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承身居高位,平日里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半点差错。
他不屑于男女之事,平时发泄精力和压力的途径是各种极限运动。
滑雪、跳伞、攀岩、射击、骑马......
但直到今晚,他找到了更好的发泄方式。
初次开荤的男人不知节制,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谢听晚微弱的抗拒和求饶,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半分,不知什么时候疼晕了过去,之后又被折腾醒,如此反复。
助听器早已不知道丢到了哪里,谢听晚看着身上的男人嘴唇张合,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她什么也听不见,只能挣着一双迷蒙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对方。
两人对视片刻,男人的动作反而更凶了起来。
这场可以称为单方面强暴的情事,直到凌晨五点才结束。
陆景承仿佛一只刚刚吃饱喝足的猛兽,从里到外透露着餍足,下床去了浴室。
片刻后,浴室门被打开。
男人腰间松垮围着条浴巾,上身赤裸,宽肩窄腰,身材精瘦健壮,腹部肌肉线条性感而紧致。
他拿起手机给助理王蕊发了个信息,随即视线落在了床上躺着的人身上。
谢听晚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身体蜷缩成团,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刚刚经历过情事的小脸红扑扑的。
她此时双眼紧闭,睡得正沉。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陆景承斜倚着墙,微微偏头点烟。
其实今晚遇到谢听晚并不是一个偶然,而是他有意安排。
……
陆景承十岁那年在T国曾遭遇过一场绑架,当时幸得一个叫阿满的华裔女孩相助。
对方带着他从歹徒手里逃脱,穿过孟腊的密林,可自己最后却不知所踪。
关于阿满的信息,陆承景所知甚少。
T国多的是境外偷渡过去的黑户,纵使陆家手眼通天,也根本无从查起。
唯一知道阿满情况的就是那两个绑架犯。
只是这两人是亡命之徒,行事谨慎,全程与陆景承交流都带着黑色头套和变声器。
再加上当年事情败露后,二人惧怕陆家的报复,一直隐姓埋名流窜在国外。
陆景承不惜花上千万美金在暗网悬赏,直到五天前才终于在境外将人抓获。
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阿满的消息。
原来当年阿满将陆景承放走后,就被那两个歹徒抓了回去。
之后没过多久,又被作为活体器官卖给了一个华国富商。
这富商叫孟大海,有个私生女得了心脏病,等不及医院排队心脏移植,就在黑市花高价钱购买活体心脏。
而阿满刚好与对方血型匹配。
这种事在境外屡见不鲜,包括T国在内的东南亚灰色产业链发达,其中人口黑市更是十分猖狂。
每年都有上百万的人口被作为商品交易贩卖,用于进行各种非法交易,其中包括X交易、强迫劳动和器官移植。
如今十二年过去了,陆景承知道阿满活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还是顺着孟大海这条线查了下去。
纵使找不到阿满,也要亲自手刃凶手,替她报仇。
大概是恶有恶报,孟大海的公司早在七年前就已经破产了。
他欠下巨额外债,没等债主上门就下落不明,彻底失踪了。
而孟大海的情妇谢蓉,那个私生女的母亲,不知道是在刻意躲避还是心虚,在手术结束后就背着孟大海,悄无声息地搬到了偏僻的盐城。
谢蓉在三年前已经车祸离世了,如今只有一对儿女尚在人间。
这二人正是谢听晚和谢听晨。
而谢听晚就是那个当年用了阿满心脏的人。
陆景承浅浅咬着烟蒂,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片刻后,他突然伸手捏住了床上人纤细的脖子,然后慢慢开始用力。
得知当年的事后,他本来就没打算给这对姐弟留活路。
今晚把人叫过来,也只不过是再确认下。
现在得知情况属实,人自然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毕竟她能活着的代价是阿满的惨死。
吸入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谢听晚在睡梦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她潜意识想睁开眼,可使用过度的身体压根分不出半点力气。
颈部血管受压,大脑缺少氧气,心跳的频率也逐渐加速。
“砰砰砰——”
过快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明显。
陆景承看着对方涨红的脸,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他改变主意了。
如果谢听晚死了,那颗属于阿满的心脏就会永远停止跳动。
他要让对方活着,好好活着偿还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
-
“叩叩——”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陆景承将烟按灭,穿上浴袍,走过去把门打开。
来人正是王蕊。
“陆总,今天上午九点有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我上来的时候叫了早餐,大概半个小时后送到。”
她一边说,一边走进屋,将套着防尘袋的西装放在了沙发上。
陆景承点了点头,“药买了吗?”
“买了。”
王蕊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粉色包装的药盒。
“多久之内吃管用?”
陆景承虽然之前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但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昨晚两人并未做任何安全措施,如果放任不管,对方极有可能怀上孩子。
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才发信息让助理买了紧急避孕药。
“72小时以内,不过店员说越早服用效果越好。”
陆景承拿起衣服朝衣帽间走去,顺手指了指里间,“你去把她叫起来吃药。”
王蕊:“……”
把人折腾到现在,好不容易休息,还要再叫起来,资本家真是没有同理心。
钱难挣,屎难吃。
纵使心里再如何吐槽,王蕊还是乖乖走到床边,轻声唤道:“谢小姐,醒醒,谢小姐......”
接连叫了好几声,床上的人都没反应,王蕊只好弯腰轻轻推了对方一下。
可床上的女孩眉头皱了皱,人却仍不见醒。
陆景承换好衣服出来,见王蕊还没把人叫醒,对这个平时办事还算不错的助理升起几分不满。
“怎么叫个人这么麻烦?”
王蕊见谢听晚脸上透露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便抬手抚了上去,果然入手滚烫不已。
“陆总,谢小姐身上好烫,应该是发烧了。”她说着扭头看向陆景承,表情有几分焦急。
陆景承抬手看了眼时间,“你送她去医院。”
说完也没再看床上的人一眼,便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