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被继妹和男友算计,失去一切,还被父亲扫地出门。
绝境之中,我被迫和一个陌生男人闪婚。
却不想,这个男人竟是人人畏惧的神秘总裁。
他把我宠上了天,还帮我虐渣复仇。
瓷瓷,以后我就是你的底气。
第一章
姐姐,你就成全我和阿辰吧!
婚礼现场,我的继妹苏软软穿着婚纱,跪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我的未婚夫林辰,则一脸愧疚地看着我:小瓷,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爱的人一直是软软,你就祝福我们吧。
周围的宾客们纷纷对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听说苏瓷是私生女,难怪这么不知廉耻,非要插足别人的感情。
就是,看她穿得这么寒酸,肯定是想攀附林家的富贵,现在被揭穿了,真是活该!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就在这时,我的父亲苏振国走了过来,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苏瓷,你闹够了没有今天是你妹妹的婚礼,你非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爸,明明是他们背叛了我,为什么你要帮着他们说话
苏振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够了,你母亲是个下贱的女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苏家的女儿,给我滚!
说完,他让人把我拖了出去,随手扔在大街上。
我坐在地上,看着身上脏兮兮的礼服,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眼神深邃如潭,让人忍不住沉沦。
需要帮忙吗他伸出手,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他的手,站了起来。
我叫陆沉舟。他自我介绍道,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教训他们。
我一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他们是我的家人,我不想和他们闹得太僵。
陆沉舟挑眉:家人他们那样对你,也算家人
我沉默了。
是啊,他们什么时候把我当家人了
从小,我和母亲就被他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母亲为了我,忍辱负重,好不容易把我养大,却在不久前含恨而死。
而我,一心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能得到父亲的认可,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既然他们不把你当家人,那你就换个身份。陆沉舟突然说道。
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嘴角微微上扬: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我会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人,下场会有多惨。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开玩笑的吧我们才刚见面,怎么能结婚
陆沉舟却认真地看着我:我没有开玩笑,我需要一个妻子,而你需要一个靠山,我们各取所需,不好吗
我犹豫了。
说实话,我现在确实走投无路,急需一个靠山。
而且,陆沉舟长得这么帅,又这么有气势,和他结婚,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好,我答应你。我咬了咬牙,说道。
第二章
就这样,我和陆沉舟闪婚了。
他带我去了一家豪华的酒店,开了一间总统套房。
今晚你就住这里,明天我会让人带你去买衣服和首饰。他说道。
我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谢谢你,陆先生。
他挑眉:现在我们是夫妻了,你应该叫我老公。
我脸一红,低下头不敢看他:老……老公。
陆沉舟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乖,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情复杂。
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结婚。
不过,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第二天早上,陆沉舟准时来接我。
他带我去了一家顶级的珠宝店,让我随便选首饰。
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不用心疼钱。他说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我随便买两件就行。
陆沉舟却摇了摇头:我的妻子,怎么能随便对付店员,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首饰都拿出来。
店员立刻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就拿出了一堆闪闪发光的珠宝。
我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该选哪件。
陆沉舟拿起一条钻石项链,亲自为我戴上:这条项链很适合你,就它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戴上这条项链后,整个人都变得光彩照人。
好看吗陆沉舟问道。
我点点头:好看,不过太贵重了,我……
我说过,不用心疼钱,你是我的妻子,值得最好的。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心里一阵感动,突然觉得,也许和陆沉舟结婚,并不是一件坏事。
从珠宝店出来后,陆沉舟又带我去了一家高档的服装店,为我买了好几套昂贵的衣服。
下午我有个宴会,你和我一起去吧。他说道。
我有些紧张:可是我从来没参加过这种宴会,怕给你丢脸。
陆沉舟握住我的手,认真地说道: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什么样,我都觉得骄傲。
我心里一暖,点了点头。
第三章
下午,陆沉舟带我去了宴会现场。
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们身上。
那是谁啊居然能和陆总一起出现。
是啊,陆总从来没带过女伴参加宴会,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长得这么漂亮,不会是陆总的女朋友吧
我有些不自在地往陆沉舟身边靠了靠。
他立刻搂住我的肩膀,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这时,林辰和苏软软也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我和陆沉舟在一起,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姐姐,你怎么会和陆总在一起苏软软走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嫉妒。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沉舟就开口了:这是我的妻子,苏瓷。
全场一片哗然。
什么陆总的妻子她居然是陆总的妻子!
天啊,苏瓷居然嫁给了陆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林辰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苏瓷,你不是说你爱的人是我吗怎么这么快就嫁给了别人
我冷笑一声:林辰,你还好意思说你和苏软软勾搭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现在看到我过得比你好,就开始眼红了
林辰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苏软软则哭着说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和阿辰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我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成全你们你们当初设计陷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成全我现在我告诉你,我苏瓷不是好欺负的,以后谁敢惹我,我就让谁好看!
