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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如期举行。
考场里安静得能听见笔尖摩擦试卷的沙沙声。
我写完作文最后一个句号,抬头看了眼时钟,还剩半小时。
窗外的阳光很好,照在桌面上,暖洋洋的。
我的大脑清晰得像被冰水洗过,每道题的答案都自动浮现在眼前,连标点符号都不会错。
这就是......正常的智商吗
真轻松啊。
成绩公布那天,校长亲自打电话到我家。
他的声音激动得发颤。
沈微,你是省状元！
我平静地说了谢谢,挂掉电话,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黑发,杏眼,嘴角微微上扬,一张完美的优等生面孔。
手机震动,兰蘅发来消息：【恭喜。】
我回了个笑脸,然后打开新闻页面。
头条是高考捷报,而角落里还有一条小新闻。
【某高中女生因精神分裂症持刀伤人,现已被强制送医治疗】
配图是舒纯被押上救护车的背影。
我关掉网页,打开日记本,写下最后一笔记录。
7月15日,高考结束。我是省状元。
舒纯彻底出局,游戏结束。
合上日记本,我望向窗外。
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真是个好天气。
清华的录取通知书送到那天,父亲醉醺醺地踹开我的房门。
他满身酒气,手里攥着那张烫金的信封。
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跑了
我坐在书桌前,头也没回,手指轻轻敲击键盘,继续完善基金会的企划书。
跟你说话呢。
他一把扯掉我的耳机,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
我缓缓抬头,看着他充血的眼睛和扭曲的嘴角,还有那只曾经无数次落在我身上的布满老茧的手。
然后,我笑了。
我轻声说道：爸,你知道记者最喜欢什么新闻吗
他愣了一下。
省状元,出身贫寒,家庭暴力。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是早已编辑好的长文,附带着录音,照片,医院诊断书。
感人至深的逆袭故事,配上一个人渣父亲的结局,多好的头条。
他的脸色瞬间铁青,伸手要抢我的手机。
我侧身避开,当着他的面,按下发送。
我摇头轻笑出声。
晚了,已经同步给十二家媒体。
三天后,父亲被警方带走。
我站在棚户区的巷子口,看着他被押上警车。
邻居们指指点点,记者们举着摄像机疯狂拍摄,而母亲缩在角落里,捂着脸啜泣。
我走过去,递给她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十万。
你可以选择继续当他的奴隶,或者拿着钱,重新开始。
她颤抖着接过卡,眼泪滴在我的手背上,滚烫的。
我转身离开,一次也没有回头。
微光基金会成立那天,来了很多记者。
我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站在台上,背后的大屏幕播放着一段VCR。
贫困山区女孩们脏兮兮的脸,破旧的教室和伤痕累累的手臂。
我想帮助那些和我一样的女孩。
对着话筒,我的声音清晰而平静。
让她们知道,命运可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