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因家庭贫困、父亲早逝,被女友林小薇母亲羞辱分手,内心种下仇恨与对金钱的极度渴望。他努力工作却被同事陈凯抢功,愤怒下答应神秘电话人的借钱提议,开始疯狂消费报复,然而却陷入对方设下的陷阱,不仅失去工作,还面临巨额债务,在走投无路时欲对陈凯下手,最终被警方抓获,在狱中回忆过往,反思自己被欲望吞噬的人生。他的思绪开始回到了过去。
1
明仔,你爸走了。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刺穿了我的心脏。我手中的筷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抬起头,看到母亲满脸泪痕地站在门口。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嘴角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叹了口气。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人猛地抽走了所有的意识。父亲走了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还听到他在咳嗽,还隔着房门跟他说让他早点睡。我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感冒,怎么会突然就……
明仔,你别太难过了。母亲强忍着泪水,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爸走得很安详,没有受什么罪。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慢慢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筷子。食堂里嘈杂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很远,我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强忍着没有让它们掉下来。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我不能倒下。
父亲的葬礼很简单,毕竟家里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办一场体面的葬礼。我看着父亲的遗体被推进火化炉,心里一阵阵地抽痛。那个曾经背着我到处跑的男人,那个总是用粗糙的手掌摸我头的男人,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我。
从那以后,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每天起早贪黑地去菜市场卖菜,我则努力学习,希望能考上好大学,改变家里的命运。我知道,只有考上大学,找到好工作,才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才能让父亲在天之灵安息。
高考那天,我握着笔的手微微发抖。我告诉自己,一定要考上,一定要考上。当我看到录取通知书上那所重点大学的名字时,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母亲抱着我,也哭了,我们的眼泪里充满了喜悦和希望。
大学四年,我过得很艰苦。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我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去做兼职。发传单、送外卖、做家教,只要能赚钱的工作,我都做过。同学们都在享受美好的大学生活,而我却在为了生活费和学费奔波忙碌。但我不觉得苦,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以后的好日子。
毕业后,我顺利进入了一家不错的公司。虽然只是一个小职员,但我很满足,因为我终于可以赚钱养家了。我每天努力工作,希望能尽快升职加薪。我告诉自己,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成功,就一定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可是美梦却在那一天被打破了。
2
林小薇是我在公司里认识的女孩。她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温柔。我们很快就在一起了。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了喜欢的工作,还有了喜欢的女孩。
那天,我带着林小薇回家见母亲。母亲很高兴,做了一大桌好菜。吃饭的时候,母亲不停地给林小薇夹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看着她们,心里暖暖的,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林小薇的母亲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后,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她当着我的面,毫不留情地说：你看看你,要车没车,要房没房,拿什么给小薇幸福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喜欢小薇,就离她远点,别耽误她！
我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想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我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我没钱,没势,根本给不了林小薇想要的生活。
那天晚上,我和林小薇大吵了一架。她哭着说：周明,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妈说得对,我们这样下去根本没有未来。你总是说会努力,会成功,但什么时候才能成功我等不起了！
我看着她哭泣的脸,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我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没钱,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为什么有钱人可以轻易得到一切,而我们却要拼命努力才能勉强生存
从那以后,我变得越来越暴躁。我讨厌看到那些穿着光鲜亮丽的人,讨厌听到别人谈论车子、房子和钱。我每天都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有钱,一定要成功,我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后悔！
我开始疯狂地工作,每天加班到深夜。我以为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升职加薪,就一定能赚到钱。然而,现实却再次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的努力似乎根本没有人看到,升职的机会总是落在那些有关系、有背景的人身上。