说完,我挽着陆沉舟的胳膊,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陆沉舟低头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做得好,我的妻子果然不简单。
我笑了笑:这都是被他们逼的,以前我太软弱了,现在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了。
陆沉舟点点头: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人过来敬酒。
陆总,听说这是您的夫人,真是郎才女貌,来,我敬你们一杯。
陆沉舟微笑着和对方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我也跟着喝了一口,却没想到这酒里居然有问题。
刚喝下去,我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也变得燥热起来。
我惊恐地看着陆沉舟:老公,我……我好像中毒了。
陆沉舟脸色一变,立刻扶住我: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就在这时,苏软软和林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姐姐,这酒好喝吗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祝你和陆总新婚快乐啊!苏软软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想要在宴会上羞辱我。
陆沉舟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找死!
说完,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立刻派人来宴会现场,把苏软软和林辰给我带走,我要他们好看!
很快,就有几个保镖冲了进来,把苏软软和林辰带走了。
陆沉舟则抱着我,迅速离开了宴会现场,开车前往医院……
故事暂时写到苏瓷被陷害中毒,陆沉舟霸气护妻。接下来的情节我是这样想的: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发现苏瓷中的是一种烈性春药,幸好送来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陆沉舟得知后震怒,决定彻底调查此事,让幕后黑手付出代价。他安排保镖24小时保护苏瓷,同时开始着手收集苏软软和林辰的罪证。苏瓷在医院醒来后,得知是苏软软和林辰害了自己,心中对他们的恨意更深了。她决定不再心软,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陆沉舟看到苏瓷如此坚强,心中更加心疼和怜惜她,对她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两人在医院相处的过程中,感情进一步升温,苏瓷也逐渐放下了过去的伤痛,开始重新相信爱情……
第四章
消毒水的气味刺痛鼻腔时,我缓缓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陆沉舟放大的侧脸。他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衬衫领口微敞,指节抵着眉心闭目养神,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醒了他察觉到动静,立刻倾身按响床头铃,指腹轻轻探我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说药性已经解了,但需要观察二十四小时。
我喉间发紧,想起宴会上苏软软那抹阴鸷的笑,攥紧了床单:是他们故意的,对吗
陆沉舟眸色一沉,忽然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林辰已经被我送去警局,苏软软……他指尖摩挲我无名指上的钻戒,她很快会知道,动我的人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助理捧着文件袋走进来:陆总,您要的资料。
我瞥见文件袋上苏氏集团的烫金logo,心猛地一跳。陆沉舟抽出一叠照片推到我面前——是苏软软和继母李芳在珠宝店的监控截图,两人正对着一条蓝宝石项链窃窃私语,而那条项链,正是我设计的参赛作品《星轨》。
你母亲的设计稿,被他们卖给了林氏珠宝。陆沉舟声音冷得像冰,包括你去年在国际设计大赛上落选的那套‘月光’系列,原稿早在三个月前就被苏振国拿去换了赌债。
我只觉一阵眩晕。母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床头柜里有她最珍贵的东西,等我成年再打开。可当我打开那个红木匣子时,里面只有几张被撕碎的草图,和一张诊断书——李芳早就买通医生,给母亲开了错误的药方。
带我去苏家。我掀开被子下床,陆沉舟立刻扶住我的腰,我仰头看他,我要亲自拆穿他们。
他凝视我片刻,忽然弯腰将我打横抱起:好,听你的。
……
苏家别墅的雕花铁门缓缓打开时,夕阳正把大理石台阶染成血色。陆沉舟的定制皮鞋踩在碎石子路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而我攥着他西装袖口的手,慢慢渗出冷汗。
苏瓷你怎么回事,穿成这样回来给谁看李芳穿着真丝睡袍开门,看见我颈间的钻石项链时,瞳孔猛地收缩,你哪儿来的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不是又去勾三搭四——
啪!
