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安脑子有点懵,嘴巴动了动,半晌才挤出一句:“我......我的错?”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丫头,按理说不该是“跟你没关系,别多想”这种客套话吗?怎么还真把锅甩他头上了?
秦苒瞧他那副呆样,噗嗤一声,笑得肩膀直颤:“可不就是你的错?谁让你这么招蜂引蝶的?”
周宴安这才回过神,原来是逗他玩呢。心头那点七上八下顿时落了地,差点以为这小丫头真要跟他算旧账。他哭笑不得,伸手刮了下秦苒的鼻尖:“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下次我出门,脑门上贴八个大字——‘已婚人士,请勿靠近’?”
“那倒不必。”秦苒敛了笑意,神色却柔和下来,她覆上周宴安的手,轻声道:“逗你的,我怎么会真怪你。我相信你。”
简简单单四个字,周宴安只觉得一股热意从心底涌起,熨帖了四肢百骸。他反手握紧她的,声音低沉:“谢谢你,苒苒。”
他喉头哽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缓缓开口:“林梦佳那事......其实,以前是我一厢情愿。总以为她对我若即若离,是在考验我,给我设坎儿。现在想想,真他妈可笑。她哪是在考验我,分明是把我当了垫脚石,借着我的关系,暗地里帮秦启航,一步步啃食秦氏。”
他语气平静,话里却透着几分自嘲。那些曾经的所谓深情和考验,如今看来,不过是人家精心设计的一场局。
秦苒安静听完,才轻轻“嗯”了声,语气轻松:“都过去了。再说,我不是早跟你打过包票?我既然能主动滚出秦家,就能让他们哭着喊着求我回去。”
她下巴微扬,那股子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等着瞧,好戏多着呢。”
周宴安瞅着她这副小狐狸般狡黠又自信的模样,心头因林梦佳而起的那点郁气,登时散了大半。他忍不住乐了,凑过去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是是是,我们家苒苒天下第一厉害,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这彩虹屁吹的,他自个儿都快听不下去了。
秦苒被他逗得眉眼舒展,拍了拍他的胳膊:“行了行了,别耍贫了。不早了,洗洗睡吧。”
周宴安顺势搂住她的腰,嗓音压低,尾音拖长,透着那么点不正经:“一个人洗多没劲,不如......一块儿?”
“想得美!”秦苒嗔了他一眼,作势要推。
周宴安哪肯撒手,手臂一紧,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就往浴室去。
嘴里还振振有词:“遵命,老婆大人!这就去‘一起’洗!”
“周宴安!你混蛋!放我下来!”
秦苒的抗议声很快被哗啦啦的水声吞没,间或夹杂着男人低哑的笑,渐渐模糊。
这一夜,月色正好,椿光无限。
周宴安从浴室出来,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落,他胡乱擦着头发,脚步却径直走向床边,视线早就黏在了被窝里那团小小的凸-起上。
“老婆。”他掀开被子一角,滑溜地钻了进去,整个空间瞬间被他身上未散尽的湿-热气息填满。
他凑到秦苒耳边,嗓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事后的慵懒:“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干点正事了?”
秦苒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被子随着她的动作蹭掉了些,露出一小片光洁的肩头。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糯软,还有点迷糊:“什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