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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雪弯下腰,扣起贺谦的下巴,一字一句。
你知道吗程景年其实已经康复了,因为你,他离开了。
是你害她一直被人诟病不能生育,如今你也该受这一遭,才算道歉。
贺谦的笑意陡然凝滞,害怕地直往后缩。
他不是不清楚,兰雪能背着程景年和他偷情,更多的是看中他能给厉家开枝散叶。
可程景年康复了,还被自己逼走了。
兰雪必定会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他头上,他死定了。
不可能的,一定是他骗你,想博得你的关注!
他还想狡辩,却被兰雪一把拽住头发。
若不是你步步紧逼,他怎么会发现,怎么会一声不响地离开
你知道程景年在追你的书,故意将细节藏在书里,生怕程景年没法发现,你闯入我奶奶的寿宴,哄骗我奶奶站在你那边,与程景年为敌,更是故意摔下楼梯,逼程景年捐血。
是你害得我一步步将程景年推得越来越远,让我永远失去了他!
兰雪怒吼着,力气大到几乎要将贺谦的头发拽下来。
贺谦痛得直叫,心里更多的是恐惧。
他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兰雪,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可他还想再争取一下,也许兰雪一时心软,就这样原谅了他。
贺谦一副卑微的态度,哑声求饶。
我错了,兰雪。
我可以补偿的。
兰雪松陡然松手,贺谦刚能喘口气,却见兰雪对着保镖下令。
来人,把他押起来。
几个保镖闻言一拥而上,将贺谦按在地上。
你要做什么
兰雪冷眼看着他。自然是让你受一遭阿年曾受过的罪。
贺谦被塞进车里,随后来到厉家的私人医院。
这里是厉家的天下,自然没人管贺谦的死活。
贺谦手脚被绑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
兰雪,你究竟要做什么
看到戴手套的医生进来,贺谦顿时明白了一切。
厉总,切除的过程中会大出血,您还是出去等着吧。
兰雪摇了摇头。
我要亲眼看着他受刑。
当年阿年被捅的时候应该很痛吧,所以他也不配打麻药。
贺谦剧烈挣扎着,嘴里一直喊着不要不要。
下一秒,皮肤被尖锐的手术刀划开,贺谦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手术室。
他不敢相信,兰雪为了程景年能疯批到这种程度,居然要活活切除他的下
体,让他做不了男人。
他大叫着,将舌头都咬出了血。
不等手术做完,他已然被剧痛折磨得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下室里。
身上狰狞的缝合线还在痛着,可他清楚地知道,他再也不能生育了。
是兰雪亲手剥夺了他做男人的能力,现在的他,比程景年当年更加悲惨。
如今又将他禁锢在这里,连自由也不肯给他。
兰雪!兰雪!
贺谦不死心地喊着,声音传到门外的兰雪耳朵里,快意无比。
看着手机屏保上程景年那张笑脸,兰雪悲从中来。
他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
阿年,我会找到你的。
在墨尔本转了将近一周,程景年决定就在这里安顿下来。
他在一处豪宅区买下一栋别墅。
这里风景优美,十分有利于他放松心情。
然而刚住下没两天,他发现隔壁空置的别墅也被人买了下来。
远亲不如近邻,程景年决定做些可口的饭菜端去,和隔壁认识一下。
门铃响了两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然而等看清来人的面容,程景年瞬间呆楞在原地。
女人穿着碎花纱裙,倚靠在门边,肆意不羁的语气。
程先生,好巧啊。
那人正是兰雪的死对头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