我的耳光比脑子更快落下去。李芳捂着脸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而苏软软刚好从楼梯上跑下来,手里还拿着我母亲的翡翠镯子。
姐姐,你怎么打人……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陆沉舟已经掏出平板电脑,将监控视频投在了客厅的墙上。
画面里,苏软软戴着白手套,正小心翼翼地将母亲的手稿扫描存档。李芳站在一旁数着支票,口红印在茶杯沿洇成恶心的红色:反正那老太婆都死了,苏瓷又蠢又好骗,这些设计稿够我们花一辈子了。
妈,还是你聪明。苏软软对着镜头笑,那笑容与记忆中在我病床前哭着说姐姐我会照顾你的女孩重叠,等林辰拿到国际设计师头衔,我就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
够了!苏振国从书房冲出来,额角青筋暴起,苏瓷,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带着外人来家里闹事——
陆太太陆沉舟忽然轻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不好意思,苏小姐可能忘了,我和瓷瓷的结婚协议书上写得很清楚,苏氏集团30%的股份作为嫁妆,已经转让到她名下。
我猛地抬头看他。他冲我眨眨眼,指腹轻轻摩挲我手背:昨天在医院签的,本来想给你个惊喜。
苏振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胡说!苏氏是我的产业,你休想——
哦对了。陆沉舟打断他,示意助理打开投影仪,林氏珠宝涉嫌抄袭的证据,我已经交给了国际设计协会。不出意外的话,林辰今晚就会被剥夺设计师资格,而苏氏集团……他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李芳女士挪用公款给苏软软买奢侈品的账目,我想警方会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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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尖叫着扑过来,却被保镖稳稳按住。苏软软踉跄着后退,撞翻了玄关的花瓶,碎片划破她的小腿,鲜血渗进昂贵的地毯。
我走到母亲的遗像前,轻轻擦去相框上的灰尘。相框背后,还贴着我小时候画的全家福——那时父亲还会抱我去买棉花糖,苏软软会牵着我的手喊姐姐。
从今天起,我和苏家再无瓜葛。我转身看向呆若木鸡的众人,声音平静得可怕,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们出现在我面前,陆氏的律师团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陆沉舟忽然揽住我的腰,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低头吻我额头:听你的,老婆。
……
回程的车上,我靠在陆沉舟肩头,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啃咬指尖:后怕吗
我摇头。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瓦解,那些年的恐惧、自卑、小心翼翼,都在他掌心的温度里慢慢融化。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轻声说,母亲去世那天,她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李芳’两个字。我只是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连死人都不放过。
陆沉舟猛地将我按进怀里,下巴抵着我发顶:以后不会了。他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懊恼,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的,在你被欺负的时候,在你哭的时候……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这个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男人,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指紧张地卷着我一缕头发。
现在也不晚。我主动环住他脖子,在他震惊的目光中轻轻吻上他唇角,老公,谢谢你来救我。
他瞳孔骤缩,下一秒,滚烫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车载香薰的雪松味里,我听见他胸腔里轰鸣的心跳,像春雷滚过解冻的湖面。
手机在这时震动,我点开新闻推送——林氏珠宝涉嫌抄袭、苏氏集团财务造假占据热搜前两名,评论区全是对我的同情和对抄袭者的谩骂。
陆沉舟的手指顺着我脊椎慢慢往上,在我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还看手机他声音沙哑,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医生说要寸步不离观察你……不如,我们来做点别的事
我红着脸捶他肩膀,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真皮座椅上。车窗外,陆家老宅的雕花铁门正在缓缓打开,而他的吻,比春日的阳光还要温暖。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人的出现,就是为了让你知道,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偏爱与温柔。
第五章
烈焰焚稿
香奈儿高定裙摆扫过展厅红毯时,我听见此起彼伏的惊叹声。玻璃展柜里,涅槃系列珠宝在追光灯下流转着琥珀色光晕,主石是陆沉舟送我的缅甸血珀,被切割成凤凰振翅的形状,尾羽镶嵌的碎钻如飞溅的火星。
苏小姐,这是您设计生涯的重启之作,请问灵感来源于——
抱歉,采访稍后进行。我对记者微笑,目光掠过人群中那抹熟悉的香奈儿套装。李芳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正指着我的破晓项链,表情狰狞地对身旁西装男说着什么。
陆沉舟的指尖忽然缠上我的发丝,轻轻往后一拉,让我靠进他怀里:吃醋了他低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从昨晚到现在,你只对我说了十一句话。
我耳尖发烫,昨夜他确实用行动惩罚了我对工作的过分专注——此刻锁骨上还留着他失控的痕迹。正要开口,展厅后方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着火了!快跑!
尖叫声此起彼伏。我转头望去,只见存放手稿的展柜正在燃烧,火苗卷着画纸腾空而起,我设计到凌晨的凤凰涅槃终稿正在火中蜷曲成灰烬。
不!我挣脱陆沉舟的手冲过去,却被保镖死死拦住。浓烟中,一个戴着黑色手套的身影闪过,她转身时,我瞥见耳后那颗熟悉的朱砂痣——是苏软软!
