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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一到这个房间,江屿总是控制不住把她按倒就要开始。
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轻轻把宋时微耳朵上的助听器卸下。
情欲在空气中激荡,江屿细细的在她唇上辗转着。
三个小时过去了,宋时微呼吸急促,忍不住伸出手想抵住江屿。
可是他双手紧扣她的手腕举过头顶,俯下身咬住她的耳垂说着她听不到的浪荡。
她都记不清这是和江屿的多少次亲近了。
几段缠绵后,身上人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江屿不紧不慢的系好皮带,又弯腰亲她泛红的眼睛。
宋时微能看到他的唇语正在说。
有朋友在这个酒吧庆生,我叫了车,你先回家等我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走到出租司机面前他对自己讲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助听器还在江屿那。
虽然自己随身带了备用的,但是一个助听器就是她三个月兼职的工资。
她连忙打电话给江屿,但是他没接。
只能一边戴上备用的一边跑回房间拿助听器。
房间的门虚掩着,她刚要推门进去,屋内那阵哄笑声便直直钻进耳中。
江哥还是不赖啊!这么清纯的妹子你都睡了那么多次了。
那可不,每次吃了向晚姐给的媚药,江哥可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生猛得恨,我打赌这个月向晚姐又是销冠了!
我真的忍不住想看这个房间的摄像头记录,可是向晚姐只给有钱人看怎么办啊!
要不是江哥一门心思为了哄向晚姐开心,怎么可能每次在这个房间寻欢作乐,还一次次喝那媚药嘛。
唉,江哥也算是花丛老手了,三年了到现在都没能把向晚姐那样风情万种的女人弄上手,倒是对这种清纯妹子手到擒来。
三年前那时候就已经和江屿上床了。
房间里猛然传来一阵砰砰的踹人声响,紧接着,便是一声沉闷压抑的痛呼。
宋时微只听见江屿那冷若冰霜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传来。
别拿向晚开玩笑。
再有下次,就不是一脚的事了。
其他好朋友赶忙打圆场,可是宋时微再也听不下去了,双腿发软,慌乱地转身拔腿就跑。
她总算是听懂了,自己彻头彻尾成了他的试验品,是他在向晚那里求而不得时的替代品,是他宣泄欲望的工具。
大雨瞬间将她淋了个透湿,雨水顺着她的发丝,脸颊肆意流淌,与她夺眶而出的泪水混在一起。
宋时微三年前遇见江屿是纯属的意外。
由于从小家里就没有钱,没钱给她供学费,没钱给她买助听器。
虽然她成绩优异,有不少奖学金,但上了大学不得不利用课余时间四处兼职,发传单,在餐厅端盘子,做家教。
有一次和别人发生了冲突,耳朵上老旧的助听器被碰落,直直摔在地上。
她急忙蹲下身子双手颤抖着摸索着去捡助听器,还没碰到只看见一只修长的手先她拿起了助听器。
宋时微抬眸,只见帅气的男人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开口说着什么。
她脸涨的通红,慌乱地伸手去拿回助听器匆忙戴上。
男人好像被她可爱到了,笑出声来,耐心地放慢语速,用口型重复问道。
妹妹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江屿。
后来没人再敢欺负她,江屿还给她找了一个很好的兼职工作,几乎不累。
那时候江屿每天都在她身边,最后表白她也同意了,在所有朋友面前搞地下恋。
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从她外套口袋传出。
她拿出手机,雨水早已将手机屏幕打湿,屏幕上显示着李老师的来电名字,按下接听键。
时微啊,你大一申请的扶贫边疆聋哑人支教,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一个名额,你为什么就是不去呢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多少人挤破头都抢不到,你倒好,说放弃就放弃!
那些边疆的聋哑孩子们,他们太需要专业的老师去帮助他们了。你有这样的能力,又有一腔热忱,本可以在那里发光发热的。
她听见李老师在电话那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望着眼前被雨水模糊的街道,过往的荒唐与此刻的凄凉交织在一起,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哽咽着,努力让声音变得坚定。
李老师,我想清楚了,我愿意去边疆去教聋哑孩子们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