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有幽闭恐惧症,一种处在狭小密闭空间里就会感到不适的病症。
在我某一次被他人恶意关在器械室后,我的病发作了。
是何楚琛救了我,当他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时。
我的哽咽了,我无法诉说因为这个病我失去了一切,包括拉小提琴的能力。
1.
夏日的太阳一如既往的十分毒辣,得亏校道上种满了树来遮荫才没有这么热。
何楚琛站在校道上,身着一身简单的白T黑裤,没有多加修饰,却也依旧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他侧耳倾听着身边女同学的告白,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但又带着疏离。
女同学大概是被拒绝了,一脸丧气的样子。
周围的同学没有多加驻足,只是看了几眼就走了过去,毕竟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何楚琛继续和朋友向前走。
一只手从背后牵住他的手。
他下意识地甩开,感到十分的反感,脸上难得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他转过身去打算看看是谁这么没有礼貌,结果让他有些许意外。
笑笑,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何楚琛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变为和煦的阳光。
和平时礼貌又疏离的感觉不同,何楚琛的朋友明显感觉到他现在的行为举止比往常更加生动。
我淡淡地笑了笑,昨天。话语中带着些有气无力。
明明是炙热的夏天,我的脸却依旧白的吓人,一点都没有红气。
何楚琛听见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皱起眉头,上下打量起来。
在国外没吃好还是虐待自己了
何楚琛语气中带着真心实意的关心。
我摇了摇头,努力扯出一抹笑来表示自己过得还好。
何楚琛向身边的朋友介绍了一下我,我是他自小的青梅,高中的时候我出了国,现在才回来。
何楚琛和朋友说明了缘由,推掉了和朋友的饭局,决定和我一起去下馆子。
2.
何楚琛在吃饭期间一直给我夹我喜欢吃的菜。
我都表现得兴致缺缺,吃了两口就说没有胃口了,戳着碗里的土豆发呆。
何楚琛看着我,找不到以前我的半点影子。
怎么了吃惯了白人饭,吃不惯中国菜了何楚琛调侃道。
没有,白人饭老难吃了,还是中国菜好吃。
我被何楚琛打开了正确的话匣子,吐槽了起来。
难吃就多吃点,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了,沉默寡言的。
我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又开始沉默了,像是陷入了些什么自我纠结或是什么回忆之中。
我继续默默地戳着土豆。
何楚琛见不得我这样,向来少话的他也主动找起话题来。
那你小提琴进修得怎么样了,你出国不是去进修小提琴了吗
说到小提琴,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没过几秒才重新流动起来。
我现在不学小提琴了,到了国外我发现我学小提琴没什么天赋,就放弃了,我现在专注于工科方面的学习。
何楚琛皱起眉头不解想要继续追问。
我直接夹了几块牛肉到何楚琛的碗里让他吃,一脸不想多说的样子。
何楚琛看见我不想多说的样子,就没有多问。
3.
慢慢的我的校园生活进入正轨,由于我出众的外貌和病弱的气质,大家都叫我病弱美人,还把我封成新的校花。
这些我都有所耳闻,但我并不怎么在意,反正都不影响我的生活。
真正影响我生活的是另外一件事。
因为我刚回到国内,各种事上的习惯我都没改过来,何楚琛就经常来帮我。
可像我和何楚琛这种校花校草级别的人物,难免会被人特别关注,加上我们两经常走在一起,在大家眼里就成了暧昧关系。
谣言一起,就算跑断十条腿都说不清。
但问题就在这,
在我来之前,何楚琛也是有绯闻对象的,叫林可柯。
林可柯是校学生会的,她喜欢何楚琛这件事是出了名的,天天一有时间就围着他转,久了就有了她和何楚琛的绯闻,虽然何楚琛已经否认过了,但是没用。
所以我一出现,不仅是造成林可柯和何楚琛的cp粉不满,还有林可柯本人更加不满。
林可柯暗中观察我很久了,我来了之后林可柯颜值颜值比不过,爱情爱情抢不过。
她就起了嫉妒心理,总想着找机会教训一下我。
4.
