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发生在井镇,讲的是理发师阿明与一对漂亮双胞胎姐妹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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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说那对双胞胎姐妹出生前就有不祥的预兆。
双胞胎姐妹的母亲——莆田婶临产的那天,有一对乌鸦在他们家老屋瓦顶上不停地又跳又叫。左邻右舍都晓得挺着吓人大肚子的莆田婶要生了,于是有人向双胞胎的父亲——高远祥道喜：喜鹊叫喳喳,准生个胖儿子。高远祥屁的一声了吐了一口浓痰骂：哪里是喜鹊,是老鸦在报丧！。果然,半夜十一点,莆田婶生了一对双胞胎——女的。因生在秋天,高远祥就随意地给她们取名秋桂、秋菊。因这对双胞胎带了头,后来莆田婶又一连串生了六个女娃。
秋桂,秋菊在高远祥的呵斥声中,慢慢长大起来,两人简直一模一样,有时连高远祥、莆田婶都分不清谁是谁。为了能够把秋桂、秋菊分辨出来,莆田婶从衣着打扮,发式等想尽办法把她们区别开来,可是调皮的姊妹花一转眼不是把衣服换着穿,就是把头发梳成一模一样,搅得莆田婶夫妻俩晕头转向。
秋桂、秋菊打懂事起,就帮忙着做家务,秋桂负责挑水洗菜,秋菊负责洗衣扫地。秋菊把一家子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每天都晾晒得整整齐齐,家里房前屋后,大厅厨房也打扫得找不到一点纸片和土颗粒。秋桂挑水洗菜干的都是体力活,有时就会偷懒,把几十米外沟渠流的水挑回家往厨房水缸里倒。秋桂还贪吃好玩,像头馋猫经常把莆田婶深藏在橱子、柜子、篮子里的冰糖、红糖、瓜子、花生、甘蔗啊等东西翻找出来,偷吃得一个不剩。被莆田婶或高远祥发现了,因为分不清哪个是秋菊,哪个是秋桂,他们会拿着竹篾条按着姊妹俩往死里打,两个姊妹会震天喊地的哭嚷,秋桂是皮肉痛哭,秋菊不仅痛还有蒙受天大委屈的哭。因此打小时,姊妹俩就不和,秋菊恨秋桂哩！
因为家里人口多,秋桂、秋菊小学还没上完就休学回家了。高远祥把姊妹花送到井镇八角井街学手艺,赚钱帮衬着养家。
八角井街是井镇最热闹的地方,老街东西长1200米,南北宽150米,集聚着理发店、裁缝铺、打铁铺、竹篾铺、光饼油条店,还有供销社、客栈等上百家店铺,每逢赶圩,四邻八乡的男女老少都会来摆摊卖货,进购货物和日用品,八角井街可真是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秋桂就在八角井街最东边的理发店学理发,秋菊在八角井街最西边的裁缝铺学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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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说他和那对双胞胎姐妹不得不说的故事就发生在她们俩学艺期间。
那些年总是有许多半大不大的年轻小伙子往秋桂、秋菊学艺的店铺里钻。因为她俩长得好看,水灵,小伙们迷她们高耸的一对胸,翘翘的屁股,细细的腰肢,黑黑的大眼,弯弯的眉毛和勾人心魄的笑。可是这些小伙们姊妹俩都瞧不上,她们都有自己的心思,秋桂到点时磨磨蹭蹭不愿早回家,秋菊没到点就早早往理发店跑,她们都是为了一个男人——那就是理发店里的——阿明。
阿明的大名叫高远明,论辈分管叫秋桂、秋菊姑姑。阿明人长得精神,留着板寸头,一双眼睛乌黑瓦亮,有一副好脾气,一天到晚见谁都笑,但他也有缺点,左脚有点瘸。阿明是理发店头牌师傅,每天等他理发的老少爷们都要排长队。尽管每天他都要忙活到晚上八、九点才歇业,但是他一天到晚都是乐呵呵的,把手中的剪刀、剃刀,刮刀舞得跟甩花一样。
