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下班,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租住的小屋。
手里的包里只剩下一些零散的零钱。
昨天刚交完房租,钱包里的钱变得异常单薄。
但我的心里却满是焦虑和期待。
她发来的消息还在手机屏幕上闪烁。
今晚想吃那家新开的法式餐厅,听说环境特别好。
我咬了咬牙,知道这意味着我得再压缩开销。
她的要求从来不低,从不容许妥协。
我打开冰箱,只有几根青菜和半瓶酱油。
连买菜的钱都得精打细算。
可是她喜欢吃新鲜的海鲜和进口水果。
这让我很难应付。
手机里还有她昨天发的清单。
下个月的生日礼物要是那款限量版香水。
我算了算,工资刚到手一半都不够付这单。
我开始计划,每一笔支出都要压缩到极致。
为了省钱,我晚上不敢叫外卖。
顶多是捏着几个馒头应付一餐。
街角的小超市里,便宜的面包成了救命稻草。
我咬牙坚持,因为我知道她期待什么。
周末的地铁票,我选择站着而不是买座位票。
能省一点是一点,哪怕再累也不喊苦。
她的要求越来越多,连日常的花销都被拉高。
我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撑住。
她喜欢的那双进口运动鞋我反复看过无数次。
价格昂贵,远超我的承受能力。
但她提起时眼睛亮晶晶的,我不忍拒绝。
于是我偷偷攒钱,放弃了几个生活必须品。
晚上躺在床上,脑海里都是该如何筹钱的念头。
周末打零工成了我新的计划。
白天上班,晚上还得去餐厅洗盘子。
累得几乎说不出话,但想到她的笑容就不觉得苦。
她的朋友们总是买名牌包包,穿着华丽。
我知道她不愿意落后,想跟上她的步伐。
每次逛街,我都默默计算价格,忍住不买。
她却总是兴奋地指着橱窗里的新款。
她发来的语音里有些责备的口气。
你怎么连这些都做不到
我咽了咽口水,不敢反驳。
只能默默承受,继续努力。
银行账户里数字不断减少。
我把工资几乎全都转给了她的账上。
她说这是她的生活费,其实是她的各种开销。
我心疼却无法拒绝。
偶尔我会偷偷买点便宜的小礼物。
虽然不值钱,却能让她开心一阵。
她笑起来的时候,仿佛冬天的阳光透进心底。
那种感觉让我甘愿付出一切。
有一次,我因为省钱放弃了加班奖金。
那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但为了满足她的需求,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朋友们都劝我不要这样,但我不听。
我开始学着节约用水用电。
甚至晚上关灯后还偷偷开着小灯,只为了节省电费。
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节俭的痕迹。
但我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
她想买的那件名牌外套,价格吓人。
我翻遍所有钱包,依然不够。
但我告诉自己,再坚持几个月,一定能买到。
我开始在网上兼职写文章,挤出更多收入。
朋友聚会我也尽量避免参加。
省下来的钱用来补贴她的花销。
每次拒绝,都像是在忍受一种痛苦。
但我知道这是必须的牺牲。
她生日那天,我特意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虽然不是昂贵的,但我花了很多心思。
她笑得很甜,说这是她收到最特别的礼物。
那一刻,我觉得所有努力都值得。
然而,每天的压力和焦虑如影随形。
我害怕自己会撑不住。
但一想到她的期待,我又充满了力量。
我不断提醒自己,不能辜负她。
生活变成了一场紧绷的演出。
我每一分钱都花得谨慎,每一句话都小心翼翼。
她的要求像座大山压在我肩上。
我只能一步步攀爬,不敢停歇。
