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霁雪看了一眼玉蝶,后者早已经愤恨不平,却并没有言行无状,甚至等着那对主仆把话说完。
“玉蝶,你有何话说?”燕霁雪问。
玉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欺负过她,反倒是她时常私底下对奴婢恶语相向,奴婢谨记娘娘教诲,从来没有主动挑事。”
“你胡说!”玉莲咬牙切齿,“你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
“好了。”燕霁雪有些不耐烦,“玉莲,你说玉蝶欺负你,逼你自尽,你可有什么证据?”
“她,她每常欺负奴婢,都会选择在隐蔽处,因此无人可以证实,但是奴婢身上的这些伤......”说话间,她露出胳膊上的红肿,啜泣道:
“玉蝶力气大,每每会在奴婢身上留下印记,这就是证据。”
“可这伤口,并不是只有她掐才会出现,别人这般掐你,不是也会有?”燕霁雪无奈。
“除了她,没有人了。”玉莲眼泪婆娑,“请雪妃娘娘开恩,替奴婢做主,奴婢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娘娘恩情。”
“不敢,你这样心机深重的丫头,本宫可不敢收。”燕霁雪冷冷一笑,“不是会哭的人才是正义的那一方,玉莲,你刚刚所说的话,不过都是无凭无据的一面之词,根本不足为信,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肯说出真相,别怪本宫不客气。”
她又看了一眼蒋月柔。
后者脸色一僵,却很快恢复如初。
玉莲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跪在那儿不知所措。
“雪妃娘娘,这丫头胆小,万一回去之后再投了井或者撞了墙,臣妾可不知如何是好了。”蒋月柔低声说道。
玉莲猛然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皇上,太后娘娘,奴婢愿以死明志,还请皇上太后开恩,放过奴婢的家人。”
说完,她竟飞快的起身,朝着墙上撞了过去。
燕霁雪自然不肯让她脏了永安宫这片风水宝地,使了个眼色给松月。
后者立刻上前,一把将玉莲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雪妃,你还是不肯招认吗?”荣太后满脸寒霜,瞪了燕霁雪一眼,冷笑:“看来,皇上把你抬得太高了,来人呐......”
“蒋月柔,你真是好狠的心,为了打击本宫,竟然不惜断送一条无辜的性命!”这时,燕霁雪冷声说道:
“万一玉莲真为你枉死,午夜梦回之际,冤魂索命,你不会心生恐惧吗?”
蒋月柔脸色一变,哭着说:“臣妾不知雪妃娘娘这话何意,臣妾一直严于律己,约束宫人,从来没有主动惹事,没想到雪妃娘娘一而再再而三地看不惯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招惹了娘娘。”
燕霁雪厉声喝道:“你不仅恶毒,还很愚蠢,玉莲胳膊上的掐伤若非佩戴护甲,根本呈现不出那样的伤痕,玉蝶整日干的是粗活,根本没有指甲,怎么可能把玉莲地胳膊拧出血痕来,那分明是护甲所伤!
试问除了你,谁还会那般伤害一个无辜可怜的婢女?”
“冤枉!”蒋月柔急忙跪了下来,对着荣太后直磕头,“太后娘娘,臣妾冤枉,臣妾愚笨,臣妾的指甲早就断了,这段时间就没有佩戴护甲,何来掐伤一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