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岁被丈夫泼脏水净身出户,重生后我把离婚协议换成了股权认购书。
用他们给的‘家用零花钱’收购简氏对手公司;
把婆婆送的翡翠镯子熔了,铸成‘女性创业基金’的奖章;
最爽的是在法庭上,看着曾经说我‘配不上简家’的公公,哭着求我放过他儿子。
这一次,不是我要融入他们的世界,而是要他们跪着看我重建规则。
01
那一阵尖细又带着谄媚的嗓音,是林薇薇。
我猛地睁开双眼。
眼前是熟悉又冰冷的水晶吊灯,简家的别墅,我竟然回来了。
可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清许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女人那张我恨到骨子里的脸凑了过来,是简秋的表妹,林薇薇。
前世,就是她,在我被简家那群畜生联手陷害,名声尽毁的时候,假惺惺地跑来安慰我,却在我喝的水里下了毒。
没事。我的嗓子哑得像是破锣。
林薇薇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但很快又堆满了假惺惺的关心:没事就好,秋哥还在楼下等你参加晚宴呢,快起来吧。
我死死盯着她,恨不得现在就撕碎她虚伪的面具。
脑子里,全是临死前那些不堪的画面。
满世界都是我水性杨花、勾引姐夫的脏水,照片视频铺天盖地。
曾经最疼我的爸妈,也扛不住压力,登报跟我断绝了关系,他们眼里的失望和痛苦,比刀子还尖。
我的丈夫,简秋,那个发誓爱我一辈子的男人,只冷冰冰地甩给我一纸离婚协议:安分点,别再给我惹麻烦。
没人信我。
我的解释,在他们伪造的铁证面前,苍白无力。
我就是那个不知廉耻、背叛婚姻的。
绝望像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记得自己抖着手,吞下了一整瓶安眠药。
身体一点点变冷,意识也渐渐模糊,耳边好像还响着林薇薇假惺惺的哭泣,和简家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那种被全世界唾弃,名声烂到泥里的滋味,死了都忘不掉。
清许林薇薇又在催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江倒海的恨:知道了,你先下去,我马上。
林薇薇狐疑地扫了我一眼,还是转身走了。
脚步声一消失,我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冲到梳妆台前。
镜子里是一张苍白但依旧漂亮的脸,只是那双眼睛深处,是与年龄不符的死寂和疯狂。
这是……二十岁的我。
我活过来了。
我重生了!
而且,刚好重生在悲剧发生的前一天。
前世,就是今天晚上,简家的订婚宴,我被设计和简秋的大哥简明远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同一个房间,被所有人捉奸在床。
然后,那些证据就一件件冒了出来,把我的罪名钉得死死的。
简家,这个我曾经削尖了脑袋想嫁进来的豪门,这个把我捧上天又狠狠踩进泥里的家族,我回来了!
我伸出手,摸了摸镜子里自己的脸,冰凉的触感让我无比清醒。
手腕上,那条简秋送我的钻石手链,此刻正安静地躺在首饰盒里——前世,这手链的搭扣被动了手脚,在我跟简明远争执时不小心脱落,成了我主动勾引的又一个铁证。
梳妆台的抽屉里,还放着一部备用手机,前世的我傻乎乎地以为简秋爱我,手机里存满了我们的甜蜜合照和聊天记录,结果呢,这些都成了日后伪造我和简明远奸情的素材。
一切都还没发生。
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个冰冷到骨子里的念头在我心里疯长。
老天爷让我再活一次,可不是让我来认命的!
这一次,我要让他们也尝尝声名狼藉,万劫不复的滋味!
