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酒量为何如此不济来来来,陪朕再痛饮几杯！
我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耳畔响起大禹帝国皇帝的声音。
许是酒精的作用,我脑袋昏昏沉沉。
报！
忽然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
陛下,西南边境紧急军情,羽将军率军谋反！
什么！
我听到了皇帝陛下惊慌失措的声音。
而此时埋头于案几的我,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
1
出征平叛
我叫辰默,是大禹帝国一名能征善战的将军。
因拥护新帝顺利登基,深受当今皇帝宠信。
新朝初立,内有反叛势力四处揭竿而起,外有异族趁火打劫扰乱边境,可谓是祸不单行、内忧外患。
手握重兵的我自然是责无旁贷,率领帝国军队南征北战,历时两年,终于是肃清了帝国内所有的反叛势力。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千羽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千羽是大禹帝国唯一一名女将军。
也是一位统兵作战能力丝毫不弱于我的一代名将,要不然皇帝陛下也不可能委派千羽前往西南边境迎战外敌。
千羽率二十万大军,在西南边境与外敌前后激战两年有余,最终成功歼灭了外敌主力,甚至一连向着西南边境外追击出千余里。
千羽这一战,至少可保大禹帝国西南二十年无战事！
但就是这么一位战功卓绝的帝国英雄,竟然在边境举兵造反！
这是任谁也没有预料到的。
此时原本醉眼朦胧的我酒早已清醒了大半。
消息可属实
看着前来禀报军情的侍卫,我难以置信地问道。
千真万确！羽将军已经拿下西城郡,目前正在向永平郡进军！
而且······
前去犒劳大军的晋王已经被羽将军······斩杀······
什么！
我闻言心中大惊。
晋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没想到竟然被千羽斩杀。
该死！
皇帝龙颜大怒,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怎么会这样
虽然明知道侍卫不可能谎报军情,但是我还是不敢相信千羽会谋反。
千羽虽说平日里沉默寡言,但是她却是忠肝义胆,极为重情重义。
她起兵谋反,还杀害了前去劳军的晋王,我实在是想不出千羽这么做的理由。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和千羽私交甚好。
但是由于我俩都是手握重兵,所以我两人平日里在人前很少交往。
毕竟朝廷上人多眼杂,若是我俩走的近了,万一被有心人上奏谗言,皇帝肯定晚上连觉都睡不着了。
爱卿,如今千羽举兵造反,也只有你能率军平叛了！
皇帝一脸的沉重之色。
朕封你为平西将军,率二十万大军,即刻启程荡平叛军,取下叛贼千羽的人头献与朕！
这······
我闻言心头一震。
可是在看到皇帝陛下那坚定又愤怒的眼神后,我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即单膝跪地。
臣接旨······
君命难违。
而且,我也必须要去。
别人去,定然不是千羽的对手,只会白白增加底下士兵的伤亡。
再一个,我必须要知道千羽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到现在仍旧不相信千羽会是一个不忠不义、贪图权贵之人。
爱卿啊！
皇帝伸手将我扶起。
此去你定要凯旋而归,我大禹帝国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只要你凯旋而归,朕可以答应你任意一个条件！哪怕你要朕的半壁江山,朕也答应！
朕只是不希望再看到我大禹被战火洗礼了······
皇帝陛下对我许下了承诺。
陛下放心,臣必将不辱使命！
我不要他的半壁江山,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用我的战功和荣华富贵换取千羽一命。
2
战事胶着
千羽不愧是一代名将。
她并不着急冒进,而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每攻下一城之后,千羽总是会率军在城内休整数日,巩固城防。
这让得千羽大军所过之处,后方极其稳固,千羽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
面对千羽的小心谨慎,我自然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我很了解千羽,她统军作战的才能和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我现在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派人给千羽送去一封亲笔书信,想要劝解千羽迷途知返。
只要千羽及时悬崖勒马,我愿意以我的仕途换取她的性命无忧。
我希望凭借我俩的交情,能让千羽回心转意。
但是信确实是送去了,但却是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一丝回信。
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
既然如此,我只能与千羽兵戎相见了。
只不过在我大军到来之后,千羽却是一直城门紧闭,避而不战,我率军尝试进攻了几次,但最终都是无功而返。
