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上图
受害人的尸体上遍布伤痕。
皮肉翻卷着,像改好的花刀的烤肠。
四肢的指甲全都被撬了下来。
两双眼睛睁得很大,但瞳孔收缩成针尖般大小。
真正意义上的死不瞑目。
棚顶的吊扇上,还挂着他们失去光泽的下水。
正随着扇叶的旋转,将陈年的宿便甩得到处都是。
更可怕的是,经法医鉴定。
加害过程中,死者甚至还活着。
吊扇,挂在棚顶上的那种。
1
当报警人领我进入院子的那一刻。
那股熟悉的臭味就钻入鼻腔中。
是尸臭。
我一边让开锁师傅麻利点。
一边祈祷着死的只是条宠物猫,或宠物狗。
但事与愿违。
当房门被打开的那刻。
报警人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村庄。
屋子里面死人了。
两个。
尽管只是个偏远的村镇。
没有太多警力。
但在我言明利害后,支援片刻钟就赶到了。
警员们驱赶着围观的群众。
在现场拉起警戒线。
我穿着整齐后,与法医一同迈进现场。
2
房间里风扇上还挂着两串死者的下水。
另一端依旧连接在他们体内。
现在正在扇叶的旋转下不停晃荡着。
血迹飞溅的到处都是。
成群结队的苍蝇在享受着这场饕餮盛宴。
从两位死者破烂的遗体上,大概可以看出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以至于尸体的表情扭曲到了极点。
死了有几天了。
法医蹲下来,仔细检查起尸体。
指甲都被翘掉。
身上都是割痕。
用胶带和抹布封住嘴。
在凌迟的过程中一直被绑着。
罪犯真够凶残。
饶是见惯了尸体的法医都忍不住咋舌。
我目光扫过屋子。
发现现场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因财杀人
我脑袋里刚冒出这个想法,但很快就否定了。
极其残忍的将被害人折磨致死。
大概率是仇杀。
唉,所以求仙求佛保佑,不如锁好门窗。
法医老哥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他指了指房间内的佛龛。
里面是被砸烂的佛像。
但愿他们能被自己的信仰超度。
3
根据推断,凶手是从卫生间的窗户翻进来的。
侦查员里里外外搜索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犯人的痕迹。
指纹,脚印,乃至头发等。
由于案发现场较为偏僻。
所以没人听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
也没人看见过什么可疑的人物。
我们警方依惯例在村庄内进行走访调查。
从村民口中,得知了被害人的基本信息。
他们是一对年迈的夫妻。
不久前,刚搬回这栋曾经居住过的老房子。
膝下无儿无女。
社会关系并不复杂。
平时也很少与人交流。
可若是如此,是谁丧心病狂到虐杀两位死者呢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钱财
我只能等局里进一步的线索。
4
很快,同事齐杰给我带来了消息。
两位死者的身份确认了。
就在现场找到了他们的户口本。
男性死者姓赵,女性死者姓林。
他们曾有过一个儿子,不过在那页的信息栏上,已经标明失踪。
5
由于是极其恶性的案件,很快便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重视。
为了不使案件舆论进一步发酵。
在法医确认被害人具体的死亡时间后。
警局里的所有人都开始忙得脚不沾地。
四处摸排走访。
但因为缺少监控,案发时又在夜间。
所以获得的线索少之又少。
就在我们警方一筹莫展,甚至怀疑凶手是随机杀人之际。
居然有人投案自首了。
6
自首的人叫王瑞。
是个流里流气的家伙。
以防万一,我特地查了下他的身份。
三无青年。
没有固定工作。
经常混迹娱乐场所。
典型的小混混,三天饿九顿的那种。
你自首
那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杀人。
我盯着坐在审讯室里的王瑞。
他像只惊慌失措的猴子。
没有。
我没有杀人。
最近手头紧,只是去偷了点钱。
7
没等我问。
王瑞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一切都交代了出来。
据他所说。
那天夜里,他乔装打扮闯入死者家中。
威胁两位死者交出钱财。
因为害怕他们反抗。
便用提前准备好的绳子将其绑了起来。
并用胶带和抹布将死者的嘴堵住。
防止死者进行呼救。
可在不久后,他便听说那村子里发生一起命案。
他回到现场附近看过,出事的正是他抢钱的那一家。
最近巡逻的警车和随处可见的民警让他吓破了胆。
在经过剧烈的内心挣扎后。
他决定来警局自首。
警官,我拿完钱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
人不是我杀的。
你要相信我啊。
8
走廊里。
我的烟一根接着一根。
齐杰在一旁呛得直咳嗽。
队长,别抽了,你觉得王瑞说的是真话吗
我将烟头掐灭。
深深的皱起眉头。
案件性质恶劣,我也不敢妄下定论。
不过我觉得王瑞说的不像假话。
齐杰对我的话表示赞同。
是啊,就他那个怂包样。
要是敢虐杀死者,也不至于过来自首。
但若真是如此,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全断了。
