「这滋味,是不是比下蛊还让你难受」
苏振国躺得太久了,久到嗓音只能呜咽着,发不出别的声音。
只有两行浊泪能证明他并不好过。
他对我比着口型:
「爸爸没有做过伤害你和念安的事。」
我觉得可笑极了。
先是又燃了两道符纸,定住打算逃跑的两人。
又拿出手机,打开一段录音。
【苏先生,只要您献出苏挽月的阴阳眼,我定为您逆天改命,让您享受这世上最顶级的一切!】
「降头师的声音,父亲应该很耳熟吧。
「现在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做吗
「你根本就是把我和姐姐的生命当成你获得荣华富贵的跳板!」
苏振国情绪激动,知道以他此时的身体状态抗衡不了我,呜咽着朝我爬过来:
「爸爸......错了......」
我后退一步,淡然看着他头朝下栽了下来。
「现在知道错了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苏振国摔得脑壳开裂,鲜血四散,双眼涣散。
我再次把目光转向另外两人。
林婉柔受不了我的身心折磨,已经昏死过去。
周承钧见大势已去,哀嚎着求我:
「挽月,我是无辜的,所有事都是林婉柔和你父亲所谓!饶了我吧!」
他脸上那讨好的神情,让我作呕。
我直接一脚踹在他膝关节。
周承钧猛地摔了出去,喷出一口鲜血。
我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聒噪!」
姐姐已经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伤心欲绝之下摔了下去。
我这才从报仇的快感中脱离出来。
边跑向她,边播出了一通电话。
师弟阿真没一会功夫,就领着一群穿唐装的老头走了进来。
苏振国颤抖着抬起头,眼神瞬间惊恐又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我冷笑:
「看我做什么没想到我能请来苏氏宗族的长老吧。
「那你是忘了我的阴阳眼有什么作用了,早就在发现你们做的恶事那时候,我就用特殊手段通风报信了!
「苏振国,你就等着痛苦余生吧!」
9.
长老围在苏振国身前,全都阴寒着脸看他。
「你这个孽畜!」
「竟然敢做出残害同族,还是你亲生女儿的大逆不道之事!」
我趁此机会吩咐阿真带着姐姐去医院治疗。
可阿真却紧抿着唇,搭在我脉上把了很久,才舒了口气。
见他又盯着我脸上伤口,我忙举手保证:
「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虚弱,我姐受伤严重,快送她去医院。」
阿真这才搀扶着苏挽月放心离开。
苏振国状态一度要死不死。
长老看他来气,吩咐我给他穴位扎了两针。
又给他倒了安神茶,让他可以回话。
缓了好一会后,苏振国终于恢复精神。
扫了一眼昏迷的两人,又扫了一眼各位长老。
最后把视线落在我身上。
用怨恨的眼神,说着痛心疾首的话:
「挽月,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是我赋予了你生命,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你这样和畜生还有什么区别!」
大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蛇头拐杖戳得咚咚响。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整个家族只出了你这么一个孽畜!」
苏振国瞬间噤声。
那毒蛇一般的眼神就快把我吞噬。
说不心寒是假的。
毕竟我在山上这么多年,最期待的就是亲情。
可这样的亲情,我宁愿舍弃。
在长老的吩咐下,我掐诀实战秘术,投射出苏振国三大罪状。
「一、私挪公款八个亿到海外私人账户,给流落在外私生子买别墅;
「二、合谋林婉柔残害姐姐,意图逼我下山;
「三、搭线降头师,意图夺走我的阴阳眼,独享财富未来。」
每说一条,苏振国的头发就更加苍白一分,眼中也开始有了恐惧。
最后,长老当场拍板:
「苏振国被踢出族谱,踢出苏氏集团!
「苏氏总裁身份由姐姐接任!」
解决完一切,我已经透支到直不起身。
而长老们连一刻钟都不想待下去,浩浩荡荡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一众保镖护我生命安全。
「挽月,你真的要这样对爸爸......爸爸保证痛改前非,你帮爸爸向张老求求情好不好」
他爬向我,浑浊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淌。
我扶着椅子摇晃着站起来,哂笑道:
「现在知道忏悔了苏振国你的眼泪和鳄鱼的没有两样。
「你以为被赶出苏家就结束了吗苏振国,我绝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
「你......你个逆女!」
苏振国被我这番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林婉柔见我再次朝她走过去,吓得爆出尖叫声。
我揉揉了耳朵,走过去在她脸上伤口处扇了一巴掌:
「林婉柔,你该庆幸我现在筋疲力尽,不能再用更严厉的方法伤害你!
