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沉的丈夫,也是他公司的设计师。
他从不在公司承认我们的关系,却大方带我回家见了父母。
直到那天,我看见他眼眶泛红,将他的前女友抵在墙角,声音沙哑地说：
苏雨晴,你后悔了吗
如果你再不回头,我就真的和她过一辈子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半年前我深夜高烧到四十度,林沉却只是冷着脸给我递了退烧药。
他不是不懂得关心人,只是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付出感情。
我将戒指摘下,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平静地说：
这婚,我不结了。
1
公司里,除了赵助理外,没有人知道我和林沉的关系。
快下班时,收到赵助理的消息：
【明月,林总让你今晚去林家吃饭。】
我回复：【好的。】
在公司大厦底下等了近一小时,也没等到林沉的车。初秋的风有些凉,我打了个寒颤,拨通了他的电话。
你到了吗
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声音温柔又熟悉：他正在开车,等下让他回电话给你。
电话挂断前,我依稀听到林沉低沉的笑声。
我独自打车到了林家。林父林母看到我时,脸上依然挂着和蔼的笑容。自从一年前林沉带我回家见父母,我就一直害怕会上演豪门恶婆婆刁难儿媳的戏码,但林母待我如同女儿,从未因我普通的家庭背景看轻我。
明月来了,林沉呢怎么没一起来林母拉着我的手问。
不等我回答,林沉走了进来,身旁跟着一个女人。女人笑容优雅,是接电话的那个声音：叔叔阿姨好。
林母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移,眉头一瞬间皱起又很快舒展：都来了。
女人脱下外套,林沉顺手接过挂在衣架上,动作熟练而自然,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三年婚姻,我们之间却从未有过这样的默契。
女人怔了一下,林沉挑眉：怎么了
没什么。女人微笑摇头。
林母握着我的手,犹豫地介绍道：明月,这是苏雨晴,林沉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前女友。
话音落下,林沉的脸色变了,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在洗手间,只有我和林沉两个人,我终于问出口：为什么不接我
他低头慢条斯理地洗手,声音低沉：公司太多人了,难道你想被同事看到
我苦笑。三年婚姻,林沉却坚持在公司装作与我只是上下级关系。到底是他演技太好,还是我太善于隐藏
餐桌上,林母端上一盘糯米饭,放在苏雨晴面前：吃吧,雨晴。
苏雨晴面露尴尬,筷子在半空中停住。林沉默默将那盘饭端到一旁：她不吃糯米,换别的吧。
林母歉意地笑了：啊,雨晴不吃糯米吗我忘了。
这顿饭吃得格外沉闷。
2
夜里起身想喝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下楼时,我看见两个身影在客厅角落纠缠。借着月光,林沉修长的身影清晰可见。他将苏雨晴抵在墙边,低头注视着她。
我掐了自己一下,痛感让我确信这不是梦。
林沉的眼眶泛红,眼角有泪光闪烁。苏雨晴眼中也含着泪,看起来刚哭过。
他伸手为她拭去眼泪,声音沙哑地颤抖着：苏雨晴,这次回来还走吗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我如果你再不回头,我就真的和她过一辈子了。
苏雨晴没有正面回答,肩膀微微颤抖：林沉,我冷。
林沉立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看见她没穿鞋,取出柜子里的棉拖,半蹲在地上为她穿上。
那双棉拖,是我去年冬天带来林家的。
我这才发现自己也光着脚,冰凉的地板刺痛着我的脚心,却远不及心中的寒意。
这是我第一次见林沉流泪。
