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婚礼红毯尽头,看着林诗琪挽着她父亲的手臂缓缓走来。但……新郎却不是我。
司仪洪亮的声音响彻全场：如果有人反对这对新人的结合,请现在提出……
我……
1
重生之告白焚书
我站在婚礼红毯尽头,看着林诗琪挽着她父亲的手臂缓缓走来。但……新郎却不是我。
司仪洪亮的声音响彻全场：如果有人反对这对新人的结合,请现在提出……
我……话还没说完心脏突然传来剧痛……
再睁开眼看到的是发霉的天花板,我手里捏着要跟林诗琪表白的情书。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居然回到了大三向林诗琪表白的前一个晚上。
床头日历上还圈着明天的日期,旁边写着告白两个字。
前世我花了四年才明白,林诗琪对我那些若即若离的暧昧,不过是在找一个备胎。现在我觉得这封情书,连当厕纸都嫌硬。
打火机窜起我将这封情书烧毁丢进厕所,张浩推门进来：我靠,你烧什么呢这么味儿
没什么,黑历史。我看着最后一点灰烬飘进马桶然后冲入下水道,明天金融系专业课帮我请个假。
你追林诗琪追魔怔了吧她今天刚和那个开保时捷的周浩分手,全系都传疯了。看来你准备的告白……
喂狗了。我打断他。
第二天我踩着点溜进教室最后一排。前世我特意早起占了林诗琪斜前方的座位,就为了让她能看见我认真听课的侧脸。现在想想简直是愚蠢。
同学,这里有人吗一定熟悉身影突然出现在旁边。
我头都没抬：有。
林诗琪抱着课本愣在原地。前世这时候她应该坐在前面,周围簇拥着整个金融系的男生。
你叫陈默是吧她突然凑近,你上学期数据结构是不是拿了满分
有事
我们创业大赛组队缺个程序员。听说你很厉害。
听说我冷笑,你连这都不确定还想来邀请我加入。
现在确定了。昨天你烧的情书,是给我的吧
你……
你室友说你准备告白,还写了好久的情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烧掉了。
张浩这个傻逼。
教授开始点名,我抓起课本想要换座位,林诗琪突然拉住我：你还没回答我。大赛报名今晚截止,我们需要你。
不好意思,我没没兴趣。
周浩也参赛。他说要让我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她居然使用激将法,上辈子我就是这样跳进坑里,为了她和周浩打的那架让我背了处分,直接丢掉保研资格。
关我屁事。我甩开她的手,你们玩你们的。
下课铃响,我以最快的速度窜出去。却在楼梯拐角被林诗琪堵个正着,她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你跑什么我会吃人啊
陈默。你以前是不是……
是什么
是不是暗恋过我
我差点笑出声。她永远这么自信,永远觉得全世界都该爱她。
现在呢
现在只觉得你烦。我侧身从她旁边挤过去,我有急事,麻烦让让。
那正好,我不跟暗恋我的人组队。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她从包里抽出报名表拍在我胸口,明天下午三点,会议室等你。
我看着报名表上已经写好的团队成员名单。林诗琪、王梦瑶、张浩……还有周浩。明明人数已经达到,可以参加比赛了。
你耍我
林诗琪倒退着下楼梯你……怕了
我知道她在激我。
对啊,我怕了。我把报名表揉成一团砸进垃圾桶。
重活一世,我要离她越远越好。
手机震动,是张浩发来的消息：辅导员找你,说创业大赛必须参加,已经把你塞进我们组了。我们一组诶！！！
2
情书成灰
我站在会议室门口。前世这个破比赛耗了我三个月的时间,最后林诗琪拿着我的代码和周浩在庆功宴上接吻。我深吸一口气,将门推开。
迟到了。这就是陈大学神的时间观念
屋里所有人都向我看过来。我一眼就看见她旁边的周浩。
堵车。我径直走到离她最远的角落。
哟,这不是计算机系的舔……周浩话没说完,林诗琪突然把项目书拍在他脸上。
先看企划。她走到我面前,你负责智能投顾系统的算法模块。
两周内我要看到初步框架。有问题现在提。
有。我推开笔记本,我要换组。
