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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青云宗那天,我特意去看了还躺在床上,病恹恹起不来的谢崇宇。
谢崇宇见到我时,诈尸似的从床上挣扎而起,抄起床头的匕首就狠狠刺向我的心脏。
我早就料到谢崇宇会有这样的举动,轻而易举攥住他的手腕,夺过匕首,不轻不重却极尽羞辱地拍打在谢崇宇的脸上,在他要吃了我的目光下,勾唇浅笑。
以前你身体没有损害时,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如今你不过是躺在床上的废物,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你以为,你能对我怎么样
眼看着谢崇宇瞳仁猛地瞠大,猩红一片,我凑到他的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谢崇宇看着我的眼神从不可思议到震惊,最后是深深的骇然!
他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我只当什么都没看到,转身就走。
我还去了一趟思过崖。
叶景行之前‘偷溜出来’,到我的洞府威胁我,结果我再次就叶景行的惩罚进行大闹。
是以,就算叶正宏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做不到,只能让叶景行重新回到思过崖中。
我看着在思过崖中,为了躲避罡风而逃避得很狼狈的叶景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叶景行,就你这样,怎么跟我斗呢!
不管是你,还是谢崇宇,亦或是你最喜欢的白霜,连成为我手下败将的资格都没有!
挑衅地说完这些话后,我直接离开青云宗。
叶正宏给我指定了流放地点——饶是炎热夏天,也仍旧白雪皑皑的最北边,是最难耐的苦寒之地。
但我拒绝了他,选择去最炎热的南边。
那日叶正宏听到我选择的地点时,忽然就陷入了沉默,盯着我的眼神是从所未有的认真和不解,还有复杂。
最南边,是我已故母亲的老家。
那里,有我母亲的亲人。
而叶正宏厌恶的母亲,连带着我母亲的亲人都嫌弃。
我刚从青云宗离开没多久,就遭遇了一波接一波的刺杀。
我知道,那都是谢崇宇和叶景行派出来的,就为了要我性命,以及要把某个见不得光的秘密彻底掩埋。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他们也盼着我死。
可我早有准备,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如愿。
离开青云宗的第一时间,我就高价雇佣了天下第一盟的杀手,让他们对我保驾护航。
终于,半个月后。
我抵达南方,在亡母亲人的帮助下,成功找到火烈草并且入药,用于修复道基以及面容。
火烈草的药性强烈,是最为烈性的药材。
不管是修复面容还是道基都有一定功效,可是,它的副作用就是——痛!痛到洗经伐髓,还只能忍。
很多人都不敢用火烈草,因为,人还没治好,就先痛死了。
我不一样。
经过前世的惨死,一切肉体上的痛苦于我而言,都是咬紧牙关就能撑过去的。
我真的撑下来了。
当那张酷似我母亲的脸再一次完整出现在母亲亲人面前时,她们激动得热泪盈眶,而与此同时,我收到了青云宗的最新消息。
在叶景行和白霜的里应外合下,魔族入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