战况一时之间陷入了胶着。
默将军,如今我们已与叛军相持半月有余,不知默将军有何良策
一名副将来到我的中军营帐,对我问道。
他叫钟迎,是皇帝陛下派给我的副将。
说是副将,其实我心知肚明,他是皇帝派来监视我的。
毕竟千羽已经拥军二十万,我又率大军前来平叛,若是我再有二心,那大禹帝国可就真的有被彻底颠覆的危险了。
皇帝陛下对我有所防备也在情理之中。
与千羽对战绝对不可轻举妄动,稍有不慎,我们二十万大军就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果长此以往,那我军必将士气大落,同时助长了叛军的气焰,而且,我大军在外,每日消耗的粮草无数,时间一久,国库空虚,到时候我们想要与叛军决战,都没有那个能力了！
钟迎对我针锋相对。
千羽目前只是占据西南两郡,而想以两郡之力供养二十万大军根本不可能！
所以千羽理应比我们更希望速战速决,然而她现在却是一直避而不战,这其中必有蹊跷！
看在钟迎是皇帝亲自委派的副将份上,我对他还算客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对他仔细解释道。
陛下已经多次下旨催战,默将军难道对圣旨也无动于衷吗你这是在抗旨！
钟迎！
我对着钟迎一声怒喝。
我是主将,该如何打仗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知道钟迎平日里一直视我为政敌,现在趁此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打压我的机会。
但是两军交战岂是儿戏
主将任何一个失误的决定那都是以无数士兵的生命为代价的。
平日里我可以退让几分,但是在战场上,我要对二十万士兵负责,对他们身后的二十万个家庭负责,对我大禹帝国负责！
我会如实上禀,默将军,你好自为之吧！
钟迎说罢,转身离开了帅帐。
3
千羽身死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并没有遵从圣旨强攻千羽大军。
不过很快我就等来了时机。
此时正值炎炎夏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接连下了三天三夜。
常年统兵作战,我自然是敏锐的把握住了这个战机。
我军所处之地地势较高,而千羽大军驻扎的郡城地势较低,而一条渭河自东向西横穿千羽所在的郡城。
我派人连夜用沙袋阻断了渭河上游河道,待得大雨过后,渭河上游河道的水位已经要漫过河堤。
此时只要我掘开沙袋,渭河上游的洪水必将携摧枯拉朽之势,顺势直下,冲垮下游郡城的一切。
此举虽有些残忍,但是我别无选择。
战争从来都不是儿戏,越早结束,伤亡越小。
这时候不是我妇人之仁的时候。
不过我心中依旧有些举棋不定。
千羽毕竟也是一名能征善战的大将,她不可能不提前做出安排。
不管怎样,战机稍纵即逝,我必须当机立断,试他一试。
洪水汹涌而下,瞬间冲入下游郡城。
城内顿时人喊马嘶,一片混乱。
千羽竟然没有任何防备
虽说我的计谋成功了,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传令下去,任何人见到千羽,不得伤害她,违令者斩！
我大军入城前,我立下严令。
很快,千羽就被手下的军士带到了我的面前。
谁让你们绑着她的！
看着千羽被绑着,我没来由的一阵怒火中烧。
不由分说,我亲自上前给千羽松绑。
默将军,她可是反贼！
一旁的钟迎对我开口提醒道。
但是我理都不理钟迎。
许久未见,千羽比以前又清瘦了不少。
给千羽松绑的时候,我触碰到了千羽的身体,一股滚烫之感传来。
你病了
我对着千羽惊声问道。
千羽的身体很烫,很明显是发烧了。
千羽并没有回答我,只是自从一见到我,她的嘴角就露出一丝微笑。
那是一种知己久别重逢的喜悦。
将军,我们刚刚从对方军医口中得知,千羽将军最近突感风寒,近几日高烧一直不退,甚至经常陷入昏迷状态！
我的一名心腹对我如实禀告。
快传军医！
听了心腹的话,我忙下令。
原本我有一肚子话想要问千羽,但是现在得知千羽染病,我哪里还顾得其他
默将军,你现在可是有通敌的嫌疑了！
钟迎上前一步,对我说道。
放屁！
本将军做事,用得着你来教！
我怒视钟迎。
被我一声怒喝,钟迎脸色难看至极。
我回过身来,想要先搀扶着千羽坐下。
然而就在这时,我身后忽然传出了护卫的一声惊呼：
将军小心！
随即就是几道刀剑出鞘的声音。
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道冰冷的剑光划过,然后就是一道长剑刺入身体的声音。
钟迎手中的长剑直接刺入了千羽的胸口,鲜血顿时染红了千羽的衣服。
你找死！
我一脚踢飞钟迎,伸手搀扶住身体摇摇欲倒的千羽。
我的侍卫第一时间抽出长刀架在了钟迎的脖子上,将他控制住。
我有皇帝圣旨,对反贼千羽先斩后奏！
钟迎唯恐我下令杀他,忙从怀中取出一份圣旨,大声喊道。
千羽,你,你怎么样
此时的我没心思去管钟迎,千羽口中不停的溢出鲜血,整个人都倒在了我的怀里。
看着一脸焦急的我,千羽努力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可是朱唇微启间,却是溢出了更多的鲜血。
此时的千羽似乎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避讳,伸出右手缓缓摸向了我的脸颊。
千羽那沾满了鲜血的手掌有些滚烫。
我看到千羽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
啪嗒！
千羽的手掌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4
你不死,我睡不着
