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杂草】、【气运：喝凉水塞牙】、【颜值：路人甲MAX】——我的词条烂到无可救药,被人嘲笑是废物。直到那天,我发现天骄头顶竟隐藏着【大道暗伤】！掠夺！合成！负负得正,废物词条竟能逆天改命！当世界规则崩坏,天骄沦为笑柄,只有我的负面词条成了唯一的救赎。我的【混沌杂草】开局,【遥遥领先】！
01
仙门收徒大典。
人潮如海,高台灵光耀眼,那是天骄们展现风采的地方。
顾长风缩在人群边缘,像个透明人。
头顶的词条太扎眼了：【灵根：杂草（无可救药）】、【气运：喝凉水塞牙】、【颜值：路人甲-MAX】。
周围的低语像针一样刺过来。
看那个,词条烂成那样,来凑什么热闹
哈哈,路人甲MAX,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顾长风攥紧拳头。穿越一场,就混成个笑话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高台上,一道身影落下,万众瞩目。林天骄。他周身光芒璀璨,头顶词条闪瞎人眼：【气运：天命之子（金色传说）】、【灵根：混沌圣体】、【悟性：一点就通】。
他居高临下,目光掠过顾长风,停顿。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只有纯粹的嫌弃。
这种资质,浪费仙门名额。林天骄的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长老,让他下去吧。别耽误【潜力股】们的时间。
他甚至没看顾长风第二眼。
屈辱像潮水一样淹没顾长风。身体发冷,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脑海里的【词条面板】忽然亮了。不是自己的,而是林天骄的！
在那些金光闪闪的词条下方,一行灰暗的小字浮现：【根基：大道暗伤（源自强行突破,每逢剧烈灵力波动,有崩溃风险）】。
隐藏的负面的
面板上跳出两个选项：【词条掠夺】、【负面词条合成】。
顾长风心跳骤然加速。一股电流直冲头皮。
掠夺合成负面词条也能用一个大胆到极点的想法冒了出来。
他抬起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在外人看来是认命的苦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兴奋到极点的颤抖。
掠夺！顾长风在心里吼道。目标：【大道暗伤】！
嗡——脑子像是被撕开一道口子,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丹田像是炸了一样,他咬紧牙关,闷哼一声,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眼前一阵阵发黑。
痛！太痛了！
与此同时,高台上的林天骄猛地一颤,周身光芒剧烈闪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大病一场。头顶那些耀眼词条,光芒也变得不稳定,忽明忽暗。
剧痛还没过去,面板上已经多了一个词条：【根基：大道暗伤（已吸收）】。
顾长风顾不上喘息,立刻进行下一步：合成！【灵根：杂草】+【根基：大道暗伤】！
这一次,没有痛苦。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异的暖流,从丹田升起,瞬间流遍全身。刚才的剧痛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韧感,仿佛身体的根基被彻底重塑,变得无比扎实,充满了生机。
顾长风头顶,原本灰暗的词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带着一丝混沌色彩的词条,缓缓凝实：【根基：混沌杂草（吸收效率：负负得正の暴涨！韧性：越伤越强！）】。
这个词条没有耀眼的光芒,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和强大。
高台上的林天骄脸色涨红,身体剧烈颤抖。他猛地弯下腰,噗！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洒在地上,触目惊心。
他捂着胸口。
你……你做了什么！他问,声音充满震惊和愤怒。
顾长风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那不是嘲笑,更像是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兴奋。
没什么,林天骄。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玩味,就是借了你一点‘小麻烦’,跟我自己的‘大问题’【融合怪】了一下。你看,效果好像【遥遥领先】啊。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住了。刚才那个被嘲笑的废物,竟然让天骄吐血他头顶那个词条是什么鬼东西【混沌杂草】【负负得正】这世界是不是疯了
