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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和刘队不欢而散,他气愤地挂断来电。
每次涉及到我,他形同火药桶,一点就炸。
能安抚他的,可能只有谢朵儿了吧。
哥哥,我不怪姐姐了,爸爸走了那么多年,我不想再恨她了。你夹在我们中间,应该很难受吧。
谢朵儿体贴地开口。
朵儿你啊,心太软,才会被她那样欺负。
我的傻哥哥,又一次相信她的话。
夜深。
我在客厅阳台来回踌躇,无处可去,这个家亦没有我的位置。
曾经属于我的房间,被哥哥与书房打通,改造出更大空间的卧室。
那个摆满草莓熊的大卧室,是谢朵儿的专属。
哥哥多偏心啊,对谢朵儿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面对我时,吝啬到不肯为我留出一点空间。
高中三年,我被逼去住校。
寒暑假只能找包吃住的兼职,实在找不到,低声下气地求人,最后辗转留宿在朋友家。
上了大学,我基本不回来了。
这里的布置,太陌生了,完全没有以前的影子。
客厅的相册摆设,换上谢朵儿和哥哥的合照,找不出一张有我的身影。
都扔光了吗
我找遍房子,最终没找到以前十分珍视的老照片。
吱呀——
像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本能地缩回手,屏气凝神。
哥哥直直穿过我的身体,脸上带着梦魇的后怕,他蹑手蹑脚的推开谢朵儿的房门。
看见人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脸色微不可察地轻松下来。
我侧眸看他。
他浑然不觉,轻手轻脚地为谢朵儿掖好被角,调高空调温度。
做好这一切,他悄声退出房间。
我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垂眸掩去一片悲凉,原来谢朵儿说的不全是假话。
哥哥是真的把她当成亲妹在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