抓住她!陆沉舟的怒吼盖过警报声。他脱下西装披在我头上,长臂将我护在怀里往外冲,下巴抵着我发顶不停呢喃:没事了,瓷瓷,我在。
消防车赶到时,展厅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我蹲在焦黑的展柜前,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这些手稿不仅是我的心血,更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礼物,里面夹着她生前画的最后一幅草图。
乖,别难过。陆沉舟蹲下来,用手帕轻轻擦去我脸上的烟灰,我已经让人调取了所有监控,还有——他指腹轻轻摩挲我手背,她跑不了。
这时,助理匆匆赶来,附在陆沉舟耳边低语几句。他脸色瞬间冷下来,脱下的西装重新披回肩头:带夫人先回家,让张姨熬点百合粥。
我抓住他手腕:我和你一起去。
他凝视我片刻,忽然轻笑一声,将我拽进怀里深深吻住。这个吻带着硝烟味的暴戾,却又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直到我喘不过气才松开:好,一起去。但你要答应我,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害怕。
……
地下车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当铁门拉开的瞬间,腐臭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苏软软被绑在生锈的审讯椅上,白色连衣裙沾满血污,看见我时,眼里闪过疯狂的光:苏瓷,你以为自己赢了我告诉你,你母亲的死——
啪!
陆沉舟的耳光比我更快落下。他慢条斯理地戴上白色手套,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袖珍手枪,在指尖转了两圈: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在监狱里安静待着。
苏软软剧烈颤抖起来,却仍扯着嘴角笑:你不敢杀我,你可是陆氏集团的总裁,杀人——
嘘。陆沉舟用枪口抬起她下巴,三年前东南亚那场珠宝劫案,死了十七个保镖,你说他们的家人,会不会很乐意看到有人顶罪
我瞳孔骤缩。这个名字我听过,那是陆沉舟第一次以血腥手段震慑商界的事件,据说劫匪无一生还,现场惨烈到警方封锁了三天。
不……不是我!是妈妈,是她让我去烧了那些手稿!苏软软终于崩溃,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流,她说只要毁掉你的心血,你就会回到苏家求爸爸,她还说……
她忽然住嘴,惊恐地看向陆沉舟。而我注意到,他握枪的手指正在微微发抖,指节泛出青白。
说。我走上前,从保镖腰间抽出匕首,抵在她手腕上,不然我就把你这双手剁下来,喂给外面的野狗。
苏软软尖叫着闭上眼睛:她说你母亲的车祸不是意外!是爸爸买通了卡车司机,因为她发现了李芳转移公司资产的证据!还有陆沉舟——
够了!陆沉舟猛地转身,拳头砸在水泥墙上,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我这才发现,他西装内侧口袋露出一角照片,上面是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人,眉眼与我有七分相似。
瓷瓷,先回去。他声音沙哑得可怕,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我伸手握住他流血的手,将匕首轻轻放在他掌心:一起处理。我仰头看他,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夫妻,该共同面对所有秘密。
他浑身一震,忽然低头吻住我,带着近乎绝望的力道。苏软软的哭喊声渐渐模糊,我只听见他在我耳边低笑,像冬天的雪落在火焰上:好,一起。不过在那之前——
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我闭上了眼睛。子弹擦着苏软软耳畔飞过,嵌进她身后的墙里。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死太便宜她了。陆沉舟扔下手枪,将我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着我发顶轻轻摇晃,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如何一点点被夺走,就像他们当初对你做的那样。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一句话:有些人天生带着利爪,但只有遇到真心想守护的人,才会收起锋芒。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陆总,夫人母亲的车祸报告已经找到,肇事司机昨晚在狱中‘自杀’,但行车记录仪备份显示……
我抬头看陆沉舟,他正用手帕仔细擦去我匕首上的指纹,指尖沾着的血珠滴在我手背,像朵妖冶的小红花。
怕吗他轻声问。
我摇头,将染血的匕首塞进他西装内袋:不怕。但有个条件——我踮脚吻去他唇角的烟灰,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带着我。
他忽然笑了,低头咬住我下唇轻轻厮磨,直到我发出呜咽声才松开:好,我的小暴君。他握住我沾血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面装的,早就不是什么商业帝国,而是你了。
……
凌晨三点,陆家老宅的落地窗外飘起细雨。我坐在陆沉舟腿上,看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挑出掌心的碎玻璃。台灯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眼下,像振翅欲飞的蝶。
疼吗我轻轻吹他伤口。
他忽然放下镊子,双手箍住我腰往上抬,让我跨坐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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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鼻尖几乎碰到我的:疼。他低笑,所以需要夫人亲自上药。
我红着脸去拿医药箱,却被他按住手腕压在沙发上。他的吻带着雪松味的侵略性,一路往下,在我锁骨的红痕上轻轻啃咬:今天在展厅,你叫我‘老公’的时候……他声音沙哑,我差点失控。
我想起火灾时,自己下意识喊出的那声老公救我,耳尖瞬间烧起来。他的手指已经钻进我的裙摆,带着烫伤般的热度往上攀爬,直到握住我后腰那处敏感的凹陷。
陆沉舟……我喘息着推他肩膀,先处理伤口……
处理了。他含住我耳垂轻轻碾磨,用你的方式。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落地灯在地毯上投出暧昧的光圈。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他压抑的低喘,在这个暴雨夜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恍惚间,我摸到他西装外套口袋里的照片。那是年轻的陆沉舟,站在医院走廊里,怀里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旁边站着穿护士服的女人——那是我的母亲。
这个秘密,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但此刻他落在我皮肤上的吻,比任何誓言都更让我安心。
有些真相或许会迟到,但爱永远不会。而我知道,不管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只要有他在,我就无所畏惧。
第六章
血色真相
水晶吊灯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我攥着母亲的日记本,指腹摩挲着泛黄的纸页,最后一篇日记停在2005年3月14日:沉舟说今天是他生日,我偷偷煮了长寿面,他吃得狼吞虎咽,像个饿坏的孩子。这孩子总说以后要赚大钱养我,傻孩子,我只希望他能平安长大……
楼下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李芳的尖叫混着摄像机的咔嚓声:大家快看!陆沉舟包养情妇的证据!他居然和苏瓷的母亲有一腿——
砰!
