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以为抓住了稳稳的幸福,直到那部旧手机亮起。
丈夫不仅出轨,还掏空我们所有积蓄,为初恋买下了一套房。
当恶婆婆出现,我以为自己将被彻底碾压,扫地出门。
谁知,在她充满恶意的嘴脸下,藏着一段更深的伤痕。
一本尘封的日记,揭示了她当年被公公背叛的痛苦过往。
相似的遭遇,让我们成了盟友,她助我夺回一切,重获新生。
第一章：意外的短信,撕裂的真相
01
我盯着陈宇衣柜最里层那个不起眼的暗袋,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新婚不到一年,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像一杯温水,平淡却安稳。直到刚才,我帮他整理换季衣物,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物。
一部旧手机。
不是他常用的那款。
鬼使神差地,我按了开机键。屏幕亮起,一条未读短信突兀地跳出来,发件人的备注只有一个字：晴。
钱什么时候到账这边催得紧。
短短几个字,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我浑身发冷。晴哪个晴赵晴陈宇的初恋,那个他曾说早已断了联系的女人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我强迫自己冷静,放下旧手机,拿起陈宇放在床头柜充电的常用手机。密码,他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试了几个常用的组合,屏幕应声而解。
手指有些发抖,我点开那个熟悉的银行APP图标。指纹验证通过,账户余额显示正常。我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不对劲。那条短信……
我点开转账记录。
一笔,两笔,三笔……日期都是近半年的。每一笔的数额都大得惊人,收款方的名字像烙铁一样烫进我的眼睛——赵晴。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感直冲喉咙。我捂住嘴,冲进卫生间干呕了几下,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往上涌。
怎么会陈宇为什么要给赵晴转这么多钱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重新回到卧室,手指不受控制地继续在手机屏幕上滑动。那个我们夫妻共同的账户,里面存着我们准备买学区房的首付款,是我们俩辛辛苦苦攒了好几年的积蓄。
现在,那个数字,变成了刺眼的零。
钱呢我们的钱呢
我点开每一条转账记录,核对日期,核对金额。一条条线索在我脑中串联,指向一个让我遍体生寒的可能。我颤抖着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关键词,搜索相关的房产信息。
几分钟后,一份电子版的购房合同截图,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
购房人：赵晴。
房产地址：S市,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城市。
付款方式：全款。
金额,与我们共同账户里消失的那笔巨款,分毫不差。
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像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我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暗了下去,像我此刻的心。
天旋地转。
那个每天早上出门前会吻我额头,晚上会抱着我入睡的男人。那个在我生病时会请假照顾我,在我受委屈时会笨拙安慰我的男人。那个信誓旦旦说爱我,要和我组建家庭,规划我们美好未来的男人……
他竟然用我们共同的血汗钱,给他的初恋情人,在另一个城市,全款买了一套公寓！
欺骗,背叛。
这两个词像两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来回搅动,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咸涩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我算什么我们这不到一年的婚姻又算什么一个笑话吗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陈宇回来了。
我胡乱抹了一把脸,努力想从地上站起来,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陈宇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我苍白如纸的脸,还有散落在地上的两部手机。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地秀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他走过来,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伸手想扶我。
我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
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随即又换上担忧的表情：最近公司项目紧,压力大,今天又加班,回来晚了。你是不是等急了
我看着他,看着他脸上那恰到好处的疲惫和关切,只觉得一阵反胃。虚伪,太虚伪了！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还沉浸在他编织的幸福假象里,现在,这假象被无情撕裂,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真相。