小孩一坐上他的理发椅,白白的洗得香喷喷的围布一围上脖子,阿明就一边吹着欢快的口哨,一边拿着剪刀咔嚓咔嚓轻快地在小孩头上像划浪割麦一样飞舞着,小孩的头发便像纷纷散落在围布上,还没到五分钟,一个清清朗朗的头就理好了,小孩竟一点都不哭闹,家长省心。
上了年纪的老人最喜欢阿明理发了,那可是一种享受啊。阿明给他们理完发后,会把座椅放低让老人舒舒舒服服地躺着,在他们腮帮上抹上一圈肥皂水,然后蜻蜓点水一般轻快的刮胡子,不会像其他蹩脚师傅把腮帮刮出血痕。刮完胡子后,他会用一根细长的银耳勺往老人两边耳蜗一挖,两团耳屎便轻轻的掏出来,老人两耳立马就清亮起来,然后他用一把细尖的剪刀在老人鼻孔一旋,原来长出鼻孔缠卷一团的鼻毛便飞落在地,呼吸也立刻顺畅起来......这些额外服务,只加收五分钱,划算得很。
阿明的本事还多得很,他会下象棋,雨天客人少的时候他就会跟井镇懂得下棋的高手来个三、五局,据一起学艺的秋桂说她从来没有看见阿明输过。有一天下午,外面一直下着磅礴大雨,井镇一位得过全县象棋冠军的知青慕名前来跟阿明对弈,棋盘上两个人的车马炮冲锋陷阵激烈杀伐,将帅士卒奋勇争先各不相让,直到晚上10点风停雨住时,知青缓缓投子认输,路灯拖曳着他瘦长的身影颓然而去,阿明也是满脸汗津津像大病一场似的瘫坐在地。
秋桂每晚迟回家留在理发店里是帮助阿明打扫散落在各个旮旯里的头发,秋菊早早的从裁缝铺下班往理发店跑是帮阿明洗脏兮兮的围脖和毛巾——当然顺带着也洗阿明的衣裤,明眼的人知道这对漂亮的姊妹花是看上阿明了。
有一年秋天,井镇又逢赶圩日,因临近中秋,八角井街更是人山人海,四邻八乡的村民都来采购节日用品,顺便来理个发,阿明的理发店自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阿明手拿剪刀和推子不停在老老少少的头上飞舞,累得喘不过气来,早就偷溜出裁缝铺的秋菊一会儿用鸡毛掸帮阿明拂去身上的头发,一会儿拿毛巾替阿明擦抹脸上的汗珠,有时两人还会甜甜的相视一笑,这下子就惹恼了也在一旁忙乎的秋桂,她一边把手中的剪刀甩得嗒嗒响,一边咬牙骂：秋菊,你吃饱没事干呀,还不滚回裁缝铺！。秋菊不理她,挑衅似的挪到阿明身边用嘴轻轻地吹落了阿明耳根边上一根发丝。秋桂见了立马停下手中的活,一对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滚开,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整天在这里荡来荡去,影响我工作,也不嫌丢人！,说完就拽住秋菊往外拖。
理发店里的人都惊诧地呆看着她们,外面赶集的人见了动静也停下步赶拢过来。秋菊愤怒地甩开秋桂,挣红着俏脸高声回应：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见到男人就骚,就犯贱！。秋桂撇着嘴,不屑地瞧着胸脯一鼓一鼓喘着粗气的秋菊。我骚惹哪个男人啦秋桂你给我个明说！。秋菊厉色叫道。谁看不出来,你整天都缠着阿明吗也不看看人家阿明愿意不愿意呢！。这下两个面红耳赤的姊妹花一起把眼睛牢牢的锁在阿明脸上,不约而同地问：你说,阿明！,阿明呆呆的站着,灰白的脸上变幻着难看的表情,他嗫嚅着不回答。
见了阿明为难的样子,心急的秋桂抢声问：阿明,你喜欢秋菊,喜——喜欢。阿明犹豫了一下答道。那你喜欢我吗啊！,秋桂又颤声问。也,也喜欢.....。那你到底喜欢谁姐妹俩齐声责问阿明。阿明愣怔着没有吱声。这时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人群也屏住声,等着阿明回答。