有时夜深人静,我会偷偷流泪。
不为别的,只为无力感和压力。
但第二天,我依然强颜欢笑。
她不喜欢看到我脆弱。
我开始学会做饭,尽量省钱。
每天菜谱简单到极致。
但我知道,她吃得开心就好。
为了她,我愿意放弃所有舒适。
她提出想要去旅游。
我开始查最便宜的机票和住宿。
预算紧张,但我不会拒绝她的梦想。
哪怕背负再多债务,我也要陪她去远方。
我天天看着自己的存款减少。
但心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能放弃。
她的笑容,是我最大的动力。
我愿意用一生去守护这份期待。
每天醒来,我第一件事就是算账。
今天还能剩多少钱,能不能满足她的新要求。
每笔开销都必须详细记录。
这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她的需求像无底洞,永远填不满。
我却甘愿当那个永远掏钱的人。
为了她,我可以忍受一切艰辛。
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意义。
我不断调整自己的计划。
学会精打细算,学会隐藏疲惫。
白天装作轻松,晚上默默承受。
我只能这样继续下去。
她曾经说过,希望我能多赚点钱。
这句话成了我最大的压力。
我拼命加班,拼命兼职。
只为让她不再失望。
周末,我骑着旧自行车去市场买菜。
讨价还价,买最便宜的食材。
看着满桌简单的饭菜,我心里却无比满足。
只要她喜欢,什么都值得。
夜晚,我在灯光昏暗的小屋里整理账单。
每一笔都清清楚楚,绝不允许差错。
她的生活品质,是我努力的方向。
我愿意为了她改变一切。
我知道她的要求苛刻,但我依然选择迎合。
这是我的承诺,我的责任。
无论多难,我都会坚持下去。
因为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清晨,闹钟响起,我揉揉眼睛。
疲惫感像潮水般涌来,却不能停歇。
我强迫自己起床,穿上那套已经磨破的工作服。
即使身体在抗议,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早餐简单得让人心酸,一碗稀饭加几个咸菜。
我知道这样省下的钱,能满足她更多的要求。
她从来不会知道我省吃俭用的辛苦。
每一口咽下去,都是对未来的赌注。
走在去公司的路上,阳光刺眼。
我刻意低着头,不敢和路人对视。
街上的人们穿着时尚,手里拎着最新款的包。
而我,连一双好鞋都买不起。
工作中,我咬紧牙关不敢出错。
每一个任务都全力以赴,因为我知道迟到的惩罚。
她对我的期待像无形的鞭子,不断抽打着我。
我不敢有一丝懈怠。
午饭时间,我坐在角落默默吃着自带的便当。
同事们谈笑风生,点着各种外卖。
我眼神躲闪,不让别人看到我脸上的疲惫。
只有我一个人,活在省钱的世界里。
她发来的消息让我心跳加速。
今晚想吃火锅,要吃那种最贵的肉。
我无奈地叹气,却还是开始算钱。
努力压缩其他开销,只为让她满足。
下班后,我赶到兼职的餐厅。
洗盘子的活儿又脏又累,手上磨出了水泡。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没人理会。
我只能咬牙坚持,想着她的笑脸。
每一次工资到账,我都会先把大部分存起来。
哪怕自己生活拮据,也不能让她失望。
她的要求越多,我的底线越低。
我活得越来越卑微,越来越透明。
朋友们问我为什么不出去玩,我只说没时间。
他们不懂我背负的压力,也不明白我的忍耐。
我开始避免和他们联系,怕暴露自己的软弱。
孤独成了我的常态。
她喜欢逛街买衣服,我只能默默跟随。
看着她挑选高价商品,我只能笑着点头。
心里却在计算,这个月还能剩多少钱。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有一次,她无理地责怪我没带她去高级餐厅。