怒火在我胸腔里熊熊燃烧,几乎要冲破喉咙,将所有的质问和嘶吼都倾泻而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赵晴是谁那笔钱呢那套房子呢
但我死死咬住牙关,把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咽了回去。
现在摊牌,他只会用更多的谎言来搪塞,甚至会倒打一耙,说我无理取闹,不信任他。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证据,我要拿到更多、更确凿的证据,让他无可抵赖,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我知道它一定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没事,可能……可能有点低血糖,坐一会儿就好了。
陈宇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捡起了地上的手机,将它们放在床头柜上。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他说着,转身离开了卧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陌生又可怕。
第二章：恶婆婆的嘴脸与绝望的深渊
02
那一夜,我睁眼到天亮。陈宇在我身旁呼吸均匀,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我的臆想。
我没有哭闹,也没有立刻质问陈宇。我知道,打草惊蛇只会让他有更多的时间销毁证据,编造更离谱的谎言。
我要的是一击致命。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一个幽灵,在他熟睡时,在他上班后,翻遍了所有他可能留下痕迹的角落。那部旧手机被我藏了起来,成了我的第一个突破口。
我花了一笔不小的积蓄,请了私家侦探。目标人物：赵晴。
同时,我开始在网络上搜寻赵晴的蛛丝马迹。她的社交账号,被她经营得像个岁月静好的名媛,照片里的她,妆容精致,笑容温婉,背景不是高档餐厅就是名牌专柜,偶尔还会发几句岁月静好的感慨,配上几张健身或插花的美图。
我冷笑,这包装得可真够下本钱的。
我还旁敲侧击地向我们共同的几个朋友打听赵晴的近况,有些人支支吾吾,有些人则讳莫如深。
一周后,侦探的报告和一沓厚厚的照片、聊天记录截图放在了我面前。
真相远比我想象的更龌龊。
赵晴根本不是什么旧情难忘的白月光,而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她不仅持续从陈宇那里索取金钱,购买奢侈品,甚至还用那些钱投资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项目。聊天记录里,她更是不断暗示陈宇尽快和我离婚,否则就鱼死网破,把他婚内出轨、转移财产的事情捅到我公司去。
而陈宇在她面前,则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家庭束缚、渴望真爱、饱受我压迫的可怜虫。
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证据链已经完整,每一条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我心上,也砸碎了陈宇在我心中最后一点可笑的幻想。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摊牌的时刻到了。
我选在周末的下午,阳光正好,讽刺地照亮我们曾经温馨的小家。陈宇刚午睡醒来,穿着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正要去厨房倒水。
陈宇。我叫住他。
他回头,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怎么了,地秀
我将所有证据——旧手机里的短信、银行转账记录、购房合同复印件、他和赵晴在S市公寓楼下的亲密照片、他们之间露骨的聊天记录截图,一样样摆在客厅的茶几上。
每摆放一样,陈宇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最后一张照片落下,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那份维持了一周的伪装轰然倒塌。
我平静地开口：陈宇,我们离婚吧。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像是卡了东西,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几秒钟的死寂后,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从最初的震惊,到慌乱,再到恼羞成怒。
刘地秀！你竟然调查我你偷看我手机,跟踪我你还有没有把我当丈夫！他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却更像色厉内荏。
我冷眼看着他狗急跳墙的模样：如果我不调查你,是不是打算等我发现账户里的钱不翼而飞时,再告诉我,我们家遭贼了
我……他一时语塞,眼神闪烁。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他所谓的隐私,他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接通,语气带着哭腔：妈！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半小时后,我的婆婆李秀兰,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她连门都没敲,直接用备用钥匙开的门。
