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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谢舒蕴收到了楚见琛的短信,要约她见面。
那时她和妈妈正在一起整理去南城要用的东西,想了想还是回了个好。
她告诉妈妈自己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不论如何,离开之前,总要道别。
当她来到包厢门口,听到的却是里面传来的嬉笑打闹声:
谢舒蕴现在被骂成那样,她还敢不敢出门啊我估计她一出门就会被人扔臭鸡蛋吧!
琛哥让她来,她还会不来整个学校谁不知道她舔琛哥舔得要死。就算出门被人扔刀子,只要琛哥一句话,她保准会到!
也不撒泡尿照照,像她这种人,哪里配得上琛哥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坐在卡座中央的男人长腿
交叠不置一词,嘴角却明晃晃噙着一抹笃定的笑。
从前,谢舒蕴的确无数次以为她会和楚见琛在一起。
她甚至从没想过那个陪着她一路踏过泥泞越过荆棘的男生有一天会弃她而去。
所以,她总是自觉地站在楚见琛身后,为他打理褶皱的衬衣,替他提前备好打球的纯净水,学着去做他喜欢吃的东西,因为他一句想看她短发的样子就狠心剪掉留了好多年的长发,还为了祈祷他平安顺遂,独自爬上三千台阶只为给他求一个平安符。
原来,她以为的两情相悦,在别人嘴里不过一句舔狗。
想到这,谢舒蕴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玉佩。
那是她发着烧,将平安符挂到楚见琛脖子上时收到的回赠礼。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她说,希望有一天能看到我把它送给心爱的女生。
当时的谢舒蕴红着脸跑开了,却捏着这枚玉佩激动得整个晚上睡不着觉。
回想起当时的悸动,谢舒蕴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既然要离开,这枚玉佩也该物归原主才对。
这也是她之所以答应赴约的原因。
推开包厢门。
里面的声音静止了几秒,很快就爆发出又一阵嘲讽的笑声:
还真来了。
要不说是舔狗呢!
还真是有够贱的。
楚见琛的眉头皱了皱,坐在他旁边的夏冰往他怀里缩了缩,面对门口的人露出了恐惧。
这毫无疑问一下子就激起了楚见琛的保护欲。
他蹭一下站起身,修长的身形宛如一座笔挺的高山直视着站在门口的谢舒蕴:
既然来了就赶紧给冰冰道歉。
谢舒蕴面色平静:
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不会给任何人道歉。
夏冰愈发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楚见琛眉眼冷厉,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直到现在你还死不悔改!
既然如此,你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包厢里的那群兄弟立刻将谢舒蕴生拉硬拽到了香槟塔前。
你们想做什么......啊!
她的话还没来记得说完,就被人用力推进了香槟塔里。
酒水撒了一地。
无数玻璃碎片像刀子一样扎进血肉中。
只是几秒的功夫,谢舒蕴的浑身都被鲜血染红。
兄弟一边鼓掌一边朝楚见琛邀功:
琛哥,您看这个代价怎么样够不够狠
见楚见琛黑着脸,兄弟们立刻心领神会:
谢舒蕴污蔑夏冰在先,又当众害人,现在还死不认错,这点代价确实是轻了。不过没事,我们还准备了别的。
说着就抽出了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