我低头道歉,心里却满是自责。
我知道自己不能满足她的全部。
但我依然努力去做到最好。
夜晚回到小屋,我拖着沉重的身躯坐下。
翻看账本,一笔笔清楚记录。
省吃俭用,精打细算,像战士准备作战。
只为撑起她那高不可攀的生活。
她喜欢的那些奢侈品,我只能在手机上浏览。
每次看到价格,都像一把刀割在心上。
我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再忍一忍。
只要能换来她的满足,一切都值得。
我开始在网上寻找更多兼职机会。
写稿、送外卖、做调查,每样都试。
哪怕累得站不起来,钱比睡眠更重要。
她的需求,是我拼命的理由。
同事偶尔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我笑得勉强,说有。
但没人知道,那是一个让我拼尽全力的女人。
她的苛刻让我失去了自我。
我记得她曾说：你要多努力,别让我失望。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缠绕着我。
我没有权利反驳,只有默默承受。
卑微成了我的身份标签。
每次和她见面,我都尽量表现得开心。
哪怕心里是崩溃的边缘。
她看得出我的疲惫,却从不伸出援手。
我只能假装坚强,掩盖内心的脆弱。
有时晚上躺在床上,想起那些日复一日的挣扎。
泪水无声滑落,心里充满无奈。
但我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她的需要,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
我开始学会忍耐更多的委屈。
她无礼的要求、无理的抱怨,我都咽下。
朋友们都说我傻,可我知道这条路只有我能走。
活得卑微,但我依然坚持。
她喜欢的高级餐厅,我只能偶尔带她去。
用信用卡透支,埋下未来的债务。
回到家,我只能数着每一分钱。
生活像悬在空中的钢丝,随时可能断裂。
一次,她对我发火,说我不给她买礼物。
我咬着嘴唇,掏出仅有的钱包。
买了那件她喜欢的小饰品。
虽然微不足道,却换来了她的笑容。
我不敢告诉她,我的压力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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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嫌弃我软弱,怕她离开。
于是我选择默默承受,默默付出。
每天都活在焦虑与挣扎中。
我开始放弃自己的兴趣爱好。
没时间看书、运动、休息。
所有时间和精力都用来赚钱和省钱。
只为给她最好的生活。
晚上,灯光昏暗的小屋里,我数着剩余的钱。
明天还得买她喜欢的零食和生活用品。
我心里清楚,这条路没有终点。
只有无尽的付出和无尽的疲惫。
她的朋友们总是嘲笑我穷酸。
我低着头,不敢反驳。
她却希望我变得更好,更有能力。
我只能默默努力,拼命不让她失望。
我开始学习理财,控制每一笔支出。
手机里安装了各种记账软件。
我甚至计算每天的水电费,力求节省。
生活像被框住,喘不过气来。
她提出想去看一场演唱会。
我立刻开始攒钱,甚至向朋友借款。
她的快乐,是我全部的动力。
哪怕自己饿着肚子,我也不会让她失望。
每当我看到她穿着我买的衣服笑,我心头一暖。
那一刻,所有的苦难都变得值得。
我告诉自己,这就是爱。
付出全部,哪怕活得卑微。
我知道,未来还会更难。
她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多。
我必须变得更坚强,更能干。
即使生命被消磨,也不能停下脚步。
我学会了在疲惫中寻找力量。
在压力中寻找希望。
虽然生活像地狱,但我心里有她的笑容。