三年婚姻里,即使他母亲住院,他也只是沉默地守在病床前,从未落泪。去年我深夜高烧到四十度,他只是面无表情地递给我退烧药和水,然后继续处理工作。
当时我还以为他只是太忙,后来他接了一通电话,神色慌张地离开。他向来沉稳冷静,那是唯一一次我看到他如此失态,甚至在匆忙中打翻了水杯。
而此刻,他却红着眼睛乞求苏雨晴回头。
我无声地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塞进睡衣口袋,悄悄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我翻看苏雨晴的社交账号。她很少发动态,不像我喜欢分享生活点滴。其实我发那些动态,只是想引起林沉的注意。
我特意看了去年我高烧的那天,她发了一条动态,定位显示在迪拜。内容是：【差点遭遇抢劫,吓死我了。】配图露出了一个男人的西装袖口。
林沉的西装都是私人定制,袖口有他名字的缩写。
原来那天他是因为苏雨晴在国外遇险才慌张离开,丢下高烧的我连夜飞往迪拜。
我紧握着那枚戒指,心渐渐沉了下去。甚至我们的婚姻,可能也只是他和苏雨晴之间游戏的一环。
3
这一夜我睡得浅,不断梦见林沉离开的背影。
到公司后,前台的女同事围了上来：明月,你看见了吗
我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向门口。秋雨绵绵,林沉撑着一把黑伞下车,绕到副驾驶为苏雨晴打开车门,伞面刻意偏向她那边。
早上从林家出来时,我拒绝了林沉的顺风车。他只会说,公司人太多了,我们说好不公开关系的。
哇,看来公司要有女主人了啊明月,你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听说林总要结婚了
我勉强挤出笑容：应该吧。
提到结婚,同事又问：对了,明月,你不是刚领了结婚证吗朋友圈还晒了钻戒,今天怎么没戴
我低头看着光裸的手指：不准备结了。
同事们惊讶地交换眼神。
远处的林沉,冷淡的表情在看向苏雨晴时才有了些温度。他将钥匙递给泊车员,自己撑着伞,肩膀上渐渐积了细雨。
我们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他看我的眼神和看苏雨晴截然不同,毫无温度。
韩设计师不用工作吗他冷声说,迟到十分钟扣全勤,半小时后会议室集合。
同事们立刻散开回到各自岗位。有人小声嘀咕：果然,有钱人更专一,看他对苏小姐多温柔。
我低头整理文件,苦笑一声。是啊,爱了一个人七年,怎么不算专一
半小时后要开会,我必须立刻准备材料。
准备妥当后,发现饮水机的水桶空了。正当我费力搬起新水桶时,林沉挽起袖口走过来：我来。
我没理会,咬牙将水桶举起放好。他见状只是点点头就离开了。
我刚在座位上坐下,赵助理就通知我,今天的会议我需要即兴发表设计方案,与新来的设计师竞争。
消息来得太突然,我甚至没时间整理思绪,会议就开始了。
会议室里,我站在前方展示自己的设计,手微微发抖。方案讲解完毕,林沉提出一连串尖锐问题,让我几乎无法回答。
而苏雨晴的回答却流畅专业,显然她早有准备。
林沉交叉双腿,双手搭在膝上：韩设计师,三年了,你连一个新人都比不过。
这句话杀伤力极大,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高高在上,随口一句话就能否定我的一切。
就像我们的婚姻,他掌控着一切。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
两年前,我第一次参加职位晋升失败后,又哭又笑希望得到他的安慰。他却冷冷地说：明月,职场就是这样,不行就会被淘汰。
我止住眼泪,问他：我是你妻子,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他只是淡淡地笑,什么也没说。
那是我从这段婚姻中学到的第一课：林沉在工作上决不感情用事,即使对象是他的妻子。
4
会议结束后,赵助理笑眯眯地介绍：这是苏雨晴,这是韩明月。明月,这次竞争不小哦,雨晴是从巴黎回来的,实力很强。
苏雨晴伸出手,眼神中满是自信：很高兴与你成为竞争对手,你要加油哦。
由于苏雨晴是新人,公司组织了小型欢迎会。