墙上的钟,指向上午十点。
离晚上的订婚宴,还有十个小时。
我的嘴角,慢慢咧开一个淬了毒的笑。
我会去的。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字一顿,声音寒得掉渣,这一次,该身败名裂的,是你们。
简秋,林薇薇,还有简家的每一个杂碎。
你们的死期,到了。
我打开衣柜,目光落在角落里那件香槟色礼服上。
前世宴会上,我穿的就是这件,被林薇薇事先泼了红酒,逼得我只能去休息室换衣服,然后就掉进了他们的圈套。
这一世,它配不上我。
我挑了件黑色丝绒长裙,款式简单,但绝对能把那群妖魔鬼怪衬成土鸡。
黑色,最配我此刻的心情,也最适合接下来的大戏。
换好衣服,化上精致又带着攻击性的妆,镜子里的我,眼神又冷又硬。
再也不是那个天真好拿捏的沈清许了。
现在的我,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复仇鬼,只为拉他们一起下地狱而活。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是管家:大小姐,先生让您快点,客人都快到了。
知道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推门,走了出去。
楼下客厅,简秋正不耐烦地看表,林薇薇像条哈巴狗一样乖巧地站在他身边,柔声细语地哄着他。
看到我下来,简秋的眉头拧得死紧,语气里全是火药味:磨磨蹭蹭干什么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要是以前,我肯定吓得赶紧道歉。
现在我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简秋估计没想到我会是这副死人脸,愣了一下,脸色更臭了:什么事比家里的宴会还重要
我懒得理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眼神落在了林薇薇身上。
林薇薇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硬挤出一个笑:清许,你今天真漂亮。
是吗我勾了勾唇,你也一样啊,薇薇表妹。这条裙子,真衬你。
林薇薇身上穿的,可不就是我前世宴会上那件香槟色礼服。
此刻,那裙子紧紧贴着她那点可怜的曲线,把她衬得楚楚动人。
林薇薇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有点飘:这是……这是秋哥特意为我准备的。
哦看来表哥对你,还真是上心。我意有所指,眼神又飘回简秋脸上。
简秋的脸色有点挂不住,干咳了一声: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他好像急着想把这事揭过去,率先往门口走。
林薇薇赶紧跟上,路过我身边时,压低了声音:清许,你别误会,我和秋哥没什么。
我看着她那副故作无辜的白莲花嘴脸,心里冷笑。
没什么
前世你们俩狗男女暗度陈仓,联手把我往死里整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误会我眉毛轻轻一挑,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她听清楚,放心。
很快,就不会再有误会了。
林薇薇的脸,唰一下就白了,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眼里全是藏不住的慌乱。
02
车里安静得让人窒息。
简秋那只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尖在烦躁地敲着。
后视镜里,他那双总是带着审视的眼睛,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今天怎么回事锯了嘴的葫芦
换了以前,我肯定吓得魂飞魄散,绞尽脑汁想他是不是又不高兴了。
现在我只是懒洋洋地把目光从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收回来,对上他。
在想点过去的事儿。
比如,我刚进简家那年,头一次参加他们的家庭聚会。
我挑礼物挑到眼花,就想能跟他们处好关系。
饭桌上,简秋他姑妈,拿那种X光似的眼神,把我从头发丝儿扫到脚后跟。
然后慢悠悠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清许啊,我们简家的媳妇,光脸蛋漂亮可不行,得懂事,有眼力见儿,别一股子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我那张脸,臊得能滴出血来,求救似的去看简秋。
他呢就皱了皱眉,夹了筷子菜到我碗里,低声说了句:姑妈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
一句别往心里去,就把我所有委屈堵死了。
从那时候我就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我的感受,屁都不是。
他所谓的维护,不过是怕我给他丢人。
过去的事有什么好琢磨的。简秋的语气,不耐烦到了极点。
重要的是现在,是简家的脸面!今晚的宴会,别给我捅娄子!
放心。我嘴角扯出一个要笑不笑的弧度,冰碴子似的。
不会的。简家的脸面,比什么都金贵,我懂。
他好像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懂事给噎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吭声。
旁边的林薇薇,两只手都快把裙子绞烂了。
她身上那件香槟色礼服,像根毒刺,扎得我眼睛生疼。
上辈子,就是这件破裙子,让她轻轻松松把我踹进了火坑。
我想起她那些话,听着没心没肺,其实一句比一句歹毒。
表嫂,你这条项链真好看,就是款式有点老了,下次我陪你去挑个新的,省得别人说我们简家小气。
表嫂,听说你娘家公司最近周转不灵啊哎呀,你也别太操心,秋哥会帮你的……就是,你可千万别给秋哥添堵才好。
一句句,一声声,都像淬了毒的针,往我心窝子里扎。
她就喜欢看我难受,看我挣扎,看我没办法还手。
她眼红我这个简太太的名头,做梦都想抢过去。
为了这个,她什么脏事都干得出来。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病得人事不省,烧得迷迷糊糊,嘴里喊着简秋。
他倒是回来了,就那么站在床边,高高在上地看着我,声音比冰窖还冷。
家里佣人是死的吗照顾不好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像什么样子!
