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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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宋晚晚跺脚尖叫:
彪哥!快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
哐当!
刀疤男抄起桌上的香槟桶砸在她脚边,气泡酒泼了她满脸:
给我闭嘴!这是能让海族舰队停在港口的女皇陛下!
他转身对我单膝跪地,满脸伤疤因恐惧泛青:
陛下赎罪!我有眼无珠......您来怎么不提前说,我立刻拆了这会场给您赔罪!
宋晚晚僵在原地,美甲抠进掌心。
沈越舟的领带滑到胸口,喉结滚动着往后退。
我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拍卖场经理连滚带爬扑到我脚边,额头在大理石地面磕出红印。
胆子不小。
我的手扫过他颤抖的肩膀,
敢把我女儿的清白‘标价起拍’
经理浑身发抖,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淌:
是、是张先生说您早就死在海里了......
死在海里
我捏住他下巴,强迫他看我眼底的幽蓝,
那你现在看看,我是鬼还是人
他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我松开手对刀疤男抬了抬下巴:
从拍卖师到端茶的小厮,一个都别放过。
全部记下来。
欠我女儿的债,我会连本带利,让你们用命来还。
女儿的拍卖会闹剧结束,可我心里还是揪着。
张景行转移的好几笔大钱,交易备注里反复出现的鲛珠两个字,像尖钩子一样扎得我心直疼。
更让我慌的是,母亲给女儿的最后一封信,信封背面用指甲划出好多救字。
车里,女儿缩在座位上,脸色还有点不正常的红:
妈妈,爸爸说外婆跟着船队采珍珠去了,可外婆的鲛人骨罗盘,怎么会在宋晚晚的梳妆台上
我摸着母亲留下的珍珠手链,每颗珠子里都存着她的记忆,现在却黯淡无光,像被抽走了魂。
五年前,我假装破产躲进深海,偷偷组建鲛人舰队。
本以为家人在张景行的保护下能平安,没想到女儿被送上拍卖台,母亲也突然没了消息。
你爸呢
我突然问。
女儿浑身一抖:
爸爸说外公在整理古籍,可我上次偷偷去书房,看到他轮椅上有干了的血迹......
话没说完,车停在张家别墅前。
以前挂满全家福的外墙,现在只剩宋晚晚的大幅海报。
她戴着我母亲的翡翠镯子,笑得又嚣张又刺眼。
大门紧闭,我对身后禁卫军点头,为首的银甲卫上前一拳砸穿门板,纯钢门框在神力下扭曲变形。
奢华的客厅里,宋晚晚的母亲正躺在我的鲛丝沙发上,脚边散落着母亲的日记本。
看见我的身影,她张扬着笑:
哟,败犬回来啦
她涂着暗红指甲油的手举起日记本,
你妈写的这些鲛人秘辛,可真值不少钱呢——
啪!
我一耳光把她重重甩到墙上。
女儿眼疾手快抢过日记本,内页有被海水泡过的痕迹。
宋微微捂着脸尖叫:
景行!救命!
裹着睡袍的张景行冲下楼,看清我脖子上的王室项链时,脸色瞬间白得像纸。
好久不见啊,我的好丈夫。
张景行盯着我,喉结滚动,脸色由白变青:
你、你不是早就破产,三年前死在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