低语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是嘲笑,而是难以置信的惊呼和议论。
02
顾长风入门了。
不是以天才名头,而是以能把林天骄弄吐血的【人形外挂】的怪名。
宗门高层对他忌惮又好奇。弟子们对他避之不及,或偷偷观察。
他被分配到宗门最偏僻、灵气最稀薄的杂役区,住着常年漏雨的破屋。
林天骄因为暗伤发作,变得更不稳定,无法直接对付顾长风,便通过追随者来。内门弟子张师兄,开始给顾长风穿小鞋,分配各种刁难任务。比如清理堆满腐烂落叶的后山小径,或者去毒瘴林边缘采集一种低阶灵草。
顾长风开始系统性地从周围人、甚至物品身上收集负面词条。这不像掠夺林天骄那样剧痛,只是一种轻微的剥离感。
他从扫地弟子身上掠夺【容易摔跤】。从伙房胖子身上掠夺【体味：招惹蚊虫】。甚至从住处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上掠夺【属性：时不时发出刺耳噪音】。从破屋掠夺【环境：常年漏雨】、【环境：灵气稀薄】。
他的面板上负面词条越来越多,看起来更惨了。他开始进行各种脑洞大开的合成实验。
将【容易摔跤】+【体味：招惹蚊虫】合成。
叮！面板弹出：【行动：吸引蚊虫（但会绊倒追你的蚊虫）】。
效果是走到哪里蚊子跟到哪里,但蚊子追他时容易自己摔倒。
将【常年漏雨】+【灵气稀薄】合成【环境：负能滋养（在漏雨且灵气稀薄处修炼,灵气吸收效率+10%）】。在破屋修炼效率反而更高了。
合成过程充满乐趣。叮！提示音像游戏升级。合成成功后的奇葩效果,有时还会带来短暂的【临时副作用】,比如合成【吸引蚊虫】后,他自己暂时获得【蚊子叮咬+50%（持续一刻钟）】,痒得不行。
张师兄前来检查任务。毒瘴林边缘采集灵草。他以为顾长风会中毒狼狈。结果顾长风不仅完成了,还多采了一些。
顾长风用了合成词条：【瘴气免疫】+【脚底抹油】=【瘴气中高速滑行】。轻松穿过毒瘴林,速度还快。
张师兄气急败坏,但又抓不到把柄。顾长风用合成的【语言：自带嘲讽光环】词条,在对话中无形嘲讽。
张师兄,这毒瘴林蚊子挺多的,您下次自己来逛逛我这刚合成个驱蚊的,给您试试
张师兄气得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只能愤愤离去。
顾长风在宗门某个偏僻角落进行合成实验时,遇到一个行为怪异的青年。他似乎对顾长风的词条能力毫不意外。
这是司徒玄。他头顶词条：【存在感：偶尔消失】。
司徒玄随手展示一个奇怪词条,像【物品：会自动找主人】。或者说几句关于词条的变异、混沌的可能性的话。引起顾长风兴趣,警惕。
他留下一个关于词条之书或词条源头的模糊线索,然后身影一闪,消失了。
顾长风觉得这人很神秘。
03
顾长风在杂役区安顿下来。日子并不平静。
林天骄那边没消停。他本人养伤,但追随者们没闲着。尤其是张师兄,各种小动作不断。顾长风都用奇葩词条化解了,还顺手收集了不少【容易崴脚】、【说话跑调】之类的词条。面板越来越热闹。
这天,顾长风被叫去了执事堂。一位老者坐在主位,面容严肃。他是王长老,宗门里出了名的循规蹈矩,最看不惯旁门左道。
他看向顾长风。
你就是顾长风王长老开口,声音低沉。那个……【混沌杂草】
顾长风点头。长老找我
哼。王长老轻哼一声。入门测试的事,宗门自有定论。但你那能力,【歪门邪道】。
他头顶飘着【理念：正统至上】、【情绪：对异类排斥】。
后山禁地。最近负灵滋生。影响宗门灵脉。王长老继续说。需要有人进去【净化负灵】。
顾长风心头一动。禁地负灵听起来就充满负面词条。
这任务凶险异常。王长老盯着他。寻常弟子难以胜任。但你有特殊能力。姑且一试。
他顿了顿。若无法完成,或者出了什么岔子。宗门将取消你的弟子资格。语气冰冷。你那【歪门邪道】的能力。在此处恐无用武之地。
王长老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个坑。一个让他知难而退,或者直接滚蛋的坑。
顾长风接下任务,离开执事堂。心里盘算起来。禁地负灵。那是纯粹的负面能量。正好是他的【充电宝】啊。
他开始针对性收集词条。在宗门藏书阁外,他掠夺了一个胆小弟子的【情绪：恐惧放大】。那弟子吓得一哆嗦,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宗门一处废弃的演武场,他从一块沾染了常年杀伐之气的石头上掠夺【物品：厄运缠绕】。石头瞬间变得普通。甚至从一些被负面气息侵染的低阶妖兽身上,他掠夺了【精神：狂躁易怒】、【行为：无差别攻击】。
面板上的负面词条种类越来越多。顾长风感觉自己像个负面垃圾回收站。
合成开始。【情绪：恐惧放大】+【物品：厄运缠绕】。
叮！【领域：恐惧漩涡（让指定范围内的生灵产生极致恐惧,并吸引厄运）】。妙啊。负灵本身就带着负面情绪。再给它们加点料。
【精神：狂躁易怒】+【行为：无差别攻击】。
叮！【特性：自毁倾向（在负面能量刺激下,更容易攻击自身或同类）】。
顾长风看着这些合成结果,露出满意的笑容。
