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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对我愈发满意,萧元昭也对我赞不绝口。
芷儿现在大有长进啊。
我谦虚摇头,哪有,还是皇姑心系百姓,听说做了不少善事。
唉......萧元昭长吁短叹,还不是那个沈若乌,非要搞什么施粥。
我虽然吃惊,但还是安慰他:
施粥是好事,总比他天天在府里给你添堵强吧。
自从知道了沈若乌的真面目,他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也不觉得奇怪了。
其实前世我离京之前,他也曾做过类似的事。
只是后来有百姓报官说粥里的米都是发了霉的,这才作罢。
萧元昭想想也是。
唉,芷儿言之有理,只要他别折腾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想到前世,我提醒他:
吃到嘴里的东西一定要万分慎重,最好派些可靠的人盯着,以免被人骗了。
萧元昭点头。
第二天,在长安街的粥棚里,萧元昭派人绑了沈若乌。
我说好好的怎么要施粥做善事呢,敢情是吃里扒外跑我这儿中饱私囊来了。
这次的米粮都是干净的,可沈若乌却从账上动了手脚。
一担粮食五十文,粮店收他三百文,赚到的钱两个人五五分。
这简直是把镇国长公主府的钱财往外扔。
王爷,臣都是为了你啊。
沈若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钱能通神,有了钱您才能打点朝臣,才能图谋更大呀。
府上的钱一分一厘都有记录,只有想办法转移,才能把钱用在别处。
打点什么图谋什么
萧元昭脸色白了下来,脑子快炸了,把你和粮店的契约给我。
沈若乌乖乖上交。
萧元昭转头就交给手下,拿着证据,抓了人送到京兆尹。
沈若乌急了,王爷这是干什么这要让官府知道了,您会受牵连的!
萧元昭只恨自己双腿有疾不能将他一脚踹地上。
把此人绑了一块送到京兆尹府上。
沈若乌慌了。
不......王爷,臣是您的面首,您不能这么对臣啊......
他拼命挣扎想扑向萧元昭。
萧元昭转动轮椅后退几尺,让人推着他离开,也不管他如何哭闹。
沈若乌哭了一阵,眼看萧元昭越走越远,忽然转过头来狠狠盯着我:
是不是你害的我
我神色微动,很遗憾,不是。
衙役上前押着他往京兆尹方向去,沈若乌大喊着:
萧芷,你给我等着,我过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咆哮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他如今都是阶下囚了,还能怎么让我不好过。
我回到府里,该吃吃该喝喝。
直到等来了金吾卫。
朝堂之上,两个金吾卫刀架在我脖子上。
父皇高坐龙椅,正用一种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萧芷,你身为公主,朕唯一的公主,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坐这把龙椅吗
今日要不是京兆尹审问镇国长公主面首时说漏了嘴,朕还被你蒙在鼓里!
一卷认罪书砸在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