这让我继续走下去。
白天的工作,晚上的兼职,零碎的睡眠。
我像机器一样运转,没有感情的休息。
只有对她的责任和期盼。
我的生活,成了一场无声的战斗。
她提出想买一部新手机。
我开始缩减所有开销,连饭都省了几顿。
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
包括自己的尊严和梦想。
我越来越不敢和她争辩。
她的怒火像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我只能低声下气,尽量满足她。
哪怕心里已经千疮百孔。
一次,她嫌我买的衣服不好看。
我站在镜子前,默默流泪。
这份委屈无处诉说,只能埋在心底。
我依然拼命讨好她。
每晚,我都在心里数着明天的预算。
害怕钱不够,害怕她失望。
生活变得无比压抑。
我只能忍耐。
她要买的新包包,我偷偷攒钱。
几个月不买任何东西,只为满足她的虚荣。
我知道这是我该做的。
不问理由,不讲条件。
有时,我怀疑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但一想到她,我又咬牙挺住。
她是我的全部。
我卑微的活着,只为她一人。
我开始控制情绪,不让疲惫表露出来。
她面前,我永远是那个坚强的人。
无论多苦,我都得微笑。
她不配看到我的脆弱。
我知道,这条路没有回头。
只有不断的付出和牺牲。
但我愿意,哪怕活成这样。
只为了换她一句满意的笑。
我每天五点半起床,天还没亮。
小区的路灯还在闪着微弱的光。
我穿上那件洗得泛白的外套,脚步沉重。
嘴里咬着两块发硬的面包当早餐。
公交车上挤满了人,我紧紧握着扶手。
车厢内闷热,人群的呼吸让我窒息。
但我不能迟到,否则会扣掉一整天的工钱。
我低着头,默默盯着地板,尽量不占空间。
到公司后,我比别人早到半小时。
先清理办公桌、擦玻璃、扫地。
虽然不是我的职责,但我习惯了这样讨好。
只为让领导多给一次加班机会。
她前晚发来的语音我还没删。
我想要那款小众设计师的高跟鞋。
价格高得离谱,是我两周工资。
但我已经在计划怎么省出这笔钱。
中午,我独自坐在楼梯间吃饭。
带的饭菜没放肉,只是青菜加一点豆腐。
她说要减肥,我也跟着节食。
不仅为了节省,也怕她说我吃得太粗俗。
下午接到她的视频电话,我赶紧跑到楼道接听。
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画了精致的妆。
她抱怨最近生活无聊,希望我能带她去玩一次。
我强忍着疲惫,笑着答应下来。
下班后,我赶去另一份工作。
商场打烊前打扫卫生,每个角落都要擦得干净。
地板上的污渍顽固,我跪在地上一点点擦。
膝盖磨破,手掌也起了泡。
晚上十点半回到出租屋,我不敢洗热水澡。
怕用电多了账单上涨,只能用凉水冲洗。
蜷缩在被子里,胃空空的咕咕叫。
但我没有多余的钱。
凌晨四点,我睁开眼,喉咙干涩。
窗外还是黑的,只有远处的车辆声。
我披上外套,走进厨房煮粥。
只放了一点点米,水加了很多。
电饭煲老旧,煮起来很慢。
我边收拾东西边回忆昨天的账目。
每一笔支出都反复记在小本上。
她喜欢的香水,还差两百多元。
粥煮好,我盛出来,吹了吹。
淡得几乎没有味道,但我必须吃完。
不能浪费任何一口食物。
我咽得很慢,怕太快吃完会更饿。
换衣服时,我发现袜子破了一个洞。
我拿出针线,小心地缝了缝。
不是不会买新的,是不敢。
那点钱,要留给她的指甲护理。
天刚蒙蒙亮,我出门去送外卖。
骑着二手电动车,风刮得脸生疼。
订单提示音一个接一个地响。
我边接单边念她昨晚的抱怨。
你说了周末要带我去看演出。
上次答应给我买耳环你还没兑现。
我同事的男朋友都带她出国玩了。
我不敢顶嘴,只能一一承诺下来。
车子在路上颠簸,膝盖越来越疼。
上次摔了一跤没钱去医院。
只是涂了点药膏,忍着继续干活。
伤没好,就跟着日子一起拖着走。
送完一单,接着又去便利店上早班。