「不然,我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林婉柔惊恐地看着我,求饶道:
「挽月,我给你磕头!我给你当牛做马,我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好不好我还有莉莉,我不能死......」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都是寒意。
「林婉柔,你该去求我姐,但我想,她绝不会原谅你。」
我挥手让保镖把她拉走:
「先关在地下室,等着警察来接,亲自杀了她不解恨,我就要让她日日担忧自己的结局,就要让她惦记着林莉莉却又见不到!」
「挽月,挽月!不要这样对我!求你放了我!」
林婉柔被抬走时,还在苦苦挣扎。
我头也没回,瞪着周承钧。
他立刻跪下磕头。
「挽月,我是你姐的未婚夫......」
我不想听,厉声打断:
「就是因为这层关系,你才更该死!」
周承钧眼泪混着血珠往下滴,绝望地看着我。
他知道我对他的恨意有多深,哭得全身不停抖动,再也说不出求饶的话。
我把所有人分别关在了地下室,就去了医院。
之所以没直接送警察局,主要想让姐姐亲自再见他们一面,得到她应得的道歉。
10.
姐姐的情况很差。
她本就体弱,又遭受了这些,彻底倒了下去。
在医生的建议下,我带着她飞去了国外疗伤。
阿真替我守着苏家这座牢笼。
国外一年,姐姐的身体恢复飞快。
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在她容貌身体彻底恢复那天,我们回国了。
再次踏入苏家大门,姐姐有点犹豫了。
我知道她心里的伤还没有痊愈彻底,可我不想那三个人成为她下半生的噩梦。
所以,我必须带着她拔掉这根毒刺。
牵着她的手,我领着她走进了地下室。
臭味熏天的地下室,苏振国像个流浪汉一样躺在地板上。
隔着一层玻璃,他对上了姐姐的眼睛。
后悔的神情瞬间挂上脸。
爬过来,不停拍着玻璃:
「小月、小安,你们终于来看爸爸了,爸爸错了,不该那样伤害你们......」
我温柔拍了拍姐姐肩膀:
「想原谅他吗」
「不!」
姐姐回答的很迅速,闭了闭眼再睁眼,眼里那点迷茫彻底被冷漠替代。
「爸......苏振国,你不配得到我的原谅,下半生你就等着在监狱里度过吧!」
随后不管苏振国怎么哭喊求饶,姐姐都没回头,而是牵着我的手离开了地下室。
我扭头看她。
姐姐目视前方,留下一滴泪:
「那两个人我不想再见,挽月你放心我真的没事了,给我两天时间,我还是那个快乐的苏挽月。」
「姐,我相信你。」
我知道,这一次,姐姐内心的伤痛终于要愈合。
那几个人已经没有再留着的必要了。
所以阿真把警察带来了苏家。
三个人被带走时,脸上都没有血色,每个人都在颤抖。
我和姐姐在二楼落地窗看着这场面,没有丝毫感觉。
临上警车前,苏振国回头看向二楼,对上了我的眼睛。
我冲他摆了摆手,彻底告别了过去。
这一年,那几人犯罪的证据,阿真早就整理好了。
所以法院很快就判了。
周承钧被判了死刑,结果被关进去刚两天就疯了,天天喊着有鬼。
不过最后还是被一枪崩了头。
林婉柔也被判了死刑,但她因为思念莉莉,又因为我动了小手脚,受不住这折磨亲自抓花了自己的脸。
最后流脓到毁容,听说死的时候那场面恶心坏了。
苏振国没有真的害死人,所以只被判了无期徒刑。
可他的日子照样不好过。
在我的「关照」下,他天天梦魇缠着,每晚醒来床上都被他尿湿了。
最后不堪折磨,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林莉莉被我送到了孤儿院,看她可怜,我还是留了一笔钱。
从此看她造化。
那群欺负过姐姐的人,我都一一惩治过。
因此,我大病了一场。
师傅说我沾了太多因果,可我毫不在意,那是他们应得的!
病好后,我和姐姐彻底恢复了平静的生活。
姐姐放弃了接手苏氏,带着我远走他乡。
在国外的生活,我们姐妹俩每天都穿梭在各大学习班里充实自己。
最后姐姐在珠宝品鉴班找到了自己毕生的追求。
没用两年时间,姐姐就成为了业界最权威的珠宝品鉴师。
而我无所事事惯了。
所以,每天不是在摸鱼,就是在画漫画。
没想到,歪打误撞竟然画出了一点小名气。
我的阴阳眼和特殊命格,在一切磨难结束后,被师傅彻底封印住。
三年后,我们姐妹俩遇到了一对双胞胎兄弟,双双坠入爱河。
又三年,我们同时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婚后没多久,我和姐姐前后脚怀孕。
从此,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每天都是幸福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