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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惑当然不信。
他连着一周都没怎么跟我说话。
为了补偿他,我下了晚课飞奔去了十公里外,买了他最爱吃的巴斯克蛋糕。
蛋糕买到了最后一个,地铁也赶上了最后一班。
可是等出了地铁口,看到四周昏暗一片时,我的腿开始不争气地打颤。
这附近的路灯最近总是跳闸,我又有夜盲症。
每次回来晚了,我都让江惑出来接我。
我打开手机犹豫了半天,幻想了一下江惑可能一阵嘲讽,然后毫不客气地挂断电话。
算了,还是自己克服吧。
手机将近没电了,我把手电亮度调到最低,像瞎子摸象一样一点点地向前摸索。
四周一个行人都没有,我有点绝望地喊了两声:
江惑。
出人命啦!
救命啊江惑!
前面突然一道亮光闪烁了两下,还没反应过来时,我的手腕被一只手牢牢攥住了。
没有视觉的前提下,我的触感变得格外清晰。
我能清楚地感知到他修长的五指,冰冰凉地贴在我的肌肤上。
居然有点温暖。
大晚上的鬼嚎什么。
还以为小区进狼了。
你不是有男朋友么,怎么不让他陪你走夜路
熟悉的江惑,还是这么得理不饶人。
都说了那是表弟......
江惑轻哼一声:骗鬼呢。
我才不是骗鬼,是骗你那个酷爱给人牵红绳的双重人格!
我心里也憋着气,一股脑地撒了出来。
为了不让他再给我引荐帅哥,我只能骗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啊!
我这台戏是为他演的,谁知道你怎么突然蹦出来了!
不是我说,你们不能商量一下固定交换的时间么搞得我每次都措手不及,都快把我变成精神分裂了。
沉默了很久,江惑突然轻轻说了声:
对不起。
我一下就熄了火。
......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个人格的出现不受我的控制,他当然不会听我的话。
我只知道他......很狗。
......好吧,确实很狗。
江惑大口吃着蛋糕,冰山般的脸终于融化了一点。
我趁机向他报以示好的微笑。
谁知道他把脸扭到一边:
你别想一个蛋糕就收买我。
我们已经同吃同住一年了,你竟然还把我当成陌生人,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当机立断抢过蛋糕:那你不许吃了。
我特意把蛋糕举的老高,江惑扑过来想抢。
结果一个趔趄,他整个人把我压在了沙发上。
蛋糕撒了。
但这不重要。
客厅寂静一片,只剩下心脏怦怦跳的声音。
我们之间只剩下咫尺的距离。
江惑微微偏头,怔怔地看着我的脸。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看似无辜的小野兽。
他的喉结微动,沙哑地唤了一声:时韵。
没有下一步动作,我却直接推开了他。
我心乱得很。
我无法再直视江惑,刚想赶紧离开让人尴尬的客厅,却听见身后一声痛苦的呻吟。
江惑你又犯病了
我蹲下身去,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
江惑自然地张开双臂,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要这样贴着,我才会好。
这次我没有再推开他。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感受着衬衣柔软的面料。
他的脑袋搭在我的肩上,一呼一吸,吹的我脖子痒痒的。
时韵,不许把我当陌生人。
我能看到他的耳根红的发烫。
或许我也脸红了。
但我是不会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