进入后山禁地。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低语,像是无数人在耳边窃窃私语。环境阴森诡异。树木扭曲。地面坑洼。时不时传来莫名的响动。
顾长风头顶的【根基：混沌杂草】词条微微发热。似乎对这里的负面气息很亲切。
他开启【感知：负面雷达】。这是他用一些基础感知词条合成的。面板上出现一个简陋的地图,上面标注着红色的光点,那些就是负灵,以及更深的暗红色区域,代表危险。
负灵像是黑色的烟雾,没有固定形态。它们飘荡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顾长风走到一个负灵聚集的地方,激活【领域：恐惧漩涡】。一股无形的波动散开。范围内的负灵像是被注入了兴奋剂。它们开始剧烈颤抖,发出刺耳的尖啸。黑雾翻涌。
它们没有攻击顾长风,反而开始互相冲撞、撕扯。【特性：自毁倾向】发挥作用。负灵的攻击变得混乱。一些负灵竟然冲向了禁地里的天然陷阱,或者撞在扭曲的树干上,自己消散了。
这场景诡异又高效。顾长风站在漩涡中心,像个旁观者,看着负灵们自己把自己玩死。他顺手吸收了一些消散的负灵。面板上的负面词条库似乎更充实了。
深入禁地。负面气息越来越浓。【负面雷达】上的红点也越来越密集。顾长风注意到,这些负灵并非随机出现。它们似乎正被一股力量牵引,朝着禁地深处某个方向汇聚。
他小心翼翼地前进。在禁地深处,他看到了一些古老的符文,刻在岩壁上,扭曲、晦涩,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一股巨大、冰冷、带有某种意识的负面能量波动突然扫过。顾长风身体一僵。头顶的【负面雷达】词条剧烈闪烁,甚至产生一种强烈的排斥感。
这股能量,跟他之前接触过的所有负面词条都不一样。更高级。更危险。也更……有目的性。
那股意识似乎察觉到了他。【负面雷达】上的暗红色区域瞬间扩大。危险指数飙升。
顾长风没有恋战。他迅速完成了任务。大部分负灵被他的词条吓跑或自灭。小部分被他吸收。禁地的负面气息确实平息了许多。
他从禁地出来,身上沾染了淡淡的负面气息,但整个人精神奕奕。
王长老带着几名弟子前来检查。看到禁地恢复平静,面露惊讶。
他看向顾长风。想找茬,又找不到。禁地确实安静了。负灵消失了。
任务完成了王长老问,语气带着一丝不情愿。
完成了。顾长风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无辜的笑意。多亏了我的【负负得正】能力。这些负面能量,在我看来,都是【充电宝】罢了。
王长老脸色涨红,胡子乱颤。【充电宝】这是什么鬼话他拂袖而去,懒得听顾长风胡说八道。
顾长风回到杂役区。他从禁地带回了一些新的词条。比如【环境：极度压抑】、【气息：混乱无序】。
他将【环境：极度压抑】+【气息：混乱无序】合成。
叮！【光环：情绪压制（靠近我的人情绪难以剧烈波动）】。这个有意思。
刚合成完,张师兄又带着几个狗腿子来了。他们趾高气扬,准备继续刁难。
顾长风！长老说了！禁地任务……张师兄刚想发火。他靠近顾长风,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他的情绪。想骂人,想发怒,但就是提不起劲。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旁边的狗腿子们也一样。面面相觑。感觉浑身不得劲。想笑笑不出来。想骂骂不出声。
张师兄憋得脸通红,指着顾长风。你……你又搞什么鬼！
顾长风无辜地耸肩。没什么啊。张师兄。可能是这里【气场】不太对让大家心情都【平静】下来了。
张师兄气得浑身发抖,但就是吼不出来,憋屈至极。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04
张师兄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顾长风的杂役区,暂时清净了几天。他乐得清闲,继续研究那些从禁地带回来的新词条。比如那个【气息：混乱无序】,他尝试和自己的【颜值：路人甲-MAX】合成,结果面板叮的一声,冒出个【气质：神秘莫测（路人脸限定）】。
顾长风照了照水盆,脸还是那张脸,但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看久了让人心里发毛,想移开视线又忍不住想多看一眼,十分矛盾。
这天,他正在琢磨怎么把【环境：极度压抑】再利用一下,突然感觉空气有点不对劲。不是禁地那种阴冷,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焦躁感。
杂役区的几个弟子,平时还算勤快,今天却无精打采,有的甚至蹲在墙角发呆。
喂,你们怎么了顾长风问一个正在扫地的弟子。
那弟子抬头,眼神涣散：不知道……就是不想动,感觉天要塌了。
异象来得很快。先是宗门外围的山林。树木肉眼可见地枯黄,叶子像被火燎过一样卷曲脱落。一条穿过宗门的小河,河水变得浑浊,散发着淡淡的腥臭。有弟子去打水,回来时手上沾了水的地方,皮肤红肿。
紧接着,宗门内部也开始不对劲。灵田里的灵草成片枯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头晕的气息,一些修为低的弟子开始出现幻觉。
