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重新租了一套房间,防止丈母娘趁我在超市的时候去骚扰妻子,让她安心在家休息。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没几天,小姨子搀着虚弱的丈母娘出现在我的超市。
小姨子手里握了一沓厚厚的发票,大概是前几天丈母娘治疗的费用。
我环抱着手臂,用目光上下将她们扫视一遍,并未搭理。
丈母娘可能想起前两天在医院的惨状,又看见我冷冰冰的眼神,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吞了下口水。
小姨子不依不饶,把发票和出院单扔在了我的面前:一共三万两千块钱,除去入院时候的二千,剩下三万马上给我们报销了。
我看着她左手上的车钥匙。
她不出现我都快把车子忘记了,现在倒好,给我送上门来了。
车钥匙上面挂了乱七八糟亮晶晶的东西,看着怪碍眼的。我一把将钥匙夺了过来,将上面的东西扯了下去。
小姨子显然没料到我会上手抢回钥匙,她看了眼我面前的发票,又瞅了眼我手里的车钥匙,眼神瞬间有些茫然。
滚出去,别在这碍我的眼。
自从丈母娘闹着喝药让妻子打胎,我对她们母女最后的一丝情谊也断的干净。
小姨子估计还没回过神,嘴巴半张着,死死盯着我。
丈母娘破天荒的打了了感情牌:齐晖,之前是妈做的不好,没说不让你们生孩子,是还没到生孩子的最佳时间。
我瞪了她一眼,她赶紧转换了话头:其实是妈想亲自给你们带孩子,现在思雪的小幺才一岁多,我是怕分不出精力啊。
用不着,你就是想帮我们带孩子都排不上队。我一句话直接把她怼死。
小姨子从丈母娘身边挤到前面:你怎么和我妈说话呢你是倒插门到我们家的,所有的事情都得听妈的,把车钥匙还给我。她伸出做着尖尖指甲的胖手。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天生就这样讲话,听不惯就报警来抓我,还有车子是我的,你搞搞清楚。
对待这个小姨子,比对丈母娘更让我恶心。
丈母娘是刻薄,但基本都是虚张声势,她最爱语言上攻击别人,但凡需要动点脑子的招数,基本都是小姨子在后面出谋划策。
十有八九,这次喝药事件也是小姨子导演的。
这些年,小姨子除了吸我们的血,还把丈母娘的生活费和退休金搜刮的一干二净。
之前看在一家人份上,对她下作的行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看来,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小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