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航啊，你现在可比以前稳重多了，也知道上进了，不错，真不错！”老爷子欣慰地拍了拍秦启航的肩膀，语气里全是满意。
秦启航的腰杆下意识地挺得更笔直了些，嘴上却谦虚得不行：“都是爷爷您教导有方，爸也时常耳提面命地敲打我。”
一顿鞍前马后，一连串的溜须拍马，总算是把秦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心满意足。
父子俩一左一右，如同护送太上皇一般，将老爷子“护”出了公司大门。
眼瞅着老爷子的车屁股慢悠悠地汇入车流，最后彻底消失不见，秦启航和秦父几乎同时扭头，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长长地、重重地吁出了一口浊气。
“呼——”秦启航夸张地抹了把额角，那里连一滴汗珠子都没有，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抽干了，“爸，吓死我了！刚才爷爷问起城南那块地，我那魂儿都快飞出天灵盖了！”
秦父的脸色也残留着几分苍白，他抬手，重重拍了拍秦启航的肩膀，声音刻意压低了许多。
“行了，总算是糊弄过去了。不过，启航，那块地的事情，你得上点心了，老爷子既然惦记着，早晚还会问。”
“知道了爸，”秦启航连连点头，想起刚才的惊险，还有些后怕，“这几天我就去催！林总那边......应该也快有消息了。”
父子俩站在公司门口，看着远去的车流，各怀心事。刚才办公室里那场惊心动魄的“汇报演出”，总算是暂时落下了帷幕。
秦启航的办公室里。
送走秦老爷子，秦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坐在沙发上，脸色沉了下来，眼神直直地盯着秦启航。
秦启航心里发毛，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你说说你！”秦父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压迫感，“这么大个人了，办点事儿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那笔钱是怎么回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秦启航猛地抬头，脸色煞白。
“幸亏你爷爷没追问到底，不然你打算怎么交代？”秦父冷哼，冷冷地说。
“下次再这么不长心眼，被人骗得底儿朝天，我看你怎么办！”
秦启航眼圈一红，声音都变了调：“爸，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多留神，再也不会了。”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咚咚”被敲响。
秦启航的助理连门都没等全开，就急慌慌地挤了进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秦总，查到了！那、那个收款方，是个皮包公司！注册地址是假的，现在已经......已经没了！”
他一口气说完，这才注意到沙发上还坐着秦父，整个人像被点了穴，瞬间僵住，赶紧垂手立正：“秦、秦董事长好！”
秦父的视线在秦启航和助理之间扫了两个来回，那份审视，几乎要把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