老板娘性子急,说话难听。
但我从不顶嘴,哪怕她故意克扣工资。
只因为那一天的钱,也是一部分香水的钱。
中午休息一小时,我在后巷角落吃饭。
一个冷馒头,一袋超市打折的豆腐干。
她喜欢吃甜品,而我连糖都戒了。
只为了每次都能让她满意地笑。
她发来信息：今天要换手机壳。
我立刻点开网店,找到那款她喜欢的。
虽然是限量款,价格不便宜。
但我下单了,用的是分期付款。
下午继续外送,城市越来越热。
太阳直直地照在头顶,我汗湿了全身。
她打电话来问：你怎么还不来接我下班
我赶紧说：马上。
我飞快送完最后一单,冲向她公司楼下。
电动车电量不足,我靠双脚蹬着上坡。
到的时候她脸色不耐烦,说等太久。
我低头赔笑,说路上堵车了。
她坐在后座,嫌弃车子脏,衣服沾了灰。
我拿纸擦她的裙摆,动作小心翼翼。
她没说话,掏出手机刷着小红书。
我不敢打扰,只管骑车,汗一直流。
送她回家后,我又回到商场打扫卫生。
拖地、擦玻璃、清洁卫生间,样样都干。
灯光明亮,反衬着我的身影无比憔悴。
但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有意义。
凌晨一点,我才回到出租屋。
楼道的灯坏了,只能摸黑上楼。
屋里闷热,没有空调,我脱下湿透的衣服。
倒在床上,没力气洗澡。
她的信息又来了：我闺蜜要生日礼物。
你送什么好
我盯着屏幕,不知道怎么回复。
但手已经下意识地打开了购物软件。
我搜索各种精致小礼物,翻了几十页。
终于选中一款手链,简单但有设计感。
她说：还行吧,凑合。
我松了口气,好像完成了一项大考。
第二天,她又说想做牙齿护理。
我问：多少钱
她淡淡地说：也不多,就三千多。
我点点头,咽下了心里的哽咽。
我取消了原计划的手机维修。
屏幕裂得厉害,划手。
但那不重要,她的笑容更重要。
我的需求,总是在最后。
有次我头晕眼花,站都站不稳。
朋友说你该去医院,我摇头。
就是没睡好,歇一歇就好。
其实是饿了两顿,只喝了水。
我没告诉她这些,她不关心。
她只说：你要变得更强一点。
我说：我会的。
声音很低,但足够坚定。
她总想去新开的咖啡馆打卡。
点一杯四五十的拿铁,只喝几口。
我把剩下的喝完,带着她笑着合影。
她发朋友圈说：生活就是要精致。
我像一个随身的道具,站在她身边。
不发声,不表态,只保持微笑。
她的朋友都说我听话老实。
我点头笑,其实已经麻木。
她的需求越来越多。
想学画画,报班要五千。
要换床上四件套,只认名牌。
说夏天太热,要我装台空调在她出租屋。
我心里叫苦,却一一照办。
她说我就是她的依靠。
我听着这话,觉得像一种恩赐。
哪怕她从未依靠过我真正的情绪。
她一次喝醉,打电话骂我窝囊。
说别人男朋友开车接,送鲜花,住大房子。
我抱着手机听了一个小时,没挂断。
她骂完了,说：你还在啊
我说：我在,一直都在。
她没再说话,挂了电话。
我看着屏幕黑掉,笑了一下。
笑自己有多愚蠢。
工资到账那天,我立刻分成几份。
房租、水电、生活费,她的香水费、面膜费。
我只留下二百元应急。
如果生病,那就扛着。
朋友约我喝酒,我说没空。
他们说我快成奴隶了。
我笑着不语。
他们不会懂,这不是奴役,是爱。
她说想去海边晒太阳。
我查了最近最便宜的动车和民宿。
她说那家酒店不够好,要换五星级。
我改订,刷了信用卡。
行李她一件不提,我帮她收好打包。
怕她晒伤,我买了两支防晒霜。
她说：你总算懂事了。
我点头,说：我一直在努力。
海边她玩得很开心。
拍了上百张照片,我做她的摄影师。
她在朋友圈发文：我男朋友真贴心。
点赞很多,我只在评论里打了个笑脸。
夜里她睡着后,我趴在阳台算账。
这次旅行几乎掏空了我所有的钱。
但她的开心让我安心。
我告诉自己：这就是值得。
她提到她同事又换了一款新包。
我记下品牌和型号,开始攒钱。
每一单外卖都更拼命地接。
哪怕雨天,哪怕摔跤,我也不停下。
生活就像一张紧绷的弓。
我是那根拉到底的弦。