陈凯就是其中一个。他是公司老总的亲戚,整天游手好闲,却轻轻松松就坐上了部门经理的位置。而我,辛辛苦苦干了几年,却还是一个小职员。每次看到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就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
周明,把这个方案重做一遍,明天早上交给我。陈凯把一份文件扔在我的桌子上,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我看着那份被扔得皱巴巴的文件,心里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我知道,这根本不是我的错,是他自己在开会的时候没听清楚要求,现在却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陈经理,这不是我的问题,是你……我刚想反驳,却被他打断了。
怎么让你重做一遍都不愿意不想干就滚蛋！陈凯瞪着我,大声说道。
周围的同事都朝我们看过来,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无奈。我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手掌里。我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不能丢了这份工作。现在外面的工作不好找,我不能让母亲担心。
好,我重做。我咬着牙说道,然后低头开始整理文件。
陈凯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好看,我会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后悔！
3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路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你好,请问哪位我疲惫地问道。
周明,我知道你现在很需要钱,很想成功,对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别管我是谁,我只问你,想不想有钱,想不想成功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让你马上有钱,马上成功。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这会不会是诈骗电话但是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而且,他说的正是我现在最渴望的东西。
什么条件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很简单,只要你愿意……那个声音顿了顿,借钱。
借钱我心里有些疑惑。现在借钱的渠道很多,为什么他要打这个电话给我
你是什么平台利息怎么算我问道。
不用管什么平台,你只需要告诉我,想不想借那个声音有些不耐烦了,我可以给你很多钱,让你随便花,让你报复那些看不起你的人。
报复他居然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心跳得更快了。
好,我借。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很好,明天晚上十二点,到中山公园的凉亭来,我会把钱给你。那个声音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站在原地,有些发愣。我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居然答应了一个陌生电话的借钱要求。但是,一想到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想到林小薇的母亲,想到陈凯那副嘴脸,我就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我需要钱,我要报复,我要让他们都后悔！
第二天晚上,我准时来到了中山公园的凉亭。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凉亭里有一盏昏暗的路灯。我有些紧张,不停地环顾四周,生怕遇到什么危险。
来了突然,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仔细一看,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清长相。
钱呢我问道。
别急,先签个合同。男人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签了这个,钱就是你的了。
我接过文件,借着路灯的光看了看。上面写着一些条款,但我根本没心思仔细看,只想快点拿到钱。
好了,签吧。男人催促道。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钱已经打到你的卡里了,随便花吧。男人说完,转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赶紧拿出手机,查看银行账户。当我看到那串数字时,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一百万！居然有一百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
那一刻,我心里的欲望彻底被点燃了。我想到了林小薇的母亲,想到了陈凯,想到了所有看不起我的人。我要让他们看看,我周明也有钱了,我也可以过上好日子！
我开始疯狂地消费。我买了最贵的衣服、鞋子、手表,开着豪车在林小薇家楼下晃悠,去陈凯常去的高档餐厅吃饭。我要让他们看到,我现在有钱了,我比他们都过得好！
每次看到他们惊讶和嫉妒的眼神,我心里就一阵痛快。我觉得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终于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后悔了。
然而,我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那个神秘的电话人,正在暗处盯着我,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4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沉浸在挥霍金钱的快感中,早已忘记了那份合同的存在。我以为,这一百万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是我应得的报应。
直到那天,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周明,该还钱了。
短短几个字,却像一把冰冷的刀,瞬间刺穿了我的心脏。我颤抖着手指,打开银行账户,看着里面所剩无几的余额,突然感到一阵恐慌。
我怎么会忘了呢这钱不是白给我的,是我借的,我需要还的！可是,我已经花了大部分的钱,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偿还这么大一笔债务。
我赶紧拨打了那个陌生电话,可是却怎么也打不通。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那个神秘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救世主,而是一个魔鬼,他设下了一个陷阱,等着我往里跳。