这个学期学校打算举办100年校庆,各个部门都被调动起来去参加校庆的会场布置,但人手还是不够。
学校为了能够增加人手,提高效率,就决定发布义工任务。
每个学生每个学期都要完成一定时间的志愿时长,这关系到学分。学校抓准了学生这一命脉。
任务一发布,果不其然就有很多学生去报名。
我为了补志愿时长和赚学分也参加了,只不过我报名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被到处派遣。
用俗话来说就是,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林可柯作为学生会副主席在安排人员调动的时候看见我报名了。
她觉得这下被她抓住机会了,决定好好劳役我。
她给我安排了搬搬抬抬的苦活,负责搬器械到器械室。
我简直是苦不堪言,每天睁开眼睛就是要干活。
我以为每个志愿者都这么辛苦,就没和会长提出异议。
何楚琛看见我这么辛苦一开始就提出过帮忙,但被我皱着小脸拒绝了,因为他最近要准备一个比赛,忙得很,我不能拖累他。
何楚琛又提出帮我和会长提出换一个轻松一点的任务,我还是皱着小脸拒绝了。
我当时说:我换了我倒是不辛苦了,别人就不辛苦了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5.
还有最后一趟,努努力就能搬完。
我坐在箱子上,锤了锤腰,打算休息一下再继续。
我看了一眼手机,6点了。
今日事今日毕,今天搬完明天就可以睡晚点。
突然室内灯光一暗,器械室里陷入一片黑暗,门口传来咔嗒的落锁声。
我脸色一变,快速跑到门前,用力拍打大门,却换来不了一丝回应。
我想大声呼喊,却因为紧张过度无法发声,只剩下强制发声时发出的哼唧声。
昏暗的灯光,密闭的空间,难以流通的空气,一切不好的情绪涌上心头。
无助、恐惧、害怕、绝望······
我立马反应过来我幽闭恐惧症犯了。
我急急忙忙地掏出手机,手却因为僵硬而无法握住手机让手机从手中滑落。
我拼尽全力拿起手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回国没多久,认识的只有何楚琛,我的手指点下屏幕。
电话拨出,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听。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意志,发出求救短信。
救我······,消息石沉大海。
6.
何楚琛在外参加比赛手机关机,等他手机开机收到求救短信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何楚琛疯狂的拨打电话给我,但都没有回复,发短信也同样。
他急匆匆地回到学校。
找到领导和保安说明缘由,调取监控。
我的动线很简单,不怎么费力就找到了我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器械室。
器械室大门打开,我的身体随着大门的方向一起倾倒。
data-fanqie-type=pay_tag>
我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林可柯作为直属负责人要担起责任,她没有告诉我器械室到了6点就会锁门。
就在满世界找林可柯时她玩起了失踪,最后这件事还是学生会会长出面调解的。
7.
我被送往医院后的第二天下午才醒了过来。
何楚琛趴在我的病床边睡着了。
我不忍心吵醒他,但可能是我的眼光过于灼热,还是把他弄醒了。
他眨了眨朦胧的睡眼,随即眼神变得清明起来。
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我,我有点害怕他的质问,于是嘴比脑子快了一步。
我饿了,想吃饭。
好。
何楚琛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越是沉寂我越是害怕,我不太习惯这样冷漠的他。
不到半小时他就带着吃的回来了。
我乖巧的吃着饭,他就这么看着我吃,也没说话。
在他犀利的目光下我吃完了所有的饭,从来没吃过这么多,有些撑了。
我特意把汤留给了他。
给你喝。
你自己喝。何楚琛挑了挑下巴。
我没说话,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知道他从小到大最受不了我这一套的。
喝几口。
我喝了几口,再重新递给他。
他也不嫌弃我的口水都喝完了。
我看着他喝完,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他好像没这么生气了。
8.
你没什么想说的
他把汤碗放下。
我没什么想说的。我的倔强不允许我轻易说出那个秘密。
还说谎,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的,你以为你的病例调不过来是吧
何楚琛有些生气,生气我到这个地步了还在瞒着他。
我戳了戳手指,心里咯噔一下,瞒不住的终究是瞒不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病情的。
你还知道啊,你有把我放在眼里言笑。
我缩了缩脖子,何楚琛从小到大很少喊我大名的,我承认我此刻有点怂。
我偷偷伸出两根手指,比心,别生气了。
企图萌混过关。
何楚琛看见我耍宝忍不住笑出声,
严肃点,怎么一回事,医生说你有幽闭恐惧症和轻度抑郁症。
我现在还不想说,你能不能让我再想想。我瓮声瓮气道。
何楚琛叹了口气,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头,暂时放过了我,
以后把你拴裤腰带上,看你怎么皮,还有以后你的幽闭恐惧症和抑郁症,我看着了。
好的,sir。
就这样这件事翻篇了。
9.
