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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潇湘闻言微微怔楞,刚想开口拒绝,就被商迟砚打断。
眼中全然是果断和坚定。
无奈,宋潇湘只能作罢,借口去厕所。
商迟砚没说什么,坐了下来。
可谁也不知道,刚到厕所的宋潇湘就给李明德打去电话。
做好了好处不会少,但是你要是敢露馅,你这些年对沈听做的我可全都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你自己小心。
等待李明德来的时间里,商迟砚心里一阵惴惴不安。
他时不时看向沈听,想从她眼里看出坦诚。
可沈听却始终垂着头,她这番行为让商迟砚更加烦躁。
直到大门被推开,李明德挺着个大肚子姗姗来迟,看到里面的景象也是大为震惊,在和宋潇湘对视一番后便直接进入了状态,走到沈听笼子旁狠狠踹了一脚笼子。
臭婊
子,昨天还在我床上发情,今天就装作一副贞
洁烈女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他怒不可遏对着笼子猛啐一口。
污言碎语在拍卖会上涌了出来,让在座的其他人唏嘘一片,纷纷感慨起来,为商迟砚抱不平。
没想到沈听这么难装,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只要让李明德把黑卡收回去,我看她这个臭婊还装什么装!
是啊是啊,我早就看不惯她这装模作样的语气了,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李明德连连后退,刚才那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瞬间消失,他支支吾吾道:给她了就是她的,哪有收回来的意思,而且......
商迟砚察觉到不对,语气凌厉。
而且什么
宋潇湘连忙过来打圆场,软声道:哎呀迟砚,你跟他说什么,现在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沈听真的和他厮混了,你还有必要对她仁慈吗
她不是喜欢点天灯吗那今天就让她点个够!
商迟砚没有急着应下,手指颤了颤,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总感觉今天一直被宋潇湘牵着鼻子走。
看沈听的样子,沈墨说得不无道理,沈听是个实打实的颜控,要她跟李明德,不如让她去死。
可李明德都这样说了,他哪有不信的道理。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股浓重的恐慌萦绕在他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拍卖继续,沈听一连点了十个天灯。
商迟砚看到此情此景欲言又止,心头的那股愧疚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愤怒和怨恨。
特别是看到沈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心里淤积的那团气愈发汹涌。
他知道,沈墨在强装冷静。
可他偏偏不让沈墨如意。
重重叠叠的恨意让他几近失去理智,他毫不犹豫拿去商氏集团的股份,朝着沈听厉声道:既然你现在这么有能耐,那我赌上商氏,商氏可以现在国内最大的集团公司,就算你那黑卡里有多少钱,我都能和你斗一斗。
沈听轻轻闭了闭眼,心好似被人揪住,痛到无法呼吸。
商迟砚居然为了让自己难堪,竟拿出自己的心血来和她斗。
她忽然好累,累到连睁眼都要使出浑身解数。
人人都对她虎视眈眈,所有人都要看她的好戏。
宋潇湘更是嚣张跋扈往她的笼子里倒红酒,现在欢声笑语一片,唯独笼子里的沈听狼狈至极。
心中的苦楚无限蔓延,随着一张张照片流出,沈听终于忍无可忍。
她拿出一张金卡,拍在桌面上,背不再佝偻,挺直坚韧。
我继续跟。
声音虽弱,但却清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似乎是没见过金卡,有几人直接大笑出声。
你在开什么玩笑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还金卡,赶紧收回去吧,以我们对李明德的了解,你那张黑卡估计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沈听,不要再打肿脸充胖子了,我们如果不是看在沈墨的面子上,你早就被我们吃干抹净了。
沈听置若罔闻,执意叫来鉴定师。
我要验资!
随后她淡定补充道:你们没见过金卡我不怪你们,但是商迟砚,你不可能也没见过吧。
商迟砚闻言微微蹙眉,目光直射到那张金卡上。
沈听的话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他几乎是瞬间就驳回了沈听的话。
沈听,你要知道,在拍卖会上作假可是要定刑事责任的,我的金卡我从来没再你面前拿出来过,据我所知,沈家现在的资产不可能拥有金卡。
似乎是他这番话给到自己安慰,他冷冷瞥向沈听。
适可而止吧,别再开玩笑了。
可沈听却置若罔闻,仍旧把金卡递给鉴定师。
宋潇湘见状欣喜若狂,自从那一次沈听让她丢了面子,她无时无刻不在想报复回去。
而今天,显然就是她大显身手的一天。
今天过后,沈听在京氏将会彻底沦为笑柄,成为千人骑万人踏的低贱货色。
她兴奋地凑到鉴定师面前,却看到,金卡里那数不清的一串零,瞬间惊掉她的下巴。
宋潇湘捂住嘴惊愕质问沈听道:怎么可能这个金卡怎么可能是真的
话一经说出,坐下雷动。
真的沈听的金卡居然是真的!
怎么可能京氏除了商总还有别的人有金卡吗
沈听不以为意,轻飘飘道:是,京氏只有商迟砚有,但我这个可不是京氏里任何一个人的,而是我未婚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