几轮酒过后,大家都有些醉意。我去洗手间时拨打林沉的电话,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尝试几次未果,我放弃了。
回来时,听见苏雨晴醉醺醺地对着电话哭诉：你为什么还不来接我你不要我了吗
很快,一辆黑色奔驰停在酒吧门口。林沉下车,大步走向苏雨晴。
看见他,苏雨晴踉跄着扑上去。林沉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住：别哭了。
在同事们好奇的目光中,林沉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
他将苏雨晴扶上车,然后拉住我的手臂：韩设计师,一起走吧。
我摇头：不用了,谢谢。
5
回到我们的公寓,灯亮着。
我在楼下徘徊许久,从口袋里掏出戒指,叹了口气。最终,这枚戒指还是不属于我。
上楼时,林沉已经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比我先回来。
我洗漱完回到床上,他突然搂住我的腰。我感到唇上有温热的触感,男人特有的气息包围着我。
我猛地推开他,打开灯。
他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今天不舒服
我突然想起,每次亲热时他总会不自觉地呼唤雨雨。原来是苏雨晴。
而且,他从不主动吻我。今天是第一次,我却推开了。
林沉,我不是苏雨晴。我轻声说。
他眉头紧锁,似乎没听懂我的话。
6
和林沉分手并不难,但我有些舍不得林母。
第二天早晨,我坐在餐桌前等林沉出现。
林沉,我们离婚吧。我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头也不抬。
戒指放在桌子另一边。吃完最后一口面包,我擦了擦嘴：戒指我摘下来了,你的那枚也还给我吧。
林沉嘴角微微上扬：明月,我们结婚三年了,哪有说离就离的
三年里,林沉从未主动提过分手,倒是我闹过三次。每次最后都是我低头,而他只是淡淡一笑,似乎从不把我的离婚要求当回事。
他在对面悠闲地剥着一个橙子：明月,有些把戏玩多了就不好玩了,好好考虑清楚。
上次闹离婚时,林沉说过事不过三。他在工作上处理任何事情的原则也是这样,一旦超过三次,就会彻底失去耐心。
去停车场时,林沉靠在车边等我：今天我送你。
我拒绝：我今天不去公司,赵助理给我安排了其他工作。
林沉没有强求。灯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显得格外优雅冷峻。
苏雨晴发消息和我打赌,即使她在工作上犯错,林沉也不会让她离开。而我即使表现完美,也会被淘汰。
我当然相信她的话。被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而林沉等了她那么久,不就是为了留住她吗
三年来,我总是提前半小时到公司,从不迟到早退。今天是我第一次迟到。
赵助理并没有给我安排其他工作,我只是不想见到林沉。
到公司时,同事惊讶地说：明月,你居然迟到了刚才林总来找你,吓死我们了,我们说你去洗手间了。一小时后他又来了,居然没发火,只是让你去办公室找他。
我用办公室电话打给林沉：林总,有什么事吗
你上来,我有事和你说。他语气平静。
林总,我很忙,有事请直说。说完我挂断电话,专注于手中的设计稿。
突然,头顶的灯光被遮住,一股熟悉的古龙水香气笼罩着我。
明月。
我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喘气。
7
我指着桌上的设计稿,皱眉：没看见我在忙吗
林沉愣了一下：好,下班我再来找你。
同事们都被我的语气吓到了：明月,你要跳槽了居然敢这样和林总说话。
我笑了笑：没有,怎么可能。
那你要辞职
我点头：是的,我准备离职了。
离职需要提前一个月申请,我已经递交了辞呈。
手机提示音响起,林沉发来消息。我给他的备注是L,而他给我的备注,我偷偷看过,就是我的全名韩明月。
看到这个备注时,我有些失落。为什么我们已经走到最亲密的关系,却始终无法真正靠近彼此的心
苏雨晴的每条动态,林沉都会点赞。而我的动态,他几乎从不关注。
【在公司门口等我。】
看完消息我就将手机放在一旁。直到外面天完全黑了,电话铃声响起：还没下来吗