一个下午,何楚琛约我到奶茶店里喝奶茶。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何楚琛向我卖起了关子。
坏消息先吧,我喜欢先苦后甜。
坏消息是我想给你在校庆上给你报名小提琴表演节目,但是节目报名时间截止了,就没报上。
这不是好消息吗我耸了耸肩,另一个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我把你小提琴的成就提交给了校方,他们觉得你这个节目非常有水准,决定破例增加你这个节目。
我一听,天塌了,嘴里嚼着的珍珠差点没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这不才是真的的坏消息吗。而且为什么要给我报名啊,我真的不会拉小提琴。
多接触大众有利于你抑郁症的治疗。
何楚琛他苦口婆心地劝着,成功的用一句话驳回了我接下来所有的反抗和不满。
可我真的不想参加。
来不及了,节目单已经定了。明天琴房见。
我······
别想找理由,逃跑很逊,你曾经从来不屑做这种事情的,笑笑。
我一听这话,低下了头,紧咬唇瓣。
好,明天见。
10.
当天我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紧张加焦虑过度导致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琴行借了一把小提琴,虽然成色各方面肯定没有自用的那么好。
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凑活着用吧。
回到学校我直奔琴房,到的时候我看见何楚琛已经在等我了。
我看见何楚琛手里也拿着一把小提琴,看着有点眼熟但也没有多想。
你怎么也借了一把小提琴啊,我已经借了。况且你哪里懂行,你借来的未必比我的好,下午把它还回去吧。
何楚琛摇了摇头,
要还回去的是你,我不懂行,但是懂你,而且我山长水远跑一趟,可不能白去。
我不太懂何楚琛打的哑谜。
何楚琛走到我的面前,把小提琴递到我的手上。
我接了过来,看了一下。
从重量、花纹、用材,这把琴都是上品。
我的眼神注意到琴上刻着两个字母yx,眼睛都亮了。
何楚琛看着言笑的眼睛,灵动、有生气,有点像以前的她。
这是我的那一把小提琴,可它不是被放在老家吗
我紧紧的抱住我的小提琴,我已经记不起我有多久没有拿起过它。
我专门昨天连夜赶回去拿的,我现在都困死。工具都全了,快点开始演奏吧,我的小提琴家。
还有音准、弦松紧、松香等问题我都找人都解决了。
何楚琛摸了摸我的头。
我摸了摸我的小提琴,真的久违了。
可就当我架好小提琴,摆好姿势,拉出我想要的音律时却迟迟下不了手。
何楚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了。
不行,我找不到感觉。
没事的,放轻松。
我尝试拉出一个音调,生涩,没有感觉。
我摇头表示不行,我的手指僵硬,四肢也僵硬,哪哪都不对。
我终究是拿不起小提琴,我有点丧气。
这时我耳边响起一段断断续续的小提琴乐曲,有点难听,但也不是听不下去。
我抬眼一看,是何楚琛在用我借来的那一把小提琴在演奏。
他放下小提琴,你看我不也拉出来了。
那么难听。我小声吐槽。
我知道,你教的。你小时候老不屑我这种音律了,听见了可是要用弓弦追着我打的,现在也只能笑笑我了。
我一向要强,怎么会承认弱过何楚琛呢。
我才没有教过你这么差的学生。而且我肯定能拉的出来,就是太久没有拉了,没感觉,你给我等着。
11.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很认真的在练小提琴,从零到有,调子也是越听越顺耳。
当然,一个人自我摸索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所以何楚琛给我找了艺术学院一个教小提琴的老师来帮我上课,老师还是挺严格的。
何楚琛也是一代严师,严在管我吃饭上面。
因为我经常练得顾不上吃饭,他每次都会很严肃地去催我去吃饭。
我都会倒反天罡地骂回去,但最后都被通通驳回。
12.
一天练琴练得很晚了,何楚琛催我回家。
我住在校外公寓,何楚琛送我到楼下就走了。
我闭上眼,疲惫地靠在电梯上。
其实我没有坐电梯的习惯,因为幽闭恐惧症。
但是随着何楚琛对我的要求,以及在最近治疗下的一点点好转,这种短时间的密闭我还是能接受的。
电梯上升到一半,发出哐当一声。
一瞬间我所有的困意都被驱赶走了。
电梯的显示楼层卡在5层不动,我立马按动紧急求助按钮。
救我!
