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霁雪不说话了。
她直接将鞋帮子翻了下去,果然看到一根尖锐的绣花针。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端倪。
“回禀皇上,这针不是臣妾的。”她声音小了一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都不敢看上面那个人的眼睛。
荣太后敏锐地抓住她的忐忑与不安,冷然道:“既不是你,为何如此心虚!”
燕霁雪脸挺红,耳朵尖都红了。
心虚能是这个样子吗?
“皇上,臣妾可否,只对您一个人解释。”燕霁雪迟疑的抬起头,飞快的看了刘景煜一眼。
“不行!”荣太后一脸不耐烦:“要么现在就解释,要么哀家就让人将你打入天牢,慢慢调查。”
燕霁雪无奈了,只好道:“回禀皇上,太后,臣妾力气大,绣鞋的时候,每一根针都被臣妾捏得变形了,这针明显是新的,如何能是臣妾的?”
几句话出来,燕霁雪几乎都能想到周围那些嫔妃笑话她的眼神儿。
她还感受到一道热辣的目光,就在她身上盯着。
“皇上太后若是不信,可以去臣妾的永安宫,看一看臣妾所用的针就好。”她又补充了一句。
罢了,反正该丢的人都已经丢过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清白要紧。
“来人。”刘景煜意味深长地命令:“去雪妃宫中去针。”
雁鸣亲自去了一趟,带回来的五六根针果然都跟鞋里藏的那一根不同。
刘景煜将那针拿起来瞧了瞧,唇角似乎抽了抽。
试问哪个妃子能力气大到把针都捏歪,而且还歪了三段。
荣太后也拿起一根,仔细对比,发现的确不同。
“那也不能证明这鞋里藏的针就不是你的,未尝不可能是你自作聪明,私自换了针。”她道。
燕霁雪无奈,“太后,臣妾几日前从尚服局领的针线与布料都是有定数的,您可以派人前去问问,臣妾统共领了几根针。
还有,这鞋里藏的针,跟臣妾所用的针不是一个大小粗细,皇上跟太后可以让尚服局的人来对比一下。”
“若想害人,有的是办法,谁知道你不是居心叵测,想尽各种办法?”荣太后有些恼怒。
燕霁雪不卑不亢地回应:“太后娘娘,臣妾就算再蠢,也不可能拿身家性命去作死,何况臣妾就算要刺杀皇上,为什么要选择如此明显愚蠢的方法,皇上但凡出事,臣妾第一个逃不了干系。”
“你不过是仗着皇帝宠爱,不会重罚,故而无所忌惮。”
“太后娘娘。”燕霁雪实在已经无语了,“还有一个最直接的证据您还没发现。”
她道:“污蔑臣妾那人,为了将此事做的天衣无缝,因此拆掉了臣妾绣的几针,续上了她绣的,但是臣妾的针法粗糙,这个人的针法却细腻,她虽然故意绣的粗陋了不少,但还是很明显能看出来差距,只要仔细对比,就能发现......”
“好了。”这时,刘景煜清冷的声音传来,“自己学艺不精,还好意思出来献丑,朕就没见过这么上不得台面的绣工。”
说话间,他还没好气得瞪了她一眼。
燕霁雪跪在那儿,还是很尴尬,如坐针毡的。
“那就滚吧,继续回去思过。”荣太后气得都有些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