那一瞬间,我的心啊,比发烧的额头还烫,又比他眼睛里的冰碴子还凉。
我掏心掏肺,就想换他一点点暖和气儿。
结果呢只有无休无止的冷眼和嫌弃。
这个金碧辉煌的笼子,我所有的挣扎,都他妈是个笑话。
他们还当我是那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他们不知道,那些日日夜夜的憋屈、绝望,早把我烧成了灰。
现在,从灰里爬出来的,是个全新的我。
车,慢悠悠地开进了宴会酒店的停车场。
林薇薇好像终于给自己壮了点胆,她扭过头看我,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担心表情。
清许,你……你是不是还在生我和秋哥的气那件礼服……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误会我们。
又是这副假惺惺的白莲花嘴脸。
我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她却被我看得打了个哆嗦。
误会我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飘进了她和简秋的耳朵里。
以前啊,误会可太多了。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简秋那张因为我的话,瞬间沉下来的脸。
然后,我的视线重新黏在林薇薇那张煞白的脸上,一字一句,砸了过去。
但是从今晚开始,薇薇,你最好求神拜佛,我们之间,再也不要有任何‘误会’。
03
宴会厅里灯火辉煌,亮得晃眼,可人心里的那点黑,什么灯都照不透。
衣香鬓影,酒杯碰撞,全是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
我挽着简秋,笑得滴水不漏,眼神却跟探照灯似的,把在场这群牛鬼蛇神扫了个遍。
上辈子,我也是这么挽着他,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捡到了宝,却不知道脚底下就是万丈悬崖。
清许,今晚怎么不说话简秋的声音冷冰冰的,抓着我胳膊的手紧了几分,警告意味十足。
我偏过头,回他一个标准假笑:这种大场面,当然要少说多看,不然给简家丢人,多不好
他喉咙哽了一下,眉头很不爽地皱了皱,到底还是松了点力气。
林薇薇那贱人,像只吓破胆的兔子,哆哆嗦嗦跟在后头,那身香槟色礼服,在灯底下俗气得扎眼。
她那眼神,跟做贼似的,不停往我身上瞟,又慌又想试探。
呵,戏台子还没搭好呢,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果然,几杯酒下肚,宴会厅正中央那块大屏幕,唰地一下亮了。
吵吵嚷嚷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伸长了脖子往前瞅。
我清清楚楚看到林薇薇嘴角那丝藏不住的得意,跟偷了腥的猫一样。
来了。
屏幕上,开始放那些他们精心剪辑的玩意儿。
画面抖得厉害,黑乎乎的,勉强能看出个男女在房间里拉拉扯扯。
那女的背影,穿的裙子,跟我身上这件黑色丝绒的,还真有几分巧合的相似。
然后,就是几张打了马赛克,但依旧让人想入非非的床照。
我操,这什么玩意儿
那男的不是简家大少爷简明远吗!
那女的谁啊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嗡的一下,议论声炸开了锅,一道道眼神,鄙夷的,看热闹的,不敢相信的,全他妈跟刀子似的往我身上招呼。
简秋的脸,瞬间黑得跟锅底一样,猛地扭过头,眼睛瞪得像要吃人:沈清许!你他妈给老子解释清楚!
林薇薇立马哎呀一声,捂着嘴,眼底却全是兴奋,假惺惺地拉着简秋:秋哥,你别上火啊!这……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清许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误会一个尖得能刺破耳膜的声音插了进来,是简秋他姑妈,手指头都快戳到我脸上了,满脸的恶心和火气,证据都砸脸上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们简家的脸,都被你这贱人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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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我也是这么被他们围攻,哭着喊着求简秋信我,换来的,不过是他一巴掌,和一句冷冰冰的不要脸。
这辈子,我稳稳当当站在那儿,甚至还有闲心从旁边侍应生的盘子里端了杯香槟,轻轻晃了晃。
红色的酒液在杯子里打着旋儿,映出我那双冷得像冰的眼睛。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简秋吼了一嗓子,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火气压下去,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带着点说不清的累和不容置疑的命令,沈清许,跟我去休息室,把话说清楚!别他妈在这儿丢人现眼,让所有人看笑话!
又是这套。
永远是简家的面子最重要。
永远是让我安静点。
我嗤笑一声,那笑声在乱糟糟的议论里,清楚得吓人。
秋哥,急什么我晃着酒杯,眼神慢悠悠地落到林薇薇那张已经开始发白的脸上,好戏,这才刚开锣呢。
林薇薇被我看得浑身发毛,硬撑着开口:清许,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些照片……难道真是你她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真他妈恶心。
薇薇表妹,你这么急着帮我‘洗白’,是怕大家看不清这视频和照片的‘庐山真面目’吗我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嗒、嗒、嗒,每一下,都像踩在林薇薇那颗黑心上。
我……我当然是相信你的!林薇薇往后缩了缩,眼神慌得一批。
哦相信我我停在她跟前,微微弯腰,凑到她耳朵边,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相信我,还是相信你自己这份‘完美无缺’的栽赃嫁祸
林薇薇整个人猛地一哆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死死地盯着我,跟见了鬼似的。
我直起身子,扫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嘴脸,声音提得老高:各位,既然有人这么处心积虑,非要让我沈清许名声扫地,我要是不好好配合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她这份‘良苦用心’了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那块碍眼的投影幕布上,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这段视频,还有这些照片,拍得确实‘不错’。不过,我倒想问问做这玩意儿的人,你P图的水平,是不是该回炉重造一下
这话一出来,底下的人又炸了。
P图什么意思
我靠,难道是假的
林薇薇的脸,唰一下白得像张纸,声音都劈了:沈清许!你血口喷人!证据都在这儿,你还想抵赖!
抵赖我眉毛一挑,语气轻飘飘的,薇薇表妹,你是不是忘了,我身上这件黑色丝绒长裙,几天前才从法国那边空运过来,刚到我手上热乎着呢。视频里那个女人的‘同款’,未免出现得也太早了点吧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林薇薇那副心虚得直哆嗦的贱样,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还有啊,那几张所谓的‘床照’,我要是没记错,背景里那幅破油画,是你房间里挂着的那张《星夜》的仿制品吧薇薇表妹,你对艺术的‘独特’品味,还真是一点没变呢。
人群里嗡的一声,更响了,所有人的目光,刷刷地从我身上,全挪到了林薇薇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上。
简秋的脸色也变了,看林薇薇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审视,像是在重新认识她。
不……不是的!不是我干的!林薇薇彻底慌了,手足无措地乱摆,眼泪也下来了,这次倒是真的,全是吓出来的,秋哥!你信我!是她!是她在胡说八道!是她想害我!