我顺利平定叛乱,班师回朝。
但是我心里却没有一丝的高兴。
千羽的死让我悲痛欲绝。
而且一个大大的疑团在我心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千羽到底为何要造反
她在临死前又想要对我说什么
我想的脑袋疼,直到返回京城,我也没有想明白。
骑马走在京城的街道上,我看向街道的两边。
街道的两边种满了海棠花。
千羽特别喜欢海棠花。
据千羽所说,在她们家乡,女子一般都选择在海棠花盛开时节与心爱的男子成婚,因为她们相信盛开的海棠花会为她们的爱情带来好运。
而如今,时值盛夏,很多海棠花都已经凋零。
就像千羽,香消玉殒。
睹物思人,我的眼中升起一团水雾。
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的心里反而空落落的,犹如丢失了魂魄一般。
当天晚间,皇帝邀我至御花园,君臣二人推杯换盏。
爱卿啊,朕登基称帝,多亏了你的鼎力支持,新朝内忧外患之际,亦是幸亏有你替朕南征北战,这才换来大禹帝国如今四海一统的局面。
酒过三巡,皇帝陛下对我感慨的说道。
陛下言重了,这本是为人臣子该做之事。
我脸色平静,淡淡的说道。
朕之前承诺过爱卿,此次平叛之后,朕可以答应你任意一个条件！
君无戏言,爱卿想要什么,现在就可以跟朕提出来！
我闻言心中一阵苦笑。
我想要千羽活着,你能做到吗
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我对皇帝说道：
微臣确实有一事,请求陛下恩准！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竟然看到皇帝陛下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之色,虽然很隐晦,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你已经贵为一国之君,你还害怕什么
爱卿但说无妨！
皇帝故作一脸的坦然,说道。
臣请解甲归田,还望陛下恩准！
我语出惊人地说道。
什么,爱卿你······
皇帝陛下听了我的话,猛地站起身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陛下！
我缓缓站起身来,说道：
臣常年征战,如今已厌倦了打打杀杀,且旧伤缠身,恐难再效往日之勇。
如今四海升平,臣惟愿归养山林,做一闲云野鹤。
爱卿与我大禹有盖世之功,本该享尽荣华富贵,怎能退隐乡野呢
皇帝陛下情真意切,似乎真的舍不得我离开。
但是我去意已决,自然不会更改。
臣意已决,望陛下恩准！
我站起身来,对着皇帝恭敬一礼。
皇帝陛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上的酒杯,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懊悔之色,可很快皇帝陛下的脸上就是一脸的决绝。
爱卿功高震主,你这一离开京城,让朕如何心安呢
皇帝陛下看着我,幽幽地说道。
听闻此话,我心中顿时一惊！
陛下······
我刚想说什么,忽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我小腹部传来！
呃······
我喉咙里发出一道痛苦的呻吟声,忍不住用手扶住桌子。
此时我浑身抖如筛糠,豆大的汗珠自我的额头滑落。
酒里有毒！
我看着对面的皇帝,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之前朕不知道你要辞官。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皇帝陛下悠然地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不过就算知道了,朕也一样会这么做！
为······为什么······
我强忍着腹部钻心的疼痛,咬着牙问道。
因为——
看着嘴角不断溢出黑色血液的我,皇帝靠近我的面前,嘴角挂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你不死,我睡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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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真相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终于,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身体的疼痛也逐渐消失。
我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圆筒形的通道内,通道内光芒闪耀,一幅又一幅的画面在通道两侧不断闪现。
看着周围的各种画面,我惊呆了。
在我左侧呈现的画面,是我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而在我右侧呈现的画面,则是和我关系最为亲密之人的人生经历！
我没有去关注我的那些画面,而是仔细搜寻着右侧画面中的一切。
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千羽！
千羽大败外族入侵,并乘胜追击,直至将敌人赶出大禹西南境外千余里！
消息传至京城,皇帝陛下龙颜大悦,皇帝陛下的亲弟弟,晋王,主动请缨前去劳军。
千羽自然是在大军营帐中设宴款待晋王。