我这才注意到时间。
我要加班,你先走吧,别等我了。
我慢慢收拾桌上的东西,想着即将离职,办公桌上的物品也该一点点带走了。
目光落在那盆小多肉上。说来好笑,这是我求了林沉很久,他才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将多肉丢进了垃圾桶。
8
韩明月。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寒意。
我抬眼看他：还没走啊,林总。
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只剩我们两个。
他眉头紧锁：为什么这么叫我
我继续收拾东西：因为你是我老板啊。
突然,他的手搭在我腰间,声音低沉：我不是你的丈夫吗
我动作一顿,冷笑：哈我们早上不是说清楚了吗我们离婚。
他搭在我腰间的手微微僵硬,眼神冷了下来：韩明月,我有答应过吗我们已经结婚三年了。
我后退一步：那我再郑重地和你说一遍,我要和你离婚。什么时候有空,把戒指还我。我的那枚已经放在家里了。
林沉脸色阴沉：我不同意。回家。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我进入电梯。
我挣扎：你疯了万一被同事看见怎么办
他的手更用力了：我和我妻子在一起,别人能有什么意见
我只好遮遮掩掩地上了车,所幸没有遇见熟人。正好,回去收拾行李。
9
回到家,他似乎想缓和气氛,做了我喜欢的意大利面。
我看到那枚早上还给他的戒指还放在餐桌上,只是瞥了一眼。
晚上,我睡到了客房。半夜,我听见门开的声音,林沉抱着枕头躺在了另一侧。
突然,他的电话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立刻走到阳台。
即使隔着门,我也能听见电话那头的哭声：林沉,我后悔了。你...能来带我走吗
他沉默良久,直到听见电话那头玻璃破碎的声音,才终于开口：我现在过来。
我闭着眼假装睡着。感觉到他轻叹一声,摸了摸我的头发后离开了房间。
电话那边的人是苏雨晴吧。一年前我发高烧,她也是只用一通电话就把林沉叫走了。
10
第二天,林沉眼底乌青,明显一夜未眠。
我打量着满柜子的衣物,思考着怎么带走。
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他突然开口,还有婚礼场地,过几天和妈去看看。
我轻笑：林总,这话你应该去问苏雨晴才对。
林沉眼神冷厉：别拿她开玩笑。
我蹲下捡起掉在地上的发卡：我是认真的。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我们现在就去看婚纱。
他强硬地将我带出门。坐在车里,我转头问他：林沉,你喜欢苏雨晴,对吗
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缓缓转头看我,神色有些慌乱。
韩明月,那是以前的事了。
我抿嘴笑了：一个月前的事,也算以前吗
林沉紧握着我的手,带我走进婚纱店：现在,我只喜欢你。
我看着展示柜里的婚纱,华丽、精致、昂贵。随手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设置只有苏雨晴可见。
她来得比我想象中还快。
苏雨晴穿着一身病号服,外面套着外套,看起来虚弱无力。
林沉看见她,眉头紧锁：你来做什么
她眼眶泛红：林沉,他又来了。我害怕,你最后陪我去一次好不好
他犹豫地看向我,似乎在征求意见。我只是点点头。
你先看,我马上回来。
我没有等他,直接回到了公司。查看邮件,发现离职申请已经通过。
刚坐下,喝着同事送的下午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韩明月在哪叫她滚出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冲进办公区,手里握着一把尖刀,直指向我。
我震惊地看着这个陌生男人,他却气势汹汹地走向我。
周围的同事惊慌失措,纷纷拿起手机报警。
男人步步逼近,我不断后退：别动,有话好好说,我不认识你。
你勾引我女儿男朋友,当小三！我要杀了你！他大吼。