我只能继续在王瑞身上下功夫。
9
审讯室里的王瑞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
我很轻易的便将他的底摸了个干净。
他的口供和现场的痕迹几乎都能对上。
你没念过几年书,还知道准备好头套,鞋套和手套
难怪现场找不到第三个人的痕迹。
我翻看着王瑞的口供记录。
发现他作案时很仔细,甚至可以说是周密。
从作案时间,到作案手法,再到撤离路线。
完全不像是他这样的人能谋划出来的。
我便起了疑心。
警官,我是在书上学到的。王瑞连忙交代。
书上你开什么玩笑。
真的,不信你可以上网看看。
10
王瑞给我们讲述了当天的情况：
那时在酒吧里,一个作家挥舞着手上的钞票。
大声喊着,谁给他的侦探小说提供犯罪灵感。
便将手中的钱全部作为报酬。
作家手里攥着的钱可不少。
通红的一片晃花了王瑞的眼。
也同样晃花了别人的。
酒吧本就是那种释放情绪的地方。
有不少人都凑了上去,说起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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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瑞没上过几年学,便没什么可提供的。
不过这不妨碍他过去凑热闹。
在几轮故事后,那个作家选中了其中一个,并当场发表在网上。
王瑞好奇之下,去看了那篇小说。
11
所以你便按照那个小说,一模一样的进行犯罪
我的疑心更重了。
见我不信。
王瑞便让我打开某个小说平台。
那个作家说过他的笔名。
在故事里,作者用罪犯的视角书写了故事。
虚构的情节和事实之间,有着不可思议的巧合。
从卫生间的窗户进入……
将屋主绑起来绑起来……
戴好手套,鞋套和帽子……
与犯罪现场的痕迹。
与王瑞所说的一模一样。
好像当时作者就在现场。
跟在王瑞身后目睹了那一切。
我头皮有些发麻。
猛然想起一种可能性。
也许当时杀人凶手就跟在王瑞后面。
在王瑞拿走财物后,闯进屋内。
趁着受害人被绑住,将他们折磨致死。
我立马翻到故事的末尾。
最新更新的一章。
那里写着。
等再次发现屋里的主人时,他们已经成为了两具腐烂的尸体。
我立刻让人联系这名作者。
于情于理我都要与他见上一面。
很快,当天下午,我便在警局见到了他本人。
12
这位作者也就三十岁出头。
在我说出怀疑后十分冷静。
警察同志,您仅凭我的小说情节与案件相近,便认为我有作案嫌疑吗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
首先,公民有义务配合我们警方调查。
其次,你的小说已经被人用作犯案的方式了。
我整理了下语言。
接着说道。
据我所知你好像是外地人。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很快给了我答案。
采风。
灵感枯竭了,我就会到处转转。
还没等我继续提问。
作家便接着说道,
你们可以随意调查我,但如果仅仅是怀疑的话,那最多只能关我48小时对吗
13
他说的没错。
我并没有条件拘捕他。
不过此时作家告诉了我一个重要信息：
当时我采用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故事
与其说他给我提供了灵感。
倒不如说,给我的是故事情节。
我压根一个字没改。
新的线索出现了。
我将怀疑的目标放在了那名中年男人的身上。
他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14
很快,我根据监控视频,将那名男人带到了警局。
他实际上只有四十岁出头。
只是面容憔悴,饱经风霜,看起来像五十多岁。
他在面对我的怀疑时矢口否认。
却没人给他作证案发时,他到底在哪里。
因为他早些年女儿因意外去世。
而妻子由于伤心过度,投河自尽。
这么多年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独居。
不过疑罪从无。
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我无法定罪。
案件再次进入僵局。
15
不过好在。
去清理现场的齐杰有了新的发现。
在被摔碎的佛像里,找到了一枚写着名字的平安符。
赵天麟。
我看过户口本。
这是死者夫妻俩的儿子。
看来他们供奉佛像不是求保佑。
而是希望超度自己的儿子。
我查了一下。
这个叫赵天麟的曾经在本地涉嫌一起强奸案。
原告曾控诉赵天麟强奸了自己的女儿。
但败诉了。
齐杰一边说着,一边将报告递给我。
这份报告很详细。
里面有那场官司被告人的名字。
李强。
就是那名中年男子。
16
等我将这份报告摆在他面前的时候。
他低头不语。
了解环境的本地人。
有作案动机。
有作案时间。
我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
你为女儿报仇是吗
因为赵天麟失踪了,转头便报复他们的父母
李强听我说完后很平静。
他们该死,全家都该死。
他们毁了我的一切。
17
李强的自述——
我是个普通的农民。
每天守着老婆和女儿过日子。
日子过的很简单。
但那天女儿被人从地头捡了回来。
下身全是血。
而那叫赵天麟的畜生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因为我的证据不足。
