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诗白愣了一下,心中警铃大作。
俞洛宁这是什么意思?她想干什么?
如今听到她说自己坏话,锦诗白的火气噌噌得往上冒,想要立马冲出去与俞洛宁当面对峙,但是却被一旁的珊瑚拉住了。
“等等夫人,您不能出去。”
“你拦着我干什么!”锦诗白杏眼圆瞪:“难不成你也想着俞洛宁!”
珊瑚连忙摇头:“夫人,您真是气昏头了,您现在冲出去和表姑娘对峙,只能大吵一架,若是表姑娘跑过去跟老夫人或是将军告状,说不定还会在他们面前抹黑夫人,岂不是又让她得逞?”
锦诗白一琢磨觉得珊瑚的话确实有道理,毕竟俞洛宁能这么嚣张,背后是因为有俞氏撑腰,可是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难不成我就这么忍着,看着她如此嚣张!”
珊瑚的眼睛一眯,她悄悄地将头探出了矮树丛,然后开口说道:“夫人不如想办法偷偷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既抓不住夫人的把柄,又能消停几天,到时候夫人再去关心一下表姑娘,您越是大度就越能衬着她尖酸刻薄,至少在将军面前,您能留下一个贤良大方的好印象。”
听到这样的建议,锦诗白脸上大喜:“好主意,就按照你说的怎么办!”
她也探出头,见此时的俞洛宁正站在岸边,这让锦诗白心中生出了一个计谋。
她示意珊瑚凑过来,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珊瑚应声,悄悄离开,锦诗白则是在暗中继续观察,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的嘴角忍不住牵了起来。
俞洛宁站在湖边,欣赏着后花园之中的景色。
就在这时,一旁的草丛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俞洛宁转头看了过去:“什么声音?”
她瞧着,那草丛似乎还在动。
旁边的侍女说道:“应该是野猫吧,奴婢去看看。”
说着,侍女便小心翼翼地走入了草丛,俞洛宁在外面瞧着:“看清楚了吗?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只是草丛里面却没有人回答。
这让俞洛宁有些纳闷,就在她准备上前演一探究竟的时候。
突然,一双手按在了她的后背,直接就将俞洛宁推入了旁边的湖中。
俞洛宁尖叫一声,胡乱的伸出手,似乎抓挠到了什么东西,可最后还是掉入了湖水。
冰冷的水瞬间将她淹没。
“救......救!唔......”俞洛宁不会凫水,她在湖中越是剧烈的挣扎,身子就越快速的往下沉。
锦诗白站在花丛后面看到这一幕,嘴角挑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让你处处找我麻烦,你若是不死便是老天眷顾,若是死了......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最后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上面有三道抓痕,都泛着血色,剧烈的疼痛让锦诗白皱紧眉头。
这时,珊瑚从一旁匆匆赶来:“奴婢已经把那个侍女引到别处。”
她也听到了远处俞洛宁的呼救声。
“走吧。”锦诗白放下了袖子,带着珊瑚离去。
......
另一边,锦诗礼带着自己做的风筝来到后花园,她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扯着风筝线,看着那若即若离的风筝,她的眼中却泛起了淡淡的愁绪。
小的时候,她在家中无聊,娘亲就会给她做一只小小的风筝,带她去田野间放。
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苦,可是对于锦诗礼来说,只要能在娘亲身边就弥足珍贵。
可那时自己年幼,不知道陪着自己的娘亲早就已经病入膏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咳出了血。
而这一切,都是安平伯府的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