我感到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在地。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如果还不上钱,他们会怎么对我我不敢想象。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陈凯打来的。
周明,你最近很风光啊陈凯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开豪车,穿名牌,怎么,发财了
我咬着牙,没有说话。
不过,听说你借了高利贷陈凯继续说道,怎么,现在还不上了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你想说什么我冷冷地问道。
很简单,辞职吧。陈凯笑道,你在公司这么久,也没什么出息,不如把位置让给别人,自己回家好好想想怎么还钱吧。
原来,他是想让我辞职！我握紧了拳头,心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如果我辞职了,就没有了收入来源,更还不上钱了。可是,如果不辞职,他肯定会在公司里处处为难我,让我生不如死。
好,我辞职。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曾经的我,以为有钱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却没想到,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我回到家,母亲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心地问道：明仔,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看着母亲苍老的脸,心里一阵愧疚。我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不能让她担心。
没事,妈,我就是有点累,想休息一下。我勉强笑了笑,然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我恨自己,恨自己的愚蠢和贪婪,为什么要去借那笔钱为什么要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现在,我不仅失去了工作,还面临着巨额的债务。我看不到任何希望,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无处可逃。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影,还有陈凯那副得意的嘴脸。我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那是愤怒,是仇恨,是绝望。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如果我杀了陈凯,是不是就可以报仇了是不是就可以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消散。我越想越觉得可行,越想越觉得解气。反正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就算杀了他,大不了同归于尽,也比这样痛苦地活着要好。
我从床上坐起来,眼神变得冰冷而坚定。我知道,自己已经走火入魔了,已经被欲望和仇恨完全吞噬了。现在的我,不是曾经那个努力向上的周明,而是一个被心魔控制的魔鬼。
我开始策划如何杀死陈凯。我知道他每天都会开车回家,而且他家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区里,晚上路上人很少。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买了一把刀,藏在衣服里。然后,我每天都在陈凯下班的时间点,躲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看到了陈凯的车。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全是汗。我握紧了手中的刀,慢慢向他走去。
陈凯！我大喊了一声。
陈凯转过头,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周明你想干什么他警惕地问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向他逼近。
你别过来啊,不然我报警了！陈凯开始往后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我冷笑了一声,突然加快了脚步,举起刀就向他砍去。
陈凯惊叫一声,赶紧躲开。我这一刀没有砍中他,却让他更加害怕了。他转身就跑,我在后面紧紧追赶。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警笛声。我心里一惊,难道有人报警了
很快,几个警察从暗处冲了出来,一下子就把我按倒在地。我挣扎着,但是根本动弹不得。
周明,你涉嫌故意杀人,跟我们回警局吧。一个警察说道。
我看着远处惊魂未定的陈凯,突然笑了起来。我知道,自己彻底失败了,彻底毁了自己的人生。
在警局里,我如实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警察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惋惜和无奈。
你还年轻,为什么要这么冲动一个警察问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理解。我的心里已经被欲望和仇恨填满了,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和光明。
现在,我坐在看守所里,看着四周冰冷的墙壁,心里充满了悔恨和绝望。我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想起了那些美好的梦想。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我已经回不去了。
我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毁了,是被自己的欲望和仇恨毁掉的。如果当初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能脚踏实地地努力,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有的只是后果和结果。
我闭上了眼睛,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知道,这将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也是我为自己的愚蠢和贪婪付出的代价。