雕花木门被踹开,陆沉舟穿着睡袍走进来,发尾还滴着玫瑰精油的香气。他扫了眼乱作一团的记者,忽然轻笑一声,将手里的平板电脑递给为首的财经周刊主编:建议先看看这个。
屏幕上,苏振国正跪在佛堂前,对着母亲的遗像磕头:求求你保佑我,只要能让我多活两年,苏氏集团我一定留给软软……画面一转,是他和私人医生的对话:晚期肝癌不,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苏瓷那丫头……
你胡说!李芳扑过去抢夺平板,高跟鞋卡在地毯里摔得狼狈,苏振国根本没病,是你们伪造的——
伪造陆沉舟挑眉,助理适时递上一份文件,这是苏振国在瑞士银行的诊疗记录,肝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肺部。哦对了,他指节敲了敲茶几上的录音笔,刚才你在门口说的『是我让司机撞了苏瓷妈』,已经同步传给了警局。
李芳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我这才注意到,她精心修饰的指甲在不停颤抖,涂着珊瑚色甲油的指尖,正对着我母亲的相框。
姐姐,救我……苏软软不知何时从保镖怀里挣脱,披头散发地扑过来,却在看见我手里的日记本时骤然僵住,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翻开最后一页,露出夹在里面的信封。陆沉舟的呼吸忽然变得灼热,他伸手想碰,却在指尖触到信纸时猛地缩回,像是被烫到。
读吧。他声音沙哑,背过身去,却在我拆开信封的瞬间,伸手将我拽进怀里,下巴抵着我发顶轻轻摇晃,不管看到什么,记住,我只要你。
信纸带着陈年樟脑味,母亲的字迹力透纸背:
沉舟: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苏振国发现了我在查他转移资产的事,他不会放过我。阿瓷是个傻孩子,以后要麻烦你多照顾她。其实……她是你的亲生妹妹,当年我在医院值夜班,捡到被遗弃在楼梯间的你,那时你才三天大。后来我怀孕,苏振国怀疑孩子不是他的,其实阿瓷的生父……是个不该提的人。
答应我,别告诉阿瓷这些,让她好好长大。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她,就带她远走高飞,别回头。
——陈月如
空气瞬间凝固。苏软软的尖叫刺破耳膜: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你妹妹,你们还上过床——
啪!
陆沉舟的耳光让她整个人转了半圈。他呼吸急促,手指深深掐进我腰侧,却在我抬头看他时,忽然低头吻住我,带着近乎自毁的力道。这个吻混着铁锈味的血腥和薄荷牙膏的清凉,直到我呜咽着推他,才发现他唇角已被自己咬破。
不是。他抵着我额头喘息,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DNA鉴定报告,我早就验过,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当年你母亲怕苏振国害我,才故意在日记里那样写。
我怔怔地看着报告上的非亲生兄妹字样,忽然想起昨夜他在我耳边说的话: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母亲的葬礼上,你穿着白裙跪在灵前,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兽。那时我就想,这辈子一定要把你藏在羽翼下。
李芳的尖叫忽然变成惨叫。我转头望去,只见苏振国不知何时冲了进来,手里握着水果刀,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我:贱人!你居然敢抢我的公司,我杀了你——
砰!