害我我冷笑一声,从手包里,慢条斯理地摸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薇薇表妹,你大概忘了,为了坑我,你连我备用手机里的照片都翻出来了。可惜啊,你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有些见不得人的话,是会被录下来的。
我按下了播放键。
林薇薇那把尖细又恶毒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从录音笔里传了出来,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放心吧,照片我已经叫人P过了,保证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到时候,沈清许那个蠢货,除了哭还能干什么简家为了面子,肯定会让她滚蛋……秋哥,他早晚是我的……
录音还在放,一句比一句恶毒。
整个宴会厅,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跟见了鬼一样,目瞪口呆地盯着林薇薇,那眼神,跟看什么脏东西似的。
简秋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脑门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而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林薇薇,看着她从得意洋洋,到手足无措,再到现在的面如死灰。
怎么样,薇薇表妹,我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冷得能冻死人,这份‘大礼’,你还喜欢吗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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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笔里,林薇薇那尖细又淬着毒的声音,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插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塌塌地跌坐在地上,那张精心描画过的脸,此刻只有扭曲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
不……这不是真的……秋哥,你相信我……她抖着手,想去拉简秋的裤脚,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装出来的温婉动人。
简秋像躲瘟疫一样猛地甩开了她的手。那力道,让她狼狈地在地板上滚了半圈,昂贵的香槟色礼服裙摆散开,像一朵被人踩烂的脏花。他胸口剧烈地起伏,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那双眼睛,此刻像要喷出火来,死死地钉在林薇薇身上。
解释林薇薇,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怒火,我真是瞎了眼,居然会相信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宴会厅里彻底炸开了锅。那些刚才还端着酒杯谈笑风生的宾客,此刻都伸长了脖子,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鄙夷的,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在林薇薇身上,也扎在简家人的脸上。
我的天,这反转也太刺激了吧!
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心思这么歹毒!
连自己表嫂都下这么狠的手,这种女人谁敢娶啊!
我冷眼旁观,看着林薇薇从天堂跌入地狱,看着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化为泡影。心底涌起一阵复仇的快意,但还不够,这仅仅是个开始。
薇薇表妹,你不会真以为,你做的那些小动作,都能瞒天过海吧我慢悠悠地踱到她面前,微微俯下身,看着她那张涕泪横流的脸,比如,我那条钻石手链的搭扣,为什么会那么‘巧合’地在我跟简明远‘拉扯’的时候松开还有,我那件从法国刚空运回来的黑色丝绒礼服,你是怎么提前知道款式,还‘未卜先知’地准备了‘相似款’用在那些P出来的视频里
我每说一句,林薇薇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她瘫在地上,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连一句完整的辩解都说不出来,只能徒劳地摇着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又丑陋。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顿了顿,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每个角落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记得,我刚嫁进简家的时候,母亲曾送过我一对祖母绿的耳环,我很喜欢,戴过几次,后来却不小心遗失了一只。当时你还特别‘热心’地帮我找了很久,现在想想,那只消失的耳环,是不是也被你‘精心收藏’起来,准备在某个‘关键时刻’,再拿出来给我致命一击呢
这些,都是她前世用来钉死我罪名的铁证,如今被我当众一件件揭开,她连狡辩的余地都没有。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林薇薇彻底崩溃了,尖叫着,手脚并用地爬向简秋,试图抱住他的大腿,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秋哥!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些都是她编的!是沈清许,是她恨我,她嫉妒我,她想毁了我!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她吗你不是也说过她根本配不上你,配不上简家吗
她狗急跳墙,口不择言,连带着把简秋也拖下了水。
简秋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铁青中透着一丝难堪的紫红。他厌恶地一脚踢开林薇薇伸过来的手,眼神里除了暴怒,还有一丝被当众戳穿的狼狈和羞恼。
够了!他低吼一声,声音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要爆发出来,震得大厅里的水晶吊灯都跟着嗡嗡作响。他死死地瞪着林薇薇,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带下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
立刻有酒店的保安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像拖死狗一样架起了瘫软如泥的林薇薇。
不!秋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林薇薇还在声嘶力竭地哭喊,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那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不甘和怨毒,沈清许!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看着她被保安拖走时那双淬满怨毒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薇薇表妹,别急着投胎。我们之间的账,才刚刚开始算呢。你对我,对我沈家做过的那些好事,我会一件一件,慢慢地,加倍奉还给你。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林薇薇的心脏,让她在无边的绝望中听得清清楚楚。
林薇薇的身影消失在宴会厅门口,留下了一地鸡毛和满堂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简秋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紧握着双拳,手背上青筋凸起,手骨捏得咯咯作响,显然在极力克制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愤怒,有惊疑,还有一丝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忌惮。
沈清许,他沙哑地开口,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粗粝,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我想怎么样简秋,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问你自己,问问你们简家,曾经对我,对沈家,都做过些什么。
我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在场的简家长辈。他们一个个脸色铁青,难看得像是吞了苍蝇,尤其是简秋那位之前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我的姑妈,此刻早已没了半分嚣张气焰,眼神躲躲闪闪,根本不敢与我对视。
这场原本是简家用来炫耀和巩固地位的订婚宴,如今却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简家的脸面,被我狠狠地撕下来,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简秋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似乎想说些什么挽回颜面,但最终,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各位,实在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
他这是想息事宁人,想把这场已经失控的风波强行压下去。可惜,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我看着他那张强装镇定的脸,嘴角的笑意更深,也更冷,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简秋,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死死地盯着我。
别急,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酒红色的液体在璀璨的灯光下漾出诡谲的光泽,像极了即将流淌的鲜血,好戏,还在后头呢。
05
这话一出口,简秋那张脸瞬间从铁青爆成了猪肝色。
他活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狼,嗓门拔高,简直是在咆哮:沈清许!你闹够了没!还嫌不够丢人!