我摇头,试图安抚他：我没有男朋友,我也不认识你女儿。
他挥舞着刀：她勾引林沉,就是你们的老板！
同事们说：你冷静点,她不可能和林总在一起,你女儿是谁
苏雨晴就是你们林总的女朋友！他们在一起八年了！就是韩明月,抢走了我女儿的男朋友！
他的刀抵在我脖子上,割出一道细小的伤口,血珠渗了出来。
突然,刀被打飞在地。林沉额头青筋暴起,挽起袖口,一脚踹向男人。
把他摁住！保安闻讯赶来,将男人制服。
男人被摁在地上仍然挣扎着：小三！我要杀了你！
我浑身发冷,心有余悸。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如此接近死亡。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抱进怀里,熟悉的古龙水香气包围着我。
我拼命挣扎：放开！离我远点！
他缓缓松开手,却又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眼神变得温柔：我们去医院。
我甩开他：我要报警。
颤抖地拿出手机,林沉夺过：我会报警的。
透过玻璃,我看到自己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
不,你会包庇苏雨晴的,我不相信你。
他紧握着我的手,拨通了报警电话。
先处理伤口,好吗
我摇头拒绝。
做完笔录后,我才去医院处理伤口。林沉全程陪在身边,紧皱的眉头没有舒展过。
很巧,苏雨晴也在这家医院。
她穿着病号服在走廊徘徊,看见我后立刻冲上来：韩明月,你为什么要报警为什么要把我爸爸抓走
我冷笑：我为什么不能报警
林沉挡在她面前：回去吧。
苏雨晴眼含泪水,楚楚可怜：林沉...你不要我了吗
我没带外套,一阵冷风吹来,林沉将大衣披在我肩上：穿好,冷。
苏雨晴带着哭腔：林沉,我也冷。
他冷淡地说：冷就回病房。
他握住我的手,紧紧相扣,生怕我会逃走。
我挣脱他的手,将外套脱下给苏雨晴：冷是吗那你穿吧。
我转身走向电梯。林沉跟了上来,在苏雨晴追上前,迅速按下关门键。
封闭的电梯里,他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慌：明月...
他紧握着我的手,声音颤抖：我们...回家。
当晚,我收拾了必要的物品。他堵在门口：一定要走吗
我点头：对。
他退出房间：我出去,现在太晚了,不安全。
第二天早上,他仍在门口等着：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不用了,昨天的事情影响不好,我希望你能澄清一下。
我绕过公司正门,从停车场进入。在洗手间里,我听见同事们议论纷纷,都在谈论昨天的事情。
还好,我很快就要离职了。有些关系好的同事过来安慰我。
林沉来到我的办公桌前,拉起我的手：回家。苏雨晴是我大学同学的妹妹。
我甩开他的手：我确实和他在一起过,但已经分手了。
站在走廊里,他眼眶微红：我不同意分手。
我直视他的眼睛：林沉,你从不愿在同事面前承认我们的关系,却愿意带我回家见父母。其实是因为你一直爱着苏雨晴,而你父母急切想让你结婚,对吗
他的嘴唇微张又闭上,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是,可是...
我没有听他解释,没有必要。
离开时,我接到林母的电话,依然温柔：明月,什么时候来家里吃饭好久没来了。
阿姨,我和林沉分手了,就不来吃饭了。
怎么了这是林母慌张地问。
挂掉电话,我想起为了引起林沉注意,发过的那些矫情朋友圈。我将朋友圈设置成三天可见,并对他进行了屏蔽。
多年后的某个下雨天,我在咖啡馆里偶遇林沉。他告诉我,苏雨晴早已移民国外,她和他之间只是互相利用。他流下了眼泪,说后悔失去了我。
我微笑着看他：太迟了,林沉。
只有真心爱过的人,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眼泪。
【标题备选：
我离婚后,前夫才流下眼泪
眼泪太迟,婚姻已逝
前妻离开后,他才懂得哭泣
爱错人,泪太晚
婚姻已逝,眼泪何用
爱的迟到,泪的无用
当我离去,他才学会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