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画面里，那张放大的照片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林梦佳脸上。
她死死盯着屏幕上秦启航那张熟悉的脸，和他怀里那个同样熟悉的自己，指甲几乎要嵌进沙发扶手里。
周宴安，他怎么敢？！在这样的场合，把她和秦启航的私情，用这种“艺术”的方式，赤果果地公之于众！
手机屏幕骤然亮起，震动着，像催命符。
是秦启航发来的一段视频。
点开，画面晃动，是医院走廊的监控。
时间，正是她“流产”当晚。
镜头里，她鬼鬼祟祟地从口袋里摸出什么，塞进嘴里，快速喝水咽下......那是，避孕药！
紧接着，秦启航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冰冷得像淬了毒：“林梦佳！你他妈给我解释清楚！那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林梦佳心脏猛地一缩，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委屈和柔顺：“启航，你听我解释，当然是你的！肯定是你的！我和周宴安，我们很久、很久没有过了！你知道的，一直都是我说了算，我不点头，他碰都碰不到我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秦启航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最好是这样。林梦佳，我警告你，别再给我耍什么花样。我秦启航，可不像周宴安那么好打发。”
“我知道，我知道......”林梦佳连忙应着，手心却一片冰凉。
秦启航这话什么意思？他知道了多少？
挂了电话，林梦佳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拍卖会现场，短暂的骚动后，气氛诡异地恢复了“正常”。
周宴安那句轻飘飘的“为艺术献身”，配上大屏幕上那张“作品”，简直是绝妙的讽刺。
台下众人心照不宣，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
“啧啧，秦总这口味......”
“那女的是林梦佳吧？之前还闹小产来着？”
“这下秦氏的脸可丢大了。”
网络上更是炸开了锅。
照片第一时间被传开，“宴苒艺术慈善拍卖会”的热搜迅速被“秦启航林梦佳秘语”取代。
“我的天哪！这不是秦氏集团的小秦总秦启航吗？”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孩指着屏幕惊呼，她身旁的同伴立刻掏出手机，对着照片一阵猛拍。
“还真是！旁边那个好像是林梦佳？就是前段时间闹过‘小产’那个？”另一个女人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八卦的兴奋。
“不会吧？她不是周宴安的未婚妻吗？这玩得也太花了！”
“未婚妻？哪个未婚妻？之前不就有人扒过，说她撬了周宴安原配的墙角吗？现在又搭上秦启航，啧啧，手段可以啊！”一个男人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引来旁边几人深以为然的点头。
“我刚搜了下，秦启航疑似是秦家的长子长孙！”有人举着手机，像发现了新大陆。
“那林梦佳之前闹‘小产’孩子是谁的？细思极恐啊！”
“快看手机！秦氏的股价是不是开始跳水了？”有人幸灾乐祸地喊道。
“跳水？我看今天得直接跌停！年度行为艺术大赏，秦总亲自下场，够拼！”另一个男人阴阳怪气地嘲讽，引来一阵低笑。
现场照片刚流出几分钟，#秦启航林梦佳秘语#的词条就像坐了火箭，直接把#宴苒艺术慈善拍卖会#的热搜给顶了下去，后面还跟了个鲜红的“爆”字。
网络上，吃瓜群众的效率高得惊人，各种“内幕消息”层出不穷。
“扒出来了！秦启航，秦氏集团总裁的私生子！”
“林梦佳，明面上是周宴安女友，实际是秦启航养在外面的情人，据说已经好几年了！”
“卧槽！所以周宴安这是被戴了顶青青草原？还亲自把‘艺术品’挂出来拍卖？牛逼！杀人诛心啊！”
“有瓜主爆料，林梦佳拿孩子逼宫秦启航想要进入秦氏！这次流产是真是假啊？该不会是秦启航不肯结婚，她演的一出苦肉计吧？”
“楼上真相了！刚看到医院监控截图，林梦佳‘流产’当晚在走廊偷吃避孕药！视频都被爆出来了！”
“我靠！这反转！所以孩子根本不是秦启航的？”
“‘豪门狗血剧’、‘教科书级小三’、‘年度最佳打脸现场’，各种标签满天飞，评论区直接沦陷。”
对秦氏集团、对秦启航和林梦佳的口诛笔伐，真真假假各种都有，瞬间淹没了网络。
这一切，自然在秦苒和周宴安的计算之中。
秦启航和林梦佳此刻的狼狈，不过是这场大戏的开幕。
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角落里，秦启航脸色铁青，手指飞快地按着手机，给那个收了他钱的灯光师发信息：“怎么回事？！照片怎么换了？！人呢？！”
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他又拨通电话，听筒里只有“嘟——嘟——”的忙音。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他。妈的，被耍了？！
拍卖会仍在继续。
周宴安似乎完全不受影响，继续介绍着拍品。
李总和那个叫朱珠的女人，代表着海外艺术基金，频频举牌，对几件当代艺术品表现出浓厚兴趣，倒是冲淡了些许八卦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