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霁雪无语透顶。
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计俩,还好意思拿到这儿来丢人现眼?
“雪妃,淑妃跟你平级,原本不用给你敬这杯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给她面子?”许贵妃声音凉凉的开了口。
燕霁雪心里一阵厌烦。
她道:“妹妹这身子还没全然康复,连杯茶也端不住,理应好好歇着才是,何至于拖着病体给大家敬茶呢?而且,妹妹这演技未免太糟,当真以为大家都看不透你?”
燕霁雪不懂什么叫隐忍,特别是在这种令人作呕的小阴谋上。
她只想硬刚。
别人越是挑衅,她越是来劲儿,越是兴奋。
“姐姐,妹妹没有,明明是姐姐故意不接茶杯,姐姐分明就是故意给妹妹为难。”
“本宫给了你这点为难,对本宫有什么好处,你是想说,本宫嚣张跋扈,不把你这个新晋嫔妃放在眼里,还是想说,本宫连皇上、太后也不放在眼里?”燕霁雪声音冷酷,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你......”刘婉心一张脸瞬间涨红,眼底的怨毒显而易见。
下一刻,她却又露出柔弱姿态,看向太后,“太后娘娘,臣妾没有,臣妾对雪妃姐姐毕恭毕敬,姐姐却......”
“够了!”荣太后冷冷瞥了她一眼,“你们几个退下吧,淑妃留下。”
刘婉心瞬间预感不妙。
燕霁雪几人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偌大的殿内就只剩下她们姑侄二人。
“跪下!”荣太后厉声喝道。
刘婉心吓了一跳,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紧张得肩膀都在发抖。
可是,不应该啊!
明明是她受到羞辱,太后怎么会训斥她?
“你还不知道收敛。”荣太后深呼吸一口气,“昨夜哀家帮你的忙,也是看在你对皇上一片痴心的份儿上,想着若是你能进宫,延续刘家的荣耀。
可是你这般愚蠢,又沉不住气,一而再再而三得再这种无谓小事上跟雪妃为难,就是她说的,你真当大家看不透你的伪装?”
荣太后出自刘家,跟如今的安王刘震林乃同父异母的姐弟。
但当时的刘家,其实是荣家,后来太后深得盛宠,先帝竟将国姓赐予荣家,荣家集体改姓,但荣太后却坚持本姓,寓意不忘初心,为先帝所称赞。
刘婉心低下头,死死盯着地面,半天不发一言。
“说话!”荣太后声音冷冽,“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偏偏跟雪妃过不去?”
“姑姑,婉心没有跟她作对,刚刚明明就是她......”
“住口!”不等她把话说完,荣太后已经一巴掌甩了过去,刘婉心没有防备,一下子摔到地上,痛得浑身发抖。
她肩膀上也渗出血迹,看起来柔弱可怜。
“还在假装!”荣太后气得脸色发青,“刘婉心,哀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实话实说,否则的话,日后你就自生自灭吧。”
刘婉心吓得浑身发抖,“太后娘娘,不要啊,婉心说实话就是,婉心就是看不上她,她凭什么能被皇上宠幸,她不过是一个武夫之女!”
“呵。”荣太后眼底的冷色越来越深,一甩袖子,坐在上首,“武夫之女,你可曾见过她被人坑害过,她的智谋远远在你之上,她是不愿搭理你,你还在这儿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