突然秋菊泣声说道：秋桂,你让了我吧,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我,我和阿明早就好上了,已经给他身子了......这下秋桂像被当头打了一记闷棍似的,颤声问：阿明,这是真——真的！。阿明迟疑了一下愧疚地点了点头。秋桂腾地一下闪到阿明和秋菊面前,狠狠地各甩了他们两个大嘴巴,你们,你们这一对臭流氓！秋菊你就嫁给这个死瘸子吧,你会后悔的！,然后掩面哭泣着而去,围观的人群立刻爆发出一片哗然之声。这就是轰动井镇,被人茶余饭后争相流传的两女争夫事件。
后来,秋菊如愿嫁给了阿明。心高气傲的秋桂不久也嫁给了井镇一位退伍军人,并在五年间一起生了四个儿子。
有一段时间,阿明与秋菊吵架拌嘴时,会时常向秋菊提起那场因他而引起的争夫事件,说是你骚包一定要嫁给我的,你没有跟我吵架的本钱,气得秋菊心里恨恨的骂死瘸子总有收拾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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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后国家允许农村搞市场经济,为了生计,精明的秋菊和阿明一合计,承包了八角井街的理发店,自然是阿明当师傅干活,由秋菊经营管理,理发店生意红红火火,秋菊就愈加水灵和花枝招展。
秋桂也不含糊,她和退伍军人第一个向井镇信用社贷款五万元,在井镇近郊租了200亩地种柑橘、桃子、梨子、葡萄办果场,因为要还款付息,还要抚养四个儿子,秋桂和退伍军人每日不管刮风下雨,烈日暴晒,都要上山挖坑、种苗、浇水、育肥,盼着果树一天就能长高几公分,半年就能开花结果,自然秋桂就变得黑里透红,健硕粗壮,这下姊妹花一白一黑,好辨认得很。
阿明说他和那对双胞胎姐妹故事如果这样发展下去,应该是个圆满的结局。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有一天秋桂退伍军人丈夫开拖拉机到县城运肥料,晚上突然下起了磅礴暴雨,在果场简易住房里的秋桂,耳边听着果场边上河水咆哮奔泻的声音,双眼望着屋里因电压不稳忽明忽暗的电灯,心里憋堵得慌,预感到有天大的事要发生。果然,有好多手电筒光直往果场这边晃,杂沓的脚步声直奔秋桂所在的房屋而来,来人告诉她不幸的消息：她丈夫驾驶的拖拉机抵不住狂风暴雨,被冲到狂奔的河流不见了踪影。秋桂立马晕死了过去,她该怎么办呢！
出事后的第二天,阿明就赶紧让秋菊离开繁忙的理发店去看望秋桂,于是秋菊第一时间就出现在秋桂果场的住屋里。望着脸色苍白,眼神落寞,大病初愈似的秋桂,秋菊心里掠过一阵悲凉,她低声问：秋桂,你——你后面日子有什么算计。秋桂冷冷地瞥了秋菊一眼不搭腔。秋菊晓得她还在因为阿明生她的气。她第一次叫秋桂姐,我合计,要不你就弃了这害人的果场,干老本行跟我们一起开理发店,收入五五分
秋桂恼了,像被人狠狠戳了伤疤：你这臭不要脸的,还跟我提理发店我就是出去讨饭,也不要你这臭不要脸的可怜。给我滚出去,秋菊！。秋菊只得识趣地背着漂亮的包走了,临走时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偷偷的搁在秋桂的床铺上。许久以后,缓过神来的秋桂发现了信封,她打开一看是整整的一万块钱,她双眼不禁湿润了。
坚强的秋桂坚决拒绝了络绎不绝劝她改嫁的媒人,她要独自抚养四个儿子,正当秋桂筹划着用秋菊留下的一万元钱怎样赚钱养家时,好运气就眷顾到秋桂的头上了。
国家要从井镇开一条通往省城的国道,选址就落在秋桂果场边,国家自然要赔偿秋桂的损失。经丈量测算,国道建设指挥部赔偿秋桂二十万元。
仿佛是秋桂那死去的退伍军人丈夫上天之灵在指引秋桂似的,秋桂把二十万元一半存了银行,一半请了工程队把果场的简易住房进行加盖翻修,等到一条宽敞明亮的国道开通时,秋桂那五层砖混结构的住房也已装饰一新。秋桂把一楼做餐厅,二——四层做客房,顶层秋桂和四个儿子自家住,外面挂一个招牌：司机之家——专做过往司机的生意。因从井镇走国道到省城,比走另外一条国道快了足足半个小时,就吸引了大大小小的客车、货车往这条国道走。秋桂的司机之家正处在去往省城的半路上,过往司机一般都会在这里歇歇脚,抽口烟,喝加水,如果遇到午饭,晚饭时间,他们就在这里吃饭。