枪响几乎与陆沉舟的动作同时响起。他抱着我就地翻滚,子弹擦着我发梢嵌入墙壁,而他后背渗出的鲜血,正一点点染红我胸前的衣襟。
陆沉舟!我颤抖着去摸他伤口,他却笑着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放心,防弹衣。他低头咬住我颤抖的唇,混着血腥味的吻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但现在需要夫人人工呼吸,不然……
够了!苏振国捂着剧痛的肝部跪倒在地,恶狠狠地看着我们,苏瓷,你以为自己赢了告诉你,陆沉舟的亲生父亲是——
嘘。陆沉舟用染血的指尖按住他嘴唇,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苏先生,这是您签署的财产转让协议,苏氏集团和您名下所有资产,从今天起都属于瓷瓷。至于您的病……他勾唇一笑,我已经帮您联系了缅甸的私人医院,那里的医疗水平,很适合『静养』。
苏振国瞪大双眼,似乎想骂些什么,却被保镖拖了出去。李芳和苏软软也被戴上手铐,经过我身边时,李芳忽然冷笑:苏瓷,你以为陆沉舟真的爱你他不过是在利用你报复苏振国,当年他母亲就是被苏振国——
带走。陆沉舟冷冷开口,李芳的后半句话被堵在喉间。他低头看我,指腹轻轻擦去我脸上的血渍:别听她胡说。
我将染血的日记本塞进他怀里,指尖抚过他眉骨:我信你。我说,就像你相信我从未怀疑过你一样。
他浑身一震,忽然低头深深吻住我,这个吻像是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太阳雨,彩虹的光晕落在他后背的防弹衣上,映出一片温柔的虹彩。
助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陆总,记者都已经打发走了,另外……他看了眼我们交缠的手,夫人的珠宝展延期通知已经发布,网友都在刷『陆总护妻』的话题。
陆沉舟哼了一声,抱起我往楼上走:展不展的不重要,他踢开卧室门,将我轻轻放在床上,指尖开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忽然压下来,在我耳边低笑,给夫人检查一下,有没有被吓到。
我红着脸推他,却在触到他后腰的旧伤疤时骤然顿住。那是三年前他为救一个被绑架的小女孩留下的伤,而那个小女孩,后来成了他资助的第一个珠宝设计学员。
怎么了他吻我指尖,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摇头,勾住他脖子主动吻上去。阳光穿过纱窗落在我们交缠的睫毛上,恍惚间,我听见母亲在日记里说过的话:真正的爱,是两个灵魂彼此映照,像星星拥抱月亮。
而此刻,我怀里的这个男人,就是我的月亮,我的星光,我的全部宇宙。
下章预告:
苏振国在缅甸病逝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试穿陆沉舟为我定制的婚纱。婚纱内衬绣着母亲的手稿图案,而他西装内侧口袋,永远装着我送他的翡翠平安扣。婚礼前夜,我在他书房发现一份加密文件,标题是陆氏集团继承权。当我输入自己的生日密码,弹出的竟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少年陆沉舟抱着蹒跚学步的我,背景是香港浅水湾的落日。与此同时,瑞士银行打来电话,说有母亲临终前寄存的保险箱,需要我和陆沉舟先生共同开启。而他看着我手中的照片,忽然轻笑一声,将我按在试衣镜前:既然发现了,那就提前告诉你——从你叫我第一声『哥哥』开始,我就决定,要把全世界都给你。
第七章
宿命之约
香奈儿婚纱的缎面贴着脊背滑下时,我听见陆沉舟倒抽冷气的声音。他从身后环住我腰,指尖轻轻抚过脊椎凸起的骨节,在我耳边低笑:我的新娘,美得像件艺术品。
镜中倒影里,他穿着定制的银灰色晨礼服,领口别着我设计的星轨胸针,钻石碎芒落在他锁骨下方——那里有枚极小的胎记,形状像只振翅的蝶。
别闹。我红着脸拍开他不安分的手,婚纱内衬的真丝绣着母亲设计的月光图案,针尖在腰侧勾出半朵玫瑰,张姨说化妆师还有半小时到……
足够了。他忽然将我转过来按在镜面上,滚烫的吻落在我肩头,婚纱拉链被他指尖挑开,露出蝴蝶骨上的朱砂痣,昨天在珠宝展,你穿的那件红丝绒礼服……他声音沙哑,让我整晚都在想,你穿婚纱的样子。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瑞士银行发来的邮件:陈月如女士寄存的保险箱,将于今日14:00过期,开启权限仅限苏瓷女士与陆沉舟先生。
陆沉舟的手指顿在我后腰,忽然轻笑一声,低头咬住我耳垂:看来上帝也在催我们,先去取礼物,再回来继续。
……
日内瓦湖畔的阳光碎成金箔。我握着母亲留下的钥匙,看着陆沉舟将指纹按在保险箱上,他无名指的婚戒与我的铂金对戒相撞,发出清越的声响。
箱盖掀开的瞬间,我屏住了呼吸。
最上层是一本相册,第一页是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旁边站着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眉眼与陆沉舟有七分相似。
