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霁雪心情沉重地回了宫。
得知此事,刘景煜又多派了几个太医,让其去将军府帮忙,燕霁雪很是感激,可一来二去十几天,也没见陈凌霜有什么好转。
这件事逐渐在京城传开了。
很多流言蜚语都说,燕啸麒是个不祥之人,不,他们将军府就很不祥,嫁进来的陈小姐频频出事,实在让人心疼。
将军府的人都没管这回事儿,毕竟谁能有心情。
燕霁雪这边也暂时顾不上府里,因为谨承生病了。
就在她回来的第三天,谨承频繁哭泣,她就感觉不对劲,抱着孩子哄了一晚上,没想到非但没有起作用,反而哭的更加严重。
燕霁雪很是无奈,只好请来太医给孩子诊治,这么小的孩子,太医不敢下多重的药,开了方子煎了药,让乳母喝下去,而后才给小皇子喂奶。
这样也有作用,但作用通常起在白天,一到晚上,小婴儿就变本加厉地哭,几天下来,嗓子都喊哑了。
与此同时,有宫女说,她们老家有言说,婴儿天生能看到那些坏东西,有可能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回来了。
这等空穴来风之语,燕霁雪向来不愿搭理,可这一次,竟然离谱到说是因为燕霁雪对小皇子不好,许妃从地府回来找燕霁雪算账了,结果被小皇子看到了,受到惊吓,这才哭个不停。
“奴婢已经责骂了宫里说闲话的宫女,并且警告她们谁再说这些话,就把她们嘴撕烂。”碧桃愤愤不平道。
燕霁雪道:“去查一查,最先传出流言的是哪个宫。”
晚上,刘景煜来了。
小皇子还是哭得不停,燕霁雪已经急得出了一身汗,可不管怎么换姿势,怎么哄,都没用。
“会不会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燕霁雪喃喃自语。
刘景煜愣了一下,“这应该不可能吧,皇子的饮食起居都有专人照顾,而是有人专门验过了的。”
燕霁雪若有所思地看着刘谨承紧紧闭起来的双眼,“可是,乳母的饮食,纵然有人监管,却也没有皇子那般严苛。”
刘景煜立刻让人去查。
刘谨承有两个乳母,都是奶水充沛,身强体健的,分别是桃嬷嬷跟苏嬷嬷,这两个人是内务府千挑万选的,为的就是更加精细地照顾好皇子。
刘景煜让人查了她们的一应饮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偏偏这时,燕霁雪发现了一个很邪门儿的事,她抱着小皇子的时候,小皇子便哭闹不休,而乳母抱着孩子的时候,就会稍微好一点儿,甚至哭上一会儿就不怎么哭了,偶尔还能睡一会儿。
燕霁雪试验了好几次,还真是这样。
“天爷,这要是不知道的,指不定怎么编排臣妾,说臣妾虐待小皇子呢。”她一脸茫然,“究竟怎么回事?”
她也才出宫两三天而已,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再查,让雁鸣去查,首先就从那两个嬷嬷身上查!”刘景煜咬牙道。
燕霁雪不放心雁鸣这个大男人,就让碧桃跟松月一起,重点也是两个嬷嬷。
碧桃是个心思敏锐的,她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
“奴婢发现,那位苏嬷嬷的妆奁盒子里,放着一小瓶娘娘惯用的桂花香料,娘娘什么时候赏赐过苏嬷嬷么?”碧桃狐疑问道。
老实说,桂花香料并不是多难得的香,但燕霁雪就是很喜欢,经常喜欢把自己的衣服用香熏了,带着浅浅的桂花香,并不浓郁,时隐时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