她看都没看茶几上的证据一眼,直接冲到我面前,扬手就要打我。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她挥来的巴掌。
刘地秀你这个丧门星！搅家精！是不是你又欺负我们家陈宇了李秀兰的嗓门尖利得能刺破耳膜,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
陈宇立刻委屈巴巴地躲到她身后告状,添油加醋,颠倒黑白,说我无理取闹,不仅偷看他手机,还污蔑他,想吞掉夫妻共同财产。
李秀兰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好啊你个刘地秀！我儿子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在家享福还不知足整天疑神疑鬼,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克夫！娶了你,我们家就没顺过！
我们家陈宇老实本分,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肯定是你自己不检点,想往他身上泼脏水！
还想分家产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净身出户！一分钱都别想从我们陈家带走！
她唾沫横飞,眼睛瞪得像铜铃,那架势,仿佛我才是那个出轨转移财产、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茶几上的证据：妈,你看看这些！是他出轨,是他把我们辛辛苦苦攒下来买学区房的钱,都给了那个叫赵晴的女人！给她在S市全款买了房子！
什么女人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他赚的钱,想给谁就给谁,关你屁事！肯定是你不安分,在外面勾三搭四,想逼走我儿子,你好霸占财产！李秀兰的嗓门更高了,完全不讲道理。
陈宇躲在他妈身后,时不时添油加醋：妈,她就是想多分钱,才故意这么说的！那些钱是我借给朋友周转的,她非说是给什么女人了！
听见没有！我儿子都说了是借给朋友的！李秀兰立刻帮腔,仿佛找到了真理。
那一刻,我只觉得荒谬又绝望。证据确凿如山,他们母子俩却能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指鹿为马。
我试图解释,试图讲道理,但我的声音完全被李秀兰的谩骂和陈宇的狡辩淹没。
滚！你给我滚出这个家！我们陈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李秀兰指着大门,声嘶力竭地吼道。
陈宇也跟着附和：对,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看着眼前这对丑陋的母子,心一寸寸冷了下去。我被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地推出了门外。我的行李箱,被李秀兰从屋里拖出来,粗暴地扔在了我的脚边,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以后别再踏进我们家门一步！李秀兰叉着腰,像个得胜的将军。
我慢慢蹲下身,捡拾着散落的衣物。
关门声砰的一声巨响,隔绝了屋内的一切。
我站在冰冷的楼道里,看着李秀兰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在门关上的前一刻消失。她护着陈宇的样子,与其说是母爱,不如说是一种……病态的占有和维护。
她为什么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甚至不惜颠倒黑白仅仅是因为陈宇是她儿子吗
还是说,这背后,藏着更深的,我不知道的秘密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第三章：山穷水尽疑无路,意外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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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拖着箱子,回了娘家。爸妈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失魂落魄的样子,什么都没多问,只是默默给我收拾了房间,端来热饭热菜。饭桌上,我妈叹了口气：地秀,有什么事,跟爸妈说,别一个人扛着。我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安稳日子没过两天。李秀兰的电话就追到了我爸妈的单位。我妈是小学老师,我爸在事业单位,都是要脸面的人。李秀兰在电话里把我从头到脚骂了个遍,说我水性杨花,婚内出轨不成反倒污蔑她儿子,还企图霸占他们陈家的财产。我妈那天回家,眼圈都是红的,强撑着安慰我：没事,地秀,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我知道,那些污言秽语,像一把把刀子,扎在了她心上。我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探究和异样,领导也隐晦地找我谈话,说什么要注意家庭影响。我像掉进了一个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
陈宇更是有恃无恐。几天后,他让律师给我寄来了一份离婚协议。上面的条款苛刻到令人发指：我必须承认婚内有过错,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包括那套被他掏空首付的房子,并且净身出户。协议末尾,是他龙飞凤舞的签名,仿佛在炫耀他的胜利。我拿着那几张纸,手都在抖。他这是算准了我走投无路,只能任他宰割。