那是我父亲。陆沉舟声音低沉,指尖抚过照片上男人的脸,陆氏集团的创始人,也是你母亲的初恋。
我猛地抬头看他。他从相册里抽出一张泛黄的报纸,1998年的社会版头条:陆氏
heir
车祸身亡,未婚妻陈月如不知所踪。
父亲车祸去世时,母亲已经怀孕三个月。他指腹划过报纸上母亲模糊的侧脸,苏振国趁虚而入,用我父亲的商业机密威胁她,母亲为了保住陆家产业,不得不嫁给苏振国,而我……他忽然握住我手按在自己心口,被母亲藏在乡下,直到十岁才被接回陆家。
我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不该提的人,原来不是别人,正是陆沉舟的父亲。命运的齿轮在二十年前就已转动,将我们的人生紧紧缠绕。
保险箱最底层是个红丝绒礼盒,打开时,一枚鸽子蛋钻戒在阳光下流转着虹彩。戒托内侧刻着两行小字:For
my
moon和For
my
star,正是母亲的笔迹。
这是父亲准备向母亲求婚的戒指。陆沉舟将戒指戴在我无名指上,大小竟分毫不差,他说母亲是他的月亮,而我……他低头吻我指尖,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的星星。
我眼眶发酸,忽然想起婚礼前夜看到的那张照片——少年陆沉舟抱着蹒跚学步的我,身后是香港浅水湾的落日。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在履行对母亲的承诺,将我视如珍宝。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新闻推送:苏振国在缅甸病逝,遗产全部捐给流浪动物基金会。配图里,李芳和苏软软穿着囚服站在法庭上,脸上带着呆滞的表情。
后悔吗陆沉舟将我揽进怀里,闻着我发间的玫瑰香,让他们以这样的方式退场。
我摇头,将钻戒贴在他唇边:比起死亡,让他们在悔恨中活着,才是最狠的惩罚。
他忽然笑了,抱起我走向湖畔的白色马车。湖风掀起我的头纱,他伸手握住,指尖轻轻摩挲我耳垂:知道为什么选在这里举行婚礼吗
我看着远处的教堂尖顶,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一句话:如果有来生,我要在日内瓦湖畔举行婚礼,让雪山和湖水见证我们的爱情。
因为这里,是母亲和父亲约定的地方。陆沉舟低头吻我,戒指上的钻石与他瞳孔里的光交相辉映,现在,他们的女儿和儿子,要替他们完成这个约定。
……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我挽着陆沉舟的手臂走过玫瑰拱门。宾客席里,有我资助的山区女孩,有陆沉舟救下的珠宝设计学员,还有母亲生前最要好的护士同事。
苏瓷小姐,你愿意嫁给陆沉舟先生吗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
我愿意。
我的声音未落,陆沉舟已经低头吻住我。掌声与礼炮声中,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轻笑: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苏瓷,而是陆瓷。
他为我戴上婚戒的瞬间,阳光恰好穿过教堂彩窗,在我们交叠的手上投出鸢尾花的阴影。那是母亲最爱的花,花语是爱的使者。
晚宴时,陆沉舟忽然举起酒杯:最后,我要公布一个秘密。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其实在七年前,我就已经见过我的新娘。
大屏幕亮起,画面里是十七岁的我,在母亲的葬礼上抱着遗像痛哭。镜头一转,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年从树后走出,将一束白玫瑰放在墓碑前,转身时,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那时我刚接手陆氏,每天要处理二十七个会议。他声音温柔,但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偷偷去看你。看你在学校拿奖学金,看你在便利店打工到凌晨,看你对着星空画设计稿……
我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原来那些以为孤独的时刻,他都在暗处默默守护着我。
直到那天,你被苏家人赶出婚礼现场。他走过来为我擦泪,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光,我告诉自己,再也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所以我来了,带着全部的身家,和一颗爱你的心。
宾客们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我抬头看他,这个曾被称为商界阎王的男人,此刻眼里只有倒映的我,和漫天的星光。
深夜,我们躺在湖畔的玻璃房里。陆沉舟的手指顺着我脊椎画圈,忽然轻笑一声:知道吗第一次抱你,你在我怀里睡得像只小猫,那时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软的小姑娘。
