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亥主动放弃机遇,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驾!”
夏侯婴一脸的兴奋,驾驶着单马轺车在直道上狂奔:“哈哈,五级大夫的轺车就是好啊,全是精挑细选的健壮军马,跑起来的速度好快。”
秦越人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亭舍门口。
他扭过头去,看着刘邦的车兵第一将正在给他驾车,心中说不出的欣喜。
“兄长。”
赵亥站在亭舍的门口,注视秦越人离开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他指甲陷入肉里,带来一阵阵刺痛。
赵亥也想跟着一起去抓捕游徼,获得斩首一级的功劳,却只能选择放弃。
“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不能只有正面,还有一些脏事需要有人去做,往后就算是被周围人戳着脊梁骨骂,我也会把兄长的脏事背负在肩膀上。”
“你夏侯婴只是背着兄长刘邦的赠剑,我却甘愿背负着兄长的脏事,要说信义二字,你比不过我!”
赵亥拿着赠剑,骑上军马赶往了另一个方向的北平里。
他瘦弱的孤单背影。
踏上了另外一条道路。
“兄长。”
英布前往北平里,没有找到过去查案的秦越人,就在直道上等着,果然等来了秦越人。
他拿着一根麻绳,帮着乡史和几名族人,踢了一脚满脸不忿的乡史,走到了单马轺车的旁边。
秦越人一路上体会到了夏侯婴的精湛车技,通常马车拖着一个车厢跑不过一匹马。
单马轺车一路狂飙,不仅跑过了,还出奇的平稳。
没有任何的颠簸。
夏侯婴听到秦越人说出停车,正在狂奔的轺车,直接停在了英布的面前。
“如何了?”
秦越人看见被麻绳捆住的乡史,明知故问的说道:“他们带着剑戈出门,是不是杀人灭口,杀了驾车运送简牍的车夫。”
“正是。”
英布鄙夷的说道:“根据我的审问,那个叫婴的车夫,也姓夏侯,乡史居然想要杀死一个同姓族人,人品低劣!”
“贼子!”
夏侯婴的眼睛红了,握紧短戟,恨不得在乡史身上戳几个窟窿:“我原来还想帮你隐瞒,没想到你如此的下作,杀了我灭口。”
“好一个闾右夏侯氏,今天跟着令史,一定要把乡治所的贼人全部抓住。”
“他是?”
英布看着气急败坏的夏侯婴,困惑了:“这人难不成就是夏侯婴?”
“然。”
秦越人满意的笑了:“他正是夏侯婴,一个善于驾车的义士,如果能够立下功勋,获得爵位,我准备举荐他暂代狱曹下属的狱东曹。”
狱曹下属五个机构,牢监、覆曹、讂曹、狱东曹、狱南曹。
前三个已经交给吴广、赵亥、英布。
狱东曹、狱南曹的位子还空着。
夏侯婴心情激动了,面色潮红,迫切到现在就把游徼给抓了。
他一个低贱的车夫有机会做官。
怎能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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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季札挂剑的典故,季札是春秋时期吴国公子,吴王寿梦第四子,以贤德闻名诸侯。
公元前544年,季札受命出使中原列国,途经徐国时与徐君一见如故。
徐君对季札的佩剑心生喜爱却未直言,季札心知其意,暗许归程时将剑相赠。
然而返途时徐君已逝,季札仍将宝剑挂于其墓前,以践心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