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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拨电给朋友求助,蒋浩几乎落井下石:
我早料到你有这一天,月姐能忍你这么多年真的是神人,活菩萨下凡。
谢屿霄你真的配不上她!
最终蒋浩给他的建议是,投其所好。
裴琛昀邀请月姐去骑马,她同意了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你好好想想!
谢屿霄不以为意。
骑马这种危险的活动,孟峤月怎么可能会喜欢
否则当年为什么,跟他去骑机车还会那么不情不愿。
无所谓,蒋浩,我放话给你,孟峤月是一定离不开我的,她舍不得。
一个月后,你就见证我们和好如初吧。
蒋浩听着他深信不疑的话,嗤笑一声挂断电话。
可月姐永远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惯着你了,你没有捷径,没有唯一答案了。
不明白这些,但为了追回孟峤月,谢屿霄仍然是赶到了城东马场,却又被困在了安检入口。
今天已经被裴琛昀包场了。
他头一次感到无力。
原来他离开孟峤月的身份后,连见她的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而裴琛昀却跟她,显得那么门当户对。
危机感火焰一样蔓延在他心里。
可还好现在还有机会,他要用尽一切挽回孟峤月。
工作人员得到了裴琛昀的授意,给他开了门,可他一进场,便看到孟峤月骑着一匹鲜亮俊俏的灰鬃,在马场上极速地驰骋。
那马几乎有2个她那么大,却在她身下如同最听话温顺的驯服者。
而她身后同样速度跟着的,是戴好专业护具,与谢屿霄同样年轻的裴琛昀。
动作专业,如同孟峤月最忠诚的护卫。
马场只余二人,任何人见了都会觉得已经足够和谐。
可嫉妒的岩浆却将谢屿霄淋了个遍头。
他咬紧牙齿,请工作人员为他牵了一匹马,拒绝了护具便骑上去,要往孟峤月那驾去。
但从来没有骑过马的他,只靠着甩鞭子策马和一身蛮力压制。
很快,黑马被他骑得不舒服,一个仰身。
砰——
人仰马翻后,俊美的黑马熟稔地奔回马厩工作人员处,温顺得没话说。
隔着几百米,裴琛昀浅淡地笑了。
那匹黑马是独属他一人的,行事风格几乎与他如出一辙。
谢屿霄则后腰着地,脊椎骨一股烧热,不知是血的恍惚感还是什么。
骨头像碎成了渣片,脑袋也被重重摔下。
耳鸣不止,后脑发痛,他几乎怀疑自己摔出了脑震荡。
孟峤月认出了摔下马的是谢屿霄,心下微动,正准备策马靠近,却被裴琛昀抢了先。
男人笑得温和,话语带着愧疚:
是我不小心放进了杂碎,我去处理。
这边我有熟悉的护理师,会送他去医院,孟总玩得尽兴就好。
谢屿霄摔得眼冒金星,以为自己的惨状一定会等到孟峤月的低眉。
结果是面沉如水,几乎是看笑话的裴琛昀。
来人拨了个电话,随后几个人拖着担架便过来了。
谢屿霄忍着身上的疼,指责罪魁祸首一般愤然道:
姓裴的,你知不知道孟峤月最讨厌这种危险性的运动了。
她之前因为陪我骑机车流过产!你怎么敢带她来骑马的!
裴琛昀见了谢屿霄本就没好脸色,闻言直接蹲下身,按住他的胳膊狠劲压了下去。
啊——
谢屿霄几乎听见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要告你,你是故意伤害罪,你他妈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是吗
裴琛昀剑眉盖住森森寒意,冷哼:
孟峤月喜欢自由式滑雪,喜欢跳伞,喜欢骑马,喜欢徒步。
在挪威有自己的私人滑雪场,她在土耳其跳过伞,在新泽西骑过马,在印尼徒步看过活火山,这些我都比你先了解过。
你这个不懂得珍惜的蠢货,以后闭上你这张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