而赵天麟一家在事发后搬离了村子。
听说还在城里当了大官。
而我女儿接受完手术后,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
她每次睁开眼,都会想起当时的场景。
在经历几次回忆的折磨后。
她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失去了女儿,我的妻子也疯了。
每天精神恍惚,总能听见女儿在喊她。
我也曾想过在家里照顾妻子,直到她好转。
但没办法,女儿手术的费用也是我借的。
我白天忙完田间地头的活。
晚上还要去打零工。
有天夜里,我回了家。
妻子不见了踪影。
村里人说曾看见她往南边走了。
那是我当初女儿出事的地方。
我不分昼夜的找啊找。
三天后,有人在河的下游捞起了她。
18
我失去了女儿,失去了妻子。
什么都没了。
还欠了一堆的债务。
追债人隔三差五便要上门要债。
可我连给老婆办个丧事的钱都没了。
于是我去卖了血。
但不够。
我又去卖了颗肾。
因为是追债人提供的渠道,他们要抽成,所以根本没剩多少钱。
但好在把外债还清了。
没了颗肾,我的身体每况愈下。
在地头干活时经常会累的喘不过气。
还时不时的恶心呕吐。
我时常在想,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家破人亡,凶手逍遥自在。
这不公平。
我曾去过城里,但连他们的面都见不到。
只能在晚上一遍又一遍的围着那栋空房子转圈。
计划着每一步,每一个细节。
我计划了数不清的夜晚。
向老天爷祈祷,他们一家能搬回来。
苍天有眼。
我真的等到了。
19
那畜生的父母搬回来了。
他俩比我印象中的样子也老了许多。
是啊,这过去多少年了。
甚至他们都不记得我了。
但没关系,我记得他们。
那两张丑恶的嘴脸即使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既然他们的儿子失踪了,那我所有的报复都由他俩来承担。
这些年,我时时刻刻都在盘算着杀人的计划。
他们家的每一处角落,我都亲自用双脚丈量过。
每一个细节都印在我的脑海。
哪里能钻进室内,哪里放着菜刀。
我要报仇。
为我的妻子女儿报仇,也为我自己遭受的一切报仇。
他们得百倍偿还,死在最痛苦的折磨中。
正巧,镇上有个叫王瑞的混混。
他很缺钱,是个完美的先头兵。
我的身体很弱没有办法制服那夫妻俩。
只能引导他去做这件事。
等他将那夫妻俩绑起来,离开现场。
便是我复仇的时刻。
20
我先是亲眼看到王瑞离开后,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
待确认他真的不会再回来后,我顺着卫生间的窗户钻进来。
那个窗户很小,一般人很难进来。
幸亏我这些年卖了肾,身体生了病,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
才堪堪挤了进来。
走到客厅时,他们夫妻俩还在想着怎么解开束缚。
直到我听到我粗重的呼吸声,他们才一脸惊恐的注意到我。
王瑞做的很不错。
绳子捆得很牢,胶带也粘的很紧。
以至于到现在,他们也只能不停的发出呜呜声。
我轻车熟路的在他们家的厨房找到一把菜刀。
为了今天,我甚至提前磨过。
当我提刀走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吓坏了。
被捆住手脚,只能一点点在地上挪动,像极了菜地里的青虫。
我先抓住了那个女的。
用刀刃一点点剃掉她身上的皮肉。
她努力挣扎着,但没有用,只会让伤口更加的狰狞。
在这段时间,那男的还拼命用脑袋撞击窗户上的玻璃,妄图吸引别人的注意。
我根本不在乎,他根本不可能办到。
这些年我早就踩好了时间,村里熄灯的都早,没人会来的。
21
女的被我折磨到只剩一口气,我便将那男的也如法炮制。
他的力气大些,让我颇费了番功夫。
真是的,越挣扎,折磨的就会越慢。
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在此期间,他们呜咽着,哭喊着。
不过都被胶带和抹布堵在了嘴里。
眼神从惊恐,到求饶,到愤怒,最后是麻木。
我泰然视之。
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等你们死后做了怨鬼,欢迎来找我！
我会再杀你们一次。
这是我对他们说的唯一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伴随着话音落下,我割开他们的肚腩,扯住条状物的一头,甩在了旋转的风扇上。
伴随着风扇的旋转,条状物越收越紧,扯动了他们的身体……
看着他们死后凝固在脸上的狰狞表情。
我心满意足的笑了。
他们确实死在痛苦之中。
我的妻女也该安心了。
22
听完李强的自述后,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仇恨竟能让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变得如此极端。
这个案子里,受到折磨的不仅是被害人,凶手也是如此,甚至受到的更多。
我给李强戴上手铐,他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现在我以故意杀人罪依法将你逮捕。
等到了法院,法官会对你的犯罪行为进行处罚。