会议室瞬间安静。周浩在旁边笑出声：琪琪,你这魅力不行啊。
林诗琪没理他,直接拽着我出了门。她反手就把我按在墙上：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因为周浩她突然凑近,你吃醋了
我差点笑出声。我一把抓住她手腕：林诗琪,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
你果然……她声音突然发抖,也做过那个梦对不对
我后背猛地绷直。什么梦
上周我梦见你在我婚礼上……然后我就收到你烧情书的消息……
我心脏几乎停跳。她也重生了不,不可能。如果记得前世,她怎么还敢这样靠近我
少看点言情小说。我甩开她,调组申请我已经发辅导员邮箱了。
驳回。刚刚辅导员找我了,我说除非你找到下家,否则必须留在原组。
为什么非要是我你们金融系会写代码的又不止……
因为你会赢。她打断我,我要拿冠军,要保研。
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林诗琪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她
给你三天考虑。她转身离开时她的突然断开,坠子当啷掉在地上那是枚素圈戒指。
前世毕业旅行时,我在鼓浪屿买了对差不多的情侣戒。
我弯腰捡起戒指。
还我。
这是……
情人送的生日礼物,不行吗
撒谎。我分明看到戒指内侧的日期是一年后……
回到会议室时周浩正在翻我电脑。碰一下剁了你的手。我啪的合上笔记本。
装什么。他踹开椅子,琪琪,晚上米其林我订了……
没空。林诗琪突然挽住我胳膊,陈默要教我调试Python。
你他妈……周浩脸色变臭。
到宿舍楼下时她突然问：你相信平行宇宙吗
信。有个宇宙里你肯定特别讨厌我。
那可不一定。晚安,我的程序员先生。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张浩突然从背后拍我：看入迷了她刚分手你有机会……
滚。
3
梦中婚礼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代码,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创业大赛的初稿还有三天截止,林诗琪坐在我对面,翻看金融模型的数据表。
你这个算法效率太低了。如果用户量激增,服务器会崩。
我冷笑：你懂代码
不懂。但我懂你。
前世我熬了三个通宵优化这个模块,就因为她随口一句不行,我又改了几个通宵。
现在也是她连看都没仔细看,就敢质疑我的代码
重写。她把笔记本推回来,语气不容反驳。
你他妈……我猛地合上电脑,真当自己是老板了
会议室突然安静。
叮！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
怎么了我下意识问。
她直接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我们学校的匿名论坛：
《金融系林诗琪的价目表：陪酒5K,过夜2W,有图有真相》
前世这个帖子出现过,是周浩为了报复她提分手搞的。但不是现在。
你打算怎么办我把手机还给她。
能怎么办她冷笑,删帖,找人查IP,然后……
这帖子明天就会传遍全校。我打断她。
她沉默了几秒,突然抬头看我：你有办法
有。我转身就走。
陈默！她追上来拽住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谁说我要帮你了
她愣住。
我只是不想让周浩赢。我甩开她的手,别在这边自作多情。
两小时后,我黑进论坛后台,删了帖子,顺便锁定了发帖人的IP。果然是周浩。
正准备退出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非法入侵,陈大学神不怕被开除
证据呢