随时可能断,但还没断。
因为她还在拉着那一头。
她说：你为什么不学点本事
靠兼职赚几个小钱,哪够看
我点头,说我会去考证。
其实我不知道哪来的时间和力气。
但我依旧每天抽出一小时看资料。
困得眼睛睁不开,就捏自己大腿。
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她。
她想要的未来,我必须撑得起。
她的快乐,是我活着的意义。
她的需求,是我存在的证据。
我不能停,不能倒,不能弱。
哪怕失去一切,也要换她满意的眼神。
我每天起床前,都先看一眼她的朋友圈。
她昨晚发了一张烛光晚餐的图,配文是：生活要有仪式感。
我知道,那家餐厅人均超过四百。
她没有说是谁请的,我不敢问,只点了个赞。
厨房没食材了,我照例煮点白水泡面渣。
那是之前吃泡面时倒掉的汤水,我留着当早饭。
这样一天就能省下一顿饭的钱。
她说自己最近皮肤差,要吃野生蓝莓和进口坚果。
我在地铁口的小摊找了很久,终于看到蓝莓在打折。
不是进口的,但颗粒饱满,我挑了最好的。
回去路上电动车突然没电,我推了三公里。
到她楼下时,我手上的袋子已经全是汗湿。
她接过蓝莓,没有多看我一眼。
说：你怎么才来快坏掉了。
我说了句对不起,站在门口没敢进屋。
她说今天闺蜜来,不方便我进去。
我点头离开,转身下楼时撞到栏杆。
膝盖撞出一道口子,我皱了皱眉。
没时间处理,要赶去上班。
她发消息说：你刚才怎么不把垃圾也顺便带走
我又折返回去,从她门口拿了垃圾袋。
拖着伤腿走到最近的垃圾桶,忍着疼弯腰扔掉。
她发语音：你动作真慢,下次别让我说两次。
我点开回复框,却发现自己连好字也打不出。
公司发了通知,下周聚餐我被排在服务人员组。
需要提前去摆桌子、买饮料、打扫场地。
同事说我太老实了,应该拒绝。
但我知道,那是领导安排,我不能有情绪。
聚餐当天我忙到凌晨两点才收完场。
她打电话来：你是不是不想陪我
我说：我在加班。
她不信,说我越来越敷衍。
第二天她说,想去泡温泉放松。
我查了城郊的几个度假村,选了一个性价比高的。
她说那家没特色,要去市中心的高端会所。
我刷了信用卡,暗中取消了自己的医保缴费计划。
她要泡玫瑰池,我悄悄问服务员能不能不加钱。
服务员说不行,我便把钱包里的最后三百交出去。
她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在躺椅上拍照。
让我帮她调光、换角度、拍三十多张才满意。
晚上她睡着后,我在走廊刷手机。
银行短信提醒：信用卡已超限,需尽快还款。
我关掉屏幕,仰头靠在墙上。
天花板上的灯一闪一闪,我有点头晕。
第二天清早,我给她买她指定的那款豆乳拿铁。
她说想再吃一次日料自助。
我查了团购,发现最便宜的也要两百一位。
我答应她,没说我早就三天没吃肉了。
她挑衣服时总让我陪着逛。
从早到晚,我帮她提包、跑腿、给意见。
她不满意就骂我没眼光,说我穷人思维。
我不敢顶嘴,只小声说：你穿什么都好看。
她说：你会说这些话,可惜没本事。
我低头承认,说我会努力。
她冷笑了一下,转头继续翻衣架。
我站在一边,像个木偶,不敢有表情。
她要办美容卡,说这是女人的底气。
我说现在手头紧,能不能缓一缓。
她没说话,只是起身走人,关门声音很重。
我追出去,在走廊里拉住她：我想办法。
我把家里唯一值点钱的旧笔记本卖了。
又把手机换成了功能机,只能打电话。
凑了差不多的钱,送到她手里。
她轻描淡写地说：这才像个男人。
我笑着点头,嘴角却有些抖。
后来公司发了年终奖,我一分没留。
直接用来订她想去的云南机票和酒店。
她收到行程单,说：你还挺懂事嘛。
她在丽江古城拍了很多照片,身边只有我影子。
我一直跟着她,帮她背包、补妆、递水。
她发了一条朋友圈：一个人的旅行也很美。
我看了一遍又一遍,连评论都不敢留。
回来之后她病了,让我请假照顾她。
我烧水、熬粥、跑药店,从未停过。
她说头疼,要换一款记忆枕。
我立刻去商场找,选了她喜欢的颜色。