周围那些宾客,魂儿都还没定呢,被他这一嗓子吼得,一个个跟鹌鹑似的,赶紧往后缩,生怕沾上这场豪门大戏的浑水。
简家那几个老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简秋他姑妈更是气得嘴皮子直抖,一个字儿都喷不出来。
丢人
我心里头冷笑,看简秋那眼神,就跟瞅着个上蹿下跳的猴儿似的。
都这时候了,他脑子里头一桩事儿,还是简家的脸,他自个儿的面子!
简秋,到现在,你还在乎这个我声音不响,却冷得能往他骨头缝里钻。
你想过没有,当初我叫人指着鼻子骂,被你们简家踩进泥里的时候,我丢不丢人
他像被人掐了脖子,眼神飘忽,想嘴硬都找不着词儿。
够了!他到底还是只会这招,嗓门儿能掀翻屋顶,宴会结束!全结束了!来人,送客!
他那样子,活脱脱就是想跑,连我眼睛都不敢再瞅一眼,转头就冲着佣人保安嚷嚷,急吼吼地想把这烂摊子赶紧收了。
看着他那副狼狈德行,还死撑着想控场的背影,我心里最后那点儿可笑的念想,灭得干干净净。
这男人,压根儿就没爱过我。
他爱的,只有他自己,只有简家那层亮闪闪的皮。
宾客们跟得了大赦令似的,在简家人热情欢送下,脚底抹油地开溜,个个脸上那表情,比戏还精彩。
眨眼功夫,原本闹哄哄的宴会厅,就剩下我们这群自家人,还有一地的杯盘狼藉。
空气里那股子尴尬和憋闷,能把人呛死。
沈清许,简秋总算又把脸转向我,声音里透着股子累,可那高高在上的审判味儿,一点没少,薇薇的事,我会处理。可你,今晚捅出这么大娄子,让简家成了个笑话,你高兴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刻满了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脸。
高兴简秋,你以为这就完了我轻轻摇了摇头,嘴角那丝嘲讽藏都懒得藏。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你们简家欠我的,我得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上辈子的事儿,跟潮水似的往脑子里灌。
简氏集团,外面瞅着风光无限,里子早就烂透了。
那些见不得人的账,那些脏手段,那些捂得严严实实的丑事……这破家族的根子让蛀虫啃成什么样,我比谁都清楚。
你……你还想干什么简秋的声音里,总算带上了一丝藏不住的慌。
他大概是从我这死水般的平静眼神里,闻着了点儿要命的味儿。
我懒得搭理他,转过身,眼神挨个儿从简家那几个老家伙脸上刮过去。
他们脸上啊,有怒,有怕,还有虚。
从今儿起,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等着尝尝,什么叫身败名裂。
话撂这儿,我理都不理他们那副死了爹娘的表情,踩着高跟鞋,直接往宴会厅门口走。
鞋跟敲在地板上,嗒、嗒、嗒,在这空荡荡的大厅里,每一下都砸得特清楚,特硬气。
回到那间所谓的婚房,空气里仿佛还飘着我和简秋那些假惺惺的味儿。
我走到梳妆台边上,拉开最底下那个抽屉。
里头,一个小U盘,安安静静躺在那儿。
这玩意儿,是我以前无意中瞅见简秋塞进去的,上辈子我傻,压根没当回事儿,以为就是些公司文件。
可现在,我知道了,这里面,是他简氏集团起家那会儿,一些脏屁股的原始记录。
不一定能把简家一下子拍死,但绝对够他们喝一壶,脸都丢干净。
我把U盘攥得死紧,那冰凉的金属感,反倒让我脑子更清楚了。
夜深人静,我溜进书房,躲开所有人的眼线,摸出早就备好的匿名手机。
把U盘里挑出来的猛料,分了几份,发给了几家专挖黑料的媒体。
弄完这一切,我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外头黑沉沉的夜。
远处城市的灯光闪闪烁烁,跟趴窝的野兽似的,就等着天亮好张嘴咬人。
简秋,简家……我嘴里轻轻念叨着,嘴角那笑,淬了冰碴子似的。
真正的好戏,这才刚开场呢。
明儿个太阳一出来,简家那帮人,不知道会收到份什么样的大礼
这一次,不光要让他们疼,还得让他们为以前干的那些破事儿,付出该付的代价。
我的戏,这才刚拉开大幕呢,急什么。
06
按下发送键,那一夜,睡得叫一个香。
第二天,太阳照常爬了上来。
可这阳光照在简家身上,那就是催命符,火辣辣地烧。
财经头条、社会深扒,网上那叫一个炸!跟我算计得分毫不差。
简氏财务造假,不明资金曝光!
