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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听声被兜头打翻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楚听声没还手,陆子瑜拳拳到肉,锋利的美甲划破了她脸上娇嫩的肌肤,打的她只能闷哼不已。
可是楚听声却一直在笑。
楚听声嘶哑着大笑:陆子瑜,商言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
我是个懦夫,你是个蠢货,我们都是彻头彻尾的两个贱人,我们都对不起商言!
陆子瑜像一头母豹子一样咆哮:你放屁!商言不会不要我!
楚听声痛的面目扭曲,嘶嘶笑着。
我们对他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们从来都没有珍惜过他,我们都不配说爱他!
闻言,陆子瑜像触电一样颤抖起来,像一瞬间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两眼无神摔在地上。
我不信,我不信商言不要我了!
陆子瑜瞪大眼睛,狠狠看向楚听声。
商言他那么爱我,他愿意为了我放弃一切,怎么可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这不可能!
他爱我,他给我写情书,给我做便当,给我拍那么多照片,连吵架他都舍不得丢!
他一定是在和我赌气,他生我气了,我去跟商言道歉,他肯定愿意回到我身边!
楚听声痛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楚听声仔细地看了看陆子瑜的眼睛,旋即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行,我告诉你商言的地址,不死心的话,你就去找他吧。
陆子瑜站在周凝郁的别墅门口,望眼欲穿。
她手里紧紧抓住那本裴商言唯一没有烧掉的相册,固执地等在大门口。
楚听声来的时候,周凝郁好歹还让她进去了。
而陆子瑜站在门口大半天,愣是没有一个人来给她开门。
陆子瑜站了一整个下午,连着很多天没睡好,在烈日下被晒得头晕眼花。
别墅里,裴商言伸长脖子瞅了瞅大汗淋漓、摇摇欲坠的陆子瑜,又往周凝郁怀里靠了靠。
自从说开了过去的事情之后,裴商言就变得特别粘人。
他长得冷清,难得有这种样子,像一只高傲的布偶猫,粘人还不愿意说出来。
周凝郁喜欢死他这幅样子了。
看着裴商言刚才伸脖子的动作,周凝郁失笑,摸了摸他的头。
她的商言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让陆子瑜进来吧。
裴商言缓慢道。
周凝郁有点不高兴。
你心软了
没有,裴商言诚恳地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他站在我们家门口有点恶心。
我们家这个词语太过于美好温馨,像一盆凉水兜头浇在周凝郁旺盛的心火上。
她的商言总是有办法拿捏她啊。
裴商言道:让陆子瑜进来,我和她说清楚。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她走她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
周凝郁让管家放陆子瑜进来。
陆子瑜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高挑纤细的少女依偎在高大英俊的男人怀里。
裴商言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依赖,那是从未对陆子瑜展示过的风情,都毫不吝惜地在一个陌生的女人身上体现。
陆子瑜妒火熊熊。
商言......
陆子瑜觉得既难过又难堪,将手里一直攥着的相册献宝一样递给裴商言。
商言,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都知道错了,我保证我一定一辈子对你好,用往后余生去补偿你受到的伤害!
陆子瑜上前两步,将相册递过去更近。
我们吵架你烧掉了我送给你的那么多东西,都舍不得烧掉我的相片。
你还爱我,你在跟我赌气对不对
陆子瑜哽咽着。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五周年的纪念日。
你看看这些照片,你再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周凝郁居高临下,将那所谓的照片看的一清二楚。
每一张都是陆子瑜眼睛的特写。
——每一张,恍惚间看去,都是她周凝郁的影子。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