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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音淼回来了。
我用脚尖踢着她的东西,「全部拿走。」
「房子是我买的,你婚内出轨,净身出户没意见吧。」
音淼的喉咙滚了滚,又说:「时砚,我们不离婚好吗」
我瞳孔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次的事是我的过失,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你的车我已经开回来了,以后我会和林辉保持距离,咱们别离婚好好生活行吗等你的腿养好了,我们再......」
我啪的甩了她一个耳光。
「你是畜生吗音淼」
「说这种话你恶不恶心」
「低三下四向我求和,实际上是想让我撤诉是吧我真是小看你了,为了那对父子你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音淼张了张嘴想解释,我指着门让她滚。
家里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平静下的悲伤和绝望如海浪一般向我涌来。
客厅里还有宝宝的围栏,家里随处可见都是小伊生活过的痕迹。
她的奶瓶,她睡觉也舍不得松手的阿贝贝。
我蜷缩着身子抱着她曾经盖的小毯子,上面还有独属于小孩子的奶香气。
我不敢睡,闭上眼就是小伊扬着两个小酒窝冲我笑的样子。
和我那还没见过长什么样的早夭孩子。
我在梦魇中反复搓磨着自己,每每睁眼都是浑身冷汗。
但我又贪恋能在梦里看到小伊的影子。
朋友们都劝我想开一点,振作起来,可我沉溺其中,连自救都不愿意。
半个月后,律师联系我说法院的判决结果下来了。
根据车的磨损和此次事件连带给我造成的重大影响,林辉要赔付给我一百三十五万。
这边电话刚挂,音淼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时砚你根本就不缺这135万,但是这些钱能要了林辉的命,大度一点不行吗别为难人了可以吗你真的要闹到一命抵一命的地步才肯罢休吗」
听着音淼的语气,好像我是一个疯子。
疯就疯吧,只有和这对狗男女斗的时候,我才能勉强提起一点活着的精神。
「说话!」
「时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同为父亲,将心比心一下可以吗,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冲我来!」
我看着手机里的自己,已经没有半点生气。
冲她来
她以为自己能逃得过吗
「别急。」
「你和他,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