简家发家史黑料,早期手段吓死人!
简氏股价一开盘就跌停,市场全傻眼!
一条条新闻,跟特么精准制导的炸弹似的,把简家那层金漆扒得稀烂。
我就在新租的公寓阳台上晒着太阳,那叫一个舒坦。
跟热锅上蚂蚁似的简家比,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手机屏幕上,简家的黑料刷都刷不过来。
那些以前捧臭脚的媒体,现在一个比一个踩得狠。
简氏公关部早乱成一锅粥了。
那声明,苍白得跟鬼似的,屁用没有,净招骂。
简家大宅里头,保准鸡飞狗跳。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我手机就跟催命似的响了。
陌生号码呵,烧成灰我都认得是他——简秋。
我懒得搭理。
电话一遍遍响,他不死心,短信轰炸。
清许,我知道是你干的,咱俩谈谈。
接电话!你他妈到底想把简家怎么样!
清许,我求你了,放简家一马,条件你开!
看着那些字,我嘴角那笑,能冻死人。
条件老娘的条件,就是你们简家,永世不得翻身!
磨到下午,简秋那孙子又打过来了,这次,我接了。
沈清许!他那嗓子,又哑又破,憋着火,还带着一股子我从没听过的狼狈劲儿。
有事我声音平得像白开水,听不出一点波澜。
他好像被我噎住了,那边安静了几秒。
再开口,语气软得跟面条似的,还带着点儿抖:清许,以前是我不对,我混蛋,我瞎了眼。
林薇薇那贱人,我已经让她滚蛋了,这辈子别想再进简家的门!
哦我眉毛一挑,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清许……他那声音,简直是在求饶了。
过去的事,都算了,行不行我知道你委屈,我补偿你,加倍补偿!
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
我他妈差点笑出猪叫。
简秋,我声音不大,却像刀子一样扎过去,你是不是忘了,老娘死过一次了。
电话那头,他呼吸都停了。
上辈子我吞安眠药的时候,你们简家有一个算一个,谁他妈可怜过我一分
不都跟卸了多大包袱似的松了口气吗
我声音还是那么平,可那股子冷,能钻进他骨头缝里。
我……他想说什么,可屁都放不出一个。
现在跟我说重新开始
简家快完蛋了,想找我回去给你擦屁股,又想起我这个‘能干的老婆’了
我一字一句,把他那点小心思扒得干干净净。
他可能真后悔了那么一秒。
可那后悔,跟爱有个屁关系!
不过是没了能利用的棋子,他那宝贝家族和地位要塌了而已!
不,不是的,清许,我是真心的……他声音都慌了,急着表忠心呢。
真心我冷笑出声。
我被林薇薇那贱人害,被你们简家往死里泼脏水的时候,你的真心喂狗了
你冷冰冰甩我离婚协议,让我滚蛋的时候,你的真心呢
简秋,少他妈跟我演戏!
你怀念的,不过是个能替你收拾烂摊子,还能给简家脸上贴金的工具人!
你痛苦的,不过是你简家的脸面和你自己的面子掉地上了!
我……
你那点花花肠子,当我看不出来
骨子里还是那个自私鬼!
说什么弥补,不过是想先稳住我,等风头过了,你还是那个简大少,我还得任你搓扁揉圆
做梦!
上辈子那股子绝望,那种被全世界踩脚底下的滋味,早就刻我骨头里了!
这辈子,谁也别想再伤我分毫,尤其是他简秋!
清许,你听我说,我改,我真改……他声音里全是绝望,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省省吧。我直接打断他。
咱俩,早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还是想想怎么跟那些被你坑的股民交代,怎么应付上门的调查组吧。
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安静。
只剩下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有那压都压不住,快要崩溃的哭腔。
想想以前,我多想他能这么低声下气地跟我说句话,哪怕是句假惺惺的安慰呢。
可现在听着他这么痛苦,我心里头,一点波澜都没有,甚至还觉得有点想笑。
简秋,我最后开了口,声音冷得掉冰渣子,游戏,才刚开始。
好好享受我给你们简家准备的这场大戏吧。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号码拉黑,永不相见。
窗外的太阳还那么晃眼,街上的吵闹声也钻了进来。
我端起咖啡,慢悠悠喝了一口。
他那点求饶后悔,在我这儿,连个屁都算不上,顶多是我复仇曲里的一点杂音。
简家的买卖是要黄了,可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接下来,我要让他们也尝尝,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一无所有!
