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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微微走进来站在谢延旁边,抚摸着肚子,眼睛在郑均和付铭身上打量了两圈,低头像是自言自语,但声音足够整个包间的人听到:医生说过,喝酒跟滥交一样,都对胎儿不好呢!
言罢她抬起头,立马捂住嘴,充满恶意地望着我:
抱歉啊姜姐,我不是说你和这两个男的......
我笑了笑,倒上一杯酒,没说话,伸手拦下面带怒色的郑均和付铭。
谢延回头冲蒋微微吼道:给我闭嘴,快滚!
蒋微微眼底漏出委屈,垂下头:
是我不好......啊啊啊!
我往她脸上泼了整整一大杯酒!
倒上一杯,我又泼了过去!
早就受不了你这幅婊里婊气的模样,贱得要上天了还觉得自己是个白莲花!
既然叫我一声姐,那我教你个乖,绿茶别泡太久,馊了臭不可闻!
我接连泼了一整瓶酒,她浑身都是黏腻,脸上的妆混着酒水化开,假睫毛粘在颧骨上。
我冷冷道:嘴巴脏得跟臭水沟没两样,老娘亲自给你洗洗,不用跪谢!
你......蒋微微气急败坏,上手要打我,谢延拦住她。
她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哭诉:谢哥......
谢延充耳不闻,伸手一推,她摔倒在地,痛呼声不断。
他没有看蒋微微一眼,直勾勾地望着我:抱歉。阿宁,是她自己跟来的!我早就把她赶走了,我们的家也恢复原样了,你不信的话,跟我回去看看吧!
作为孤儿,我自小就希望有个家。
身边的爱人,固定的工作,遮风避雨的住所,这些构成我对家的全部想象。
只要三角不缺,哪怕是有点瑕疵也没关系。
可自从蒋微微出现,谢延这角开始游离,我的家逐渐崩塌。
我漠然地望着他:我已经不需要你的家了。
谢延突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带我向外走去,力气太大,我没挣脱开。
郑均拦住他,付铭把他的手掰开,他转头还要找我,两个男人迅速把他摁住。
谢延被他们压制,通红的双眼紧紧盯着一脸冷淡的我,声音沙哑道:‘阿宁,是我错了......我总是觉得你不会离开我,把你对我的好当成理所应当,肆无忌惮地伤害你打压你,否定你的价值,其实我只是怕你离开......我......我爱你啊......
我给了他一巴掌,又把酒泼在他脸上:
可我已经不爱你了!
滚吧,垃圾!
谢延形容狼狈,直直盯着我。我转身不再看他,让两个男人松开手。
蒋微微已经站起来了,她眼神狠戾地咬咬牙,趁机夺走桌上的空酒瓶,朝我的头上狠狠砸去!
谢延见状,用力踹她膝盖一脚,蒋微微狠狠摔倒,酒瓶砰地碎裂一地。
她趴着倒下,肚子狠狠摔在地上,手臂和脸磕在锋利的碎渣上,被划出道道鲜血。
啊,救命,我的孩子......蒋微微大喊。
她捂着肚子,双腿间血流了一地。在医院流产时的记忆随之袭来,我心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