我不是没想过法律途径。我找了律师咨询,把所有证据都摊开给他看。律师是个中年男人,表情严肃地听完我的陈述,推了推眼镜：刘小姐,从你提供的证据看,你丈夫婚内出轨并转移大额财产的事实是比较清晰的。但问题是,证明他转移财产给赵晴的‘意图’,以及追回这笔已经被用于购房的款项,难度非常大。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看样子你婆家那边似乎早有准备,很多账目往来都做得‘很干净’,想要证明他们是恶意转移,需要更多有力的证据链。他这话像一盆冷水,把我心里刚燃起的一点火苗浇了个透心凉。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像被困在蛛网上的小虫,绝望又无力。这天,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些重要的文件和几件贴身的首饰,落在了我和陈宇曾经的家,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他演戏的舞台。我不想再看见陈宇和他妈那副嘴脸,便趁着周末,估摸着他们不在家,偷偷回了趟陈宇父母的老宅。老宅有些年头了,院子里杂草丛生,屋里也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我凭着记忆,找到以前我们偶尔回来住时,我放东西的那个小房间。
房间里堆着些杂物,我翻找着自己的东西,心里五味杂陈。在一个布满灰尘的床底角落,我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木箱子。箱子上了锁,但锁扣已经锈蚀,我轻轻一掰就开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封面泛黄的日记本和几封同样发黄的信件。
我好奇地拿起日记本,封皮上没有名字,纸张边缘已经卷曲发脆。我随手翻开一页,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越看,我的心跳越快。这……这竟然是婆婆李秀兰年轻时候的日记！
十月三日,晴。他又没回家。隔壁王婶说,在街上看到他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有说有笑。我的心像被挖了一块,空荡荡的疼。
十一月十二日,阴。那个女人竟然敢找上门来,挺着肚子,耀武扬威。他说,他要对她负责。那我呢我们的孩子呢这个家,就要散了吗
十二月一日,雪。他把家里存折上的钱都取走了,说是生意周转。我知道,他是拿去给那个女人买房子了！我哭,我闹,他打了我。他说我像个泼妇,不可理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页页翻过去,字字泣血。日记里详细记录了当年我那个从未谋面的公公是如何出轨,那个小三是如何嚣张跋扈地登堂入室,而年轻时的李秀兰,又是如何被羞辱、被冷落,眼睁睁看着家里的财产被丈夫一点点转移给外面的女人。那些背叛、争吵、绝望的情节,何其相似！
我捧着那本薄薄的日记,手有些颤抖。原来,李秀兰也曾经历过这样的炼狱。我瞬间明白了她为什么对家、财产看得那么重,那种深入骨髓的不安全感,那种对背叛的切齿痛恨。
可同时,一个念头也像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日记里,李秀兰不仅记录了她的痛苦,也记录了她是如何观察、如何学习,甚至是如何在绝望中找到反击的蛛丝马迹。她提到过那个小三的某些手段,提到过公公转移财产时的一些细节……
如果说,李秀兰是踩着过去的血泪,才练就了今天这身铜墙铁壁般的护犊子本事,那么,她当年面对的困境,和我现在面对的,又何其相似她日记里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信息,会不会……会不会就是我反败为胜的关键我盯着日记本上某一页潦草的字迹,那里记录着公公当年似乎利用了一个什么信托的漏洞。我的心,猛地一跳。
第四章：步步为营,引蛇出洞
04
她之所以护着陈宇护到颠倒黑白,不就是因为自己当年淋过最大的那场雨,所以拼了命想给陈宇撑把伞,哪怕那把伞密不透风,捂得她儿子喘不过气,也捂得她自己面目全非。
她恨小三,恨到什么程度日记里,她管那个女人叫狐狸精,骂她是刮骨刀,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怕没钱,怕到什么地步公公当年怎么把钱转给外室的,她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还偷偷琢磨过怎么把钱弄回来。
呵,李秀兰,是你教会我的,什么叫以毒攻毒。
陈宇那点德性,我闭着眼睛都能描出来：色字头上一把刀,偏偏胆子比针尖还小,遇事就想往他妈身后躲。至于赵晴,从她催命似的跟陈宇要钱,还有社交账号上那些恨不得把老娘不差钱纹脸上的照片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准儿是个捞女。
我得给这对狗男女添把柴,让他们自己先烧起来。
我特意挑了个周末,算准了我们以前小区里最爱传闲话的张婶买菜回来的点儿,在她面前晃悠了一圈。
哎哟,地秀啊！你可算露面了！陈宇那孩子最近看着精神恍惚的,是不是跟你闹别扭了张婶那张写满小区动态播报员的脸上堆满了职业性的关切。
我眼圈一红,声音立刻带上了哭腔：张婶,别提了……陈宇他,他非要跟我离婚,说是在外面有人了,还嫌我碍事。我不答应,他就骂我狮子大开口,想分他一半家产,说要拖死我……
我特意拔高了八度,确保方圆十米内竖着耳朵的邻居们,都能接收到这份独家内幕。
不出三天,这些话肯定会像长了翅膀一样,添油加醋地飞进陈宇和赵晴的耳朵里。赵晴那种女人,最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更怕煮熟的鸭子飞了。陈宇那个软脚虾,被赵晴的枕边风一吹,保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接下来,就是选个好地方,请君入瓮。
陈宇和赵晴最爱去一家叫迷迭香的西餐厅,灯光暧昧,音乐轻柔,最适合狗男女卿卿我我,顺便商量怎么把我扫地出门。
巧了,李秀兰每周三下午,雷打不动地要去那家餐厅附近的老年活动中心搓麻将。
时间,地点,人物,齐活了。
就差一个引爆点,一个能让李秀兰当场火山爆发的画面。