手机震了一下,是私家侦探发来的加密消息。
沈小姐,简明远那边,有动静了。
看着信息,我嘴角那弧度,更深了。
呵,有些人啊,终于坐不住了。
我的棋盘上,又多了个好位置落子了。
07
挂了电话,世界总算清静了。
这种把一切攥手心的感觉,爽!比什么都能治愈我那颗烂透了的心。
简秋那小子,拉黑了还换号,疯了似的轰炸我。
一会儿鬼哭狼嚎,一会儿赌咒发誓,一会儿又语无伦次地忏悔。
清许,我错了,真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要什么我都给!简家股份,我的全部家当,只要你回来!
媒体胡说八道的,都是假的!我能解释……
我瞅着那些短信,跟看耍猴儿似的。
解释当老娘还是上辈子那个傻白甜沈清许
终于,一个下午,他换了个陌生号打进来了。
不等我吭声,他那破锣嗓子就抢着嚎,背景吵得要死,听着像在记者会。
清许!你听着!我现在就开记者会!我会告诉所有人,简氏财务绝对没问题!都是对家泼脏水!你信我,我能搞定!
他那声音,听着硬气,其实慌得一批。
我直接笑出声,那笑声,透着电话,清清楚楚传到他耳朵里,估计旁边那些记者也听见了。
简秋,你这是求我呢,还是吓唬我我慢悠悠地问。
忘了当初林薇薇害我,我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你是怎么冷冰冰地吼我‘安静点!别给简家丢人!’的了
电话那头,他好像被掐住了脖子,吸气声都停了。
周围也一下子静了,记者们那耳朵,肯定竖得跟兔子似的,等着挖大料呢。
现在,我声音陡然一冷,带着点儿看戏的味儿,简秋,你全家都知道什么叫身败名裂了吧
啪嗒。
我都能想象到,是他手机掉地上了,或者,是他心里头哪根弦,崩断了。
懒得再搭理他,直接挂了。
很快,新闻头条又被简家承包了。
简氏总裁发布会现场失态!神秘女子电话引爆情绪!
前简家少奶奶泣诉:曾被勒令‘安静’噤声!
豪门婚变再爆猛料!简家信誉危机雪上加霜!
简秋那场所谓的澄清发布会,直接成了我送他的又一份大礼。
把他那副外强中干,还想捂盖子的熊样,给钉得死死的。
简氏的股价,应声又是一个跌停。
但这还不够,我要的是他们整个家族,彻底玩完!
我找了最牛的律师团,直接向法院起诉离婚,分割夫妻共同财产。
消息一放出去,炸了锅。
谁都知道简家现在是漏水的破船,我这一手,纯纯是釜底抽薪。
简家的律师很快就找上门,想庭外和解,条件开得倒是挺漂亮。
我接过那文件,看都没看,直接塞进了碎纸机。
告诉简秋,我对着他那死了爹似的律师说,法庭上见。我沈清许的东西,一分一毛都不能少。他简家的家当,我还真想看看,到底还剩下多少是干净的。
我知道简秋快被我逼疯了。
他还派人堵过我,想当面跟我掰扯。
我能给他这机会
他越是狗急跳墙,越容易出错。
我就喜欢在他每次垂死挣扎的时候,再轻轻给他一脚。
私家侦探那边,关于简明远的消息也挺带劲。
简明远,简秋那个道貌岸然的堂叔,简氏集团的老油条,手上不干净的事儿一堆。
我把一部分证据,匿名送到了警察局。
这下好了,简家不光要应付商业调查,还得准备吃牢饭了。
林薇薇那个贱人,我也没打算放过。
以为被赶出简家就完事了做梦!