你刚才删帖的样子,和梦里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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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脏猛地一跳。
你到底梦到多少我盯着她。
足够让我确定一件事。你现在很恨我。
我没否认。
但你还是帮了我。为什么
我说了,我只是……
不想让周浩赢。她打断我,笑得意味深长,那你呢你想赢吗
赢什么
我。
我嗤笑出声：林诗琪,你是不是觉得,重来一次,我还会像条狗一样追着你跑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重来……一次她轻声重复。
操。说漏嘴了。
我转身就走。
她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陈默,你知道,对不对
4
雨夜惊魂
林诗琪的手指死死抓着我
我甩开她的手,冷笑：林同学,请问我需要知道什么
行,装傻是吧你删帖的手法那么熟练,连论坛管理员的权限都能黑进去,这根本不是普通大学生能做到的。
所以呢我强迫自己冷静,你想说什么
你……她看我不承认,气势开始削弱：你……你删了那个帖子,我欠你个人情。
不用还。
不行。我林诗琪从不欠人情。
那你想怎样
她笑了,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票,在我眼前晃了晃。
明天晚上,陪我去音乐节。
我本该拒绝的。
可第二天晚上七点,我还是站在了校门口,看着林诗琪踩着短靴小跑过来。
我还以为你会放我鸽子。
差点就放了。
她笑嘻嘻地拽住我的胳膊：走吧,陈同学,今晚我请客。
我任由她拉着,心里却烦躁得要命。前世我也陪她去过音乐节,那时候她全程只顾着拍照发朋友圈,而我像个跟班一样替她拿包买水。但现在,她居然主动买了票,还特意选了我最喜欢的乐队。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乐队我忍不住问。
她正低头回消息,闻言头也不抬：梦里你提过。
又是梦里
嗯。她收起手机,抬头看我,梦里你还说,如果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看他们的现场,死也值了。
那是我前世喝醉后说的蠢话。
梦都是反的。我冷声说。
她笑了笑,没接话。
音乐节现场人挤人,林诗琪却异常兴奋,拉着我往前排钻。主唱出场时,她突然转身,在我耳边喊：陈默！你开心吗
一般。我别开脸。
她撇嘴：撒谎。
乐队唱到第三首歌时,天空突然砸下雨点,而且越下越大。
走了。我拽她。
再听一首！她甩开我的手,声音混着雨声,模糊又固执。
你疯了会感冒。
那又怎样
我盯着她看了两秒,弯腰,直接把她扛了起来。
陈默！放我下来！她捶我的背。
闭嘴。我大步往出口走,再动直接把你扔水里。
她果然不动了。
雨太大,打车预计要等两小时,我们只好躲进附近的便利店。林诗琪浑身湿透,缩在椅子上发抖,我买了条毛巾扔给她。
谢谢。她擦着头发,突然盯着我的手机,你屏幕亮了。
我低头一看,呼吸瞬间停滞,锁屏壁纸是她的照片,大一演讲比赛时我偷拍的。这几天太忙忘记换掉了。
这是……她伸手想拿。
我立刻按灭屏幕：关你屁事。
她愣了下,随即笑了：陈默,你不会这些年一直喜欢我吧
少自作多情。我把手机塞回口袋,这……这张照片是昨天存的,为了黑论坛查你信息用的。
哦她挑眉,那你怎么会有我大一演讲比赛的照片难不成……你有先见之明
说漏嘴了。
我正想反驳,便利店的门突然被踹开,周浩带着三个男的走了进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痴情程序员吗周浩咧嘴一笑,目光落在林诗琪身上,琪琪,淋湿了啊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
滚。
周浩没理她,直接走到我面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脸：听说你黑了我兄弟的账号很嚣张啊