光让李秀兰知道陈宇出轨,力度还不够。她八成会觉得,男人嘛,逢场作戏,只要把狐狸精赶走,她儿子还是那个老实本分的好大儿。
我得让她看清楚,赵晴可不是什么一时糊涂的露水情缘,而是个段位极高的职业选手。
我之前雇的私家侦探还没撤,正好派上用场。我让他卯足了劲儿去挖赵晴的老底。
结果嘛,一点没让我失望。赵晴的社交账号,除了日常炫富,字里行间还时不时流露出她周旋在各路钻石王老五之间的成功学心得。侦探甚至还扒拉出几个疑似被她骗财骗色的前男友,虽然人家没报警,但那些私下里的血泪控诉和聊天截图,足够拼凑出赵晴一部精彩纷呈的捞女奋斗史。
我把这些黑材料精心打包,匿名发给了几个专做S市本地八卦的营销号。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S市名媛晴格格的上位秘籍：爱情三十六计,骗干你家底！》
这些营销号就算不敢指名道姓,只要在S市的圈子里把水搅浑,赵晴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最关键的是,这些猛料,会在一个恰当的时机,不经意地送到李秀兰眼前。
周三下午,阳光正好。
我掐着点儿,估计李秀兰那边的麻将局快散了,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妈。我的声音控制得恰到好处,带着三分焦急,七分六神无主。
电话那头,李秀兰的声音依旧像腊月里的冰溜子：你还有脸打电话过来想通了准备净身出户滚蛋了
妈,不是我……是陈宇,陈宇他……我故意顿住,带上了哭腔,我,我刚才路过迷迭香餐厅,看见他了！他跟一个女的在一起,脸色特别难看,还捂着胸口,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我不敢过去,怕他看见我更生气……妈,你快去看看他吧！我怕他有事！
李秀兰这辈子最宝贝的就是她儿子。一听陈宇身体不适,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椅子被猛地推开的刺耳声响。
哪个餐厅迷迭香你看清楚了没她的声音里透着压不住的紧张和怀疑。
没错！就是迷迭香！妈,您快去吧,我真怕他出什么事！我语气急切,生怕她不起疑。
知道了！李秀兰啪地一声挂了电话,干脆利落。
鱼儿,咬钩了。
我站在街对面的咖啡馆窗边,抿了一口微苦的咖啡,看着李秀兰行色匆匆地冲向迷迭香餐厅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戏,现在才正式开锣呢。
第五章：亲眼所见,怒火燎原
05
餐厅里,陈宇和赵晴果然已经到了。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赵晴小鸟依人地挨着陈宇,笑得花枝乱颤,陈宇则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时不时还伸手替她拂开垂落的发丝。啧,真是情深意浓,感天动地。
李秀兰进门后,眼神跟雷达似的扫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目标。我看到她先是脚步一顿,整个人僵在原地,像被人点了穴。隔着一段距离,我都能想象出她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
她大概是没料到,她那个老实本分的儿子,此刻正和另一个女人你侬我侬,那亲昵劲儿,比对我这个正牌老婆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秀兰没立刻冲过去,而是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背对着他们,但那脖子伸得老长,耳朵估计也竖成了天线。我提前打点过餐厅的侍应生,让他不经意地把李秀兰引到了一个绝佳的听戏位置。
很快,陈宇和赵晴的对话就飘了过来,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竖着耳朵的李秀兰听个一清二楚。
宇哥,那个刘地秀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签字啊我都等不及了。赵晴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几分不耐烦。
快了快了,宝贝你放心。陈宇的声音里满是安抚,她现在没工作,又被她家里人嫌弃,撑不了多久的。等离了婚,我名下那几处房产,还有我妈那边的积蓄,我都有办法慢慢转到你名下。到时候,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赵晴咯咯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哦。我为了你,可是推了好几个条件比你好得多的人呢。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那当然,我怎么舍得让你失望。陈宇信誓旦旦,我妈那边你不用担心,她最疼我了,我说什么她都信。刘地秀那点伎俩,在我妈面前根本不够看。
我看见李秀兰的肩膀开始微微发抖。她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李秀兰的心里。她当年不就是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把家里的钱一点点掏空,拿去讨好外面的女人吗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只不过这次,主角换成了她最宝贝的儿子。
眼看李秀兰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眼里的火苗子噌噌往上冒,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我理了理衣服,深吸一口气,端着我那杯没喝完的咖啡,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妈,您也在这儿啊真巧。我语气平静,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李秀兰猛地抬起头,看到是我,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的怒火更盛,几乎要喷薄而出。她张了张嘴,似乎想骂我,但大概是刚才听到的内容太过震撼,她一时竟没组织好语言。
