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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柳清月蹙眉凝成了一团:你是为之前的事生气吧,那些话只是说给淮野听听罢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再说了,你再忍忍不行吗
他是快要忍到头了,但柳清月,你的肾癌也要让你的命走到头了。
见顾凛川不回头,她索性下车拽着他的手,强行将他拽进车里。
砰。
车门一关,柳清月又换了套说辞。
今天孟淮野的爸妈来家里做客了,为了家族合作,你必须好好伺候他们,不准出现任何闪失!
听到这话,顾凛川暗暗冷笑。
原来,她推掉会议是为了接待孟父孟母。
原来,她千里迢迢来接他是为了让他伺候别人。
若不是他前世被折磨致死,恐怕也要信了这冠冕堂皇的鬼话。
到了别墅后,顾凛川便看到柳清月去伺候孟淮野父母的场景。
她亲自帮他们换鞋,弯着腰把拖鞋递到他们脚边。
她亲自主动削好水果递上去,掩饰住手上切水果时被切伤的伤痕。
她甚至在还没办婚礼,就已经对孟家父母叫出了爸妈。
孟母却在看到顾凛川的第一眼就闪过了一丝恶毒。
今天咱们家庭聚会,怎么还有个外人在听说我家的两只狗宝贝儿被你给打死了是吗
要不这样,你学几声狗叫听听,我们就当你赎罪了。
孟母说的越来越嚣张,孟淮野也附和起来。
顾凛川却冷笑一声:你们听不懂人话吗非得别人狗叫你们才能听得懂
孟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孟淮野刚要发作,而孟父轻咳一声:
算了,先吃饭吧。
柳清月赶紧亲自将饭菜端上桌。
而就在柳清月将最后一碗汤端上来,让顾凛川接一把的时候,孟母却忽然站起身,不偏不倚的撞到了顾凛川。
哗。
滚烫的汤撒在地上,溅到两人手上。
顾凛川的手被浇起了皮,顿时变得通红,胀了起来,刺骨的痛甚至让他手臂完全失去了知觉。
而孟母仅仅被几滴汤烫了一下。
啊!我的手啊!
听到孟母尖叫,几人瞬间围了上来。
孟淮野怒不可遏:你没完了是吧!害我出车祸不够,还要对我妈动手,是不是活腻了!
柳清月直接无视顾凛川的伤,先给孟母擦起烫伤药。
她扭头,冰冷的眸子翻滚怒火:顾凛川,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顾凛川冷冷解释,可柳清月根本不听。
孟阿姨腿脚不好,怎么可能撞到你现在跪下来给她道歉。
这一次,顾凛川直接拒绝了。
不是我撞的,我不道歉,随你的便吧。
来人,让他给我跪下道歉!
柳清月刚下令,几个保镖就冲进来,一脚踹在顾凛川的腿上,然后就压着他把他的脸贴在地面上。
顾凛川,道歉!
孟淮野冷笑不已:清月,我看不动刑他是不会道歉的。
说着他就去厨房将剩下的半锅滚烫的汤给端了过来,准备以牙还牙,可柳清月却抓住他的手臂,阴鸷的说:这次我自己来!
柳清月心一狠,直接将剩下的汤端起来,全部浇在顾凛川的身上。
呲!!
热气翻滚,顾凛川感觉浑身的神经被啃食着,疼痛顺着皮肤钻进骨子里。
行,从我眼前滚吧!
柳清月冷声说完,然后就亲自和孟淮野带着孟家父母去了医院。
顾凛川颤抖着站起身,给自己擦完烫伤药。
他将钥匙和礼物盒放在茶几,提上行李离开了别墅。
天色渐晚,却也安详。
顾凛川望着远方的天际线,重重地舒了口气。
柳清月,我们从此,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