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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槿安在夏府门口一跪就是许久,一直到晕死过去,才有人急忙去告知了容府。
再次醒来的时候,容槿安就对上了自己母亲忧心忡忡的目光。
母亲,晗沫,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什么容母眼底的心疼化作了不安,你在说什么
容槿安这才把事情的始末告知了容母。
你糊涂啊,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可是你夏伯伯唯一的血脉了,你不说拼了命地好好护着,你怎么可以......
你怎么......
容母心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自己当女儿一般照顾着长大的孩子啊,一想到她被人那般欺负,她这颗心就像被人用东西扎过一般的疼。
可是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看着他此刻满脸懊悔又病殃殃的样子,她又实在下不了手,只能恨恨地说了两句就开始垂泪。
容槿安看着她此刻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开口道:母亲,我想去边塞。
我想去守着她。
可能这一切都是冷芊月故意撒谎骗我的,可能晗沫还好好的。
我必须要去亲眼看看她,我要知道她是不是一切都好我才能安心。
母亲,请恕孩儿不孝。
容母听着容槿安的话,眼泪越发不断滚落下来。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自是不愿意他离自己这么远的。
但是她也清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不让他过去看看晗沫的近况,他余生都会不安。
而她心里也记挂着晗沫,也不会心安。
所以垂着泪,她还是跟着点了点头,好,你去吧。
找到了晗沫以后记得给家里来书信,不要让爹娘挂心,不要让我们不安。
容槿安赶忙应下了。
在决定好了之后,他也没有再耽搁,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就出发了。
而此刻的塞外,夏晗沫刚刚进入到夏家军的营帐之中。
听说夏老将军的女儿也从戎入营了,军中上下一时之间士气振奋。
等夏晗沫真的到了的这一刻,全营上下都无比欢迎。
现在没什么战事,大家当天晚上就在驻守的边城给夏晗沫办了一场接风宴。
在这里生活虽苦,但是大家都是爽朗的性格,气氛倒是从未有过的融洽。
夏晗沫在这样的气氛中也逐渐放下了心中那些乱糟糟的往事,开始跟军中的这些兄弟把酒言欢。
这一日,夏晗沫还是跟往常一样,正开怀畅饮,手中的酒杯却突然被人一把按住了。
夏小姐,你不能再饮酒了。
夏晗沫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出声问道:为什么
你的心脉受损,一定要好好调养,要是再继续这么饮酒不当一回事的话,只怕会回天乏术了。
随着他这番话出口,夏晗沫还没有说什么,周围几个人倒是听不下去了。
你胡说什么,夏小姐刚从京城过来,人好好的,怎么就会心脉受损
知道你懂些医术,但是也卖弄过头了。
夏小姐虽是个女子,却不是你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人。
这个边陲的城镇是夏家父子坚守下来的,所以这里无论是百姓还是将士都很是敬重夏老将军。
对于夏晗沫这个夏家唯一的血脉,更是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夏晗沫知道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却也不觉得眼前这个人是故意在拿自己开涮。
制止了身边人之后,她这才看向了眼前的人问道:你可以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