有的开长途的司机见这里有客房,房间干净,价格便宜,还有老板娘——秋桂又漂亮身材又有料,就干脆在这里过夜。秋桂的生意那可火了,常常房前屋后都停满了车,自己生意顾不过来,还请了四、五个外地年轻的姑娘来帮忙。
秋桂红火的生意仅仅维持不到两年,有一天深夜一阵阵凄厉的警铃声呼啸着直奔秋桂的司机之家。第二天一个惊人的消息在井镇人中迅速传播,这消息吓呆了秋菊,吓傻了高远祥和莆田婶。原来县城公安部门根据举报一举端掉了猖狂嫖娼卖淫长达两年的淫窝——司机之家,当场抓获正在卖淫的高秋桂等四名妇女。传闻公安机关在审问为首的老板高秋桂卖淫的动机时,秋桂居然回答:你晓得么,往床铺一躺,动动两下,几分钟就赚一百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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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传闻在井镇流传还没半个月,阿明和秋菊俩很快就得到确切的消息：秋桂因为组织卖淫嫖娼要重判,起码得10年、20年,现在还暂时羁押在县城看守所,允许家属去探望,高远祥家里只能指望秋菊了,阿明和秋菊就一起去探望秋桂。
在一间贴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标语的会客室里,阿明他们见到了秋桂。秋菊见了满脸浮肿,头发散乱,眼睛干枯呆滞,神情冷漠的秋桂,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姐,我对不住你,我,我我和阿明其实先前没有发生什么事,是我骗你的,抢了阿明.....,秋桂听了,嘴角不屑的撇了撇,拿眼瞅瞅了立在一旁神色尴尬的阿明：知道,我整日头都盯着,你俩哪有胆子偷腥啊！秋桂就姐,阿明,他他有问题,没法生崽哩......。哦,——你这死瘸子还有这毛病啊！秋桂忍不住骂了一句站立不安的阿明,秋桂这才正眼瞧秋菊。
姐,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心,要家里帮你办的,秋桂眼睛突然眼睛一红,她扑通一下跪在秋菊面前哽咽着说：秋菊,我,我最放不下心的是那四个半大不大的儿子,我估摸着,我犯这种罪少说得判个10年、20年的,果场辛辛苦苦盖的屋,添置的家产估计也得被没收,你可怜可怜你这四个外甥吧,给他们一口饭吃,不要让他们被赶到街头当乞丐啊,秋菊,求求你了！,说完就不停地给秋菊磕头。
门外看守的工作人员听了动静赶快进屋制止,秋菊哭着向秋桂点头：姐,你放心,我会把他们当亲儿子一样待,你一定要好好改造啊！。临被带走前,戴着手铐的秋桂微笑着冲秋菊和阿明坚定地点了点头。
后来,秋桂被法院判了18年刑,他四个儿子被秋菊和阿明领了回家,都被送去上学
。高远祥家没有人会写信,有点文化的阿明就自然负责每隔二、三个月写信给秋桂,信的内容不外乎是汇报一下他四个儿子生活学习情况,末了就勉励她一定要听政府的话好好改造。秋桂一般也会委托监狱看守人员回信说自己的情况,每回一次信就会有好信息,几乎每年因她表现突出都获得了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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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说,他真后悔答应秋菊到县城开理发店,自此他和秋菊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那天秋菊和阿明商量,她说井镇理发店生意再好也养活不了老老少少一大家子,她到县城踩过点,城里有十几万人呐,要理发的人多得去