怎么回事！
护山大阵！快开启护山大阵！长老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飞向大阵节点。光芒冲天而起,一个巨大的光罩试图将整个宗门笼罩。
但光罩刚成型,表面就泛起涟漪,组成大阵的符文开始扭曲、闪烁,上面竟也出现了词条：【阵法：规则扭曲（效率-30%）】。
不可能！主持阵法的长老脸色大变。他全力催动灵力,但大阵的光芒反而更暗淡了。
丹药堂的长老紧急炼制清心丹、解毒丹,分发下去。有弟子服用后,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脸色发青,口吐白沫！
法术也失去了效果。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对着一片被污染的区域施展烈火术,火球飞到一半,突然在空中爆开,化作点点黑烟,消散无踪。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宗门蔓延。弟子们乱作一团,长老们也束手无策。秩序,正在一点点崩溃。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内门冲天而起。是林天骄！他出关了。
他依旧丰神俊朗,头顶的【气运：天命之子】、【灵根：混沌圣体】依旧耀眼。他看到宗门的惨状,眉头紧锁。
妖孽作祟！看我破之！他大喝一声,准备施展无上道法。
然而,当他催动灵力,试图调动天地伟力时,异变陡生。他头顶那些完美的金色词条,仿佛成了黑夜里的明灯,吸引了无数看不见的负面能量。
【根基：大道暗伤】这个被顾长风掠夺过一次的词条,此刻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彻底爆发！
林天骄身体剧震,脸色瞬间煞白如纸,一口鲜血喷出,比上次在收徒大典上更猛烈。他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
更可怕的是他头顶的词条变化。【魅力：众星捧月】的光芒扭曲,变成了【魅力：吸引腐烂物（范围扩大）】。一瞬间,周围枯萎的落叶、腐臭的泥土,甚至一些弟子呕吐出的秽物,都像是被磁石吸引一样,朝他飞去。
林天骄狼狈躲闪,哪里还有天骄风范。
他的【气运：天命之子】更是离谱,金光闪烁几下,直接变成了暗沉的【气运：厄运漩涡（持续吸引小范围不幸事件）】。他刚想运气抵挡飞来的垃圾,头顶一块年久失修的屋檐瓦片突然松动,啪一声掉下来,正砸在他面前,碎了一地。
不！不可能！林天骄怒吼,他不信邪,强行运转功法,试图驱散身上的负面影响。结果,更多的负面词条被吸引过来。他身上开始出现【皮肤：快速老化】、【灵力：持续逸散】、【精神：混乱不堪】。
他不再是光芒万丈的天骄,转眼变成了一个吸引所有倒霉事的【行走的衰神】。
他想攻击那些无形的负面能量,结果脚下一滑,自己绊倒自己,摔了个狗吃屎。他周围的弟子们惊恐地散开,生怕被他的厄运波及。
林天骄彻底崩溃了。他披头散发,瘫坐在地上,嘴里胡言乱语,时而哭时而笑。曾经的天命之子,如今成了宗门最大的笑话和悲剧。
顾长风站在远处,默默看着这一切。他头顶的【负面雷达】疯狂闪烁,指向禁地的方向,又似乎弥漫在整个天地间。他能清晰感知到,这股负面力量并非杂乱无章,它像是有某种原始的饥饿感,或者说排斥性。它疯狂攻击那些拥有强大正面词条的个体,比如林天骄。它也排斥所有试图用传统光明正大手段对抗它的力量。
这东西,像一个活着的【负面聚合体】,正在一点点吞噬这个世界的规则。
宗门的高层们,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长老,此刻都面如死灰。所有的办法都失效了。天骄也陨落了。绝望笼罩着每一个人。
就在这时,有人注意到了顾长风。他站在那里,虽然脸色也有些凝重,但和其他人的慌乱截然不同。他头顶那个古怪的【根基：混沌杂草】词条,在这种负面气息弥漫的环境下,非但没有黯淡,反而隐隐散发着一种奇异的生机。
王长老看着顾长风,眼神复杂无比。这个他一直认为是【歪门邪道】的弟子,这个入门就搞出天大动静的怪胎,此刻,似乎成了唯一的异数。
顾长风……王长老声音沙哑地开口。
幸存的弟子和长老们,都用一种混杂着怀疑、恐惧和一丝微弱希望的目光,投向了这个曾经的废物。他们唯一的希望,竟然是这个手段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家伙。
05
王长老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所有目光,复杂的,怀疑的,恐惧的,还有那么一丝丝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希望,都投向了顾长风。他站在那里,【混沌杂草】的词条在弥漫的负面气息中,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安然。