我打开他的手：想打架
打架周浩笑了,突然一拳砸向我肚子,你也配
我闷哼一声,反手拽住他衣领,直接把他摔在货架上。饮料瓶噼里啪啦砸下来,周浩的小弟立刻冲上来,有人从背后勒住我脖子,场面混乱。
放开他！林诗琪抄起玻璃瓶砸在桌上,碎片飞溅。
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拿着碎玻璃瓶抵着周浩。
周浩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阴狠：行,陈默,你牛逼,让女人替你出头。
他指着我：这事没完。
说完,他踹翻椅子,带着人走了。
便利店里一片狼藉,店员吓得躲在柜台后报警。林诗琪扔了玻璃瓶,快步走到我面前：你没事吧
没事。我摸了摸后颈,黏糊糊的,估计流血了。
你流血了！她声音发颤,我们去医院。
不用。我推开她,你自己先打车回去。
雨还在下,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弯腰捡起包,头也不回地冲进雨里。
我站在原地,这次又会被处分吧……重活一世,我还是栽在同一个人手里。
5
前世今生
创业大赛初选结果公布那天,团队所有人挤在会议室等待结果。
来了！我们晋级了！
整个团队炸开锅,周浩立刻凑到林诗琪身边：琪琪,晚上庆功宴我请客,真豪酒店怎么样
林诗琪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陈默,你代码写得不错。这次能赢你的功劳最大。
我合上笔记本：意料之中。
她挑眉：不庆祝一下
没空。
他有空。张浩突然从后面勾住我脖子,我们宿舍今天断电,他巴不得出去。
我踩了他一脚,他却凑到我耳边低语：兄弟,林诗琪这两天问了我八百遍你喜欢吃什么,所以你俩到底什么情况
没等我回答,林诗琪已经拍板：那就今晚七点,老码头火锅。
我本来不想去的。
但是张浩却说我去了给我带一个学期的饭,没办法给的太多了。我推开火锅店包厢门。
迟到了。林诗琪脸颊泛红,用筷子敲着碗,罚酒。
周浩立刻递来一杯酒：是男人就干了。
我推开酒杯坐下：开车来的。
怂货。周浩嗤笑。
林诗琪却突然把酒夺过去：我替他喝。
众人哄笑。饭局过半,林诗琪彻底醉了,整个人歪在我肩上哼歌。周浩几次想把她拽过去,都被她一巴掌拍开。
陈默……她突然凑到我耳边,混着酒味,我梦见你死了。
你喝多了。我推开她。
她却突然抓住我手腕：陈默,如果重来一次……你会不会躲着我
我看着她,突然笑了：会。
她愣住。
因为你不配。
去洗手间时,我被一个女生堵在走廊。苏媛,文学院系花,林诗琪的闺蜜。
陈默学长。她撩了下长发,能加个微信吗
不能。我绕开她。
林诗琪让我来的。她突然说。
我脚步一顿。
她说想测试你。苏媛晃着手机,看你对她是不是真心的。
告诉她。我转身直视苏媛,这种低级手段,留着对付周浩吧。
回包厢时,林诗琪正在门口等我。
苏媛找你了她问。
嗯。
你……怎么说的
幼稚。
散场时,林家父母突然出现在火锅店门口。林诗琪瞬间清醒：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来接你。林母冷冷扫了我一眼,这位是
我下意识开口：阿姨好,您腰好些了吗叔叔的降压药别忘了吃。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呆住了。
林父眯起眼：我们见过
说漏嘴了。前世我去过林家太多次,什么都打探的一清二楚。
额……听林诗琪提过。我硬着头皮圆场。
是吗林母审视着我,琪琪,你连爸妈病都跟外人说
林诗琪张了张嘴,突然拽过我衣领,当众吻了上来。
我僵在原地,听见她在耳边低语：配合我,不然你更解释不清。
分开时,她红着脸对父母说：现在明白了
林家父母表情复杂地走了。周浩摔了酒杯,其他人目瞪口呆。
你疯了我擦着嘴低声问。
她眼神清明得不像醉过：陈默,你记得我爸公司什么时候破产的吗
不知道。