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我能学会放下欲望,学会珍惜身边的人,学会重新做人。可是,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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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刺破皮肤的瞬间,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陈凯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喉管被割断的声音像破风箱,他双手捂住脖子,身体剧烈抽搐着跪倒在地。我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突然笑出了声——原来杀人这么简单,比加班到凌晨三点轻松多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我正蹲在他尸体旁擦刀。警察冲过来时我没反抗,甚至主动把刀递过去。戴手铐时我闻到自己身上浓烈的血腥味,突然想起父亲火化那天也是这种焦糊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
周明,你涉嫌故意杀人。警察的声音很冰冷,我却觉得亲切。终于不用再想怎么还钱,不用再听母亲偷偷在厨房叹气,不用再看见林小薇朋友圈里她和新男友的合照——那个男人开的车,和我用高利贷买的那辆一模一样。
审讯室的灯很刺眼,对面的警察反复问我动机。我盯着他胸前的警徽笑：你们没尝过被人踩在泥里的滋味吧她妈说我是垃圾,陈凯把我的方案撕了扔进垃圾桶,连楼下卖煎饼的都问我是不是失业了......声音突然哽住,我发现自己在哭,凭什么他们可以活得那么轻松
警察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没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里还留着上次攥紧拳头时的月牙形疤痕。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那个神秘号码发来的短信：恭喜你,终于解放了。
我猛地抬头,盯着单向玻璃墙。外面是不是站着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他是不是正在看我那天在凉亭签的合同,我其实看清了最后一条：当借款人产生杀意时,贷款人将获得其全部灵魂。多可笑的条款,当时我只想着钱,没注意到贷款人的签名栏里,写着我的名字。
拘留所的夜晚很冷,我蜷缩在铁床上,听见隔壁犯人在哭。他说他杀了骗他钱的网友,和我一样。原来这城市里有这么多走火入魔的人,我们都被同一个魔鬼盯上了——那个藏在欲望深处的自己。
凌晨三点,我被噩梦惊醒。梦里父亲浑身是血地看着我,他没说话,只是摇头。我想伸手抓住他,却看见自己的手变成了黑色,指甲缝里全是陈凯的血。突然想起母亲曾说过,父亲临死前攥着我的照片,说对不起没能让我过上好日子。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不是后悔杀人,而是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动手。如果第一次被陈凯羞辱时我就掏出刀,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吃牢饭了那样就不会借高利贷,不会让母亲担惊受怕,不会在深夜里对着银行短信发抖。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是林小薇发来的消息。她问我是不是真的杀了人,说她妈妈听说后一直在哭,说怕我报复她们。我盯着屏幕冷笑,快速打字：下一个就是你。刚点发送,手机就被狱警收走了。
他们不知道,那个神秘电话人每天都会给我发短信。他告诉我林小薇的地址,告诉我陈凯老婆的单位,甚至告诉我怎么用牙刷磨成凶器。他说这是一场游戏,赢的人可以活下去,输的人就该去死。而我,已经杀了第一个人,再也回不了头。
今天放风时,我看见对面监区有个男人在看我。他穿着黑色卫衣,帽子压得很低,嘴角有一道疤——和那天在凉亭给我钱的男人一模一样。他冲我笑了笑,举起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我摸了摸藏在袖管里的碎玻璃,也笑了。
晚上睡觉时,我把碎玻璃紧紧攥在手里。血顺着指缝滴在床单上,开出一朵朵暗红色的花。我听见自己在心里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一次,我要杀光所有伤害过我的人,就算下地狱,也要拉着他们一起。
铁窗外的月亮很圆,像极了父亲去世那晚的月亮。我对着月光露出牙齿,突然觉得无比轻松。原来仇恨才是最好的解药,它让我不再害怕,不再犹豫,不再像个懦夫一样活着。
明天,就是庭审的日子。我已经想好了,在法庭上我会微笑着承认一切,然后告诉法官,下一个目标是谁。让所有人都知道,被踩在泥里的人,一旦爬起来,会变成多么可怕的怪物。
至于那个神秘男人,等我出去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毕竟,游戏规则是他定的,那么赢家也该由我来当。不是吗
……
刑场上,砰的一声,周明眼前一黑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和身体的抽搐痉挛眼睛突然恢复了光明,他好像重生了……
周明在看守所里度过了一段漫长而痛苦的日子,他每天都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在担心母亲的状况。终于,到了开庭的日子,周明坐在被告席上,看着坐在旁听席上的母亲,心里充满了愧疚。母亲已经变得非常憔悴,头发也白了很多,周明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法官宣判周明因故意杀人未遂被判有期徒刑五年,周明没有上诉,他知道这是自己应得的惩罚。
在监狱里,周明开始努力改造,他参加了各种学习和劳动,希望能重新做人。与此同时,警方也在调查那个神秘的电话人,他们发现这是一个专门针对年轻人的诈骗团伙,利用他们的欲望和贪婪,设下陷阱,骗取他们的钱财。警方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将这个团伙一网打尽,为首的正是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原来,这个男人曾经也是一个被欲望驱使的人,他在经历了失败和挫折后,没有选择重新站起来,而是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专门利用别人的欲望来赚钱。
五年后,周明出狱了。他走出监狱的大门,看着外面的世界,心里充满了感慨。他回到家,发现母亲正在门口等着他,两人相拥而泣。经过这五年的时间,周明已经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欲望和仇恨,他决定重新开始,好好照顾母亲,过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周明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他很满足。他每天按时上下班,陪母亲聊天、散步,日子过得平淡而温馨。偶尔,他也会想起过去的事情,但他不再后悔和怨恨,而是把那些经历当成了人生的教训。他知道,只有脚踏实地,珍惜身边的人,才能真正获得幸福和快乐。
现实,周明随着砰的一声枪响,身体倒下逐渐失去了生命体征,周明张开右手手掌似乎要抓住什么。几个工作人员走上前抬起了周明的尸体,开始准备下一轮的枪决。而周明张着嘴好像什么都说了又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