我掐他腰:原来你早就对我图谋不轨。
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吻落在我唇角:不是图谋不轨,是蓄谋已久。他低笑,从你叫我第一声‘哥哥’开始,我就决定,要把全世界都给你。
窗外,日内瓦湖的水波轻轻拍打着岸石。我望着他眼里的星光,忽然明白,所谓命运,从来不是偶然,而是两个灵魂跨越山海的相互奔赴。
终章
星芒永坠
瑞士雪山的阳光穿透落地窗时,我正靠在陆沉舟怀里拆快递。牛皮纸袋里掉出的录像带在地毯上滚了两圈,母亲年轻时的笑脸出现在投影仪上,身后是香港陆氏集团的鎏金logo。
沉舟,阿瓷,当你们看到这段录像时,妈妈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她抚摸着隆起的小腹,眼里含着泪,当年你父亲车祸去世后,苏振国用他的商业机密要挟我,还伪造了我出轨的证据。其实阿瓷的生父……
画面突然雪花闪烁,陆沉舟的手指骤然收紧。我转身吻他眉心,触到他额角渗出的冷汗——这个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男人,此刻像个怕失去糖果的孩子。
别担心。我握住他颤抖的手,无论真相是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录像带忽然发出咔嗒声,画面跳转至医院病房。母亲戴着氧气面罩,怀里抱着襁褓中的我,旁边站着戴口罩的年轻护士,怀里抱着另一个婴儿——陆沉舟。
沉舟不是我收养的孤儿。母亲的声音带着释然,他是你父亲的私生子,比你大三个月。当年我为了保护陆家产业,不得不将他藏在乡下,对外宣称是弃婴。阿瓷,妈妈对不起你,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录像结束时,陆沉舟忽然轻笑一声,将我按在沙发上深深吻住。这个吻混着释然与狂喜,直到我喘不过气才松开,他额头抵着我额头,声音沙哑:原来从出生起,命运就把你判给了我。
这时,助理敲门进来,捧着个丝绒礼盒:陆总,刚收到的匿名快递。
打开礼盒的瞬间,我屏住了呼吸。里面是枚完整的蝴蝶吊坠,翅膀上镶嵌的红宝石与陆沉舟锁骨下的胎记完美重合,内侧刻着沉舟如月,阿瓷似星。
是父亲的东西。陆沉舟指腹摩挲着吊坠,忽然从保险柜里取出另半枚——那是他从小戴在颈间的护身符,二十年前,他怕我被苏振国暗杀,将吊坠分成两半,一半给我,一半给母亲。
我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有些人天生带着利爪,但只有遇到真心想守护的人,才会收起锋芒。原来陆沉舟的利爪,从来都是为了保护我。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国际设计协会的通知:苏瓷女士,您的『凤凰涅槃』系列荣获本年度全球设计师最高奖……
陆沉舟将吊坠戴在我颈间,低头吻我唇角:我的大设计师,打算怎么庆祝
我环住他脖子,将他的手放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先陪我去做产检,然后……我咬他耳垂,听宝宝的爸爸讲睡前故事。
他瞳孔骤缩,忽然将我打横抱起往卧室走,脚步轻快得像个少年:医生说孕妇需要充足的休息。他低笑,尤其是运动方面,要格外‘勤奋’。
窗外,雪山之巅的星群正在黎明前闪烁。我望着陆沉舟眼里的光,忽然明白,命运从来不是捉弄,而是将破碎的星星重新拼合——他是我的月亮,我是他的星光,而我们的孩子,将是两颗恒星交汇时诞生的新宇宙。
尾声
三年后,日内瓦湖畔的别墅里。三岁的小星扯着陆沉舟的领带,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为什么我叫星舟呀
陆沉舟将她举过头顶,阳光穿过她发间的钻石发卡(正是我用母亲的婚戒改制的):因为你是爸爸妈妈的星星和月亮,连起来就是‘星舟渡月’。
我靠在门框上笑,手中的设计稿上,两只凤凰正衔着一颗小星星。工作室的陈列柜里,摆着我历年获奖的珠宝,最显眼的位置是对戒星月——用陆沉舟的半枚蝴蝶吊坠和我的胎记红宝石熔铸而成。
门铃响起时,小星跌跌撞撞去开门,门口站着抱着礼物的助理,身后跟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那是从山区来的设计学员,和当年的我一样,眼里藏着未被点燃的星光。
妈妈,她好像我呀!小星拽着我的裙摆,陆沉舟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环住我腰轻轻摇晃。
因为星星总会照亮星星。我弯腰抱起小女孩,给她戴上一枚蝴蝶发卡,就像当年有人照亮我一样。
陆沉舟低头吻我发顶,小星趁机在我们中间挤进来,手里举着蜡笔画:爸爸妈妈看!这是我们的家,有星星、月亮,还有好多好多珠宝!
画纸上,穿着婚纱的女人和西装男人牵着小女孩,背后是展翅的凤凰,翅膀上的钻石闪着七彩光芒。
远处,日内瓦湖的水波倒映着晚霞。我靠在陆沉舟肩头,听着两个孩子的笑声,忽然明白,所谓永恒,不是永不坠落的星光,而是当两颗星相遇时,彼此燃烧成照亮余生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