李强打量着我。
警官,我是不是会被判死刑啊。
我没有正面回答。
你事出有因,且要是表现悔过情节,法官说不定会酌情考量。
我的话刚说完。
李强却洒脱的笑了起来。
悔过我为什么要悔过他们难道不该死吗
死刑就死刑吧,反正我卖肾时感染了,得了尿毒症,也没几天可活了。
早点死,也好早点去陪自己的老婆和女儿。
随后他收起笑容,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警官,我问你,我们穷人就活该被欺负吗
凭什么我们老实本分,却要被他们玩弄。
而像他们这种人,却能当官发财。
我一句话都没说,只能让人将李强带下去,择日送到法院,接受审判。
23
一个多月后。
我在法院门外,收到了齐杰给我发的消息。
在刚接手案子时,我们走访调查过。
村子里的人都说两名死者社会关系并不复杂,很少与外界的人交流。
但实际上,他们是劳改犯。
曾经因严重违法违纪,被收押,监管。
并没收了绝大部分财产。
而农村老家的这处房子,是仅剩的没有记录在案的财产。
他俩一出狱便搬来了这里。
没想到熬过了牢狱之灾,没躲过复仇人祸。
所以李强所说的,大概率是真的。
而就在刚刚,李强因故意杀人罪,且情节过于恶劣被判处死刑。
我早就料到了。
李强也料到了。
他很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审判结果。
他说他对不起街坊邻居,很抱歉吓到大家了。
又说对不起警方,给我们添麻烦了。
但对于被害人他没有丝毫忏悔,如果能重来一次,他还要复仇。
正当我感慨着命运弄人的时候,眼角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作家,他今天也来了。
24
他好像也看到了我,主动走过来打招呼。
警官,好久不见。
我点头回应道。
好久不见。
今天是来……采风
他笑着拿出一根烤肠,咬了一大口。
是啊,这是多好的灵感啊。
好人被逼无奈复仇,却难以逃脱法律的严惩。
警官,你说这世道是不是变了
警官！警官……！
我已无暇再去注意他说什么,眼睛死死盯住他手中的那根烤肠。
准确来说是上面的花刀。
很漂亮,很规整。
跟受害人尸体上的一模一样。
你这烤肠哪里来的
我连忙问道。
啊
我自做的啊,这花刀还是我自己切的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是故意在提醒我。
我眼见着他三下五除二的吃掉整根烤肠。
油滋滋,粉嫩嫩的。
我却没来由的一阵恶寒。
再次对上的,是他意味深长的笑容。
警官,不愿意回答问题吗
那我们有缘再见。
25
那天从法院回来后,我便疯狂的寻找着案发的细节。
那些我没注意到的蛛丝马迹。
但那几乎没有,死者一家绝户了,很难从人际关系上找到线索。
而因为结案,犯人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所以其他证据早已存档。
换句话说案子定性了。
令我哭笑不得的是,我还是找到了线索。
因为我鬼使神差的点开了那作者的主页,看到了他写的小说。
在整个系列案件中。
还有个人活着。
是曾为死者一家做辩护的律师。
正在监狱里服刑。
几经波折,我终于见到了那律师本人。
从他遮遮掩掩的话中,我大概猜到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26
和死者一家有仇的不仅仅是李强。
还有那个名叫少青的作家。
他曾有个妹妹,也遭到了赵天麟的毒手。
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我早该想到的。
李强那病魔缠身的躯体,怎么可能完成这么繁琐的折磨过程。
能想到穿上鞋套,和带上帽子等这些细节的,一定是少青。
李强当时从卫生间的窗户钻进来后,并没有直接去面对死者夫妇。
他当时第一件事是给一直等在外面的少青开了门！！！
后来的折磨死者,都是少青在做。
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甚至在一旁协助。
那所谓酒吧里的对话,无非是给王瑞设下的圈套。
而在这个计划进行之前,他俩便早就商量好了,由病入膏肓的李强主动承担罪责。
这是一次跨越时间的复仇。
两个陌生人因仇恨走到了一起。
共同实施的复仇计划。
而真正的凶手——少青,他还在逍遥法外。
27
我叫少青。
距离妹妹离世,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但我不曾忘记。
当初我在妹妹的坟前发过誓。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现在我做到了。
我杀掉了赵天麟,杀死了他的父母,让那个黑心律师蹲了大牢。
我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
就如同听到我的计划时,毫不犹豫的同意。
哪怕是让他来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身上。
我们都是背负着仇恨在前行。
如今大仇得报,也算告慰了家人的在天之灵。
这是我一段复仇的经历。
我将它写成故事,交给读者。
希望你们在以后的日子。
能拨开云雾,得见青天。
（三部曲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