蓄意伤害、伪造证据,这些足够她蹲大牢了。
我让律师把所有证据都理清楚,一并交了上去。
我就是要让简秋亲眼看着,他曾经捧在手心的家族,他曾经瞧不上眼的女人,是怎么把他和他宝贝的一切,一步步拖进地狱的。
这天,律师团队那边来了好消息。
法院初步冻结了简秋名下的部分资产,防止他在离婚官司里搞小动作。
我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灯红酒绿的夜景。
手机屏幕上,是简秋助理发来的无数条求饶短信,字里行间都是绝望,说简秋病倒了,求我去看看他。
病倒了
我嘴角那抹笑,冷得能结冰。
上辈子我被逼得走投无路,吞下一整瓶安眠药的时候,他有过半点心疼和探望吗
我拿起手机,找到简秋那个我熟得不能再熟的私人号码,发了条信息过去,尽管我知道他现在可能根本看不见。
简秋,还记得你当初甩给我离婚协议书时说的话吗‘沈清许,你净身出户,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现在,我会让你明白,什么他妈的才是真正的‘仁慈’。
放下手机,我端起红酒杯,对着这无边的黑夜,敬了一杯。
好戏,还在后头呢。
接下来,该轮到简家那些老不死的,一个个出来唱大戏了。
08
那条仁慈的短信,也不知道简秋那会儿还有没有力气瞅见。
不过简家那帮当惯了人上人的老东西,倒是很快就掂量出了这份仁慈有多重。
我说过,好戏还在后头,这不,轮到他们挨个儿上台唱戏了。
头一个蹦出来的,是简秋那个出了名嘴毒的姑妈。
想拉拢旁支演一出家族自救,把我黑成图家产的毒妇,好骗点同情分。
可惜啊,她太看得起自个儿,也太小瞧我手里的料了。
几段她早年捞好处、整对头的录音,我一不小心就送到了专挖豪门丑事的狗仔手里。
一夜功夫,什么忧心家族的好姑妈,直接成了人人喊打的蛀米大虫!
跟着倒霉的,是简氏董事会里那几个老不死,以前没少对我指手画脚。
他们的黑历史,上辈子我就听过一耳朵,这辈子稍微一查,呵,一箩筐都装不下。
偷税漏税,挪用公款,还有几件被捂得严严实实的风流破事儿。
我可没跟他们客气,直接打包送温暖,税务局、纪检委,挨个儿请喝茶。
电视上,那帮老家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忏悔罪行,那场面,啧啧,比八点档还狗血。
简家的股票早就不止跌停那么简单了,直接强制停牌,等着被查吧。
银行催债的电话打爆,合作商的解约函跟雪片似的,全往简家那破宅子飞。
听说啊,那栋以前看着威风八面的大宅子,已经被贴上了封条,等着清算抵债呢。
还有简明远,简秋那个披着人皮的堂叔,下场好不到哪儿去。
警察一查,好家伙,不光是早年非法集资那么简单,手上还沾着几条人命呢!
数罪并罚,牢底坐穿吧您内!
林薇薇,我那好表妹,法院的判决书也热乎乎地送到了。
蓄意陷害、伪造证据、诽谤,一个都跑不了,牢里头好好享受她接下来的几年青春吧。
我收到信儿的时候,嘴角那么一撇,云淡风轻。
活该,自找的。
我那律师团,办事效率杠杠的,离婚官司顺得跟开了挂似的。
简秋那头,估计是真没力气再扑腾了。
法院锤子一落,属于我的,一分不少都回来了,甚至还多了点儿。
简家以前当宝的那些股份啊、房子啊,在我这儿,就是一串冷冰冰的数字。
我给自个儿设的复仇倒计时,离婚判决书一盖章,归零!
叮。
手机屏幕亮了,是我设的提醒。
就俩字儿——新生。
我站在新买的顶层公寓露台上,脚底下是这城市的灯火通明。
晚风撩起我的头发,有点凉,但脑子清醒得很。
跟简家那档子破事儿,彻底翻篇儿了。
听说简秋滚出医院了。
公司黄了,家也败了,名声臭大街,啥都没剩下。
有狗仔拍到他瘦得跟鬼似的在街上晃,眼神空洞,胡子拉碴,整个一游魂野鬼。
他还想联系我,换着陌生号发短信,那叫一个卑微下贱。
清许,我错了,真错了!不求你原
,就想再见你一面。
清许,我现在啥都没了,能不能证明,我以前对你那点感情,有那么一丁点儿是真的
呵,可笑。
他所有号,我见一个拉黑一个。
有回,我从新公司车库开车出来,眼角扫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怂样儿缩在墙角——简秋,我那前夫哥。
他瞅见我的车,跟疯狗似的扑过来,幸亏保安手快给摁住了。
沈清许!沈清许!他嗓子都喊劈了,脸上又是眼泪又是泥,你瞅瞅我!瞅瞅我这熊样!你满意了吧你现在特得意吧!
我慢悠悠摇下车窗,眼神平静得像看个路人甲。
简秋,我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你搞错了。我的价值,从来不需要靠你的狼狈来证明。我的人生,我自己说了算。
说完,车窗一升,油门一踩,头都没回。
他痛不痛,后悔不后悔,关我屁事
都是他以前眼瞎又自大,该付的账。
我沈清许的世界里,从此查无此人。
手机震了下,私家侦探的最后一条消息:沈小姐,简家全清盘了,简氏彻底凉透。简秋精神不大好,送疗养院了。
那条信息,连带侦探的号,我随手删了。
全完了,真干净。
我端起桌上的红酒,对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轻轻碰了下杯子。
敬我,敬老娘的新生。
从今往后,我沈清许,只为自己活!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不需要谁来认可,更不需要谁来拯救!
我,就是自己的太阳!
至于以后嘛……我嘴角勾了勾,自个儿搞个商业帝国玩玩,好像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