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卿瞳孔一震。
“不!”
宇文卿从睡梦中惊醒,只觉得后背湿漉漉,竟是被汗水打湿了。
他的喉咙发干,燥热的感觉席卷了全身,忙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口,胡乱的喝下去,接过也没有缓解喉咙中的干渴半分。
宇文卿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起了刚才那个旖旎又荒唐的梦:“怎么会是她?”
他长舒一口气,只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他怎么会认为自己的新婚妻子在床上换了人呢?
原本一切在想象,真切的出现在梦中时,宇文卿感觉到了无尽的荒唐,他甚至开始唾弃自己的想法。
可是梦中的那个女人,想到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宇文卿配又感觉到了一阵躁动不安。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有些懈怠于锻炼,经历无数发现才会做出这种荒唐梦。
宇文卿换身了衣服,却没有去演武场,转而在府上后院的空地中演练起来。他手持长枪,枪风破空,一招一式凌厉肃杀,强大的气场卷起了地上的落花。
就在这时,他面色一变,手中的长枪刺了出去。
“谁!”
落花纷纷如雨,掠过宇文卿的双眼,才让他看清楚来人。
枪尖穿透了花瓣,抵在了锦诗礼的喉咙处,只要稍稍再往前一寸,就能要了这个误入之人的性命!
锦诗礼的小脸发白,显然是被吓傻了。
宇文卿的浓眉微皱,他收回了枪,枪杆砸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也将锦诗礼出窍的灵魂砸了回来,她慌张地向后退了一步。
“将军,我是偶然走到这里来的,不知道你在这,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锦诗礼急忙解释。
宇文卿开口:“你来做什么?”
不知道是被人打扰了修习,还是其他。宇文卿盯着锦诗礼白皙脖子上那被枪尖留下的血痕,脸色更难看了。
“我是看到府上最大的一棵桃花树在这里,想过来摘一些花瓣回去做桃花饼,没想到居然冒犯了将军。”
宇文卿才发现她的手中还拎着一个竹编的篮子,里面装着不少花瓣。
锦诗礼抬头,看了一眼宇文卿手中握着的长枪,感叹出声:“好漂亮的枪啊,将军刚才的招式可真英勇神武。”
“英勇神武?那是杀敌的招式,一枪就可以刺穿敌人的喉咙。”宇文卿的声音平静,可是身上的杀意却在不断的扩散,寻常人感受到这样的气场定会惊恐万分,可锦诗礼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
宇文卿下颚微扬:“你不怕吗?”
锦诗礼却眼神疑惑:“我为什么要怕?将军说了那是杀敌的招式,且将军保家卫国,不知道救下了多少人的性命,所以我不会怕。”
说话时,她笑了出来,漂亮的眉眼弯如月牙,却让宇文卿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一样的笑眼,一样的充满......
勾引。
“胡说。”宇文卿冷笑一声,薄唇轻启:“你若是不怕我,为何每次见我都是一副惊恐模样?如今到巧言令色。”
锦诗礼神色一慌。
“我害怕的不是将军,是......自己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