顾长风心里没什么波澜。希望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他只是觉得,眼前这末日般的景象,很碍眼。林天骄那副惨样,更是让他确认了一件事——这些所谓的正面完美词条,在这种【规则BUG】面前,脆弱得可笑。
也许,我该去源头看看。顾长风的【负面雷达】疯狂跳动,指向的还是那个禁地深处。那股让他感到排斥,却又隐隐有些熟悉的波动,越来越清晰。
没等宗门长老们商议出个所以然,顾长风已经动身了。他现在的【气质：神秘莫测（路人脸限定）】让他很容易就脱离了众人的视线。
禁地深处,负面能量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黑色浓雾。原本感应到的那股巨大、冰冷的意识波动,此刻更加强烈。顾长风顶着【根基：混沌杂草】,感觉自己像是在泡一个温度略高的温泉,虽然有点压力,但居然……还挺滋养
他看到一个人影。就那么站在浓雾最中心,周围的负面能量像是温顺的宠物,环绕着他,却不侵入分毫。
司徒玄。他头顶的【存在感：偶尔消失】词条,在如此混乱的环境中,反而显得异常稳定。
你来了。司徒玄开口,声音平静,仿佛在自家后院等人。
顾长风看着他：你在等我
嗯。司徒玄点头,这里说话方便点。外面太吵。
顾长风嘴角抽了抽,这何止是吵,简直是世界末日现场直播。
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顾长风问,指了指周围翻滚的黑色浓雾,还有外面那些已经开始扭曲的规则。
司徒玄说：词条。构成这个世界最基本的【代码】。或者叫【规则符文】。
顾长风心里一动。代码符文这说法,有点意思。
有正面,就有负面。本该平衡。司徒玄继续,但现在,平衡被打破了。你看到的,是失控的负面概念聚合体。一个【规则BUG】,或者叫【概念病毒】。
病毒顾长风觉得这个形容很贴切。
它为什么会失控林天骄的完美词条,为什么会变成吸引它的靶子顾长风问出了关键。
司徒玄看了他一眼：因为那个【规则BUG】的诞生,与他林家,或者说与这个宗门某个古老的【仪式】有关。一场失败的、试图攫取更高层次力量的献祭,也可能是实验。林天骄的那些【天命之子】、【混沌圣体】,就像是这个BUG最原始的【漏洞补丁签名】,自然会被优先识别,优先攻击。
顾长风明白了。搞了半天,是祖上作死,后代买单。林天骄那家伙,也算是倒霉透顶。
它的目的是什么毁灭一切
不完全是。司徒玄摇头,它的‘动机’,更接近于【吞噬与重塑】。它想把一切都转化为负面规则,创造一个……纯粹由负面词条构成的世界。
一个只有【绝望】、【痛苦】、【衰败】的世界顾长风打了个寒颤。那也太单调了。
有办法阻止吗
常规手段不行。对付【规则BUG】,需要用超越现有词条规则的力量。司徒玄说,比如,【混沌】。
他看向顾长风头顶的【根基：混沌杂草】。你那个‘负负得正’,就是【混沌】最原始的雏形。但还不够。
要怎么才够顾长风问。
一次【终极合成】。司徒玄语气平静,说出的内容却让顾长风头皮发麻。你需要主动吸收海量的、极度危险的、甚至带有强烈【概念污染】的负面词条。比如【永恒的绝望】、【绝对的虚无】、【终末的混乱】、【彻底的遗忘】。
顾长风听着这些词条名字,都觉得牙酸。然后呢用我自己当熔炉,把它们炼了他自嘲道。
差不多。司徒玄点头,将它们在你体内,借助你【混沌杂草】的特性,融合为全新的【混沌道则】。用新的、更底层的规则,去覆盖、去修正这个【规则BUG】。
这简直是疯了。那些词条,光听名字就知道沾上一点就完蛋。还要主动吸收,海量吸收
你会死吗顾长风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不知道。司徒玄回答得很干脆,可能会。也可能,你会成为新的【规则BUG】。
顾长风沉默。
司徒玄看着他：我是司徒家的人。一个古老的【词条守护者】家族的……大概是最后一个了。我们的使命,是维护词条世界的平衡。我一直在找能驾驭【混沌】的人,来修复这个越来越大的漏洞。你,是唯一的希望。
所以,你一直在暗中观察我顾长风想起了初遇。
你的出现,是个意外。一个有趣的变数。司徒玄嘴角似乎向上弯了弯,但很快消失。这是唯一的路。但选择权在你。
顾长风看着外面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天空,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绝望与恐慌。他想到了仙门大典上,林天骄高高在上的嘴脸,想到了自己头顶那些可笑的负面词条,想到了自己一路走来,把那些废物词条变成自己力量的过程。
变废为宝……如果连世界这个最大的‘废品’都能回收再利用,那才算真正的【遥遥领先】吧。他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
如果我失败了,或者变成了新的BUG,你会处理掉我吗顾长风问。
司徒玄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但那眼神,顾长风懂了。
行吧。顾长风呼出一口气,总比现在这样,大家一起完蛋强。需要我做什么去哪里收集那些‘猛料’
司徒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跟我来。有些【规则碎片】,需要你自己去取。