又撒谎。她轻笑,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她转身走向父母的车。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抬头时,林诗琪正透过后车窗看我,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个∞。
无限的符号。
就像我们这场该死的轮回。
6
命运轮回
林诗琪生日那天,我故意把手机关机,在实验室泡一天。
推开门时,她却坐在走廊长椅上,膝盖上放着一本包着牛皮纸的书。
躲我她抬头。
我绕过她：做实验。
她起身拦住我,举起那本书,认得这个吗
我呼吸一滞,那是《活着》签名版,前世我跑遍六个城市才买到的生日礼物。
图书馆借的。我伸手去拿。
她猛地后退,撕开包装纸,扉页上写着的几个字：给20岁的林诗琪,愿你的光芒永不沉没。
你不解释一下为什么笔迹和你一模一样为什么……
够了。我打断她,你明明知道为什么。
我要听你亲口说。
说什么说我重生回大学,又蠢到被你耍了一次又一次
上辈子今天,我逼近她拿过那本书,我捧着这本书在女生楼下等了三小时,你在干嘛！你却和周浩在一起！说完我把书扔在她面前。
我没有！
我都看到了,你还解释什么！
她脸色瞬间惨白。
你像处理垃圾一样把我扔出人生。我捡起那本书,现在装什么深情
书页间突然飘出一张照片是我们的合照,被撕碎后又精心粘好。
如果我真想扔掉你……她拾起照片,为什么保留这个
我盯着照片背面那行小字：对不起。字迹好像被水渍晕开过。
眼泪我讥讽道,鳄鱼的
陈默,你恨我可以,但别侮辱自己爱过的人。
我扯过照片撕得碎往上扬：这辈子我不会爱了。
她蹲下去一片片捡：我知道。
手机突然震动,张浩连发三条消息：
周浩他爸举报林氏集团财务造假
林家资金链断了
听说林诗琪要休学联姻
我抬头时,林诗琪正把捡起的碎片塞进书中。
你要嫁给周浩
谁告诉你的
是不是
是。她站起身,眼眶通红,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攥紧拳头。前世的剧本正在重演,周家逼林家就范,林诗琪被迫订婚,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我没当那个傻乎乎救她的骑士。
恭喜。我转身走向楼梯。
陈默！如果我说这次不一样……如果我宁愿破产也不嫁他……你会不会……
不会。我没有回头,你的死活,早跟我没关系了。
凌晨,我鬼使神差点开林诗琪朋友圈。最新动态是十分钟前,是一个文案：原来重生不是为了改变结局,而是让你看清自己多可笑。
定位在最近的机场。
我猛地坐起身,拨通那个号码,她接了,隐隐约约我听到了机场广播。
去哪我问。
去英国躲躲。放心,不是逃婚……是流放。
周浩呢
他她轻笑,我爸刚找到举报材料是伪造的……现在周家应该很热闹。
前世没这段。历史轨迹开始分叉。
陈默。她突然喊我名字,你还记不记得,大二冬天我发高烧,你翻墙送药那次
记得。我在楼下等了一夜。
其实我知道。她吸了吸鼻子,我当时想……这么蠢的人,肯定很快就不喜欢我了。
没想到……她笑着说,你能蠢两辈子。
通话戛然而止。
7
真相大白
创业大赛决赛当天,林诗琪的座位空着。
主持人第三次念到团队名称时,周浩突然抢过话筒：我方成员林诗琪因家庭原因缺席,由我代为陈述……
我直接起身走向演讲台,抢在他前面把U盘插进电脑。
大屏幕亮起周氏集团伪造林家财务数据的证据。
这才是我们团队的最终项目。
会场哗然。周浩脸色铁青要冲上来拔电源,我侧身挡住他。
他抡起拳头砸过来,被保安当场按住。台下闪光灯疯闪,评委席上的代表全部站了起来。
该项目是否涉及商业机密泄露首席评委厉声问。
不。我调出林氏集团刚发布的声明,这些证据已获林家合法授权。
大门口突然传来骚动,林诗琪闯进来。
她喘着气走到我身边：抱歉迟到……刚去送了份材料。
为什么要回来我盯着她。
我就知道你要搞事。
周浩在台下歇斯底里地吼着什么,保安正把他往外拖。林诗琪突然夺过我的话筒：借这个机会说两句
她面向全场：各位看到的是我未婚夫家的杰作。她轻笑,幸好我有个更好的队友。
她点开手机投屏,大屏幕切换成周家向评委行贿的聊天记录。