夜深了,监护人员一时可能也打起了盹,没有回应。
我只能不断按动求助按钮,电梯里也没有信号。
我跌坐在电梯角。
我有点庆幸这些日子在何楚琛的帮助下克服了一下幽闭恐惧症的症状,让我现在没有这么害怕。
我不断地深呼吸着,我抬眼看了一下正常运作的气扇,放下了心。
我不断给手机寻找信号,就在一次次失望后看见第一格亮了起来。
我抓紧机会拨打出那个熟悉的电话。
何楚琛,救我,我被困在电梯里了。
等着。
我听着这两个字莫名地感到安心,紧绷的神经一松,晕了过去。
13.
等我醒过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醒了,怎么样
听着何楚琛低沉的声音,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安稳过。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白花花的天花板,窗外的阳光让我觉得有些刺眼。
我抬手遮住双眼,一时从黑暗到光明还真是不习惯。
还行,就是有点渴。
何楚琛给我递来一杯水,我喝了几口,陷入沉思。
似乎是做了很大的勇气我才开了口,
何楚琛,你想知道我怎么得病的吗
何楚琛接过我手中的杯子,愿闻其详。
我得幽闭恐惧症也是偶然。
我的视线从窗外看向何楚琛。
那时候我高中,受邀参加一场全国青少年小提琴比赛。
我知道这件事,然后呢。
我顿了顿,思考了一下该从哪里继续说,
在那次参加比赛回酒店的途中,我坐上酒店的电梯。但是酒店的电梯它维修不当,导致我受困在内。
期间的一个小时,又因为酒店管理不当,没有人理会我的求救。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我紧紧地抱着我的小提琴,直到有人发现我为止,当时我已经晕过去了。
说到这我已经哽咽了,我蜷缩起我的身体,做出了保护姿态。
我醒过来之后我再也无法拿起小提琴,明明当时我紧紧的把自己寄托给它,可当我拿起它时我却老是想起那件可怕的事。
何楚琛走到我的身边抱住我。
后面医生确诊我得了幽闭恐惧症,我怕你们担心,就瞒住所有人,以出国进修小提琴为由去治疗了。
说完一切我看向何楚琛,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我乖乖的留在国内,和你们在一起所有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不会,你很勇敢。只是没学会依靠别人,你看你这次就做得很好,都会向我求助了。
何楚琛轻声细语地安慰我。
我的泪水彻底决堤,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好想你们······
何楚琛一次次的告诉我我做的很好。
14.
何楚琛了解了一切后决定带我住院治疗,他陪着我一起。
住院之后的团体治疗、计算机认知系统训练、心理咨询、冥想治疗他都全程都形影不离。
一天早上我如同平时一样因为失眠早醒了。
我从病床上坐起来放空自己,这是我得病后最常做的事情。
放空自己让我觉得一个人的世界好清静,很舒适。
你在干嘛
何楚琛的在我耳边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被吓了一跳。
我学他一般小小声地在他耳边说话,放空自己。
他用手指弹了弹我的脑门,
发呆就发呆,这么多废话。走,带你去干别的事。
就这样我连牙都没刷,就被何楚琛拖出了病房门。
他带着我来到了医院的草坪,拉着我静静地坐在长椅上。
初升的太阳美得耀眼,它的光辉把一旁的云朵都晕染成金黄色的。
让我觉得暖暖的,很浪漫,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你看见了什么何楚琛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来。
我看见了初升的太阳。我只说出了我的第一想法。
是呀,你知道吗,你对我来说,就是初升的太阳。所以你要快乐一点,才能照耀我。
听完这句话我的心跳的史无前例的快,我感受到何楚琛的目光看着我。
我傻傻的装不知道,看着太阳,却在他转过头时,看向了他。
你也是我的太阳。我没有发出声音的说出这句话。
15.
出院前的最后一次心理治疗,何楚琛在外面等着我。
我和医生聊着我最近的心态和想法。
聊到最后医生告诉我很明显从我的语句中能明显感受到我的心理好多了。
我很开心我的好转,也很讶异我能这么快好起来。
医生给了我一张便利贴,让我写下我的我对未来的期许,贴在墙上。
我看见墙上已经贴了很多人的愿望和期许了。
我看了看上面一些人的愿望和期许,各有不同,但都是希望自己好起来的。
因为时常的关心和陪伴,或许在压抑的地方也能培育出希望的芽。
我沉默了一会,思考着属于我的愿望和期许。
最后在纸上写下:希望永远和何cc天下第一好。
还画上了一颗爱心。
写好后我把纸条用力地贴在了最高处。
16.