我没给她发作的机会,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轻轻推到她面前。
妈,您先别生气。看看这个,或许您会明白一些事情。
李秀兰狐疑地瞪了我一眼,一把抓过纸袋,粗鲁地扯开。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一沓照片,几张聊天记录截图,还有几份银行转账凭证的复印件。
照片上,是赵晴和不同男人亲密的合影,背景有的是高档酒店,有的是游艇,还有的是私人派对。聊天记录更是露骨,全是赵晴如何引诱那些男人为她花钱,如何榨干他们最后一分价值的心得体会。转账凭证则清晰地显示,赵晴名下有好几笔来路不明的大额入账,时间点都和她与那些前男友们交往的时间重合。
这些,都是私家侦探挖出来的,赵晴的光辉历史。
李秀兰一张一张地翻看着,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一种铁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抓着那些纸张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那些照片,那些聊天记录,那些转账凭证,像一把把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她当年所经历的背叛、欺骗、财产被转移的噩梦,此刻正以一种更加不堪的方式,在她儿子身上重演。
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在她眼里老实巴交的陈宇,竟然被这样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辛辛苦苦攒下的养老钱,她处心积虑想留给儿子的家产,竟然要被这样一个女人骗走！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却又带着无边愤怒和绝望的嘶吼,从李秀兰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她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猛,椅子都被带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她身上。
此刻的李秀兰,再也不是那个只会撒泼打滚、颠倒黑白的恶婆婆。她的眼睛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是一种被欺骗、被愚弄到极致后,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恨意。她整个人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气息。
她死死盯着不远处还在和赵晴调笑的陈宇,眼神变得无比陌生,又无比熟悉——那是她年轻时,在日记里无数次描绘过的,面对背叛时的眼神。
李秀兰抓起桌上一个沉甸甸的烟灰缸,手背青筋暴起。
我知道,真正的风暴,现在才要开始。
第六章：婆媳联手,雷霆反击
06
李秀兰手里的烟灰缸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碎瓷四溅。但她没扑向陈宇,也没扑向赵晴。她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好孩子,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是妈错了！以前是妈瞎了眼,猪油蒙了心！这种畜生,这种专门坑蒙拐骗的狐狸精,绝对不能让他们好过！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一愣。上一秒还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恶婆婆,这一秒,眼神里却燃起了和我同仇敌忾的火焰。
妈……
别叫我妈,我没脸当你妈！她打断我,眼泪混着怒火一起涌了出来,我李秀兰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种破坏人家家庭、骗人家钱财的贱人！没想到,我亲儿子,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竟然也成了这种货色！
她指着不远处被这动静吓得脸色发白、搂在一起瑟瑟发抖的陈宇和赵晴,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像要划破餐厅的天花板：陈宇！赵晴！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等着！
不等陈宇他们反应,李秀兰拽着我就往外走,那架势,像是要去干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
接下来的日子,我算是见识了李秀兰真正的战斗力。她年轻时吃过的亏,受过的气,仿佛都化作了此刻反击的燃料。
她比我更了解陈宇。陈宇藏私房钱的小金库,他背着我偷偷投资的几个项目,甚至是他跟狐朋狗友吹牛时透露的某些灰色收入,李秀兰三下五除二,全给我抖了出来。
这个逆子,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他爸当年就是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了心窍,把家底都快掏空了！我以为他能吸取教训,没想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李秀兰一边翻着陈宇以前的旧账本,一边咬牙切齿。