,准能赚大钱。于是秋菊和阿明就到县城一条比较热闹的街道租了一间店面开了家理发店。
理发店生意很好,开始时秋菊还很满足,他们虽然每天起早贪黑给人理发,但除去店租,每月能赚八、九千块钱。后来,秋菊渐渐发现就在她理发店隔壁不远,有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开了一个美发店,每天上午十点才开门做生意,赚的钱竟然是他们理发店的两倍还多。秋菊心想那女人还不是靠着漂亮的脸蛋和骚劲才发的财于是秋菊就不愿意好好开理发店了,她想赚更多的钱。
知道自己没有生育能力,向来在秋菊面前气短的阿明拗不过秋菊,就拿出全部家底在县城最热闹的街道,租了间
200平方米的店面,开了家叫——迷你波波美发店
,专给城里女人烫发、染发
、美容。因为秋菊长相俏丽又会想各种办法招揽生意,自然美发店开得红红火火,后来还雇了十几个外乡美女做服务小姐。
阿明知道人的欲望永远是填不满的沟壑,秋菊肯定是不会满足现状的。果然,一身大老板派头的秋菊,有一次从省城回来后,告诉阿明有一个更来钱的生意：死瘸子,你知道吗雇几十个美女,开一个桑拿、洗浴中心,你说一天能赚多少钱吗吓死你,一天能赚几十万呢！我也要开,傻子才不干呢！。
看着两眼发光,已经丧失理智的秋菊,阿明劝阻秋菊说：秋菊你听我说,钱是永远赚不完的。我觉得开洗浴中心、桑拿,不是我们乡下人能做得动的,弄不好会出事情,你还是收手吧！秋菊瞪圆了双眼,冷笑着骂阿明：死瘸子！,你知道什么不要你管,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大不了咱们离婚!说完后就高抬着头,扬长而去。
果然没过三个月,秋菊开了县城最大的一家洗浴、足浴中心——中华润滋洗浴按摩中心,中心有四层高,要坐电梯,里面啥美女没有就连鼻子高高的,眼睛蓝蓝的外国妞都有,只要有钱,里面什么乐子都有,勾魂刺激着哪！
就在秋菊开了按摩中心后不久,阿明和秋菊离了婚,秋菊怜悯地分了县城一间理发店给阿明维持生计。
秋桂坐牢的第十二个年头的夏天,有一天阿明意外收到秋桂一封信,说她减刑六年,半个月后就出狱了,要他告诉秋菊和高远祥一家人。可还没等阿明把消息转告给秋菊,秋菊就出事了,她的洗浴按摩中心被暗查很久的公安给端了,成为轰动全省最大的黄赌毒大案。秋菊犯了秋桂同样的罪,而且更加严重,她不仅组织卖淫嫖娼
,而且聚众赌博、吸毒。
阿明不知道如何回信秋桂,也无法去看望已押解到省城的秋菊,只得雇了一部车按期去接在牢里呆了十二年之久重获自由的秋桂。
秋桂明显老了许多,剪到齐耳的短发有星星点点的白发,但人精神,身段还窈窕。上车后,和阿明并排坐在后座位上的秋桂突然红着眼问阿明：秋菊,秋菊还有还有救吗阿明愣怔了一下问：秋桂,你都晓得了,电视整天价地都播着新闻呢,是我们一家害了秋菊,阿明,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得想办法救救秋菊啊！。
阿明真的无法马上回答秋桂,他曾经向律师咨询过,知道秋菊这回碰触的是黄赌毒
这个国家必须严厉打击和割剜除的毒瘤,阿明估计秋菊不是死缓就是无期,这辈子是在牢里坐定了。一旁的秋桂见阿明许久不答腔,也不言语了,眼泪早就打湿了还俊俏的脸庞。
秋菊被抓进去后的半年,井镇一家装修漂漂亮亮的理发店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开张了,店名姊妹花理发店,店老板叫高秋桂和高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