出院之后何楚琛定期带着我去医院去看心理医生。
每天带着我去散步,和我聊天,带我找娱乐活动。
小提琴也要每天练,他有空的时候就要在他面前亲自拉给他听,他没空,就要录下来发给他看。
无论每次拉得怎么样,他都是情绪价值拉满地告诉我,我是最棒的。
虽然每次唠叨的时候像个老妈子,但我还挺乐在其中的。
17.
就这么每天练琴,校庆很快就要到了。
日子越近我越是焦虑。
但何楚琛已经为我安排好了一切。
不仅帮我准备了表演要穿的礼服,道具,还有灯光都和校方沟通好了。
大大缓解了我焦虑的情绪,让我能够专心练习小提琴。
他就好像是我的经纪人,照顾着我生活里的小事,让我充满安全感。
18.
何楚琛,我好紧张,你说我行不行啊。我苦着一张脸问到。
何楚琛理了理我的头发,坚定地给予我鼓励,
你绝对能的,小天才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可是我都好久没有上台拉过小提琴了,我怕我失误。我有点担心。
练了这么久,多多少少都有把握了,加油就是,到时候我会坐在舞台中央看着你看的。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何楚琛会在舞台下面看着我我才放心。
在上台前何楚琛让我拿出小提琴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
我拉开小提琴包一看,
不好了,我的琴弦断了。
何楚琛听了脸色一变,他拿起小提琴观察起琴弦,
看这个断口,应该是被人用利器切断的。
那怎么办,快上台了。我急得团团转。
没事,你的节目在后面,我去找同为小提琴节目表演的同学借一把,虽然音色上有所差异,但是能用就行。
何楚琛快速想出解决方案。
19.
就在还有2个节目就到我的时候,何楚琛跑了回来。
借到了。
何楚琛把小提琴递给了我。
我看着小提琴紧紧地抱住了何楚琛。
何楚琛愣了一下,回抱住了我。
加油,我的小提琴演奏家,我相信你。
必须的。我破涕为笑。
我提着裙摆缓缓走上台,镁光灯照在我的身上,照的我有些晃眼。
这一刻我有诸多感概,紧张、怀念、害怕都有。
我下意识的寻找何楚琛的身影,最终定定的将目光看向坐在舞台下正中央的他。
我知道我不能辜负他的用心。
我闭上不断回忆他抱住我时在我耳边说的话,
紧张的话就把所有人当成萝卜白菜就好了。
我内心不断默念萝卜白菜、萝卜白菜。
在众人的瞩目下我开始我的表演。
短短几分钟,我觉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
演奏完毕,鞠躬谢幕,低下头的那一刻我的眼角留下了一滴眼泪。
20.
帘子拉上,我从舞台上跑了下来。
何楚琛已经在后台等着我了,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花送给了我,
祝贺我的小提琴家完美结束她的表演。
我欣然接受何楚琛的花。
我迫不及待地问何楚琛,真的很好吗
很不错,非常好,史无前例的棒。
何楚琛不吝啬他的夸奖。
我羞涩一笑。
何楚琛,我有话和你说,我们能不能出去,找个人少一点的地方。
何楚琛表示没有问题。
我拉着何楚琛的手跑了出去。
你要说什么
何楚琛眼神直盯着我,把我整得不好意思了。
我理了理思绪,想要严肃地说出嘴里的话,却又不断笑场,最后索性摆烂。
何楚琛,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我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何楚琛,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他似乎有些意外,反应过来后,他笑了一下。
好啊,我们在一起吧。
何楚琛伸出手把我揽入怀中,低头轻吻我的唇瓣。
21.
后面经过学校的调查,调取监控后发现,割断我琴弦的人是林可柯。
是她潜入后台,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对我的小提琴下的手。
最终这件事经过学校的考量下,给予林可柯重大处分,革除学生会的职责。
22.
自从我重拾小提琴后,我就经常深夜加练小提琴。
顾不上吃饭的时候,何楚琛就会唠叨我,我只能照单全收然后乖乖吃饭。
有时候我觉得他就是我的保姆,做这做那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但他和我说愧疚的话一个亲吻就能哄好他。
我想那我还挺赚的。
至于我的抑郁症,在他每天高能量的补给和陪伴下,早就好了。
并且我的不屑努力下我的梦想——个人小提琴全国巡演迈出了第一步,在何楚琛的陪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