晋王很是高兴,很快就有了几分醉意。
此时的千羽身着战甲,英姿飒爽,再加上千羽那娇美的容颜,让晋王看得是如痴如醉。
许是在酒精的刺激下,晋王趁机再次向千羽表露了自己的爱慕之意。
晋王钟情于千羽,这在朝中已算不得什么秘密,但是一直以来千羽都很是明确的一口回绝。
如果是别人,晋王还可能会动用一些手段,但是对于手握重兵的千羽,他还真不敢造次。
这一次,面对晋王的示爱,千羽依旧是一口回绝。
只不过这一次晋王嘴角却是掀起一抹冷笑。
羽将军,你当真不再考虑考虑了
晋王殿下醉了,来人,扶晋王殿下下去休息！
千羽秀眉微蹙,对着手下的军士吩咐道。
我没醉！
晋王一把推开两名军士,对着千羽冷哼一声,说道：
羽将军,我现在不妨实话告诉你,只有从了我,你才会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如今大禹帝国内忧外患皆已肃清,不管是你,还是那个辰默,你认为皇兄将会如何处置你们
看着沉默无语的千羽,晋王以为自己镇住了千羽,得意的一笑,继续说道：
实话告诉你,皇兄早已经在辰默身边安插了眼线,过不了几日,皇兄就会找个借口将辰默下狱,等待辰默的,只有一死！
但是你不一样！
晋王冲着千羽一笑,侃侃而谈：
只要你从了本王,那你就是王妃,皇兄也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防范之心,到时候你就是大禹帝国唯一的大将军,将手握天下兵马,位极人臣！
听完晋王的话,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千羽猛地站起身来。
你说陛下要杀了辰默
看到千羽这样子,晋王还以为千羽害怕了,不由得得意一笑。
不错！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羽将军应该明白吧辰默功高震主,皇兄怎么可能安心的把辰默放在身边
千羽闻言,面露焦急之色。
飞鸽传书将危险告知我
不妥！
刚刚晋王不是说了吗,皇帝陛下早已经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飞鸽传书太过冒险,弄不好反而会打草惊蛇,将我置之险地。
对于我来说,唯一安全的手段就是离开京城,重返军营！
思虑片刻,千羽眼中闪过一抹毅然之色。
噌！
千羽猛然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尖直指对面的晋王。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晋王吓了一跳！
千羽,你,你要干什么！
此时的晋王酒已经被惊醒了大半。
干什么我要造反！
千羽一声厉喝,手中长剑猛然刺入了晋王的心口！
这一日,战功卓绝,驱除外虏的大禹帝国名将千羽斩杀晋王,举兵造反！
八百里加急,消息很快传入了帝国都城。
正如千羽所料,皇帝陛下只得派我出兵平叛。
只不过,千羽一直顾忌皇帝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所以不敢将实情直接告诉我,只是想着先将战事拖着,日后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对我和盘托出。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千羽一病不起,甚至陷入了昏迷！
而那一场大雨,却让自以为聪明的我自认寻得了战机,趁虚而入,活捉了千羽。
更让人没有预料到的是,我和千羽刚一见面,钟迎就对千羽下了杀手！
6
海棠花开,踏平京城！
不！
当再次看到钟迎将长剑刺入千羽心口的瞬间,早已泪流满面的我歇斯底里的喊叫出声。
所有的画面开始缓缓消散,而我也彻底的陷入了疯狂。
是我害死了千羽！
这一刻,无尽的痛苦和悔恨充斥着我的内心。
当！
一道若有若无的钟声忽然响起。
与此同时,我感觉我的身体开始缓缓下降,一直下降,一直下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感觉双脚着地了,只不过脑袋还是有些昏沉的感觉。
爱卿酒量为何如此不济来来来,陪朕再痛饮几杯！
我的耳畔忽然响起了皇帝陛下的声音。
我心中猛地一惊！
刚刚是做了一个梦吗
不,不是梦！
趴伏在桌子上的我尝到了流至嘴角的泪水。
很苦,很咸。
我心中恍然,这不是做梦,这是我重生了！
报！
忽然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
陛下,西南边境紧急军情,羽将军率军谋反！
什么！
我听到了皇帝陛下惊慌失措的声音。
而此时埋头于案几的我,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
我遵从皇帝旨意,挂帅出征,前去剿灭叛乱。
京城外,军营,我的帅帐内。
默将军,我大军何时起程
腰间挂着长剑的钟迎对我问道。
即刻启程！
我笑着回道。
敢问将军,我大军第一站是哪里
钟迎继续问道。
我嘴角一掀,
京城！
什么
钟迎一愣,没明白我的意思。
然而正想开口询问的钟迎却是忽然张大了嘴巴,缓缓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心口位置。
只见我手中的长剑整个剑身都没入了钟迎的心口,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默将军,你······你······
嘭！
我一脚踢飞钟迎的尸体,随即对着左右的军士大声喝道：
传我将令,明年海棠花开前,踏平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