夜里她咳得厉害,我坐在床边给她轻拍后背。
她说：你以前也有过这样的耐心吗
我点头,说：只要你需要,我一直在。
她闭上眼,像是没听见。
隔天她状态好些,拉我去买新款手表。
我说能不能缓缓,信用卡还没还完。
她说：你是不是又在打退堂鼓
我连忙摇头,说我再加几班。
我去找了夜市的临时工,帮摊贩搬货。
一晚上搬了几十箱水果,手指全是伤口。
回家洗手时水流到伤口里,疼得我缩了一下。
但我想：她的新手表就快买到了。
她开始学跳舞,说是为下个月的比赛。
课程费用高,我又接了家教的活。
每晚去给初中生补习英语,讲到嗓子哑。
她从没问我累不累,只关心课时费到账没。
她说要换家更大的房子。
我找遍了合适的小区,一套月租六千。
她说：这才像话。
我签下合约,默默准备搬离自己的出租屋。
原来的房东催我搬,说已经租给别人了。
我拖着几箱东西,走在夜里没方向。
她那边说：我们这边太满,你先睡宾馆吧。
我只说：好。
我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坐了一夜。
喝着一罐她没喝完的豆奶。
靠着墙闭眼,耳边是空调的嗡嗡声。
脑袋昏沉,但心里很清楚：明天还要继续。
她说：你总是这样,一点也不浪漫。
我朋友男友求婚都安排烟火了。
我点开视频看那个场面,心底苦涩。
我说：等我准备好,也给你。
她说：你准备一辈子都准备不好。
我没再说话,只默默记下烟火公司的名字。
打电话问了一下费用,接通那一刻手都在抖。
我想,我是不是也能拼出一次惊喜。
凌晨我在网上刷刷写着筹款计划。
点开了一个捐款平台页面,又关了。
我知道她不会接受我说我没钱。
我只能用我在想办法来掩盖一切。
她的每一个愿望,我都当成任务。
没有评估,没有质疑,只有执行。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
但只要她一句话,我就会继续走下去。
清晨五点,我睁开眼,头还在疼。
便利店的座椅太硬,一晚上睡得断断续续。
我站起来,扭了扭脖子,骨节发出响声。
再撑一天,就又能给她交房租了。
我走到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人胡子拉碴,眼底青黑。
我苦笑一下,戴上口罩,骑上电动车出发。
外卖第一单,是她公司附近的奶茶店。
我知道她的口味,不加糖少冰双倍珍珠。
顺便点了一杯,自己不敢喝,只是想她高兴。
她接过奶茶,说了一句下次加点芋圆。
我说好,下次记得。
送完单,我去了工地做临时搬运。
包工头问我：你能搬吗看着瘦得像根竹竿。
我说我能,试一下。
一袋水泥四十公斤,我咬牙搬了整整两个小时。
肩膀都红肿了,手套磨破,我也没停。
工头说：你是真缺钱啊。
我点头：女朋友想换个包。
他愣了一下,笑了：你这人真有意思。
中午她发来信息：晚上去我爸妈家吃饭。
我愣了一下,回了句好。
她说：你穿得不要太土气,他们会介意。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工地服,心里一紧。
我跑去附近服装批发市场,挑了一套看起来像样的西装。
是尾货,尺码不太合,但至少整洁。
我刷了借呗,只留了地铁的钱。
她没问衣服多少钱,只说：这样还凑合。
她爸妈坐在餐桌前,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善。
她妈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犹豫了一下,说：目前在多份兼职中。
她爸皱眉：都多大了,还这样混
她连忙打圆场：他很努力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好。
我强笑着点头,说：我会尽快稳定下来。
他们没再说话,只是换了话题。
