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盈一晚上没有出卧室门,寂寥地坐在屋内,晚饭她没有吃,也没有人喊她去吃饭,就像她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秦盈苦笑,现在这样的结局,已经比书里好很多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有过感动的,也想过融入这个家,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脏水泼过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设身处地的为她想过,他们想的,不过是趋利避害。
她不该再奢求什么,奢求他们的信任理解和包容,有点太天真了。
不知道今天傅寒洲会不会回来,希望他能回来,她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很压抑!
她起身开始收拾东西,来了这么久,依旧没什么行李,还是一个小包袱。
她看了看柜子里傅寒洲送的那两件连衣裙,确实很漂亮,她拿回来的时候,打开看过一眼,傅寒洲的眼光很不错。
当时的心情是复杂又带着欣喜,但是现在看着却莫名的烦躁。
昨晚上他们两个有了亲密的关系之后,今天早上换衣服,看到这两件衣服,她还犹豫了一下,或许可以穿穿看……
她摸了摸这两件衣服,将它们叠好放在一边,关上柜门,把包袱放在床上,静静地等着傅寒洲回来。
忽然就想到了她来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情景。
傅寒洲让她洁身自好的时候,她在屋里坐了许久,才压下心头那口怨气,时间长了,她竟然忘了当初的心情。
真是不该!
楼下的嘈杂声传来的时候,秦盈知道,傅寒洲回来了。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不是因为她要提离婚,而是担心傅寒洲知道她被开除是因为她和魏卓澜之间的谣言。
她好像害怕看到他眼里的失望和怀疑。
即使他们已经发生关系了,傅寒洲的包容和理解对她来说,好像依然是一种奢望。
所以,她现在竟然在奢望……
是她贪心了!
傅寒洲推门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秦盈安静地坐在床边。
屋内没有开灯,她低垂着眉眼,面无表情,身形落寞单薄,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盈缓缓地看过去,傅寒洲站在门口,一双漆黑的眉眼默默地注视着她,他背光而立,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里一阵抽痛,委屈的情绪莫名其妙地翻涌上来。
那些别人对她的误解,被人开除的难堪,来到这里之后的迷茫,在他进门的那一刻被瞬间无限放大,秦盈的眼睛红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傅寒洲会忽然想哭。
她极力地忍耐着,死死咬着唇,拼命地压制着向他走去的冲动。
傅寒洲开了灯,慢慢地走到她面前,不容分说地将她抱在怀里。
秦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彻底地释放出自己的情绪,在他怀里哭了起来,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傅寒洲任凭她哭着,大手在她背上不住的安抚着,沉默地抱着她。
等她情绪稳定,在她面前坐下来,静静地注视着。
秦盈抿了抿唇,不知道,而且,所有的谣言里都是针对你的……对魏卓澜却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不用担心,我会找个机会亲自去面见魏中朝,向他讲明缘由。”
“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秦盈觉得虽然这件事情闹的很大,但是还够不到拿到宣传部长面前来说的级别,因为这不是件好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拿出来说那就是撕破脸面了。
她想了想,觉得非常不妥。
“涉及我的个人名誉,怎么能叫小题大做,我傅寒洲的妻子就能平白无故被人冤枉欺负吗?”
傅寒洲说的随意,语气却强势不容辩驳。
秦盈落寞的心情忽然被他感染,扑面而来的安全感,让她心底深处的感动一层层地翻涌上来。
她想了一晚上傅寒洲听到她提离婚后的反应,但是现在却发现,预想中的争论和忐忑都不存在。
同样是在谈论这件事情的影响,徐锦书她们全都是指责。
而他分析的是事件本身,即使谈论的是离婚,却没有让她感觉到丝毫的压力和不安。
这便是相信和不相信的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