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臣妾又状要告!”燕霁雪跪在寝殿外,大声求告。
她中气十足,威风凛凛,当即吓醒了荣太后。
“什么情况?”荣太后脸色发白,她的婢女赶紧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荣太后面色不耐,火气已经上来了,“她想干什么?”
她憋着一团火气,让婢女侍奉她穿了衣服,出了门。
燕霁雪跪在地上,腰背挺的笔直。
夏嬷嬷则匆匆赶来,脸色也很复杂。
“雪妃,你是疯了么,你想状告何人?”荣太后在绣凳上坐下,目光凉凉地扫了一眼燕霁雪。
后者立刻跪伏下去,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臣妾要告夏嬷嬷,假传太后懿旨,心肠狠辣,公报私仇,故意伤人!”
荣太后就是一愣,“你说什么?”
她又看向夏嬷嬷。
四目相对,夏嬷嬷一脸冤枉的表情,也赶紧跪了下去,“太后,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奉了......”
“闭嘴!”燕霁雪气势汹汹,死盯着夏嬷嬷,“你到现在还是不知悔改,我乃陛下亲封的妃子,除了犯下大错,何至于被你一介奴婢羞辱责打?
我看分明就是你看不惯本宫,狐假虎威,故意借着太后娘娘的名号报复本宫,本宫真没想到,你这奴婢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太后娘娘的颜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松月跪在燕霁雪身后,一双眼睛瞬间亮了。
好家伙,她就知道自己家小姐绝对不会吃哑巴亏。
这几句话说的好爽!
此时此刻,坐在台阶上的荣太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手里捏着的那串佛珠也不盘了,面色冷了下来,看向燕霁雪。
“太后娘娘,奴婢真的没有,都是雪妃娘娘污蔑奴婢,奴婢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手,就是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私自下手啊!”夏嬷嬷趴在地上,拼命求饶。
燕霁雪毫不留情,“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打我,也是太后娘娘授意?”
夏嬷嬷疯狂摇头,“太后娘娘,奴婢只是想让她继续抄写经书......”
“本宫已经连续抄了几个时辰,滴水未进,你非但不提醒让本宫休息片刻,反而用那种恶毒法子逼迫本宫继续,夏嬷嬷,原来你不是报复本宫,是想让本宫去死啊。”
燕霁雪冷哼一声,“还污蔑太后娘娘,她老人家那般面慈心善,她怎么可能吩咐你做那种事?就算你说破天,本宫也绝不相信,宫里其他人,同样不会相信!”
“够了!”荣太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哗啦”一声,她手里的那串佛珠,断了。
有几颗珠子蹦到了燕霁雪脚下,散落一地。
燕霁雪仍旧跪得笔直。
“你下去吧。”荣太后朝着燕霁雪摆了摆手,“回去休息,明日再继续,至于夏嬷嬷,哀家自会处理。”
燕霁雪面露喜色,又一次拜了下去,“臣妾多谢太后娘娘替臣妾做主,臣妾不胜感激,臣妾从明天开始,一定更加尽心的替太后朝着经书。”
她带着松月下去之后,荣太后就让夏嬷嬷起来了。
“这个小贱人,还真是不简单啊。”荣太后闭了闭眼睛,“她不过去三言两语,倒说得哀家不好再继续惩处她了。”
“可若继续放任她下去,怕是后宫不宁。”安嬷嬷忧心忡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