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咱们的钱抢回来!”
黥夫手持铜殳,吴广手持长矛,跟在后面奔跑了过去。
社祠内,上造苍和五名族人围在一堆陶罐旁边,满脸狂喜,眼里全是贪婪。
苦熬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终于迎来了收获。
市亭长埋藏的市税全是上造苍的了。
“发财了!”
上造苍喜不自胜的说道:“好大一笔横财,哈哈,市亭长费尽心思私吞的钱财,最后全是我的了。”
谁知,就在这时,社祠外的黑夜中传来一声冷笑。
“你的?呵呵,应该是我的。”
“谁!”
上造苍吓得浑身一激灵,嘴皮子哆哆嗦嗦的说道:“市......市亭长,你的鬼魂回来了?我......我没动你的钱。”
“啊!”
“啊!”
靠近门口的两名族人突然倒下了,惨叫一声,就再也没了声音。
血水染红了门口,两名族人变成了尸体。
漆黑的社祠门口,出现了上造苍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张脸。
秦越人!
“你......”
上造苍大惊:“你怎会在这里。”
秦越人冷笑一声,没有回应上造苍的询问,拔出来插在尸体中的二尺剑。
他大步上前,再次朝着一名族人杀去。
黥夫、吴广跟在后面,果断出手,根本不给尚冠里族人反应的机会。
“啊!”
“啊!”
“啊!”
三道惨叫声过后,社祠再次出现了几具尸体,只剩下了最后一人上造苍。
“咣当——”
上造苍看了一眼凶恶的秦越人,扔掉了铁锸,跪在地面求饶:“别杀我,市亭长藏起来的市税全部给你,我......不对......小人一枚半两钱都不要。”
果然是藏匿的市税。
秦越人放心了,朝着旁边的黥夫递了一个眼神:“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斩草要除根,不杀了你,保不住挖出来市税的秘密。”
“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上造苍痛哭流涕了,跪在地面不停的磕头:“我再也不敢招惹公士,以后给公士当牛做马......啊!”
求饶的话还没说完。
“砰!”
黥夫拿着铜殳,砸烂了上造苍的脑袋,一脚把尸体踹进了地窖的深坑:“呸!让你陷害乃公,砸烂你的脑袋!”
社祠的活人只剩下了秦越人等三人。
他们没有着急清点陶罐的数量,把所有的尸体扔进地窖深坑,重新掩埋起来,掩盖了全部的血迹。
等到忙完了这一切,秦越人火热的看向了陶罐。
黥夫、吴广也是一脸的火热,站在旁边,等着秦越人清点出来详细的数量。
“一、二、三......十、二十、三十......”
秦越人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确认没有出错,激动的惊呼了起来。
“竟然有一百个钱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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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钱缿是钱罐子,秦朝征收商品税,按照《关市律》规定,商贩需要把钱官府指定的容器钱缿内,也是中国古代官方垄断金融管理的早期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