他转身,走向更深的黑暗。那黑暗在他面前,自动分开一条通路。
顾长风跟了上去。前路未知,但总好过坐以待毙。
对了,走之前,顾长风回头看了一眼宗门方向,如果我回不来,记得帮我谢谢林天骄。他贡献的第一个【大道暗伤】,挺好用的。
06
司徒玄领着顾长风,穿过层层叠叠的黑色浓雾。
越往里走,顾长风越觉得不对劲。这里的空间感极其诡异,他明明是往前走,眼前的景物却像是万花筒一样随机折叠、拼接。脚下的路,有时坚实,有时却像踩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
时间也乱了套。他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间。心脏的跳动,快几下,又慢几下,完全没了规律。
更要命的是五感。他闻到了颜色的味道,看到了声音的形状,皮肤碰触到的空气,却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和铁锈般的腥甜。
这就是核心区顾长风开口,声音出来却变成了几声乌鸦叫。他心里骂了一句,干脆闭嘴。
司徒玄似乎不受影响,脚步平稳。他指了指前方一团更加浓郁、仿佛活物般蠕动的黑暗：那些,就是你要的【规则碎片】。
那团黑暗中,隐约浮现出几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词条雏形：【绝望】、【虚无】、【混乱】、【腐朽】、【遗忘】。
一股磅礴的恶意如潮水般涌来,冰冷、死寂,疯狂挤压着顾长风的精神。这就是负面之源的意志还真是毫不客气。
开始吧。司徒玄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别死了。
顾长风咧了咧嘴,也算是个不错的祝愿。他不再犹豫,主动走向那团黑暗。
第一个接触到的,是【绝望】。一股无法形容的黑色洪流瞬间冲垮了他的意识。所有希望、所有努力、所有意义,都在这一刻崩塌。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只想躺下,永远沉沦。
去他妈的拯救世界,去他妈的词条,毁灭吧,赶紧的。
【根基：混沌杂草】猛地一颤,一股桀骜不驯的韧劲从丹田升起,硬生生将他从那无底的绝望中拔出来一丝。
妈的……差点成了咸鱼。顾长风咬牙。
紧接着是【虚无】。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劣质的墨水画被水晕开。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手指的轮廓在消散。意识也跟着模糊,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过。也许,顾长风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虚无的梦。
我……是谁来着他脑子里闪过一丝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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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杂草】再次发力,那股越伤越强的特性疯狂运转,强行将他正在逸散的存在感拉扯回来。
然后是【混乱】。无数念头碎片在脑中炸开,眼前是光怪陆离的扭曲幻象,耳边是数百万根针同时刮擦玻璃的尖锐噪音。他想集中精神,但思维完全不受控制,前一秒还在想怎么合成词条,下一秒就跳到了隔壁老王家的狗为什么老是追着鸡跑。
【腐朽】之力侵蚀而来。皮肤上出现暗沉的斑点,迅速干裂、剥落,像是千年古尸。一股浓郁的腐烂气息从他自己身上散发出来,闻着就想吐。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着走向衰败。
不会……真成老头子了吧顾长风苦中作乐地想。
最后是【遗忘】。记忆像是被橡皮擦粗暴地涂抹。仙门大典的屈辱,林天骄那张臭脸,司徒玄的神秘,甚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都在迅速变得模糊。一些重要的名字、重要的面孔,在脑海中淡去,只剩下莫名的熟悉和空虚。
他的词条面板在这些概念性负面词条的冲击下,红光狂闪,各种可怕的临时负面效果几乎要将面板撑爆。【临时状态：重度绝望】、【临时状态：存在感稀薄】、【临时状态：思维崩溃】、【临时状态：急速衰老】、【临时状态：记忆缺失】……
顾长风感觉自己就像一台快要报废的电脑,运行着几百个病毒程序,随时都会蓝屏。
够了！他在心中怒吼。既然这些垃圾都来了,那就别客气,全都给我【融合怪】一下！
【终极合成】启动！以自身为熔炉,以【混沌杂草】为火种！
那些被强行吸入体内的【绝望】、【虚无】、【混乱】、【腐朽】、【遗忘】,如同五头被关进同一个笼子的洪荒凶兽,疯狂地碰撞、撕咬、排斥。顾长风的身体像是一个被吹胀到极限的气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骨骼在摩擦,经脉在寸断,灵魂仿佛被扔进了绞肉机。
