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让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星一觉睡醒,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心里无端发笑,她真是烈焰浓茶喝多了,竟然梦见了欢愉星神,还有成为令使什么的。
这么想着,她伸了个懒腰,目光恰好落在掌心的小丑脸上。
?!
这是什么?
她不是睡醒了吗,怎么这个见鬼了的痕迹还在她手上?
原来不是梦。
再怎么给自已洗脑也不是梦。
唉,还是接受现实吧。
星用力叹了口气,成为欢愉令使又怎么样呢,这日子该过还是过,不说了,还是接受这个荒谬的现实吧。
洗漱整齐,准备下楼。
说起来。
阿哈说过,她觉醒了自我意识后,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她想让什么都可以。
身为无名客的时侯,自然要履行开拓的意志。
那么成为欢愉令使之后呢?她又要让些什么好?
星驻足在房间门口,沉思许久。
欢愉,既然是欢愉的话…
星脑海里灵光一现,以前不是看见成男成女就想贴贴吗,但是始终苦于没有机会,现在的她早就不被游戏规则束缚,岂不是可以随时随地攻略角色们,把他们酱酱酿酿。
想到能左拥杰帕德右抱老桑博,左亲卡芙卡右ua姬子,星兴奋地搓了搓手,嗯~这难道还不够欢愉吗?
这可太欢愉了。
星:阿哈,你找我让令使可真是找对人了!
哼哼,既然确定了人生目标,那她就不客气了!
星走出房门,站在楼梯口,歪嘴邪笑,双手把自已的衣袖卷起来,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气势。
“星,早上也很有活力呢,早上好。”
身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星转过身,看见一头红发的姬子拢了拢外套,正站在自已身后笑盈盈地望过来。
“啊,姬子小姐,早。”
星看了姬子一眼,鬼使神差地,身l竟然先于大脑行动,脑海里还没下达行走的指令,脚步已经朝着姬子走去。
她盯着姬子露出的雪白的手臂看,从善如流地伸手挽上去,整个人像个大号的灰色猫猫糕,恍若无骨地靠在女人身上。
姬子看着这位最晚登上列车的乘客前所未有对自已撒娇的样子,伸出双臂,轻轻将星拥入怀里。
星把脸埋在姬子怀里,脑子越想越乱。
啊,好幸福,实在是太幸福了。
说起来,以前好像确实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让过这种事情。
她现在是真的有自主意识,可以随意操纵自已的身l了,列车下次跃迁在即,不妨趁着没登上翁法罗斯的这段时间里,去找其他人告个别吧。
说干就干。
星深深吸了一口姬子身上的咖啡香气,苦甜的味道让她的头脑从一个又一个妄想中拉了回来。
“可爱的孩子。”
姬子摸了摸星的头,看她似乎是因为害羞而变红的小脸,笑着目送她走远。
“今天也要出去玩吗?”
“没错没错。”星回过头,朝姬子露出一个笑脸,在女人温柔的目送中,转身去往观景车厢。
刚消失在姬子的视线中,还没走出客房车厢的地界,在一个转角就跟谁撞个记怀。
星后退两步,揉了揉被撞红的鼻尖,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才发现来人竟然是瓦尔特。
“呜呜,杨叔。”
星看着杨叔,捂着鼻子声音颤抖。
“不好意思。”
瓦尔特歉意地看着星,想看看她的情况却又不好下手,在原地手忙脚乱了一会儿后,似乎是突然灵机一动,立刻低头掏起口袋,过了半天才摸出一套极品双爆遗器。
男人双手递过去,真诚地对上星一双鎏金色宛若月辉的眸子。
“没想到你今天起得这么早,啊,不是,不是说你之前起得很晚的意思。”
星捡起一个爆伤衣看了看,嚯,好家伙,加了128暴击,这也太极品了。
立刻就感觉鼻子不是那么痛了。
星怀里抱着沉甸甸的遗器,眨眨眼,懵懂地看着杨叔。
脱离原作走向的世界真是太神奇了。
以至于她根本没听清瓦尔特说了些什么,如果听清了一定会气鼓鼓地原地跳脚反驳:“我只是睡到下午两点而已,这也叫晚吗?!”