颁奖环节被迫取消,组委会宣布调查后再议。散场时林诗琪被记者团团围住,我拎着电脑包从后门溜走。
暴雨倾盆而下,我在公交站等公交,浑身湿透的她跑过来。
跟踪我
因为事情还没查清楚,所以我家没了。我爸被带走调查,别墅贴了封条,连猫都被抱走了。
猫叫什么我突然问。
……什么
你的猫。
她怔了怔：……雪球。
现在寄养在我朋友家。
你……什么时候……
上周。去还你U盘时看见讨债的人,就先带走了。
谢谢,我带你去个地方。
城南废弃工厂里,林诗琪用钥匙打开铁门。昏暗空间随着灯光骤亮。
整整一面墙贴满了照片,全是我和她的合影。
没意义了。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
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她母亲。
接啊。我说。
她按下接听键,林母歇斯底里的哭喊连我都听得见：周家答应和解了,只要你……
林诗琪直接挂断,抬头时眼里全是泪：陈默,你说得对……重生也改变不了什么。
最后一次。她摘下戒指塞给我,帮我保管
我攥紧金属圈：林诗琪……
没等我说完她便离开了。
8
最后抉择
我攥着那枚戒指在工厂里坐到天亮。
手机屏幕亮起,张浩发来消息：陈哥,你看了新闻了吗林家宣布破产重组,林诗琪今早飞伦敦了
我拨通那个电话。
陈先生如果是问琪琪的事,免谈。
稍等,周家要什么条件才撤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氏集团30%的股份。
我可以帮你们
三天后,我在周氏集团会议室见到了周浩。他西装革履地转着钢笔,桌上摆着两份文件。
没想到啊。他踢开椅子,舔狗也有发达的一天。
我看了眼股权转让协议：五千万,换林家清白。
可以。他推过来另一份文件,但……我要再加个条件。
上面写着我的智能系统算法的所有权。前世这套算法被周浩窃取后,成了他们家族翻身的王牌。
怎么周浩咧嘴一笑,舍不得
我直接翻到签字页。
签完协议出来时,天又下雨了。林诗琪发来一条消息：值得吗
什么
为我放弃专利。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回了一句：不是为了你。
你要去法国张浩看着我往行李箱塞衣服。
我扣上箱子：取回我的东西。
乐机场的电子屏滚动着航班信息,我摸出戒指戴在食指上。
我们之间该有个结局。
9
未了情缘
五年后,我坐在咖啡馆的露天座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上的素圈戒指。
手机屏幕亮起,张浩发来的消息：她画廊今天开业,你真不去
我熄灭屏幕没有理会。
咖啡杯突然被阴影笼罩。
五年不见,连句恭喜都不说
林诗琪站在我桌前。
恭喜。我举起咖啡杯,结婚了吗
商业联姻。她拉开椅子坐下,你呢科技新贵应该不缺女朋友。
确实不缺。我转动戒指,只是没空谈。
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上：还留着
习惯了。而且挺好看的。
知道为什么是今天开业吗她突然问。
周二人流量少
因为五年前的今天,她抿了口咖啡,有人在这家店门口等了我好久。
你看见了
嗯。
为什么不出来
因为那天是我订婚宴。她轻笑,很巧对不对
展览为什么叫‘未完成的时光’我转移话题。
怎么,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没有,就是好奇。
因为……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好像都很对不起你,但我好像都没办法弥补你……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不好意思,我该去接孩子了,下次有机会再聊。她边说边起身。
临走时,她突然问：如果重来一次……
都一样。林诗琪,我们到此为止。
走出咖啡馆,我摘下素圈,轻轻放在桌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