负面之源的意志感应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更加狂暴地反扑。它试图直接碾碎顾长风的神魂,干扰合成的过程。无数幻象在他眼前闪现。林天骄得意洋洋的脸,宗门弟子鄙夷的目光,曾经受过的所有嘲讽和白眼,像潮水般涌来。
废物！
垃圾！
你就该待在泥潭里！
放弃吧！你不可能成功的！
这些声音在他脑海中尖啸。
吵死了！顾长风的意识在剧痛的夹缝中反而变得异常清醒。不甘心！凭什么！老子就是要把你们这些所谓的废物、负面,全都变成垫脚石！变废为宝,才是我的道！
【根基：混沌杂草】的韧性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它像一株扎根在虚空中的野草,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反而疯狂吸收着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能量,哪怕是剧毒。
那些混乱的、狂暴的、足以毁灭一切的负面概念,在【混沌杂草】的引导下,开始以一种玄奥的方式纠缠、旋转、压缩……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年。
咔嚓！一声轻微却无比清晰的碎裂声,在顾长风的灵魂深处响起。仿佛某种坚固的枷锁被打破,某种全新的规则正在萌芽。
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混乱、所有的负面感知,在这一刻如同退潮般骤然平息。一股难以形容的、包容万物的、温润而又磅礴的力量,从他身体最深处诞生,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乃至灵魂的每一个角落。
他头顶,那些乱七八糟的临时词条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全新的、闪耀着混沌七彩光芒的词条,缓缓浮现,每一个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道则：万物归一（负面吸收与转化）】【领域：混沌主宰】【体质：规则熔炉】。
顾长风缓缓睁开眼睛。世界,不一样了。
他能清晰地看到空气中漂浮的每一个词条,能理解它们运行的【底层代码】。那些曾经神秘莫测的规则,此刻在他眼中,如同掌上观纹般清晰。
他看向那仍在翻滚咆哮的负面之源聚合体。曾经让他感到巨大压力的意志,此刻显得那么幼稚可笑。
顾长风伸出手,对着那团庞大的负面聚合体,轻轻一招。
【万物归一】道则发动。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毁天灭地的法术。那巨大的、堪称世界灾难的负面之源,如同被一个看不见的无底黑洞锁定,开始不受控制地向顾长风涌来,然后迅速缩小、消散。它所蕴含的一切负面概念、一切扭曲规则,都被顾长风的【规则熔炉】体质强行吸收,再通过【万物归一】的道则,转化为最纯粹的混沌能量。
周围那些【空间：随机折叠】、【时间：流速异常】、【感知：五感错乱】的恶性环境词条,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瓦解。取而代之的,是【空间：稳定】、【时间：有序】、【感知：清明】。
枯萎的大地重新焕发生机,污浊的空气变得清新,绝望和死寂被驱散,一种温和而充满活力的气息开始弥漫。
危机,解除了。
司徒玄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头顶的【存在感：偶尔消失】词条似乎都明亮了一些。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深处,似乎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释然。
顾长风感受着体内全新的力量,以及对这个世界规则前所未有的掌控感。他咧嘴一笑：感觉……【遥遥领先】啊。
07
阳光穿透浓郁的黑雾。
不再是扭曲的光线,是温暖的金黄。
顾长风站在原地。身体里流淌着全新的力量。他能感觉到,周围的规则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空间：随机折叠】消失了,变得平整。【时间：流速异常】消失了,时间恢复正常。【感知：五感错乱】消失了,空气清新,能听到远处的鸟鸣。
那团巨大的负面聚合体完全不见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迈步,走出禁地深处,来到外围。曾经枯黄扭曲的树木,肉眼可见地冒出新芽,舒展枝条。河流变得清澈,潺潺流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和灵气。
宗门方向,护山大阵的光罩不再扭曲,符文稳定,闪耀着柔和的光。
