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霁雪蹙眉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她也才不到十八岁,容貌稚嫩,声音都是尖尖细细的,这样的人,却执拗的爱了燕啸麒,始终放不下,导致自己发疯做出出格的事,其实挺悲哀。
可惜,燕霁雪不是圣母,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伤害自己的人。
“我能怎么办,当然是出于好心赠送你一副棺材,让人体体面面的离开罢了。”燕霁雪将她放开,自顾自倒了杯茶,“你不会真以为那件事能威胁到我的地位与将军府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吧?”
她淡淡笑了一下,一脸讥讽,“你错了,真正影响我们地位的,只有价值,我爹是国之柱石,一生为国南征北战,开疆扩土,为陛下的宏图大志立下汗马功劳。
我哥从前也是如此,日后我四弟怕是也会跟大哥一样继承父亲的衣钵,而我是皇上的皇贵妃,深得他的信任,我妹妹又与雁鸣侍卫定了亲,我们一家都注定了对皇上无限尽忠,而你......”
燕霁雪挑眉一笑,看着西陵留月一点点发白的面孔,淡淡说道:
“而你,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一个代表两族友好的棋子罢了,若是你发疯不管不顾的戳穿那件事,你连棋子都做不了的。”
话说到一半,燕霁雪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
根本没有必要跟一个脑子不清醒的人说这种话。
“我没有错,我不过是想......”
“你想争取皇上的宠爱,这没有错,可你千错万错,也不应该对别人下手,也不该一次次威胁本宫。”燕霁雪声音冷了下来,字字珠玑,“既然皇上给了本宫机会处置你,本宫自然要好好想想,怎么让你更痛苦些。”
西陵留月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她紧张地看着燕霁雪,咬牙切齿,“燕霁雪,你这个疯女人,你要干什么,我可是西陵氏的公主!”
“好啊,西陵氏的公主,那你就迁居满月馆,永远做满月馆的公主吧。”燕霁雪道。
“不,不......”西陵留月撕心裂肺,“我不要被幽禁,我从小就被父王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好不容易逃出来,绝不想再进去!燕霁雪,你饶了我好不好,这一次你饶了我,我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你这毒妇,总要关起来,本宫心里才踏实。”燕霁雪吩咐了松月,将这女人带下去。
并且要封死满月馆的门窗,不许任何人进入,每日只派丫头送去一日三餐,保证她饿不死就行了。
回到永安宫,温绿韵跟司徒琳璟早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她回来,两人瞬间喜不自胜,冲过来一左一右将她抱住。
“姐姐,幸好你没事,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受伤了,还特意从自己宫里拿了不少药物给你。”温绿韵抹了一把眼泪,哭着说道。
司徒琳璟也是一样,她还做了不少好吃的点心。
燕霁雪无奈,带着两个人进了房间里面,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让她们不要担心。
时间过得很快,大半个月过去,各地的赈灾进度也已经拉快了不少,宫门外每日前来领粥的人也越来越少。
是因为多数人应召前去清理河道,或者做其他活计,每日可以用自己的劳动换得一口米吃。
燕霁雪最后一天去宫门口施粥的时候,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寥寥几个妇孺,心里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