她行动力惊人。当天下午,就通过她那些老姐妹的关系,找到了S市最顶尖的离婚律师,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说话慢条斯理却字字带刀的女人。
王律师,钱不是问题,李秀兰拍着胸脯,那股子泼辣劲儿又上来了,只是这次,枪口一致对外,只要能让那对狗男女身败名裂,倾家荡产,我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
她不仅要帮我夺回财产,还要让陈宇和赵晴付出代价。
她开始挨个给亲戚朋友打电话,声泪俱下地控诉陈宇的滔天罪行。从前那个处处维护儿子的李秀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义灭亲的复仇女神。
喂,三姑啊,我是秀兰……我跟你说,我们家陈宇,他不是人啊！他骗地秀的钱,在外面养小三,还要把地秀净身出户……对,就是那个赵晴,一个专门骗男人钱的狐狸精……
舆论很快就在我们那个小圈子里发酵。以前那些看我笑话、觉得我小题大做的人,现在都开始同情我,指责陈宇不是东西。
李秀兰甚至直接杀到了赵晴父母家。赵晴父母也是普通工薪阶层,被李秀兰指着鼻子一顿痛骂,把赵晴那些光辉事迹抖了个底朝天,老两口当场气得差点犯心脏病。赵晴的工作单位也没能幸免,虽然没闹得人尽皆知,但也足够让她在单位抬不起头。
让她也尝尝被人指指点点,无地自容的滋味！李秀兰回来后,解气地说。
离婚官司很快开庭。
陈宇和赵晴请的律师试图将责任推到我身上,说我无理取闹,甚至暗示我也有过错。
轮到李秀兰作为证人出庭时,整个法庭都安静了。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射向陈宇。
法官大人,我是陈宇的母亲。她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包庇我的儿子,而是为了揭露真相,为了给我曾经的儿媳妇刘地秀讨一个公道！
她将陈宇如何欺骗我,如何转移婚内财产,如何与赵晴勾结,桩桩件件,条理清晰地陈述出来。那些我之前搜集到的证据,在她口中,变得更加鲜活,更具冲击力。
我儿子陈宇,被这个叫赵晴的女人迷了心窍,将我们夫妻共同攒下的,准备给地秀买学区房的钱,全部转走,给赵晴在S市全款买了一套公寓！这笔钱,是我们家的血汗钱！
赵晴,据我调查,此人惯用伎俩,专门游走在有家室的男人之间,骗取钱财。我这里有她与其他多名男往期间,大额钱款往来的证据！李秀兰将一沓新的证据递交给法官,那是她通过自己的人脉,深挖出来的赵晴的黑料。
陈宇在被告席上脸涨得通红,几次想开口反驳,都被李秀兰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赵晴则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再也不见之前的嚣张气焰。
我李秀兰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养了这么一个不孝子！他不仅背叛了婚姻,更践踏了做人的底线！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我李秀兰,不认这个儿子！他所做的一切,都必须付出代价！
李秀兰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陈宇和赵晴的心上。
最终,法院的判决下来了。
陈宇婚内出轨,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事实成立。法院判决,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包括他偷偷给赵晴买的那套S市公寓（被认定为非法所得,需追回或折价补偿）,全部归我所有。陈宇,净身出户。
赵晴则因涉嫌欺诈和不正当得利,法院建议另案处理,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进一步追究。
拿到判决书的那一刻,我看着陈宇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样子,看着赵晴哭哭啼啼、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
李秀兰站在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她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
地秀,她看着我,眼神复杂,以后,好好过。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这场战争,我赢了,却也像扒了一层皮。
走出法院,阳光刺眼。李秀兰突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摸出一串钥匙,塞到我手里。
这是……S市那套房子的钥匙,她声音有些沙哑,律师说,已经办好手续了,现在是你的了。密码锁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第七章：浴火重生,事业高光
07
李秀兰将那串冰冷的钥匙塞进我手里,声音沙哑,眼底的复杂情绪像打翻的调色盘。她说陈宇活该,又欲言又止。我握着钥匙,指尖感受到金属的寒意,心里却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走出法院大门,阳光不再刺眼,反而带着一种久违的暖意。
离婚手续很快办妥,比我想象中顺利得多。那些证据,加上李秀兰在法庭上的证词,像铁证一样将陈宇和赵晴钉在了耻辱柱上。律师的效率很高,财产追回工作也进行得异常顺利。那套S市的公寓被法院查封拍卖,所得款项加上陈宇账户里剩余的钱,以及他偷偷投资的一些项目被强制变现,七七八八加起来,竟然比我们最初的首付款还要多出一些。我想这大概是陈宇藏得太好,连他妈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些猫腻,结果全便宜了我。
