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霁雪被雷声吵醒了好几次,起身打开窗户,看到外头暴雨如注,莫名其妙的,心里不太舒服。
今夜刘景煜不在她这儿,听说去了徐兰芝那里。
“娘娘,怎么了?”碧桃拿来一个披风给燕霁雪披上,正好一阵风袭来,主仆二人都打了个寒噤。
“没什么,雷声大睡不着而已。”燕霁雪拉着碧桃进了屋子,倒了杯茶水喝。
到了后半夜,雨停了,但依旧电闪雷鸣,让人心神不宁。
天快亮的时候,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
许娴贞所住的芳菲殿走水了,火光冲天,等宫女发现时,许娴贞已经在角落晕倒,她被掉下来的房梁砸了,胳膊上烫出好大一片伤口。
刘景煜跟燕霁雪第一时间去了芳菲殿,这个宫殿是清明节前后修缮过的,当时许娴贞刚刚搬到这里没多久,按理来说不会因为年久失修而导致梁木腐坏,被雷劈着火才是。
可是雁鸣带人查了又查,发现芳菲殿侧边的屋顶上,被雷劈出焦黑的痕迹,还真是因为雷劈所以才失了火。
许娴贞在昏迷之时,还泪流满面,嘴里念叨着:“火,火,着火了,皇上救我......”
她跟刘景煜毕竟是少年夫妻,当初也算一同经历了种种磨难,刘景煜对她定然还有几分余情,听到她的声声低唤,刘景煜急忙冲过去,握住她的手,“莫怕,有朕在。”
陈子行帮忙处理她胳膊上烧焦的伤口,帮她剥下已经跟皮肤融为一体的衣服时,许娴贞痛得额头冷汗直流,太惨了。
那伤口得有两个巴掌那么大,血肉模糊,还散发出令人害怕的味道,燕霁雪看到这一幕,都有些不忍。
“皇上,这都怪臣妾,没有保护好许贵人。”燕霁雪低声请罪。
身为后宫最高位,任何妃嫔出任何事,都是她的失职。
刘景煜宽慰似的看了她一眼,“不妨事,不必自责。”
许娴贞昏迷了一天一夜才终于醒了过来,却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每到夜幕降临,就会格外恐惧,恨不得将所有的蜡烛都点上。
可蜡烛点得太多,她看到那些红光,便会更加害怕,每每夜不能寐,也只有刘景煜在她身边时,她才会多几分安稳。
连着五六日下来,宫里其他人就有了其他猜测。
“该不会是故意的吧,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皇上勾在她那里,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刘婉心冷冷一笑。
西陵留月也漫不经心道:“果然诡计多端,皇上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这段时间,西陵留月慢慢缓过神来了,不再听燕霁雪的话去学着做各种点心,开始学起刺绣。
有一次心血来潮送了一个香囊给刘景煜,被夸了两句,她心里很是满足。
因而对刘景煜也多了几分女人对男人的欣赏与占有欲。
何况她这个人向来争强好胜,跟这么多女人一起角逐同一个男人的心,对她来说是一个解闷的好法子。
“你们不要那么说,许贵人是真的受了伤。”燕霁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