我吃饭时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声音。
吃完饭后,她爸妈进房说要休息一下。
她带我在小区散步,说：他们对你印象一般。
我点头,说：我知道,我会更努力。
她没再说话,只是翻手机,看某款跑车的广告。
她说：我同事男朋友准备买这车送她结婚。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地砖,一块一块数着。
她又说：你以后有这个打算吗
我抬起头,说：只要你愿意,我会想办法。
她叹了口气,说：你别总说这些空话。
我想说什么,但喉咙哽住了。
我知道我没有背景,没有资产,没有未来。
但我有她,我不能失去她。
回家后,我脱下那套西装,挂起来晾着。
洗手时才发现掌心的水泡已经破了。
我用创可贴包着,想着明天还要去送快递。
她发来照片,说看中了一个限量口红。
我点进去看价格,接近八百。
我咽了咽口水,点开信用卡界面。
额度还剩一点,刚好够用。
她说：能今晚送来吗
我跑遍三家专柜,终于在市中心找到最后一支。
付完款时我的手一直在抖。
那是一种将自己彻底掏空的感觉。
可我不怕,只要她喜欢。
到她楼下时已经晚上十点。
她穿着睡衣来拿,脸上没表情。
我递过去,说：试试看好不好看。
她说：我困了,先睡了。
我说：晚安。
她没回复,关门的声音很轻。
我转身下楼,肚子叫了一声。
今天还没吃饭。
我找了家便利店,买了两个特价面包。
坐在街角慢慢咀嚼,嘴里全是干涩的面包渣。
我不敢喝水,怕等会找不到厕所。
而且明天早上还要五点赶去她指定的面馆买早餐。
她说：那家豆腐脑一定要热腾腾的,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
我点头,设置好三个闹钟。
凌晨三点,我又醒了一次,确认手机有电。
我不能迟到,不能出错。
她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是命令。
我活得像一个随叫随到的机器人。
有人说我没尊严,我笑笑。
我说：有她在就够了。
她生日快到了。
我开始打三份工,从早到晚。
计划给她订一场私人影院加米其林晚餐。
她提过一次,说很想体验那种浪漫。
我每天记账,每分钱都控制得死死的。
省车费,走路送外卖；省饭钱,喝热水泡馒头。
她说：最近怎么没看你送花
我咬着牙笑：在准备惊喜。
生日那天,她穿得很漂亮。
我提前两个小时布置好现场。
放她喜欢的音乐,点她最爱的香薰。
她来了,说：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我心里像放下了一块巨石。
她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我站在门口看她笑。
那一刻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值了。
哪怕她从未问过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夜里她喝了点酒,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没敢动她,只在一边坐着守着。
手机提醒我信用卡要还款了。
我默默关掉,继续看她的睡脸。
凌晨三点,她醒了,头疼。
我去煮了蜂蜜水,又用热毛巾敷她额头。
她说：你真是越来越像保姆了。
我说：那我就是你的专属保姆。
她没说话,靠着我又睡过去了。
我坐在地上,腿麻了也没动。
天微亮时,她说了一句梦话：你真听话。
我低头看她,轻声说：因为你是我所有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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