拿到判决书,看着陈宇和赵晴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心里没有太多快感,只有一种终于结束的疲惫。这场仗,赢了,但过程太恶心。
回到我租的小公寓,李秀兰提着一些补品来了。她坐下,看着我有些消瘦的脸,叹了口气。她没有立刻道歉,只是静静坐了一会儿。
地秀,她开口,声音比法庭上低了很多,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悔意,妈之前……是鬼迷心窍了。护犊子护昏了头。
她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像在看很远的地方。当年,他爸也是这样。外面有人,把家里的钱都转走。我那时候年轻,没见过世面,只会哭闹,只知道守着这个家。结果呢钱没了,人也没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她苦笑了一下,所以我才怕啊,怕陈宇重蹈覆辙,怕钱又被外面的女人骗走。可我没想到,我越是拦着,他越是往歪路上跑,还……还遇上赵晴那种段位的。我真是瞎了眼。
她看着我,眼眶又红了。妈对不起你。你是个好孩子,妈却那样对你。
我看着她,看着她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看着她眼神里的痛苦和悔意。她曾经的歇斯底里,她不问青红皂白的维护,在那本泛黄的日记里找到了答案。她不是天生的恶人,只是被生活和背叛伤得太深,把自己武装成了刺猬。
妈,都过去了。我轻声说。
她拉过我的手,紧紧握住。没过去。陈宇那个逆子,我算是看透了。他跟他爸一样,没心没肺。这种男人,不值得你耗费青春。她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
我说我想重新做设计,把之前放下的捡起来。
李秀兰眼睛一亮。设计好！你有天分！妈支持你！她立刻来了精神,拿出手机开始翻通讯录。我有个老姐妹,她儿子是做房地产的,需要室内设计。还有老王家的闺女,开了一家会所,正愁找不到靠谱的设计师……妈给你联系！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积极。她的人脉比我想象中广,三教九流,各行各业都有认识的人。她像个打了鸡血的经纪人,每天给我介绍客户,帮我谈项目,甚至直接拿出一笔钱,这是妈的私房钱,不多,你先拿去租个工作室,买设备。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我知道那是她辛辛苦苦攒下的养老钱。
我没有拒绝。我需要这笔钱,更需要这份支持。我租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买了电脑和设计软件,开始没日没夜地工作。李秀兰时不时会过来,给我送饭,或者坐在一旁看我画图,嘴里絮絮叨叨地骂陈宇和赵晴。她骂得越狠,我心里的气就越少,反而生出一种奇妙的默契。我们是同盟,是战友,目标一致：远离渣男,活出精彩。
我的设计作品很快在圈子里引起了小范围的关注。我的风格大胆又细腻,能准确捕捉客户的需求,又能加入自己的创意。第一个大项目完成得非常成功,客户赞不绝口,又给我介绍了新的客户。工作室从我一个人,慢慢有了助理,有了合伙人。业务范围扩大,名气也越来越响。
我不再是那个围着陈宇转,为他洗衣做饭,规划未来的小女人。我成了刘地秀,一个独立的设计师,一个事业有成的女性。我穿上精致的套装,出席各种行业活动,和客户谈笑风生。我找回了失去的自信,甚至比以前更自信、更强大。
偶尔会听到一些关于陈宇和赵晴的消息。陈宇因为婚内出轨和转移财产的丑闻,在公司抬不起头,加上背负债务,很快就被优化了。他妈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没了工作,又欠着一屁股债,听说现在过得很惨。赵晴也被她曾经的金主们避如蛇蝎,那些黑料让她在那个圈子里彻底混不下去,官司缠身,日子也过得一团糟。他们为自己的贪婪和背叛付出了代价,再也无法翻身。
一个周末的下午,阳光透过工作室的落地窗洒进来,暖洋洋的。李秀兰坐在我的办公桌旁,一边喝茶,一边翻看我的设计图。
这个颜色搭配得好！大气！她指着一张效果图说。
是吗这是新接的酒店项目。我笑着回答。
她放下图纸,看着我,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地秀,你现在真不一样了。比以前有精气神多了。
是啊,妈。我现在才觉得,日子是过给自己的。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以前啊,我总想着男人靠得住,有个家才算完整。现在看……她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讽刺,靠自己,最踏实。
我们相视一笑。曾经的婆媳,如今的战友。一场背叛,撕裂了婚姻的假象,却意外地将两个女人推到了一起,让她们各自在废墟中找到了新的方向。
对了,李秀兰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我,下个月是你生日吧妈给你包了个红包,不多,买件喜欢的衣服。
我接过红包,心里暖暖的。
谢谢妈。
她摆摆手,谢什么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看着她,看着她眼角眉梢的笑意,突然觉得,未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妈,等我这个项目忙完,我们一起去S市看看吧看看那套房子,顺便在那边玩几天。我提议。
李秀兰眼睛一亮,好啊！我还没去过S市呢！看看那套房子长什么样,也算……也算把咱们的钱,正式收回来！她说到咱们的钱时,语气加重了几分,带着一种胜利者的骄傲。
我笑着点头。S市,那座曾经代表着背叛和谎言的城市,现在,却要成为我新生活的注脚了。那里有我用血汗钱换来的房子,有我即将开启的全新人生。而我身边,有这位曾经的恶婆婆,现在的最强战友。
我们一起,走向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