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弓射箭,宋春生的准头依旧不输当年当兵之时。
连射五头之下,袋子里面没有箭矢。
他看着其余野鸡四散奔逃,站起身来。
小半袋坚果加上十二只鸡、一只松鼠。
一个人带不了太多,他又没有前世那些网文里的空间系统。
剩下的只好下次再来捕,野鸡一个地方挑选下来往往固定一个地方,不会轻易挪窝。
它就在那里不会跑掉。
宋春生将五头野鸡身上的箭拔下来,通通装到麻袋里。
他在下山的路上去查看之前埋下的套子,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两只野兔被套在一根绳子上。
宋春生把两头兔子的头划一刀放血,解开之后发现是一公一母看来是求爱成功后双双套上去。
他把两头兔子提在手上,至于其他的陷阱,有的没抓到,有的被挣脱。
宋春生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月亮高高挂起的深夜,他把猎物通通悬挂在大梁上防止黄大仙晚上过来偷吃。
母亲河小霞已然睡去,等早上起来在进行处理。
宋春生往自己的炕走去,幽幽的月光下炕上一张被子微微拱起。
他的目光逐渐向上看去,贺娇绝美的脸庞在月光下发出一丝叮咛声。
宋春生彻底混乱了,她不应该在知青大院吗?
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面对美人在床,宋春生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男人,都有些忍不住。
贺娇缓缓睁开双眸,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道:“春生哥回来了,没受伤吧。”
宋春生摸了摸鼻子道:“嗯,没有,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为了等我?”
他的心头一阵感动,贺医生为了等他不惜等到半夜。
怪不得,他还以为守到傍晚就回去了。
“是啊。”贺娇掀开棉被,“妈说,既然是夫妻,让我睡在你的...床上。”
说到此处她的脸在月光飞起两道红霞,极为羞涩。
宋春生还记得救她的那一夜里许下的承诺。
沉默之中。
贺娇眼眉低垂,细滑的指尖在袄子的扣子上不断摩挲,皓白的手腕微微颤抖着将扣子褪下。
藏青色的矮子对半解开半幅,滑嫩雪白的肩膀透着微红,向下瞟去与高耸的白瓜只隔着一张红肚兜。
贺娇羞涩快要从脸上溢出来,指着棉被道。
“春生,被窝是暖的,你进来吧,以后也要这样,不如...”
宋春生心中一股烈火灼烧,猛地咽下口水,脱下鞋子,坐到床上。
贺娇的手紧了紧,闻见宋春生身上散发出的荷尔蒙味道。
她的心从未跳动得如此快过,整个人感觉都要晕倒。
“春生,我们俩现在是合法的夫妻,要不要我。”
她轻声低喃着,发颤的手划过宋春生的下巴,她感觉把这辈子的胆子全部用了出来。
心就像初春的雪快要化开。
宋春生握住她柔嫩的手,可能因为她是当医生手指比起村子里其他的女青年要少很多的茧。
他的鼻尖擦过贺娇的耳后,幽幽的兰花香闻得心旷神怡。
“啊。”
贺娇的一声轻咛,她感受到一段段粗犷的鼻息,无比炙热地在她脖子上游走。
她慢慢闭上眼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宋春生停下动作,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贺娇,道:“你在害怕,对吗?”
贺娇愣住了,眼前的男人,对她很好,长相在大队里比较出众,品性也很好。
她被男人的温热熏得找不到北,但心里还是害怕。
怕这一段勉强的爱情,怕她一个高知医生曲意逶迤嫁给一位农村糙汉子,怕一辈子锁在高高的围墙里再也出不去。
“春生,对不起,但...你需要的话...可以给你。”
“没必要说对不起,当时说过我们是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小娇,看着我。”
宋春生的大手握住她的肩膀。
身份的差距,他两世为人岂会不懂,他知道贺娇怕的是什么。
两对目光在月光下相互对视。
“婚内恋爱听说过吗?”
宋春生想起前世网络上闪婚的人,他们都在搞一种婚内恋爱。
那时不理解,没曾想现在自己就是那位主人公。
贺娇微微摇头,她知道选择结婚更多的是一场交易。
婚内恋爱怎么恋爱?
“在婚姻之内培养感情,你是我的妻子,同时是我的恋人。
若你愿意那天我是你的男人,若要执意离开,我们坦坦荡荡。”
贺娇听得眼神有点迷离,她觉得眼前的宋春生,不是那个大字才识两个的农民。
如此富有哲学的话,恍若是大学里的老师。
“婚姻里面的男女朋友?”
“嗯。”宋春生点头。
贺娇看着眼前的男人,将她从地狱中拉出来,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她,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没有虚伪,没有觊觎,从始至终给她安心、尊重和平等。
“春生哥。”
“怎么?”
他睁开眼,贺娇的嘴唇吻在宋春生的嘴上。
他感受着双唇吻在一起的柔软和丝丝清甜,有些陶醉。
还未享受多久,贺娇的吻,飞离他的嘴唇。
她的脸红得都能掐出水来,用被子慌忙盖住脸细如蚊声道。
“这次是真心的,睡...睡吧。”
宋春生微微一笑,来日方长。
未来如何还未可知啊。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兰花香味,宋春生逐渐进入梦乡。
“哇,妈,妈,外面有好多的鸡还有兔兔和松鼠。”
宋春生被宋霞的尖叫声吵醒,贺娇此时睡在他的怀中,漂亮的脸蛋上安静祥和。
他不忍吵醒贺娇慢慢地从炕上挪下来,床上鞋子走出去。
低头看着宋霞闪亮亮的小眼睛,笑问道:“想吃吗?我在山上弄了一些野生蘑菇今天吃个小鸡炖蘑菇怎么样?”
宋霞一蹦一跳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张秀兰从屋内走出来看见这么多的肉也是无比惊讶。
“春生,哪里打的这么多东西?”
宋春生看玩笑道:“你儿子还能去抢不成?都是山上的野祸,废了老大劲。”
“我去处理吧。”
张秀兰眉宇之间很是开心,已经多久没有沾上荤腥,她抓住鸡爪子,进去处理。
宋霞跑到张秀兰的身边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宋春生喊道:“妈,今天先炖半只。”
不是他不舍得,而是两年多没有沾上荤腥油水,突然吃很多的鸡,会拉肚子。
他倒出从松鼠洞里掏出的坚果。
淘洗一遍后倒入锅内翻炒。
院外,传来一道嘈杂的声音。
“宋春生,你给我出来贺医生一夜没有回到知青大院,是不是你胁迫她结的婚!”
“把贺医生给我交出来不让我要报官了!”
“贺医生,出来不要害怕,宋春生胁迫不了你的。”
“你真卑鄙无耻啊,居然敢把贺医生关在房里一整天!我跟你拼了。”
.....
张秀兰刚要砍鸡听到外面的声音问道。
“春生,去看看怎么回事?什么胁迫啊?”
“没什么妈,您继续炖着我出去看看。”
宋春生放下手里的锅铲,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