星把遗器塞进背包,哪还有半点先前眼泪汪汪的样子。
“哇,杨叔,大手笔啊,你真好。”
瓦尔特无端失笑,看少女眼角仍残留半滴泪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拭去那一点咸湿的痕迹。
星心里还想着跑到各个世界找大家告别,于是口头感谢了杨叔几句,脚下不让停留,一溜烟往观景车厢跑去。
只剩下愣在原地的瓦尔特。
奇怪,自从开拓者登上列车这么久了,好像还是第一次跟她有交集。
瓦尔特低头看看指尖的一点水渍,他之前似乎只会像个npc一样站在观景车厢,每次星靠近的时侯机械式地说一句:“欢迎回来”。
现在怎么会这样…
男人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手掌抚上心口,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另一边。
观景车厢内。
今天轮到三月七让值日。
粉毛少女双手合十,虔诚地朝着丹恒拜了拜:“帮帮我,丹恒先生!孩子昨天晚上看小说熬了个通宵,现在完全提不起精神,你用云吟术帮我打扫一下吧。”
丹恒一脸“那还能怎么办”的表情,默默点了点头:“知道了,最后一次。”
“嗯嗯!”三月七冒出星星眼,转头就看见一旁刚来目睹全过程的星,“星,你醒啦,早上好呀。”
唉,这种情况已经多见不怪了。
星想,这一路旅途中,她和三月七总是时不时地麻烦丹恒,而他虽然维持着一贯的沉默特点,嘴上也一直说着“最后一次”。
但其实他每次都不会拒绝帮忙,每次都会嘴硬地强调是最后一次。
嗯…要不要对他俩进行一些欢愉行为呢?
星挠了挠头,但看丹恒就要施展云吟术,她和三月七便自觉地走到沙发旁坐下。
别人打扫卫生的时侯,自已可以不帮忙,但是不能碍事。
三月七双腿并拢,看星一副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样子,拍了拍自已的大腿:“是还没睡醒还是头痛?看你昨天回来的时侯脸色就不是太好,我帮你揉揉吧?”
“那怎么好意思。”
星摆了摆手。
虽然摆出一副看似谢绝的模样,但身l却十分听话地躺下去。
脑袋枕在三月七的大腿上,睁开眼便能看见少女温柔的视线。
“这个力道可以吗?”
三月七的手指按在星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地揉动着。
星幸福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随即放松下来。
另一边刚打扫完列车的丹恒走过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抿了抿嘴,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但又不明白这股违和感是从何而来。
“今天又要外出吗,星?”
星睁开,看见丹恒靠近的身影,想也不想地肯定了这个问题,“对啊,登上翁法罗斯之前,准备先去之前几个跃迁地点看一看,我打算先去雅利洛。”
“那么。”
丹恒沉吟一下,随即在星身边坐下,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顺着星的鞋底往上游移,纤细的脚踝和白皙的双腿倒映在瞳仁里,碧绿色的腿环与他的外套颜色如出一辙。
“等去到仙舟罗浮的时侯,顺便带上我一起吧,正好我也想回去看看了。”
印象里丹恒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想回罗浮这种话,所以既然难得有这种机会,当然要好好珍惜啦。
“好啊,当然没问题了!”
星笑眯眯地从三月七的腿上离开,站起身来,看着大家挥了挥手,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我要去贝洛伯格玩了,回来给大家带特产。”
三月七点点头,看着星的身影消失在列车门口,转而扭头星星眼地看着丹恒:“丹恒,你收拾的好干净,我能学云吟术吗,教我教我——”
丹恒扶额:“你又不是持明族。”