幸存的弟子和长老们从建筑里走出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他们抬头看天,看周围,看到生机恢复,爆发出低低的欢呼。
顾长风走向宗门。有人看到了他。一个弟子指着他,声音颤抖：是……是顾长风！
所有目光瞬间汇聚过来。惊愕。不解。然后是深深的敬畏。
他们头顶的词条变了。从【情绪：恐慌】、【状态：脱力】变成了【情绪：劫后余生】、【情绪：心有余悸】。一些人头顶甚至出现了【情绪：感激】、【状态：身体恢复】。
一个之前嘲笑过顾长风的弟子,看到他走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顾长风平静地走过,没说什么。
他看到了林天骄。曾经的天骄,现在瘫坐在一棵树下,蓬头垢面,眼神呆滞,嘴里喃喃自语。他头顶的词条触目惊心：【根基：彻底崩坏】、【气运：万念俱灰】、【颜值：衰败】、【精神：完全失常】。
他不再是光芒万丈的焦点,只是一个破败的【过去式】。顾长风扫了他一眼,没有停留。对他来说,林天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王长老带着几位幸存的长老快步走来。他们脸上表情复杂到极点。有震惊。有后怕。有难以置信。更多的是一种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顾长风……王长老开口,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厌恶,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讨好,又夹杂着深深的忌惮。
禁地……是你平息的他问。
顾长风点头。嗯。处理了一下。
处理了一下另一位长老忍不住出声。这哪里是处理了一下这是救了整个宗门！救了他们所有人！
王长老看着顾长风。
你……你的能力……王长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曾经的【歪门邪道】,现在是唯一的救世主。
我的【混沌】能力。顾长风说。他体内的新词条【道则：万物归一】、【领域：混沌主宰】、【体质：规则熔炉】正在缓缓运转。
宗门会论功行赏……王长老开始说场面话,试图将顾长风纳入宗门的体系。
顾长风打断他。不必了。他已经超越了这个宗门能给予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顾长风身边。司徒玄。他头顶的【存在感：偶尔消失】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奇特。
结束了。司徒玄对顾长风说。
嗯。
混沌已生。规则已修补。司徒玄看向远方。这个【版本】已更新。他顿了顿。不过。词条宇宙广阔无垠。BUG无处不在。
你的【主宰】之路。才刚刚开始。司徒玄的目光深邃。似乎能看到无数个世界。无数种规则。
【词条之书】。【词条源头】……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他轻声说。外面。还有更疯狂的【概念聚合体】。更扭曲的【规则漏洞】。
你会来找我。或者。我们会在某个【版本更新】的节点再次相遇。司徒玄说完。身影渐渐变淡。融化在空气中。
他消失了。就像他出现时一样。
顾长风看着司徒玄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王长老和其他长老目瞪口呆。他们根本没注意到司徒玄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怎么消失的。
他……他是谁王长老问。
顾长风没有回答。他看向远方。那里是宗门之外。是更广阔的世界。
宗门高层们看着他。拉拢供奉他们心里清楚。这个曾经的废物。现在已经成了他们无法控制的存在。是该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还是想办法限制忌惮的情绪在蔓延。
顾长风转身。看向宗门。又看向远方。留在这里。他可以轻易成为宗门的主宰。重塑这里的规则。让那些曾经嘲笑他的人匍匐在地。但他已经对这里没什么兴趣了。
他体内的新力量在跳动。渴望着探索。渴望着吸收更多的垃圾。将它们转化为更强大的力量。
我的路。不在这里。顾长风说。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他没有回头。朝着宗门外走去。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头顶的【根基：混沌杂草】、【道则：万物归一】、【领域：混沌主宰】、【体质：规则熔炉】等词条。闪耀着独一无二的光芒。
他不是传统的仙门弟子。不是救世主。他是一个以【歪门邪道】颠覆规则的异类。
顾长风走出宗门山门。站在广阔的天地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自信。又带着一丝腹黑。
我的修仙不。我的【词条魔改】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